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晚晚對著手機憂心忡忡,厲景琛的視線忽然落到她手腕的佛珠。上,接著強行將它褪了下來。


    陸晚晚納悶的問“你這是做什麽?”


    “我覺得這串佛珠並不能讓你避開麻煩,索性讓我幫你保管吧。


    厲景琛的語氣中帶著對時遇的鄙夷,那個男人裝神弄鬼的,盡糊弄他的晚晚。


    確實,如果厲景琛是她人生中的大劫,那這串佛珠並不能讓她避開他。


    不過一


    不管能不能消災避厄,你都應該把它還給我,這是時先生送給我和傅朔的見麵禮。”


    見她一回來就提起傅朔,厲景琛泄憤似地把佛珠捏的更緊了。


    晚晚,你還沒告訴我,我們當初的婚戒呢?”


    “賣了。陸晚晚心想告訴他也好,免得他總是惦記著。


    厲景琛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他想過婚戒也許是被她收起來了,沒想到她竟將它給賣了!


    “為什麽要賣?!”


    麵對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陸晚晚竟一點都不覺得心虛或者害怕。


    那個時候她窮的叮當響,不把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賣了,該都是拜他所賜


    怎麽在y市活下去?


    而這,都是拜他所賜。


    這時,陸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見是傅母的來電,也顧不得跟厲景琛討要佛珠了,解開安全帶後就要下車接電話。


    厲景琛雖然生氣,但還是說道“那個家理應俱全,就缺你和安安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很遺憾,我有家了!”語畢,陸晚晚便下車了。


    看著她頭也不回小跑進名苑的背影,厲景琛充分體會到了什麽叫“翻臉不認人”。


    他重新看向那串佛珠,想將之丟到車輪下麵狠狠碾碎,但轉念一想,晚晚一向重視他人的心意,沒準哪一天會來找他要回這串佛珠


    與此同時,時遇的別墅內。


    一名黑衣人在摘下耳機後,從監聽室裏走出來,找到正在院子裏澆花的時遇,道“主子,那串佛珠意外落進了厲景琛之手,該不會是被他發現了什麽端倪吧?”


    時遇抿了下唇,顯然有些意外,不過以厲景琛的獨占欲,會幹出這事也不奇怪“隻要他不把佛珠一顆顆碾碎來看,就不會發現我在其中一顆裝了竊聽器。”


    黑衣人想了想,還是道“無論如何,您這的行動,都太冒險了!”


    都是拜他所賜


    時遇澆花的動作一頓,偏過眸問“你在教我做事?”


    黑衣人一觸及他的目光,立刻低下了頭“屬下不敢!屬下隻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主子重蹈六年前的覆轍!”


    時遇陰沉道“當年瞞著我陸晚晚死訊的那兩人,已經被我處決了,你可不要步他們的後塵。”


    黑衣人道屬下本來就是死士,不怕死,隻怕主子有個閃失!”


    蠢貨。麵對這樣的回答,時遇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在將水管重重的拍到對方身上後,命令道“給我好好澆花,要是萎了一朵,我拿你是問!”


    黑衣人被水管滋了一臉,一顆心卻久久不能冷卻,主子對陸晚晚怎麽比六年前還執著了?


    而此時,名苑。


    陸晚晚在疾步走進客廳時,隻見傅爸傅母全部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而安安則守在電話邊嘟囔著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找媽咪呢?”


    陸晚晚趕緊上前,揚起笑臉問爸,媽,你們怎麽不說一聲就來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安安立刻蹬蹬蹬的朝她跑來“媽咪,你回來啦!


    嗯。見他擔心的看著她,陸晚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要他別擔心。


    傅爸這時問道“晚晚,你手機怎麽關了?”


    都是拜他所賜


    陸晚晚心下一緊。


    傅母見她麵色有些古怪,不禁問道“我們突然過來,你是不是不方便啊?”


    陸晚晚忙道“沒有,媽,y市離s市這麽遠,你們要是提前說,我和傅朔也好去機場接你們啊。”


    傅母解釋道“我們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了,本來是想問你拿這裏的地址,結果你卻關機了,沒辦法,我們隻能打給安安了。”


    而他們之所以一聲不吭的就過來,完全是因為尤管家的那番話,原來這六年來,朔兒和她一直在他們麵前裝恩愛,然則卻未同過房!


    他們商議過後,這才決定來個突擊檢查。


    反正厲老爺子隻請求他們別帶走安安,又沒阻止他們來看孫子。


    而這時,傅爸注意到晚晚,你怎麽搞成這副樣子?”


    陸晚晚低頭一看,因為在樹林裏跌倒過的關係,所以她的裙邊沾了些泥,有點髒髒的。


    丈夫的話,讓傅母起了疑心“你下班回家之前,還去哪了?


    “我。陸晚晚遲疑了下,傅家對她有恩,她若撒謊心中有愧,但若是實話實說,難免讓二老多心。


    就在這時,隻聽身後傳來一陣稍顯急促的腳步聲。


    陸晚晚回頭一看,竟是傅朔回來了!


    他一走近,便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笑著對二老道“爸,都是拜他所賜


    媽。”


    傅朔?傅爸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問“你怎麽這麽早就下班了?


    傅朔道“是安安發信息告訴我你們來了,我就算有筆十億的項目要談,也得趕緊過來看你們啊。”


    傅母麵帶笑意的嗔了句“淨胡說!”


    傅朔佯裝無意的問對了,你們剛才在跟晚晚聊什麽呢?


    “我們問她,去哪弄的這一身泥。傅母說著,朝陸晚晚髒兮兮的裙邊努了努嘴。


    幾乎同時,傅朔感覺到掌心下的腰肢驟然一緊。


    陸晚晚在緊張。


    要知道她被厲景琛帶走的事,傅朔並不知情。


    就算接下來他和傅家二老一起質問她,也很正常。


    結果,卻聽他道是我讓晚晚外出勘察工地,才弄的這一身泥。”


    陸晚晚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朝他看去。


    傅氏涵蓋的產業極為廣泛,再加上不久之前才在s市開設了分公司,所以時不時的囤塊地,好建super超市,酒店,美容院等等,倒也說得過去。


    傅母問“真的?”


    傅朔笑了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之前我也以為你不會騙我。傅母似嗔似怒的瞪了他一眼後,轉而對陸晚晚道“這就當媽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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