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迎著他的目光, 被他引誘著帶入深不見底的墨黑色淵渦。


    抬起的手指壓在她唇邊, 輕輕擦拭著被親得暈出了唇線的口紅,描摹嘴唇的形狀。擦得越發淩亂旖旎,勾動心魄。


    廖祁生喃喃自語, “別說兩輩子,十輩子都不會覺得夠……”


    阮軟還有些懵懵的,臉頰上染兩片緋紅,聽到電梯到了頂層打開。


    廖祁生合一下她半開的衣襟打橫抱起她,出電梯後直接進辦公室把門反鎖。抱到辦公桌邊把阮軟放在辦公桌上坐著, 迫不及待地一邊壓過去吻她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西裝。


    西裝脫了扔在一邊, 又摸起桌麵上的遙控器關窗簾。


    阮軟要躲他, 被他親得微微後仰, 後背沒有支撐,要倒下去的時候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廖祁生攬過她的腰,把她壓向自己, 吻得霸道熱烈, 想要侵占她的每一分領地。


    窗簾沿著軌道緩慢鋪開, 辦公室裏的光線在一點點變暗,壁角的燈亮著溫柔的暖光, 攪動曖昧。


    小西裝被扯掉扔到了旁邊的辦公椅上,阮軟還在想著這是在辦公室,不是家裏,不是臥室。胳膊撐在廖祁生胸口推他一下,她睜著水霧蒙蒙的眸子低聲道:“回去的吧, 晚上……”


    “晚上再來一遍……”廖祁生打斷她的話,再度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伴著濃情的親吻,他壓著阮軟往桌子上倒,手指靈活地解開白襯衫上剩下的幾個扣子。手掌從腰裏滑到背後,挑開她內衣上的勾扣。


    阮軟有點迷亂,麻遍全身的快感支配著她。拒絕不掉,甚至渾身的每一寸肌膚毛孔都在蠢蠢欲動,讓她想就這麽沉淪下去。


    她從來不是貪戀這種事情的人,以前甚至完全不願意麵對這種事。


    或許是真的有了愛情,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吧。她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也接受了。


    從辦公桌到沙發,廖祁生逗弄得阮軟酥成了軟麵團,但一直沒有進入正題。


    他壓著快頂破身體的亢奮伏在她耳邊問:“可以了嗎?”


    阮軟陷在沙發裏,白皙的皮膚被他親吻過後留下細密的吻痕,她每一下呼吸都很重。


    她不回答,抱著廖祁生的脖子,把嘴唇貼到他的耳垂上。


    廖祁生悶哼一聲,忍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紅著耳根挺了進去。


    阮軟還是叫了一聲疼,胳膊落下去環住他的腰,指甲往他後背上撓,抓出細小的血痕。


    但這一次比第一次適應得快一點,到兩個人微微出汗的時候,令人身心愉悅的快感已經基本壓過了疼痛。又或者說,伴隨著的疼痛,也刺激出了快感。


    阮軟身體中產生了很徹底的釋然,好像……不美好的一切都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


    阮軟記不清廖祁生抱著她換了幾個地點,沙發到辦公桌,辦公桌到室內一角。摳著沙發壓著桌麵貼著牆,廖祁生似乎有些不知疲倦,額頭的汗珠順著麵頰往下落,滴到阮軟的胸口,微微發燙。


    阮軟心裏一直擔心會有人來辦公室,受著多重刺激,身體在微微緊張中不斷抽緊收縮,頂峰到得很順利。


    而廖祁生有點持久過頭,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才伏在阮軟頸間發泄出來。


    一陣哆嗦過去,他抬頭衝門上說:“十分鍾後再來。”


    阮軟在他懷裏渾身泛著淡淡的粉紅,激情之後留下的痕跡比上一次還多。她連舒緩激情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直接就要去找衣服穿上。卻沒離開廖祁生的懷裏,就被他又拽了回去。


    廖祁生抱著她坐進椅子裏,讓她貼在自己懷裏,手掌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像撫慰貓咪。


    女人激情褪得慢,事後總要有那麽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安心,不讓她覺得空虛被冷落,才會更滿足。這幾分鍾的細心,廖祁生是有的。


    十分鍾過後,魏然再來敲門的時候,廖祁生和阮軟已經穿戴整齊,一個坐在辦公桌邊一個坐在沙發上。


    看起來挺正經,都是西裝革履的。但阮軟白襯衫領口隻壓到一半的吻痕,還是把他們兩個人給出賣了。


    魏然當然沒什麽都看不懂,笑哈哈地跟阮軟打招呼,“小阮姐姐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阮軟手裏捧著一本書,抬頭看他,明顯不太會掩飾,“剛到不久。”


    魏然可不是來打聽私事的,寒暄過後就找廖祁生說正事去了。


    **


    《中華根脈》節目組的麵試結果在一周後公布了出來,電話打到阮軟手機上,滿格的驚喜加一點點的意外——她麵上了。


    如果當時不是薛明露出現了那麽明顯的失誤,花落誰家也還不好說。怎麽說呢,阮軟不懷疑自己的實力,但確實也撞了一點運氣。


    而薛明露那天麵試回去後連晚飯都沒吃,把自己鎖在房間陰鬱了一晚上,也沒敢接溫欣的電話。


    她說的話她都記得清楚,她說自己肯定不會輸,輸了就自己去撞牆。而結果卻是,她親自把機會拱手讓了出去。如果不是她失誤太明顯,節目組肯定會把她留下,畢竟她家裏的關係在那。


    輸了,她也不可能去撞牆,隻覺得臉疼。


    她也反思自己,然而其實更多的還是怪阮軟。她注意力被轉移,就是因為阮軟。而後來葉教授對她的態度更讓她亂了方寸,一直心生怨念,忘了自己本該做的事情。


    嫉妒使人麵目可憎,她大概就是了。


    而她,也收不回對阮軟的遷怒了,她心裏的挫敗感有多重,對阮軟的敵意就有多深。


    想的竟還是,來日方長。


    **


    阮軟收到錄用通知後,高興地請室友吃了飯。回來後就按下喜跳的心情讓自己沉靜了下來,理性在告訴她,還有沒幾天就期末考試了,獎學金不能丟。


    於是她從準備節目麵試這件事中抽出來,以差不多的方式,又複習起了期末考試。


    而走到這裏,大二的第一學期近了末尾,她和同專業大部分學生的差距,已經明顯拉開。這種巨大的差距,甚至不是她們能夠嫉妒的,連羨慕都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羨慕起。


    就連和阮軟朝夕相處的夏思涵、耿梨以及淩青青,都不知道這事從何說起。她們現在需要用一點仰頭的態度看待阮軟,都住在一起,吃一樣的飯上一樣課有一樣的老師,她們卻已經連阮軟的腳印都看不到了。


    要追上,不可能,隻剩懵。


    上一個和阮軟類似的人,大家也都還記得,是衛韓。


    衛韓現在不怎麽在學校,去了國視實習,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很少回晉安。


    現在大家想起他來,自然又開始感慨,說他眼光好,看人準,大概優秀的人就會吸引優秀的人,隻不過他不是阮軟的緣分。如果他是的話,那他們就是傳媒係最無人能敵的神話。


    於是繼續感歎——可惜、可惜……


    對於這種正麵積極的言論,夏思涵、淩青青和耿梨隻會心一笑,心想讓你們知道阮軟的男朋友是誰,看你們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衛韓學長是優秀,但是和大公司的大boss廖祁生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


    當然,除了正麵言論,也還有不正麵的不好的言論。


    兩麵言辭,三個人都聽到了,心裏也不是很得勁,於是期末複習中還是忍不住問了阮軟:“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你和廖總的關係啊?”


    聽到耿梨開口這麽問的時候,阮軟笑了一下,看向她:“我又不是明星,公開什麽呀?”


    夏思涵解釋,“就是別瞞著了,讓我們學校的人都知道,最起碼讓我們專業的人知道,刺激壞她們的小心髒!”


    阮軟還是笑,“有點無聊,我不要,出風頭就要惹麻煩。”


    淩青青歪頭耷拉著表情,“你簡直怪胎,找了這麽個吊炸天男朋友,你不用他錢,不讓他送貴的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連一點炫耀心理都沒有,你怎麽想的?要是我,一天發十張合拍曬朋友圈,讓所有人都羨慕死我!現在係裏有傳言,說你眼高手低你知道嗎?”


    “不知道……”阮軟搖搖頭,收起了笑意。


    淩青青開始解釋,“就是說你啊,假清高,假白富美,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說衛韓你都看不上,簡直讓人一言難盡。說你是想要更好的,但是呢,憑你的條件,更好的人家不會看上你,說你很尷尬。有人還拿廖總做舉例了,說廖總那樣的你肯定不會拒絕,但是,人家怎麽都不可能會看上你。”


    阮軟看著淩青青,麵色微微思索。


    夏思涵又轉身看著她,有點認真,“還有,阮軟,我們三個沒有出去說你的家庭情況,我們發過誓的,而且我們吃過廖總的飯,不可能出賣你。就算我們要說,肯定也主要說你和廖總談戀愛這事。但是,好像有些人知道了你家庭不好,單親什麽的,所以也才會有假白富美和眼高手低這個說法……”


    阮軟明白了,她們說的條件配不上更好的人,是說的她家庭條件。她目光微微下落,然後又抬起來,“她們沒說到我媽媽在廖家做保姆嗎?”


    “沒有。”耿梨接話,說得肯定,但怕傷害阮軟的自尊心,所以說話很輕,“但是知道你媽媽是給人家做保姆的……”


    阮軟麵上思索神色更重,如果她直覺錯,是有人特意扒了她的家庭情況。除了跟宿舍的三個室友,她從來沒有跟學校的其他人提起過自己的家庭情況。


    她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有什麽意圖,還要特意隱瞞她媽媽在廖家做保姆的事情。但隱私被扒,而且已經被人私下議論,都傳到了她室友的耳朵裏,這種感覺並不好。


    就算是活在公眾視線下的明星,也沒有誰願意自己的家庭隱私被人拿出來議論的。


    可能,就是為了刺激她的自尊心,讓她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昨天被你們評論區刷評小狗,我要鄭重解釋一下,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故意卡車啊,我不是小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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