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和秦佳慧的駕照學得都比較順利, 科二科三都是一遍過的考試,沒有掛掉補考。補考是件折磨人的事,所以兩個人都是抱著決心一次過去練車的。


    科二科三考過後,科四約下考試時間,刷兩遍題庫,也輕鬆搞定。


    駕照拿到手的那一天,秦佳慧和阮軟去超市買了很多東西, 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


    辛苦了一個來月,每天在太陽底下練車,每次考試的時候又緊張得要命,所以拿到駕照就跟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似的,非常激動, 激動到需要一個儀式慶祝一下。


    吃完非常豐盛的晚飯,廖祁生坐在餐桌邊慫恿阮軟:“要不要出去開車?”


    剛拿到駕照, 手癢得厲害, 阮軟問秦佳慧:“媽媽你要開車嗎?”


    秦佳慧可識趣了,笑著搖頭,“你和廖先生去吧。”


    阮軟沒有抗拒掉廖祁生的慫恿,在他的指導下開著車出門上了路。


    上路以後, 她開得很慢, 微微緊張地盯著車前的路,開口問廖祁生:“你行嗎?每次我上車,教練都會說,別緊張, 有我在,隨便開。”


    廖祁生想了想,笑著說:“那我可能不行。”


    阮軟:“……”


    那她還是小心一點吧。


    新手上路,不可能往鬧市區去,隻能往人跡稀少的地方開。


    越偏離市中心的地方馬路越寬,人也越少。


    一開始阮軟還很緊張,但在廖祁生的“往左打一點點”、“往右”、“方向盤不要打得太猛”、“腳從油門上拿下來的時候就放到刹車上,以防緊急情況踩錯”、“注意紅燈”、“停住”、“走”各種的指導下,慢慢適應下來,也就找到熟悉感了。


    阮軟挺歡喜,吝嗇地誇廖祁生:“你還可以。”


    廖祁生看她:“就隻是還可以?”


    阮軟抿著笑改口,“你很棒。”


    這還差不多。


    畢竟是拿到駕照第一次開車,而且旁邊坐的還不是教練。感覺自己是越開越不緊張了,但其實後背還是挺麻了,胳膊和腿腳也都麻。


    阮軟動動脖子,看看右邊的後視鏡,把方向盤向右打,跟廖祁生說:“我要停車了。”


    “怎麽了?”廖祁生也下意識地往右邊的後視鏡看看。


    成功把車子停穩在路邊,沒有掉進旁邊的路溝裏。


    阮軟抬手到脖子後麵捏了捏頸椎,“僵了。”


    廖祁生笑笑,伸手過去幫她揉,“這麽緊張?”


    “嗯。”阮軟微微低著頭讓他揉,“第一次嘛。”


    揉了一會舒服下來,廖祁生收回自己的手,長發蹭過他的手背,癢癢的。


    車廂裏亮著清淺的暖色燈光,他眸光溫柔,看著阮軟看了一陣。


    阮軟也轉頭看他,覺得氣氛微微起沸,沒話找話地開口問他:“你最近是不是都很忙?”


    “嗯。”廖祁生點頭,“最近公司事有點多,等忙完這陣,好好陪你。”


    雖然他們每天都會見麵,住在一個房子裏,但其實親昵的時候不多。因為有秦佳慧和阮宇在,總是要注意影響的。阮軟又總是不會給他太多的機會,所以隻好忍著了。


    現在車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車外夜色昏沉。路邊沒有路燈,連路過的車輛都很少很少。


    廖祁生眼神早不對勁,這時候直起身子,伸手把阮軟的頭發撩到耳後,手便停留在那裏。


    手指輕輕擦過耳廓,停留在耳垂的地方,很癢。阮軟耳根微熱,往旁邊躲一躲,“不陪也沒事,我很懂事的,不黏人。”


    廖祁生失笑,“我命這麽好,找到這麽乖的女朋友?”


    說著話,他已經靠她越來越近。


    阮軟往後躲,卻被他握住後頸,隻好看著他小聲說:“在外麵呢,你要幹嘛?”


    “你不是故意帶我來的這裏?”廖祁生把臉逼到她麵前,聲音也故意壓得很低,挑-逗阮軟,“停在一個比家裏人還少的地方,你要幹嘛?”


    “我沒要幹嘛……”阮軟小聲嘟噥,“人少好開車啊……”


    廖祁生又笑了:“我也覺得人少好開車……”


    等廖祁生親上來的時候阮軟才有點反應過來——他說的開車,和她說的開車,不是一個意思啊!


    阮軟要推開他的時候已經推不開了,他手掌托著她的頭,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貼著她的嘴唇輕輕地咬。嘴唇上的柔軟潤濕讓人沉迷,周圍靜得過分,除了細細蟲鳴,就隻能聽到彼此微急的呼吸,和唇間曖昧的嘖嘖輕響。


    氣息灼熱地撲在彼此臉上,阮軟被他親得舌尖發麻,還是會不自覺地往後躲。


    廖祁生隨著她的動作往她那邊壓過去,聲音低低響起,“還是這麽害羞。”


    被他這麽一說,阮軟的臉登時更加發燙起來。她確實還沒在這件事上放得開自己,害羞,被動,能躲就躲,欲拒還迎。被逼到不能躲的時候,才會動作輕輕地配合他。


    而就那麽難得的一點迎合和嚐試,便可以讓廖祁生幾乎失去全部理智。


    廖祁生說完那話之後,沒有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就又堵住了她的唇,繼續用行動瓦解她的意識和理智。


    阮軟輕輕地“唔”一聲,兩隻手擋在他和自己之間,承受他這一次的激烈。


    之前還是很溫柔的,輕輕地咬含,現在卻比之前要熱烈得多。


    阮軟被他親得意識潰散,下意識地伸手勾上他的脖子。


    廖祁生引著她起身,把她抱到自己這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阮軟微微垂著頭,長發垂散在兩邊,和廖祁生額靠著額。


    廖祁生睜著彌漫水霧的眼睛看她,開口聲音喑啞問她:“要不要試試?”


    阮軟抵著他的額頭,閉著的眼睛不敢睜開,睫毛輕輕地顫,“我害怕。”


    “相信我啊。”廖祁生親上她的眼睛,“不行的話,我會停下來。”


    阮軟還沒有給出答案,廖祁生就又再次把自己的嘴唇壓了過去。唇齒間有一種奇異的芳香,讓人沉迷上癮。


    他吻過阮軟的唇瓣,落吻在她耳畔,手指從她腰間蹭過去,從上衣下擺滑進去。


    耳畔的溫熱和酥麻讓阮軟後背發緊,呼吸不斷急促。


    她微微低頭咬著下唇,耳根到脖頸全部是淡淡的粉色,旖旎曖昧。


    而就在廖祁生的吻下落到她脖間,再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天空突然炸開了一道響雷。


    阮軟本來就怕打雷,被這麽一嚇,渾身打了個激靈縮進廖祁生懷裏,驚恐地說一句:“打雷了,不要了。”


    出來的時候天氣就不是很好,但沒想到會這麽突然地起雷電。車裏的氣氛被接連的兩聲雷攪散,想再做什麽也續不起來了。


    再說,阮軟是真怕。


    廖祁生把她抱進懷裏護著,自己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很深很長地吸了口氣——老天爺,下來談談人生啊!


    **


    駕照拿到後,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


    阮軟利用這段時間從蔡蔡那接了很多活動,主要還是做主持,其他的有時間也會去做,反正都是賺錢,不在乎是做禮儀模特還是主持人。


    一場場活動密集地接下來,為開學攢夠學費。因為她平時在學校兼職也是帶著做,有時間就去參加幾場活動,所以手裏是有餘錢的。


    等到了開學,班級裏評獎學金,她又毫無意外地得了人民綜合獎學金一等獎,還有國家獎學金,再有一些零散的,七七八八加起來也有一萬多。


    她上大學後一直很拚,就是不想讓自己落到需要求助人的境地。手裏的錢滾起來,心裏的底氣也才會越來越足。


    錢上麵已經不需要太過擔心,開學後她一直在琢磨的,是支教的那篇新聞稿。


    從山區剛回來那幾天,她一直在寫稿子,寫了很多,也刪了很多,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寫。總覺得自己還是膚淺了,不能把事情說透。


    而她也知道,其實校報要的是,鼓勵加讚揚。


    琢磨了幾天之後,她拿著相機約了社長出來見麵。


    在法學院的咖啡吧,她把相機還給社長,原模原樣的,放到咖啡桌上推到他麵前,很不好意思地跟社長說了句:“對不起,社長,我沒有完成任務。”


    “怎麽了?”社長把相機拿到手裏,開機打算看照片,卻發現相機裏是空的,沒有照片。


    關於支教的照片,阮軟已經全部拷到了自己電腦裏,然後把相機內存卡格式化了。至於稿子,也是交不出來的。


    社長不理解,“你是沒去嗎?”


    阮軟搖頭,“我去了,費用不用社團報銷,我自己負擔。但是照片和稿子,我不能給你了。”


    “為什麽?”社長更聽不懂了。


    阮軟還是搖頭,“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也不想……”


    停頓一下接上,“也不想把照片給你們寫出你們想象中的東西,或者說,校報需要的東西。”


    社長脾氣很好,“聽得不是很懂。”


    阮軟直截了當起來,“我不想誤導一些學生,尤其有些想去支教的女生,我不支持她們去邊遠地區支教。綜合考慮就是,我不想交那樣的稿子給你。”


    社長想了想,不知道阮軟經曆了什麽,但還是說了句:“嗯……那我尊重你的決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廖總氣得要捅天哈哈哈哈


    我的頸椎已經坐麻惹,大家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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