莊靜隨後又想,怎麽她和旭陽一來到時遇的身邊,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以往,莊靜覺得厲景琛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謀,就連對她的兩個孩子好,都是為了控製他們,與她為敵。


    所以,她選擇性地忽視了輕靈臉上那幸福的笑容,也忽略了旭陽本應該有個好前程的……


    相反,她一次次的相信時遇,渴望從時遇身上找回當年的母子親情,可他又是怎麽對待她的?


    不知不覺間,莊靜的眼淚已經決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等待她的,卻是時遇不走心的安慰:“好了,為了旭陽的安全著想,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待在家裏,哪裏都別去吧,等我回來,嗯?”


    “……”時遇這是在威脅她嗎?


    要她為了旭陽的安全著想,老實待在這裏,一旦她找人去救旭陽,旭陽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了!


    過往的經曆告訴莊靜,這事,這畜生真做得出來!


    莊靜銀牙都要咬碎了,麵上卻隻能卑微的祈求:“……我會聽你的話,隻求你別傷害旭陽……”


    結束通話的那個瞬間,莊靜險些栽倒在地。


    豈料,黑衣人卻扶住了她。


    在莊靜詫異的眸光下,黑衣人卻順著她的手,一把奪走了她的手機。


    莊靜大怒:“你幹什麽?”


    黑衣人可不會說什麽好聽話來安撫她:“主子說了,一旦發現你有什麽異樣,就要牢牢看管你。”


    莊靜氣得發抖,隨即想到什麽的質問:“你們也是這樣繳了旭陽手機的,所以我才聯係不到他的,對吧!”


    黑衣人冷聲:“你錯了,厲旭陽是自願上交手機的,他報仇心切,主子成全他,有什麽不對?”


    “你們這群……瘋子!”莊靜歇斯底裏,飽含恨意的大罵一聲。


    瘋子們把她“送”回了房間,看管起來。


    ……


    與此同時,z國。


    時遇正在自己種植檀香木的園林裏,焚香烹茶。


    他穿著一襲白色禪意長衫,端坐在檀木椅上,薄臉雪白,手持佛珠,香氣縈繞間,跟仙人一樣。


    而他的身前,站著跟隨他多年的心腹。


    “主子,夫人得知此事後,不會生氣吧?”


    時遇施施然的說道:“我總不能讓她覺得,兩個兒子都失蹤了吧?那樣會讓她六神無主,做出蠢事來的。”


    “主子英明。”心腹先是讚同了一聲,又小心道:“可夫人如此疼愛厲旭陽,您總歸是要念及母子情分的吧?”


    時遇眸光微冷:“你不必試探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心腹忙低下頭,道:“屬下不敢!”


    時遇隨即說道:“還有,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接莊靜到身邊來,隻是為了共享天倫之樂吧?”


    心腹低著頭,道:“屬下願聞其詳。”


    時遇算計道:“莊靜好歹是厲輕靈和厲旭陽的親媽,一旦我的真實身份敗露,這兩個小崽子便不好使出全力幫厲景琛捉拿我,畢竟莊靜還在我手上。”


    心腹恍然大悟:“原來主子是想在關鍵時刻,拿夫人當人質。”


    時遇隨後又道:“一旦厲旭陽行動失敗,就把莊靜交給警察好了,我繼續當我的時遇,而她便是企圖殺害厲景琛和陸晚晚的主謀。”


    心腹想了想,道:“可是這樣一來,夫人會不會惱羞成怒,供出您來?倒不如讓夫人提前‘畏罪自殺’,來個死無對證的好?”


    聞言,時遇轉動佛珠的動作一頓,意味不明的說了聲:“你倒是幹脆。”


    心腹連忙表明:“我都是為了主子著想!隻有這樣,您的身份才不會暴露,永遠。”


    “再說吧。”時遇擺了擺手後,閉上了眼。


    心腹知道他在權衡利弊,因此不敢打擾。


    等到時遇再次睜開眼睛時,心腹才道:“主子,您之前不是還懷疑,厲旭陽是厲景琛安排在您身邊的眼線嗎?”


    時遇冷笑一聲:“所以,我才命人監視厲旭陽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他有異心,便先下手為強,給我除了他,再繼續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時遇最恨被人背叛。


    厲旭陽跟著他的這些天,他沒有一天不在懷疑厲旭陽。


    直到厲旭陽跪在他腳邊,像條狗一樣的搖尾乞憐。


    時遇忽然覺得,自己為什麽要放著這顆棋子不用,而成天疑神疑鬼的呢?


    故而,他要厲旭陽親自去操辦此事。


    要是辦成了,說明厲旭陽不是厲景琛的眼線。


    要是辦不成,厲旭陽的小命也就沒了。


    他一點都不吃虧。


    收回思緒,時遇對心腹說道:“行了,你去準備下一步吧。”


    “是。”心腹退下了。m..


    下一秒,時遇的手臂被輕輕碰了下。


    他偏眸一看,一個少女始終安安靜靜的在他身側烹茶。


    少女聽不懂華夏話,隻能從時遇偶爾輕顰的眉心中,捕捉到他一兩分思緒。


    此時,她端起一杯沏好的雲霧茶,遞給眼前之人,碧藍色的眼睛裏帶著單純的笑意。


    時遇接過茶杯後,少女迫不及待的用手語比劃道——


    [您在為什麽事發愁?]


    少女不會說話,就連聽力也有障礙。


    時遇抿了口茶後,用當地的語言說道:“隻是一點生意上的事,還有,你沏茶的手藝有進步。”


    少女充滿異域風情的小臉顯露出了喜色,隻見她用手語回答道——


    [您喜歡就好,我有在很努力的學跟華夏有關的文化!]


    時遇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後,放下了茶杯。


    時遇心裏藏著事,因此並不多話。


    但少女卻很有跟他交流的欲望,趁著沒人,她來到時遇的身前,表情靈動的比劃道——


    [您這麽長時間沒回來看看,我們都很想念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您多做點什麽!]


    被擋住視線的時遇,不得不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是他幾年前從z國的奴隸市場裏買來了。


    還記得那時,她和她那年幼的弟弟被關在鐵籠裏,姐弟倆的聲帶被奴隸主切除,耳膜被刺穿,少女的運氣比她弟弟好,一隻耳朵還能用。


    對於買下他們,並給予他們工作的時遇,少女感激不已,不止是她,在這座園林工作的殘疾人都將時遇奉為神袛。


    他在這裏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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