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東荒部落海自的初雪級驅逐艦叢雲號正在海麵上徘徊。
主控製室內，艦長藤井弘樹神色冰冷的看著雷達顯示器上的一個小紅點。
拿起手中關於海山號的資料，藤井弘樹再次翻看了一眼。
“此次目標就是它？海山號？”
副艦長在一旁道：“是的艦長，海山號！”
藤井弘樹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點小事，還需要出動一艘軍艦，真是……殺雞用牛刀！”
在他看來，一艘漁船而已，隨便派出幾艘漁船就行了。
“艦長，茲事體大，不得不小心一點。”副艦長解釋道。
“這次不會出問題吧？”藤井弘樹反問道。
以前也搞過幾次小動作，但都沒有這次這麽瘋狂。當然，由於對麵海警和海軍反應及時並且足夠克製，局勢並沒有升級。
三個多月的接觸，雙方對於彼此都有了些了解，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釣魚計劃的執行。
“艦長，這一帶海域比較偏僻，對麵的漁船和海警船等很少會來這片海域。在這裏設伏，足夠穩妥。”
“那就好。”
藤井弘樹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海自本部會議上的內容，本就為了逼052b現身的釣魚計劃已經沒了執行的必要。
“艦長。”雷達監測員喊道：“對方即將進入公海！距離我艦還有75公裏！”
“不著急，耐心等待！”
“是！艦長！”
時間匆匆，眼看著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就五十公裏左右。
突兀的，通訊員喊道。
“艦長，原田弘樹將軍傳來消息，命令我們立刻進行收網！”
終於要開始了麽！
藤井弘樹微微扭動一下脖子，道：“通知下去，行動！”
“是！艦長！”
一聲令下，早就埋伏好的東荒部落漁船‘力賀號’快速朝著海山號駛了過去。
為了將海山號引入公海且不打草驚蛇，藤井弘樹下令讓叢雲號緩速前進。
眼看著力賀號距離海山號越來越近，藤井弘樹等人不由得的緊張起來，生怕把對方嚇跑導致功虧一簣。
很快，通訊員就道。
“報告艦長，力賀號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和海山號照過麵了，並沒有引起懷疑！”
聽得此話，藤井弘樹等人不由得鬆一口氣。
“艦長，這次肯定穩了。”副艦長道。
眼看著力賀號和海山號擦肩而過，藤井弘樹當即道：“加速，航速保持在15節！”
“是！艦長！”
隨著海山號在預定地點停下，藤井弘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盛。
此刻的海山號在他眼裏就是一條已經上鉤的魚兒，網一收就能抓到手。
“報告艦長，我艦距離海山號還有20公裏，是否需要提速？”
沒多久雷達通訊員喊道。
“還有20公裏呢！不著急！再等等。”
藤井弘樹笑道：“他們反應過來的越慢，我們的勝算越大！”
副艦長也在一旁笑道。
“對麵絕對想不到，這次我們比以往更有耐心！”
把航速控製在15節偽裝成商船的樣子，對於一向橫行無忌盛氣淩人的海自而言還是很丟人很憋屈的。
但副艦長心裏清楚，隻要能抓到這條魚，一切都值得。
剛行動沒一會，雷達通訊員突然高喊。
“報告艦長，力賀號開始行動了。”
藤井弘樹掃了一眼雷達顯示器，果不其然，雷達上代表力賀號的小綠點正朝著海山號後方繞去。
顯然，這是要前後夾擊海山號。
“艦長，力賀號有些著急了。”副艦長眉頭微蹙，有些不滿道。
按照原定計劃，力賀號至少要深入對方身後十幾公裏，給叢雲號騰出足夠的拉近距離的時間。
叢雲號一旦全速前進，必然會驚動正在作業的海山號。
深吸一口氣，藤井弘樹沉聲道：“莫慌，保持15節航速繼續前進！”
“通知下去，一旦對方有所行動，立刻全速前進！”
“是！艦長！”
副艦長還沒來得及將命令下達，就聽雷達監測員道：“報告艦長，海山號動了！”
距離叢雲號驅逐艦19公裏遠的海山號主控製室內，船長張瑞柱心頭大急。
“快快快，快撤！特麽的，我們中計了！”
“船長，怎麽了？”聽到張瑞柱的大喊聲，大副連忙衝進來問道。
“快，讓弟兄們立刻停止作業！”
“網都下去了……”
“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回去後有什麽責任，我來扛！”
“船長……”
“對方軍艦就在那裏！”張瑞柱指著前方視線盡頭的小黑點，吼了一句。
此話一出，大副整個人都愣住了。
特麽的出海打個魚，遇上軍艦了？
這一刻，大副嚇得後背寒氣直冒。
“快啊！還愣著幹什麽！讓弟兄們都躲進船！”
被張瑞柱一吼，大副瞬間回過神來，嘴唇有些哆嗦的說道：“我……我這就去。”
噔噔噔——
大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腳步聲明顯比之前淩亂了不少。
在得知居然被軍艦給盯上，主控製內的眾人頓時慌了。
他們來之前最擔心的事情，不，比那個還要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這下已經不需要張瑞柱催了，相關操作人員立刻控製船隻進行掉頭。
一直關注雷達的三副連忙道，“船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立刻聯係公司，不，直接向海警發出求救訊息！要快！”
無線電員正欲忙著操作，三副突然驚慌的喊了一句。
“船長，對麵加速了！目前16節航速！還在加速！”
此話一出，張瑞柱心都懸到嗓子眼了，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全速後撤！”
張瑞柱喊道：“大副！”
“船長，我通知好了。”
“趕緊的，把船上的貨物全都扔掉！立刻馬上！”
“船長這……”
“管不了那麽多了，出了事我擔著！”
“是！”大副馬不停蹄，立刻又跑了回去。
看著大副倉皇的背影，張瑞柱在主控製室內焦急踱步。
“怎麽會這樣！從來沒聽說對方軍艦直接入場的啊！特麽的，這麽倒黴的事情居然被我給遇上了！”
事實上，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相關消息隻是被封鎖了而已。
正因為如此，海警才會下達特別通告，讓漁民們最好不要去公海上打魚。
就在張瑞柱急得沒有頭緒的時候，突然，無線電那邊傳來一陣茲茲的電流聲。
“艦長。”無線電員急道。
“無線電被幹擾了！”
“什麽？”
張瑞柱內心咯噔一下，神色瞬間變得蒼白。
“消息傳出去沒有？”
猶豫了一下，無線電員道：“我不確定。”
“該死！一群混賬東西，有備而來！”張瑞柱雙拳緊握，麵露怒色：“他們肯定一早就盯上我們了！”
能坐到船長之位，張瑞柱並不傻。
快速回想一番，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局！
公司裏有叛徒。
“我們中計了！對麵參與了，公司裏也有人參與了！”
張瑞柱心急如焚，腳步聲都沉重了許多。
有船員急道：“船長，他們為什麽要選擇我們啊！我們招誰惹誰了？”
“我哪知道為什麽！我要知道為什麽，我就不會帶你們出海了！”
張瑞柱滿心無奈。
突兀的，他想到了以前聽到的一句話，當時沒有什麽感觸，眼下頓時深以為然。
時代的一粒沙落在每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眼下隻能看命了！”
“船長，已經完成掉頭，正在全速前進！”
“船長，對方軍艦航速提升到了30節！我們的航速最快才13節！他們的速度比我們快多了！”
“多久才能追上我們？”張瑞柱追問道。
“35分鍾！”
35分鍾？
張瑞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狂跳了。
兩者相差17節航速，相聚18公裏。
海山號靜止不動，叢雲號隻需要19分鍾就能追上他們。
而海山號全速後撤，叢雲號就需要35分鍾才能追上。
可35分鍾，海山號才前進了14公裏。
距離海域邊界線還有近20公裏。
20公裏，海山號需要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來不及了啊！”
張瑞柱急得直跺腳。
緊接著，他看向無線電員，喊道：“無線電還沒有恢複麽?”
“船長，我們和對方距離太久了，對方又是軍艦，我方的無線電受到了嚴重的幹擾！”
“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恢複！”
“船長，我在努力嚐試！能傳出去多少訊息，我沒法保證！”
張瑞柱看了遠處正全速而來的軍艦，氣得牙齦緊咬。
然而，更糟糕的消息又傳來了過來。
三副喊道：“船長，那艘漁船正在繞後！看樣子，是要堵住我們回去的路！”
“特麽的！老子幹不過軍艦還能幹不過一艘漁船不成？”
張瑞柱怒從心頭起，喝道。
“不用管，全速後撤！如果對方非要攔，就——撞！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本來直線後撤，時間上就已經來不及了，轉向耽擱的時間更多！
力賀號還要在他們回撤的必經之路攔截，拖延他們時間，張瑞柱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
“是，船長！”
一開始的無線電傳回去了，隻是收到幹擾，很多訊息都丟失了。
海警收到無線電訊號後，麵對斷斷續續的內容，內心雖然發蒙但也意識到公海上絕對出大事了。
一邊命令海警船大範圍出去搜索，一邊上報。
與此同時，北方艦隊指揮部外的道路上，方文照的專車剛行駛到馬路拐角處，還在等紅綠燈進行左轉。
車內，方文照剛和李局長匯報完成功拿下一艘護衛艦的消息，笑容還掛在臉上呢，就接到下屬打來的電話。
“具體什麽情況？打探清楚沒有？”握著電話，方文照焦急道。
“長官，內容斷斷續續，具體情況不祥！”
“情況不祥？那就去聯係啊！”
“長官，我們聯係過了，無線電收到幹擾！”
聽得此話，方文照心頓時一凜。
無線電收到幹擾，可見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
“衛星電話……”
話語剛落，方文照這才想起來，漁船上並沒有這玩意。
自家衛星才擁有了沒幾年，這玩意還沒法普及。
“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海山號，公海，中計，軍艦’。”
“然後呢？”
“長官，就這麽多了。”
“就這麽多？”
方文照愣了一下，就這麽點消息怎麽找？公海可大著呢！
而且對方中計，還牽扯到了軍艦，這讓方文照內心不由得嘀咕了起來。
到底是需要軍艦的支援，還是中計遇上對方軍艦了？
軍艦偶爾協助海警船出任務，在漁民圈子裏早已不是秘密了。
所以方文照內心也有些犯難。
信息太少，一旦推斷錯誤，引起麻煩事小，耽擱救援任務事大！
電話裏，對方繼續道：“是的長官！根據我們的分析，無線電應該收到了強幹擾！尋常漁船做不到這一點。”
“那你的意思?”
“通過信息上軍艦一詞分析，對方很有可能出動了軍艦！而且，數量不明！”
軍艦？
難道出動軍艦埋伏？瘋了吧！什麽樣的畜生幹得出這種事情？
方文照都想罵娘了。
特麽的，老子剛厚著臉皮向北方艦隊要了一艘軍艦，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出這事了？
這已經超出海警的能力範疇。
“立刻調查備案信息，看看海山號登記在哪個公司名下！然後派人去查海山號的航行路線！要快！”
“是，長官！”
掛斷電話後，方文照急切的朝著司機喊道。
“快！掉頭，回北方艦隊指揮部！”
“好的，長官！”
眼下車流密集，專車突然掉頭，頓時引起一陣鳴笛聲，但眼下的方文照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北方艦隊指揮部，許棟國剛和劉華明匯報完相關情況。
得知李局長還給自己留了一份信，劉華明內心詫異不已。
自己和對方都在京城，對方居然不派人送過來，反而勞師重重的派人跑到北方艦隊去送。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麽。
雖然不明所以，但劉華明還是道。
“行，我知道了。這封信伱派人送過來吧。”
“是，首長！”
許棟國剛掛斷電話，就聽門外響起警衛員的聲音。
“首長，方長官又來了。”
老方怎麽又來了？
沒等他想明白，就見方文照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老方，一艘053h3護衛艦已經夠了，再多要，我也拉不下這個臉和首長匯報。你得體會我的難處不是？”
許棟國以為對方一艘軍艦不夠，又來要了，不由得勸道。
“不是軍艦的事情！”
方文照話語急促的說道。
“出事了！對方動手了！軍艦！海山號……”
一聽這話，許棟國立刻意識到出大事了，當即道：“老方，你慢點說。”
“海山號向我部……”
方文照將情況都解釋了一通，聽完後，許棟國眉頭緊鎖。
這次的情況，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無線電幹擾都用上了，他看得出來，對方對海山號勢在必得。
一艘海山號而已，他們動用軍艦幹嘛？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
緊接著，他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猜測。
難道，就為了掙回先前的麵子？
這特麽的也太無恥了吧！
不爽找我北方艦隊啊，欺負海山號什麽？
“公海很大，如果沒有海山號的具體航行線路，我們無從下手！”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方文照道：“我海警船已經派出去搜索了，你北方艦隊？”
“我立刻通知下去，讓他們在先朝著公海方向前進！等你這邊有消息了，立刻互相通知！”
許棟國也不含糊，立刻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收到命令，本就在海域上按照預定航行任務航行的四艘軍艦立刻朝著調轉方向，直奔公海。
就在兩人焦急等待的時候，方文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之後，方文照道：“查到具體航行路線了！但對方具體的位置目前還無從得知！”
“管不了那麽多了，立刻通知各部直奔目的地！”
“都去麽？”方文照問了一句。
顯然，他擔心所有海警船和軍艦都前往未知的目的地，其他地方若是再出事，短時間內就無法支援過去。
誰也無法保證，對方不是調虎離山。
許棟國沉吟半響，道。
“對方出動軍艦，數量不明，你海警還要負責海域上其他事情，確實不適合全部出動。”
“我讓052b去一趟！另外幾艘軍艦在海域邊界線處做好接應。”
052b？
那艘與眾不同的052原來叫052b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方文照當即道：“行，我這就通知下去。”
情況已經查到了，消息也已經傳到了，方文照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握著電話，他一邊朝外走一邊撥號。
號碼剛播了一半，他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許棟國道。
“需要通知周邊船隻撤離麽？”
這次對方來勢洶洶，他擔心海域上出大亂。
“找個借口，讓他們都遠離那塊海域！”
“我明白了！”
方文照點頭。
找借口容易，就說相關海域突發極端天氣立刻遠離。
反正海上氣象本就多變，上一秒晴空萬裏下一秒風雲驟變狂風巨浪，氣象局的預報不準確再正常不過了，也不會引起懷疑。
“海山號居然被軍艦給逮了，情況可不妙啊！”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許棟國心情沉重。
此次事發太過突然，他擔心支援趕不上。
對方驚心布局，顯然不會讓海山號如此輕易的被救走。
許棟國忍不住罵道。
“該死的海自，陷我方於被動啊！”
眼下不知道公海上的詳細情況，對方到底出動了幾艘軍艦，僅靠052b能不能穩住局麵，他心裏一點都沒底。
除此之外，他更擔心支援還沒有到，海山號就被帶走了。
那樣的話，麻煩更大了。
畢竟那是公海上，通訊又被阻斷，誰說得準海山號到底幹了什麽？
屆時到底如何，不都在對方的話裏麽。
“暴風雨要來了啊！”
許棟國暗歎一聲，心裏著急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在猶豫，這件事是不是要上報劉華明。
海域上，052b主控製室內。
新上任沒幾天的艦長江盛榮正來回踱步。
“有具體消息了麽？”
“報告艦長，總部還沒有具體消息！海警那邊也沒有！”
聽著副艦長的匯報，江盛榮無奈道：“把雷達功率開到最大！方圓95公裏的動靜，我都要知道！”
“是！艦長！”
下達完指令後，副艦長走到江盛榮邊上憂心忡忡道。
“艦長，我艦距離海域邊界線直線距離足有80公裏！雷達95公裏的主動探測距離，短時間內能查到的有價值線索，不會很多！”
“目前我們連具體方位都不知道，萬一背道而行，豈不錯過支援良機？”
“這件事我知道，眼下沒辦法隻能如此！”江盛榮歎了一聲：“希望上麵盡快傳消息過來吧！”
兩人心情沉重。
涉及到對方軍艦，派己方軍艦去就行了。
可這次對方來勢洶洶，隻靠051c隻怕力不能逮，052b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我方能擔大任的軍艦數量還是太少了！麵對海自，051c還是差了點意思！”
下意識的，江盛榮想到了周慶磊。
好幾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甚至懷疑對方後續還會不會回北方艦隊了。
“也不知道老周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了！希望他下次回北方艦隊，能帶個好消息吧。”
思緒剛起，通訊員連忙喊道。
“報告艦長，海警傳來消息。”
“快說！”
“海山號的預定航行路線已經查到了！”
“好！”江盛榮麵色一喜，連忙問道：“目的地距離我艦多遠？”
“報告艦長，航線目的地在公海，距離我部110公裏！”
110公裏？
以052b導驅34節的航速，加上雷達95公裏的主動探測距離，大概15分鍾左右，雷達就能覆蓋到那邊區域。
頂多20分鍾，就能在雷達顯示器上發現海山號的蹤跡！
想到這裏，江盛榮當即道：“調轉方向，全速前進！”
“是！艦長！”
與此同時，公海北部區域。
一艘碩大的軍艦正在海上破浪而行。
主控製室內，蘇定平和孫永國等人正忙著測繪各項航行數據。
昨天送走許棟國等三位首長後，蘇定平讓周慶磊等人休息了幾個小時。
2號淩晨，052c就在周慶磊的指揮下，帶著蘇定平等人開始了為期72小時的全方位數據測繪。
軍艦很多係統性的小問題，短時間內很難察覺，所以就需要不間歇作業，不間斷監測數據波動情況，以此來找出細小的問題。
以前的052b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可見對於052c，蘇定平確實是放在心上的。
涉及到後續少量生產，蘇定平自然很重視。
提前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確保後續生產的052c在下水後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服役。
“孫院長，怎麽樣了？這都好幾個小時了，也航行了好幾百公裏了，有沒有發現異常？”蘇定平看向孫永國，問道。
“目前一切正常！”孫永國勸道：“定平，這種測試我有數，短時間內係統的協調性不會出現異常。”
蘇定平點點頭：“讓大夥都擦亮眼睛，多檢查幾遍，有異常波動立刻匯報！”
“行，我這就去通知。”孫永國剛跑出去沒幾步，通訊員突然喊道。
“艦長，檢測到未知無線電信號！是否接受？”
此次052c出行，早在進入公海之前就已經進入靜默航行狀態。
這種狀態下，不論是己方軍艦，還是在海上遇到第三方部落軍艦，對方軍艦雷達都不會發現052c的蹤跡。
除非肉眼看到。
同樣，除非是點對點信號通訊，任何外界的相關電信號都不會主動接收。
周慶磊看向蘇定平，這次航行測試是蘇定平定下的。
“艦長，現在在軍艦上，一切聽你指揮。”
“不影響你們的測繪？”
“沒事。”
有了這句話，周慶磊當即道：“看看是什麽情況。”
剛一退出靜默狀態，通訊員立刻道。
“報告艦長，公海突發異常情況！”
“怎麽回事？”周慶磊問道。
之前他負責過多次支援任務，此刻心裏已經隱隱有不妙的預感了。
“報告艦長，無線電信號收到幹擾，捕捉到的信息太少。”說著，通訊員將無線電內容都說了一遍。
“海山號？公海？中計？軍艦？”
周慶磊嘴裏不斷念叨著這些信心，內心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猛地，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難道對方出動軍艦就為了……”
他眉頭猛地一跳。
之前他負責052b的時候，也遇到幾次緊急情況，不過當初都是軍艦對軍艦。
像現在這般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這個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他不得不往最壞的方麵想。
“定平，出事了。”
蘇定平放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對方等待下文。
周慶磊將事情解釋了一下，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前段時間參與救援遇到的幾件緊急情況也說了一遍。
“看來情況很嚴重！能確定海山號是我們的船麽？”
“可以確定，對方使用的是龍文！”
“既然如此，我們確實要幫一幫！”
“定平，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聯係總部……”
周慶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蘇定平道。
“不用那麽麻煩，打開雷達，嚐試截獲無線電通訊內容！時效更高！”
截獲無線電通訊內容？
那可是我們自己人啊。
似乎看出周慶磊的困惑，蘇定平道：“052c的存在眼下還處於保密狀態，一旦動靜太大，容易暴露。”
話鋒一轉，蘇定平笑著說道。
“當然，正好也測試一下052c上的電子對抗係統性能怎麽樣。放心吧，就算測試不成功，也就耽擱十幾秒的時間！影響不大！”
十幾秒的時間確實影響不大。
略微一想，周慶磊連忙道：“立刻開啟雷達！”
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原本什麽都沒有雷達顯示器上頓時浮現出許多小紅點。
052c才下水測試，北方艦隊軍艦獨特的通訊編碼還沒有輸入052c的敵我識別係統內。
不過，通過軍艦分布情況，就能大致判斷敵我。
己方海域內的，肯定是自己人。
“報告艦長，已經開啟電子對抗係統，正在捕捉無線電通訊波段。”
(本章完)
主控製室內，艦長藤井弘樹神色冰冷的看著雷達顯示器上的一個小紅點。
拿起手中關於海山號的資料，藤井弘樹再次翻看了一眼。
“此次目標就是它？海山號？”
副艦長在一旁道：“是的艦長，海山號！”
藤井弘樹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點小事，還需要出動一艘軍艦，真是……殺雞用牛刀！”
在他看來，一艘漁船而已，隨便派出幾艘漁船就行了。
“艦長，茲事體大，不得不小心一點。”副艦長解釋道。
“這次不會出問題吧？”藤井弘樹反問道。
以前也搞過幾次小動作，但都沒有這次這麽瘋狂。當然，由於對麵海警和海軍反應及時並且足夠克製，局勢並沒有升級。
三個多月的接觸，雙方對於彼此都有了些了解，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釣魚計劃的執行。
“艦長，這一帶海域比較偏僻，對麵的漁船和海警船等很少會來這片海域。在這裏設伏，足夠穩妥。”
“那就好。”
藤井弘樹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海自本部會議上的內容，本就為了逼052b現身的釣魚計劃已經沒了執行的必要。
“艦長。”雷達監測員喊道：“對方即將進入公海！距離我艦還有75公裏！”
“不著急，耐心等待！”
“是！艦長！”
時間匆匆，眼看著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就五十公裏左右。
突兀的，通訊員喊道。
“艦長，原田弘樹將軍傳來消息，命令我們立刻進行收網！”
終於要開始了麽！
藤井弘樹微微扭動一下脖子，道：“通知下去，行動！”
“是！艦長！”
一聲令下，早就埋伏好的東荒部落漁船‘力賀號’快速朝著海山號駛了過去。
為了將海山號引入公海且不打草驚蛇，藤井弘樹下令讓叢雲號緩速前進。
眼看著力賀號距離海山號越來越近，藤井弘樹等人不由得的緊張起來，生怕把對方嚇跑導致功虧一簣。
很快，通訊員就道。
“報告艦長，力賀號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和海山號照過麵了，並沒有引起懷疑！”
聽得此話，藤井弘樹等人不由得鬆一口氣。
“艦長，這次肯定穩了。”副艦長道。
眼看著力賀號和海山號擦肩而過，藤井弘樹當即道：“加速，航速保持在15節！”
“是！艦長！”
隨著海山號在預定地點停下，藤井弘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盛。
此刻的海山號在他眼裏就是一條已經上鉤的魚兒，網一收就能抓到手。
“報告艦長，我艦距離海山號還有20公裏，是否需要提速？”
沒多久雷達通訊員喊道。
“還有20公裏呢！不著急！再等等。”
藤井弘樹笑道：“他們反應過來的越慢，我們的勝算越大！”
副艦長也在一旁笑道。
“對麵絕對想不到，這次我們比以往更有耐心！”
把航速控製在15節偽裝成商船的樣子，對於一向橫行無忌盛氣淩人的海自而言還是很丟人很憋屈的。
但副艦長心裏清楚，隻要能抓到這條魚，一切都值得。
剛行動沒一會，雷達通訊員突然高喊。
“報告艦長，力賀號開始行動了。”
藤井弘樹掃了一眼雷達顯示器，果不其然，雷達上代表力賀號的小綠點正朝著海山號後方繞去。
顯然，這是要前後夾擊海山號。
“艦長，力賀號有些著急了。”副艦長眉頭微蹙，有些不滿道。
按照原定計劃，力賀號至少要深入對方身後十幾公裏，給叢雲號騰出足夠的拉近距離的時間。
叢雲號一旦全速前進，必然會驚動正在作業的海山號。
深吸一口氣，藤井弘樹沉聲道：“莫慌，保持15節航速繼續前進！”
“通知下去，一旦對方有所行動，立刻全速前進！”
“是！艦長！”
副艦長還沒來得及將命令下達，就聽雷達監測員道：“報告艦長，海山號動了！”
距離叢雲號驅逐艦19公裏遠的海山號主控製室內，船長張瑞柱心頭大急。
“快快快，快撤！特麽的，我們中計了！”
“船長，怎麽了？”聽到張瑞柱的大喊聲，大副連忙衝進來問道。
“快，讓弟兄們立刻停止作業！”
“網都下去了……”
“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回去後有什麽責任，我來扛！”
“船長……”
“對方軍艦就在那裏！”張瑞柱指著前方視線盡頭的小黑點，吼了一句。
此話一出，大副整個人都愣住了。
特麽的出海打個魚，遇上軍艦了？
這一刻，大副嚇得後背寒氣直冒。
“快啊！還愣著幹什麽！讓弟兄們都躲進船！”
被張瑞柱一吼，大副瞬間回過神來，嘴唇有些哆嗦的說道：“我……我這就去。”
噔噔噔——
大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腳步聲明顯比之前淩亂了不少。
在得知居然被軍艦給盯上，主控製內的眾人頓時慌了。
他們來之前最擔心的事情，不，比那個還要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這下已經不需要張瑞柱催了，相關操作人員立刻控製船隻進行掉頭。
一直關注雷達的三副連忙道，“船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立刻聯係公司，不，直接向海警發出求救訊息！要快！”
無線電員正欲忙著操作，三副突然驚慌的喊了一句。
“船長，對麵加速了！目前16節航速！還在加速！”
此話一出，張瑞柱心都懸到嗓子眼了，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全速後撤！”
張瑞柱喊道：“大副！”
“船長，我通知好了。”
“趕緊的，把船上的貨物全都扔掉！立刻馬上！”
“船長這……”
“管不了那麽多了，出了事我擔著！”
“是！”大副馬不停蹄，立刻又跑了回去。
看著大副倉皇的背影，張瑞柱在主控製室內焦急踱步。
“怎麽會這樣！從來沒聽說對方軍艦直接入場的啊！特麽的，這麽倒黴的事情居然被我給遇上了！”
事實上，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相關消息隻是被封鎖了而已。
正因為如此，海警才會下達特別通告，讓漁民們最好不要去公海上打魚。
就在張瑞柱急得沒有頭緒的時候，突然，無線電那邊傳來一陣茲茲的電流聲。
“艦長。”無線電員急道。
“無線電被幹擾了！”
“什麽？”
張瑞柱內心咯噔一下，神色瞬間變得蒼白。
“消息傳出去沒有？”
猶豫了一下，無線電員道：“我不確定。”
“該死！一群混賬東西，有備而來！”張瑞柱雙拳緊握，麵露怒色：“他們肯定一早就盯上我們了！”
能坐到船長之位，張瑞柱並不傻。
快速回想一番，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局！
公司裏有叛徒。
“我們中計了！對麵參與了，公司裏也有人參與了！”
張瑞柱心急如焚，腳步聲都沉重了許多。
有船員急道：“船長，他們為什麽要選擇我們啊！我們招誰惹誰了？”
“我哪知道為什麽！我要知道為什麽，我就不會帶你們出海了！”
張瑞柱滿心無奈。
突兀的，他想到了以前聽到的一句話，當時沒有什麽感觸，眼下頓時深以為然。
時代的一粒沙落在每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眼下隻能看命了！”
“船長，已經完成掉頭，正在全速前進！”
“船長，對方軍艦航速提升到了30節！我們的航速最快才13節！他們的速度比我們快多了！”
“多久才能追上我們？”張瑞柱追問道。
“35分鍾！”
35分鍾？
張瑞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狂跳了。
兩者相差17節航速，相聚18公裏。
海山號靜止不動，叢雲號隻需要19分鍾就能追上他們。
而海山號全速後撤，叢雲號就需要35分鍾才能追上。
可35分鍾，海山號才前進了14公裏。
距離海域邊界線還有近20公裏。
20公裏，海山號需要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來不及了啊！”
張瑞柱急得直跺腳。
緊接著，他看向無線電員，喊道：“無線電還沒有恢複麽?”
“船長，我們和對方距離太久了，對方又是軍艦，我方的無線電受到了嚴重的幹擾！”
“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恢複！”
“船長，我在努力嚐試！能傳出去多少訊息，我沒法保證！”
張瑞柱看了遠處正全速而來的軍艦，氣得牙齦緊咬。
然而，更糟糕的消息又傳來了過來。
三副喊道：“船長，那艘漁船正在繞後！看樣子，是要堵住我們回去的路！”
“特麽的！老子幹不過軍艦還能幹不過一艘漁船不成？”
張瑞柱怒從心頭起，喝道。
“不用管，全速後撤！如果對方非要攔，就——撞！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本來直線後撤，時間上就已經來不及了，轉向耽擱的時間更多！
力賀號還要在他們回撤的必經之路攔截，拖延他們時間，張瑞柱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
“是，船長！”
一開始的無線電傳回去了，隻是收到幹擾，很多訊息都丟失了。
海警收到無線電訊號後，麵對斷斷續續的內容，內心雖然發蒙但也意識到公海上絕對出大事了。
一邊命令海警船大範圍出去搜索，一邊上報。
與此同時，北方艦隊指揮部外的道路上，方文照的專車剛行駛到馬路拐角處，還在等紅綠燈進行左轉。
車內，方文照剛和李局長匯報完成功拿下一艘護衛艦的消息，笑容還掛在臉上呢，就接到下屬打來的電話。
“具體什麽情況？打探清楚沒有？”握著電話，方文照焦急道。
“長官，內容斷斷續續，具體情況不祥！”
“情況不祥？那就去聯係啊！”
“長官，我們聯係過了，無線電收到幹擾！”
聽得此話，方文照心頓時一凜。
無線電收到幹擾，可見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
“衛星電話……”
話語剛落，方文照這才想起來，漁船上並沒有這玩意。
自家衛星才擁有了沒幾年，這玩意還沒法普及。
“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海山號，公海，中計，軍艦’。”
“然後呢？”
“長官，就這麽多了。”
“就這麽多？”
方文照愣了一下，就這麽點消息怎麽找？公海可大著呢！
而且對方中計，還牽扯到了軍艦，這讓方文照內心不由得嘀咕了起來。
到底是需要軍艦的支援，還是中計遇上對方軍艦了？
軍艦偶爾協助海警船出任務，在漁民圈子裏早已不是秘密了。
所以方文照內心也有些犯難。
信息太少，一旦推斷錯誤，引起麻煩事小，耽擱救援任務事大！
電話裏，對方繼續道：“是的長官！根據我們的分析，無線電應該收到了強幹擾！尋常漁船做不到這一點。”
“那你的意思?”
“通過信息上軍艦一詞分析，對方很有可能出動了軍艦！而且，數量不明！”
軍艦？
難道出動軍艦埋伏？瘋了吧！什麽樣的畜生幹得出這種事情？
方文照都想罵娘了。
特麽的，老子剛厚著臉皮向北方艦隊要了一艘軍艦，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出這事了？
這已經超出海警的能力範疇。
“立刻調查備案信息，看看海山號登記在哪個公司名下！然後派人去查海山號的航行路線！要快！”
“是，長官！”
掛斷電話後，方文照急切的朝著司機喊道。
“快！掉頭，回北方艦隊指揮部！”
“好的，長官！”
眼下車流密集，專車突然掉頭，頓時引起一陣鳴笛聲，但眼下的方文照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北方艦隊指揮部，許棟國剛和劉華明匯報完相關情況。
得知李局長還給自己留了一份信，劉華明內心詫異不已。
自己和對方都在京城，對方居然不派人送過來，反而勞師重重的派人跑到北方艦隊去送。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麽。
雖然不明所以，但劉華明還是道。
“行，我知道了。這封信伱派人送過來吧。”
“是，首長！”
許棟國剛掛斷電話，就聽門外響起警衛員的聲音。
“首長，方長官又來了。”
老方怎麽又來了？
沒等他想明白，就見方文照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老方，一艘053h3護衛艦已經夠了，再多要，我也拉不下這個臉和首長匯報。你得體會我的難處不是？”
許棟國以為對方一艘軍艦不夠，又來要了，不由得勸道。
“不是軍艦的事情！”
方文照話語急促的說道。
“出事了！對方動手了！軍艦！海山號……”
一聽這話，許棟國立刻意識到出大事了，當即道：“老方，你慢點說。”
“海山號向我部……”
方文照將情況都解釋了一通，聽完後，許棟國眉頭緊鎖。
這次的情況，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無線電幹擾都用上了，他看得出來，對方對海山號勢在必得。
一艘海山號而已，他們動用軍艦幹嘛？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
緊接著，他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猜測。
難道，就為了掙回先前的麵子？
這特麽的也太無恥了吧！
不爽找我北方艦隊啊，欺負海山號什麽？
“公海很大，如果沒有海山號的具體航行線路，我們無從下手！”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方文照道：“我海警船已經派出去搜索了，你北方艦隊？”
“我立刻通知下去，讓他們在先朝著公海方向前進！等你這邊有消息了，立刻互相通知！”
許棟國也不含糊，立刻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收到命令，本就在海域上按照預定航行任務航行的四艘軍艦立刻朝著調轉方向，直奔公海。
就在兩人焦急等待的時候，方文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之後，方文照道：“查到具體航行路線了！但對方具體的位置目前還無從得知！”
“管不了那麽多了，立刻通知各部直奔目的地！”
“都去麽？”方文照問了一句。
顯然，他擔心所有海警船和軍艦都前往未知的目的地，其他地方若是再出事，短時間內就無法支援過去。
誰也無法保證，對方不是調虎離山。
許棟國沉吟半響，道。
“對方出動軍艦，數量不明，你海警還要負責海域上其他事情，確實不適合全部出動。”
“我讓052b去一趟！另外幾艘軍艦在海域邊界線處做好接應。”
052b？
那艘與眾不同的052原來叫052b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方文照當即道：“行，我這就通知下去。”
情況已經查到了，消息也已經傳到了，方文照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握著電話，他一邊朝外走一邊撥號。
號碼剛播了一半，他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許棟國道。
“需要通知周邊船隻撤離麽？”
這次對方來勢洶洶，他擔心海域上出大亂。
“找個借口，讓他們都遠離那塊海域！”
“我明白了！”
方文照點頭。
找借口容易，就說相關海域突發極端天氣立刻遠離。
反正海上氣象本就多變，上一秒晴空萬裏下一秒風雲驟變狂風巨浪，氣象局的預報不準確再正常不過了，也不會引起懷疑。
“海山號居然被軍艦給逮了，情況可不妙啊！”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許棟國心情沉重。
此次事發太過突然，他擔心支援趕不上。
對方驚心布局，顯然不會讓海山號如此輕易的被救走。
許棟國忍不住罵道。
“該死的海自，陷我方於被動啊！”
眼下不知道公海上的詳細情況，對方到底出動了幾艘軍艦，僅靠052b能不能穩住局麵，他心裏一點都沒底。
除此之外，他更擔心支援還沒有到，海山號就被帶走了。
那樣的話，麻煩更大了。
畢竟那是公海上，通訊又被阻斷，誰說得準海山號到底幹了什麽？
屆時到底如何，不都在對方的話裏麽。
“暴風雨要來了啊！”
許棟國暗歎一聲，心裏著急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在猶豫，這件事是不是要上報劉華明。
海域上，052b主控製室內。
新上任沒幾天的艦長江盛榮正來回踱步。
“有具體消息了麽？”
“報告艦長，總部還沒有具體消息！海警那邊也沒有！”
聽著副艦長的匯報，江盛榮無奈道：“把雷達功率開到最大！方圓95公裏的動靜，我都要知道！”
“是！艦長！”
下達完指令後，副艦長走到江盛榮邊上憂心忡忡道。
“艦長，我艦距離海域邊界線直線距離足有80公裏！雷達95公裏的主動探測距離，短時間內能查到的有價值線索，不會很多！”
“目前我們連具體方位都不知道，萬一背道而行，豈不錯過支援良機？”
“這件事我知道，眼下沒辦法隻能如此！”江盛榮歎了一聲：“希望上麵盡快傳消息過來吧！”
兩人心情沉重。
涉及到對方軍艦，派己方軍艦去就行了。
可這次對方來勢洶洶，隻靠051c隻怕力不能逮，052b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我方能擔大任的軍艦數量還是太少了！麵對海自，051c還是差了點意思！”
下意識的，江盛榮想到了周慶磊。
好幾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甚至懷疑對方後續還會不會回北方艦隊了。
“也不知道老周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了！希望他下次回北方艦隊，能帶個好消息吧。”
思緒剛起，通訊員連忙喊道。
“報告艦長，海警傳來消息。”
“快說！”
“海山號的預定航行路線已經查到了！”
“好！”江盛榮麵色一喜，連忙問道：“目的地距離我艦多遠？”
“報告艦長，航線目的地在公海，距離我部110公裏！”
110公裏？
以052b導驅34節的航速，加上雷達95公裏的主動探測距離，大概15分鍾左右，雷達就能覆蓋到那邊區域。
頂多20分鍾，就能在雷達顯示器上發現海山號的蹤跡！
想到這裏，江盛榮當即道：“調轉方向，全速前進！”
“是！艦長！”
與此同時，公海北部區域。
一艘碩大的軍艦正在海上破浪而行。
主控製室內，蘇定平和孫永國等人正忙著測繪各項航行數據。
昨天送走許棟國等三位首長後，蘇定平讓周慶磊等人休息了幾個小時。
2號淩晨，052c就在周慶磊的指揮下，帶著蘇定平等人開始了為期72小時的全方位數據測繪。
軍艦很多係統性的小問題，短時間內很難察覺，所以就需要不間歇作業，不間斷監測數據波動情況，以此來找出細小的問題。
以前的052b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可見對於052c，蘇定平確實是放在心上的。
涉及到後續少量生產，蘇定平自然很重視。
提前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確保後續生產的052c在下水後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服役。
“孫院長，怎麽樣了？這都好幾個小時了，也航行了好幾百公裏了，有沒有發現異常？”蘇定平看向孫永國，問道。
“目前一切正常！”孫永國勸道：“定平，這種測試我有數，短時間內係統的協調性不會出現異常。”
蘇定平點點頭：“讓大夥都擦亮眼睛，多檢查幾遍，有異常波動立刻匯報！”
“行，我這就去通知。”孫永國剛跑出去沒幾步，通訊員突然喊道。
“艦長，檢測到未知無線電信號！是否接受？”
此次052c出行，早在進入公海之前就已經進入靜默航行狀態。
這種狀態下，不論是己方軍艦，還是在海上遇到第三方部落軍艦，對方軍艦雷達都不會發現052c的蹤跡。
除非肉眼看到。
同樣，除非是點對點信號通訊，任何外界的相關電信號都不會主動接收。
周慶磊看向蘇定平，這次航行測試是蘇定平定下的。
“艦長，現在在軍艦上，一切聽你指揮。”
“不影響你們的測繪？”
“沒事。”
有了這句話，周慶磊當即道：“看看是什麽情況。”
剛一退出靜默狀態，通訊員立刻道。
“報告艦長，公海突發異常情況！”
“怎麽回事？”周慶磊問道。
之前他負責過多次支援任務，此刻心裏已經隱隱有不妙的預感了。
“報告艦長，無線電信號收到幹擾，捕捉到的信息太少。”說著，通訊員將無線電內容都說了一遍。
“海山號？公海？中計？軍艦？”
周慶磊嘴裏不斷念叨著這些信心，內心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猛地，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難道對方出動軍艦就為了……”
他眉頭猛地一跳。
之前他負責052b的時候，也遇到幾次緊急情況，不過當初都是軍艦對軍艦。
像現在這般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這個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他不得不往最壞的方麵想。
“定平，出事了。”
蘇定平放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對方等待下文。
周慶磊將事情解釋了一下，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前段時間參與救援遇到的幾件緊急情況也說了一遍。
“看來情況很嚴重！能確定海山號是我們的船麽？”
“可以確定，對方使用的是龍文！”
“既然如此，我們確實要幫一幫！”
“定平，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聯係總部……”
周慶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蘇定平道。
“不用那麽麻煩，打開雷達，嚐試截獲無線電通訊內容！時效更高！”
截獲無線電通訊內容？
那可是我們自己人啊。
似乎看出周慶磊的困惑，蘇定平道：“052c的存在眼下還處於保密狀態，一旦動靜太大，容易暴露。”
話鋒一轉，蘇定平笑著說道。
“當然，正好也測試一下052c上的電子對抗係統性能怎麽樣。放心吧，就算測試不成功，也就耽擱十幾秒的時間！影響不大！”
十幾秒的時間確實影響不大。
略微一想，周慶磊連忙道：“立刻開啟雷達！”
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原本什麽都沒有雷達顯示器上頓時浮現出許多小紅點。
052c才下水測試，北方艦隊軍艦獨特的通訊編碼還沒有輸入052c的敵我識別係統內。
不過，通過軍艦分布情況，就能大致判斷敵我。
己方海域內的，肯定是自己人。
“報告艦長，已經開啟電子對抗係統，正在捕捉無線電通訊波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