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電影節的開幕式在四月底準時舉行,開幕式和閉幕式的頒獎典禮比起來, 相對來說簡單很多。演播廳裏坐著的基本都是大學生, 不乏相關專業被輔導員強行要求來湊人頭的。演播廳有點大,座位坐不滿也是挺尷尬的。


    各方協調準備好之後, 大幕拉開, 主持人上台。


    開幕式播放的開幕電影是一部有點偏紀錄片性質的文藝片,在國際上拿過大獎, 但在普通大眾裏基本沒有知名度。這種電影,大部分人看得都是昏昏欲睡,看完後一臉懵逼, 不知道影片講了什麽。


    電影結束後對於影片的主演和主創進行現場采訪,倒是還能稍微提起大部分人的興趣。雖然主演也不算出名, 但總歸是明星嘛, 總還是有人能叫出名字的。


    阮軟的任務相對來說也很簡單,因為後麵的現場采訪不需要她來完成。做采訪的是從電視台請來的主持人, 比較有經驗。


    開幕式因為流程簡單,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給大學生電影節開了個好頭。


    而開幕式之後就是看片評片評獎,主持人也要跟一下相關進度,畢竟閉幕式要頒獎。如果對獲獎影片了解得沒那麽徹底, 誰能保證不出差錯?


    阮軟忙得腳不沾地, 又開始了連談戀愛都顧不上的生活。至於其他的小事,比如還有誰在議論她的家庭情況,諷刺她眼高手低, 她也更沒時間和心思去管了。


    這些閑言閑語,已經對她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她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這是大家看在眼裏的。至於找不到條件特別好的男朋友這種嘲點,她無心理會。


    因為,她確實就有條件好的男朋友啊。


    這樣忙到六月下旬,電影節的閉幕式如期舉行。巧也不巧,那天剛好是阮軟的生日。她中午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家和廖祁生、秦佳慧、阮宇一起過了生日,吃了兩口蛋糕就又回到了活動現場,配合活動各方人員準備晚上閉幕式的開始。


    大幕準點拉開,舞台燈光亮起,活力四射的開場舞瞬間讓現場的觀眾熱情了起來。


    閉幕式來的觀眾有很多,不少都是為了自己偶像而來的。有明星來領獎,那來支持的粉絲就少不了。和開幕式比起來,熱度高了不是一點兩點。


    阮軟和其他三個主持人一起,感受這場活動的全部熱情,主持的時候連聲音都比較高亢。主持人的激動是有控製的,為了要營造刺激的頒獎範圍。而觀眾的熱情那全是發自內心,鼓掌也好歡呼也罷,都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


    阮軟身處這樣熱鬧的氛圍裏,聽著獲獎明星的致辭,不自覺地跟著心尖抽緊。


    沒有誰的人生是真一帆風順的,至少不會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平順。你隻知道她一朝成名成功了,卻並不知道她背後都付出過什麽。


    即便是重生,阮軟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理想是什麽。大約是前世活得太卑微,這一世隻想簡單地獨立起來,不需要再依靠別人而活,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而就抱著這樣簡單的目標走著努力著拚命著,預料到和沒預料到的事情都發生了,於是有了她現在的人生。


    她很感慨,想不清自己重生的契機是什麽,但她感謝這樣的重生。感謝命運讓她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允許她一點點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而這樣想著想著,心裏又生出擔憂驚恐,不自覺想到,如果這隻是一場夢怎麽辦?


    想得心底微微生出涼意慌意,她伸手掐進自己的虎口,讓疼告訴自己,這不是一場夢,不要胡思亂想。


    **


    大學生電影節圓滿落幕,當晚阮軟回到學校宿舍,已經是半夜時分。但去了現場的室友都還沒睡,等到她回來了,給了她一個生日驚喜。雖然,其實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阮軟也很興奮,基本感受不到累,也沒有一絲困意。


    在和淩青青、夏思涵、耿梨吹了蠟燭許了願以後,淩青青一邊切蛋糕一邊說:“還以為你會回家,那我們這驚喜就白準備了。”


    “明天還有課啊。”阮軟回答,“我讓他給我送到學校北門來著。”


    他當然說的是廖祁生了,那人可是非常不情不願把她送回學校的。


    “感覺你真是不把自己累死不罷休。”耿梨往阮軟旁邊蹭過去,“我讓你要的簽名,要到了嘛?”


    耿梨不說這事她都忘了,一說想起來了。


    阮軟去把自己的包拿過來,從裏麵掏出一張明星簽名照,送到耿梨手裏:“不負所托。”


    “哇,真要到了嘛?”耿梨兩眼放光,接下簽名照就上來親了阮軟臉蛋一下,“怎麽要到的啊?快快給我講講,軟軟。”


    耿梨的男神不止一個,要簽名照這個,也算是全民男神了。人長得帥,演技還不錯,關鍵人也低調,基本沒什麽緋聞,全部靠作品說話。就是明明可以靠臉,卻偏偏要靠才華的那類人。


    阮軟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跟耿梨說:“就厚著臉皮去他的休息室敲門,然後厚著臉皮說非常喜歡他,問可不可以要個簽名。他人還挺不錯的,答應得比較爽快,我就把照片和筆給他簽了。”


    “嗷……”耿梨一副心醉的表情,“我這輩子要是能和他說上話,我死而無憾了。”


    夏思涵瞪她一眼,“沒出息。”


    “哼,我就沒出息。”耿梨把簽名照當成寶貝一樣,趕緊收起來。


    之後四個人圍在一起吃蛋糕聊天,大部分也都是聊的這屆電影節的事情,對得獎演員各種品頭論足一番。


    四個人都不困,好像也都不打算睡了,不時還抓著阮軟的手,“軟軟你飛黃騰達了,不要忘了曾經一個宿舍陪你一起看小黃片的好姐妹啊!”


    阮軟:“……”不提小黃片永遠是好姐妹啊!


    然而最後一遍這話說出來沒多久,耿梨就受了刺激一樣尖叫了一聲。


    “又怎麽了?你別沒事老學韓劇傻白甜女主一驚一乍的,有心髒病就被你刺激死了。”夏思涵吐槽她。


    “現在韓劇女主角才不傻白甜,你都看得多久前的韓劇了?”耿梨反駁夏思涵,然後抬頭說出她尖叫的原因,“軟軟,你上熱搜了。”


    阮軟、夏思涵和淩青青同時一懵,然後同時摸過自己的手機點開微博,果然上熱搜了。


    心跳都快跳出來了,阮軟屏著呼吸滑手機,那邊耿梨已經整理出來龍去脈開始說了,“啊,我男神,我男神評了你的微博啊,我的天。”


    電影節結束後,阮軟確實發了一組照片微博,主要是鼓勵自己來著,希望自己能越來越好。然後她的微博確實有認證,認證的是《中華根脈》節目的主持人。但是《中華根脈》她錄了兩期,到現在才播了一期。畢竟是文化類節目,什麽水花都沒有。


    然後耿梨的那個全民男神評了她的微博,說了兩個字——加油。


    然後……她就上熱搜了……


    阮軟看著手機,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雲端,腦子裏懵得厲害。


    耿梨在旁邊使勁搖她,問阮軟:“軟軟,我男神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不是啊?”


    有毛啊,她跟他私下都沒能說上幾句話,就是要簽名照說了幾句。然後在台上頒獎,又按照台本上寫好了互動了幾句,怎麽可能有意思?


    可是,耿梨這下意識的想法,可能是大部分人關注這件事人的想法。


    這個熱搜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是在半夜,很快就被別的壓了下去。但阮軟宿舍四個人激動得一夜沒睡,而阮軟不止是激動,還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時候還在想,這大半夜的,廖祁生應該沒有看到吧?


    不對,她微博底下還留著那個男神的評論啊。她刪微博嗎?刪了顯得自己做賊心虛,算了,不刪了。


    這一夜,阮軟的思緒都異常地淩亂,看著自己微博粉絲暴漲,留言猛增,自己除了沉默什麽都不敢做。


    然後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又出了一條熱搜,叫“晉大校花最美大學女主持”。


    點開一看,裏麵就有阮軟主持電影節時候的照片,還有路人拍校園生活照。


    耿梨握著手機,忍不住幹嚎了好幾聲,跟阮軟說:“媽呀!軟軟你這是紅了啊!”


    阮軟:“……”這就……紅了?


    好像是有點,連帶她第一期節目的點擊量都上去了。


    淩青青和夏思涵兩人在深呼吸,掐自己的臉蛋,說出阮軟想說的話,“這不是在做夢吧?”


    夏思涵在自己的臉上使勁拍兩下,“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阮軟還是懵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她嚇得一激淩。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人,她心虛地吞口水,接起電話,“喂?”


    “我在學校北門,出來見我。”那頭出來廖祁生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


    阮軟結巴,“怎……怎麽了?”


    廖祁生沒有廢話,“給你十分鍾時間。”


    阮軟還是解釋了一句:“我跟那個演員不熟的,沒說上幾句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評……”


    “我知道。”廖祁生出口的話語還是很簡短,打斷她的話。


    那……幹什麽這麽著急忙慌的樣子?


    阮軟掛了電話抓緊去洗漱,打理好了拿上包包和宿舍三個人打招呼說出去一下。她剛急急走到門邊就被淩青青拽了回去,讓耿梨拉著她,然後給她戴了個大沿遮陽帽,戴了口罩,還戴了太陽鏡。


    阮軟站去穿衣鏡前看看自己:“……”至於嗎?


    淩青青很滿意,“去吧,這樣就沒人能認出你了?”


    阮軟覺得……這樣才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吧?所以她在出門以後,摘掉了墨鏡放包裏,隻戴了帽子和口罩。


    一路小跑到校區北門,廖祁生的車果然已經在了。


    她跑去車邊上車,摘下帽子和口罩,氣喘籲籲地問他:“怎麽了啊?”


    “身份證帶了嗎?”廖祁生不答反問。


    “帶了啊。”阮軟點點頭,這些日常出門必備的東西,一直都放包裏呢。


    廖祁生發動車子上路,就沒再說話。


    阮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她早上還沒吃呢,她上午還有課呢,怎麽就一聲不吭要把帶走。


    她一臉懵地看著廖祁生,“帶我去哪啊?我還要上課呢。”


    廖祁生看著前方的路,很隨便地丟一句:“去領證。”好像在說……去買菜。


    阮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要回去上課。”


    “沒有開玩笑。”廖祁生言辭堅定,沒有廢話。


    阮軟看出來他確實不是開玩笑了,扒著車窗讓他停車,“我才大二,我領什麽證啊?”


    “乖乖坐好。”廖祁生看她一眼,把她拉回座椅上。


    阮軟欲哭無淚,不敢在他開著車的時候跟他鬧,隻問他:“你又發什麽瘋啊?”


    廖祁生回答她:“不把證領了我才真會發瘋。”


    阮軟是真懵,“可是我才剛滿二十周歲啊。”昨天才過了二十周歲生日。


    廖祁生反駁:“你前世二十三周歲,加上這一世的兩年,可以算二十五周歲,不小了。”


    阮軟:“……”


    阮軟反抗了一路無效,被廖祁生帶到民政局。下車的時候她又想跑,被廖祁生拽了手腕子拉著。


    被廖祁生拖進大廳,她還在一個勁往後賴。


    結婚這麽大的事,哪有這麽草率的,證書說領就領了,連考慮時間都不給她,這也太倉促了,她根本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阮軟被廖祁生拖到樓上民政局,她還在往後賴,說他:“討厭你,你一點都沒變。”


    “哪裏沒變?”廖祁生給她一點時間控訴。


    阮軟看著他,“霸道!沒人性!”


    廖祁生無所謂,“我們領完證你再罵好嗎?”


    阮軟緊張得很,還在努力拖著他,“不行,你再強迫我我要喊了啊,說你中年老男人拐賣未成年少女。”


    廖祁生突然笑了出來,“你喊啊。”


    阮軟無語了,跟他講道理,“你等等,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嗯。”廖祁生抬起手腕看看表,“給你十分鍾。”


    兩個人在走廊裏僵持,不時引來其他人的目光。還好來領證的人也不多,要不然就要造成圍觀了。


    阮軟想了一會,跟廖祁生說:“我覺得結婚這個事,還是要征求家長的同意的,等我先回去問完我媽,她同意了,我再跟你來領證,好不好?”


    廖祁生豎起手裏的戶口本,“你媽給我的。”


    阮軟:“……”是親媽嗎?


    十分種到了,廖祁生繼續拉著她往拍證件照那裏去。


    阮軟繼續欲哭無淚地拖著他的手,情急中亂找借口,又問廖祁生:“你精神病好了嗎?”


    廖祁生又氣笑了,“治療了一年多,早就走出來了,早就不做噩夢了,你不是知道嗎?”


    阮軟繼續想,“可你還沒向我求婚啊。”


    廖祁生:“都會補給你的,需要策劃一下,我等不了了。”


    “我不要,我要先求婚。”阮軟拖著他不鬆力氣,雖然效果不大,“你不能委屈我。”


    看著她這副慫樣,廖祁生也是哭笑不得。


    然後他拽著阮軟的手腕慢慢在她麵前單膝跪了下來,把戶口本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色首飾盒,打開蓋子,送到她麵前,“別鬧了,嫁給我好嗎?”


    廖祁生的這一舉動,吸引了明政局工作人員的目光,還有其他幾對來領證的人。


    有一個男的吹口哨起哄了一句“答應啊”,然後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起來。


    阮軟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廖祁生拿出鑽戒給她套到右手的無名指上,愣是一句話都沒再說得出來。


    然後……她就被廖祁生拉去拍照了……


    **


    坐在副駕上看著自己的結婚證,阮軟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就這麽短短幾十分鍾的時間,她居然就從未婚美少女變成已婚婦女了,心態崩了。


    她聽到廖祁生坐在旁邊笑得沒人性的樣子,想伸腳過去踹他,但不方便,就揮手過去捶了他兩下,“再笑離婚!”


    廖祁生不笑了,抿一下唇,看向她:“領了張證書而已,不要這麽緊張。”


    阮軟無語:“你不是恐婚嗎?”


    廖祁生很坦然,“早就不恐了你不知道嗎?”


    阮軟語塞,“送我回學校!”


    廖祁生建議:“我們剛結了婚,我覺得我們應該……”


    “不要。”阮軟抬手捂住耳朵,不聽他的建議,“我要回學校。”


    嗯,廖祁生沒再強迫她,帶她去吃了早飯,然後就把她送回了學校。


    而回到學校後則要麵對更麻煩的事情,因為晉大校花那個熱搜掛了小半個上午,現在學校裏的人基本都認識她了。她戴著帽子口罩回到宿舍,淩青青三個人都沒去上課。


    看到她回來,立馬把她拖到凳子上坐著,跟她說:“你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阮軟在回來的路上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她,她現在也後悔回來了。不想被人圍觀議論,她連課都不想去上。想著等風頭過去了,她再去上課。


    這樣想著的時候,自然就掏出手機來給每位老師請了假。


    假請好了,她安心呆在宿舍,吃飯都是淩青青她們給帶的。


    在宿舍縮頭悶了一天,就在她感覺自己的熱度要涼下去的時候,她又上了熱搜。而這回卻跟之前不一樣,是關於她的黑料。阮軟早就知道,人紅是非多,出風頭就會惹麻煩。可是,她沒想到麻煩來得這麽快。


    耿梨最喜歡看這些八卦,尤其現在又是關於室友的,所以琢磨得更仔細。


    關於阮軟的黑料,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靠男人上位。


    爆料的人好像很了解阮軟,從薑宇陽開始,又有衛韓,還有很多阮軟在外兼職做活動接觸有錢人的照片,甚至還有那種ktv包廂裏氛圍曖昧阮軟喝酒的照片。


    其實每張照片都很正常,但被有心人那麽一組合利用,就很自然地編出了新的意思。


    耿梨看得生氣,跟阮軟說:“軟軟,感覺有人在故意黑你,好多營銷號估計都拿錢了,好多轉發,你又不是大明星,又沒擋誰的路,轉發你幹什麽?感覺熱搜都像買的,你得罪過誰嗎?”


    而這些黑料一出來,下麵網友的話就很難聽了,基本都在說果然漂亮的人背後都不幹淨。然後之前那個男演員的粉絲,都心疼自家男演員,把偶像抱走之類的。


    阮軟剛剛把有關她的黑料看完,蔡蔡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裏跟她道歉說:“軟軟對不起啊,我這幾天一直在看微博,今天出來的那些黑料,照片很多都是從我朋友圈扒出去的,我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困擾。但是我真的拍的時候都是工作,也不曖昧,還有ktv你第一次喝酒,我覺得好玩,就發了朋友圈。”


    “沒事的。”阮軟壓著這兩天大起大落的情緒,安慰蔡蔡,“我會去你朋友圈截圖,先看看情況吧。”


    “嗯,有什麽地方需要我的,你找我。”蔡蔡說得誠懇。


    阮軟現在連她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都沒心情問,掛了電話就繼續看那些關於她的黑料。


    這是抹黑,她不接受這樣的抹黑,肯定是要想辦法澄清的。


    耿梨問她是不是得罪誰了,肯定是得罪人了。而她得罪的人裏,她能想到這麽做的,不是溫欣就是薛明露。薛明露被她擋了前程,溫欣被她搶了發小,應該是特別恨她的,而且隻有這兩個人有這個經濟實力。


    本來就恨她,再看她突然一夜爆紅,溫欣和薛明露應該按捺不住了,所以是最有動機做這樣事情的人。


    阮軟悶著呼吸,心想明星遭遇這樣的事,人家至少還有團隊,還能及時公關澄清。而自己就一個人,還是個什麽社會地位都沒有大學生,真的是被人欺負了都隻能先忍氣吞聲。


    耿梨和淩青青、夏思涵還在著急問她:“怎麽辦啊?軟軟,要不找廖總吧?”


    她們感覺自己的能力都太弱了。


    而就在她們商量著要不要找廖總的時候,微博的熱搜動向又變了。


    夏思涵戳開新熱搜,炸了一樣問阮軟:“你跟廖總結婚了???”


    阮軟被她震得捂了一下耳朵,然後也去看手機,發現有人@她。她點進去,瞬間又懵逼了。


    廖祁生居然注冊了微博,還加了認證,然後就發一條微博,@了她。


    配圖是她和廖祁生的結婚證,而文字是:


    謠言止於智者,會對造謠者追究到底。


    ps:小可愛很難追。


    阮軟看著那句“小可愛很難追”,抬手摸摸自己燙起來的耳根,麵頰也不自覺紅了起來——為什麽感覺這麽羞恥?還有一點……甜?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個開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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