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也不巧,本來廖祁生沒有來盛藍灣的打算。因為公司的業務上的事情,都有業務部門的人在辦。除非是要接待比較大的人物,他才會親自出場。而今天接待的人,有業務經理和魏然在也夠了。


    他一直是這樣的人,不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多花費半點自己的心思和時間。況且,他對於那些男人們都熱衷的事情,也都不太有興趣。


    今晚會過來,是因為魏然跟他說阮軟來了純k。


    自從魏然加了蔡蔡的微信以後,對於阮軟參加活動的動態基本了如指掌。倒不是蔡蔡特意把阮軟的行蹤賣給魏然,而是她們做這行的,微信裏本來就加了各類老板,所以每次辦活動,都會發幾組活動照片,都是為了宣傳,希望能接到更多的活動。


    蔡蔡對阮軟有好感,挺喜歡這個小姑娘,所以每次有阮軟的活動,朋友圈動態裏必然有阮軟。而就像今天,到了ktv之後,蔡蔡也發了自己和幾個女孩子的自拍在朋友圈。照片裏,就有阮軟。


    魏然刷到動態後立馬就把照片發給了廖祁生,跟他說:“三號在純k。”


    廖祁生接到信息的時候剛到家不久,正準備洗澡。之後澡也沒洗,直接下樓自己開了車來盛藍灣。


    到了這邊好巧不巧的是,就看到了阮軟和一個男生並肩在馬路邊散步,路燈的光影下能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


    阮軟不知道事情是這麽回事,她也並不喜歡這樣的巧合。看廖祁生落下了車窗跟她說話,她自然地站直身子,微微弓腰,很恭敬地跟他說了一句:“廖先生。”


    這語氣,和秦佳慧跟她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她甚至還要再恭敬一點。


    廖祁生盯著她,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走到她麵前的時候說一句:“跟我來。”


    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放在前世,他說什麽阮軟都得聽,不能提出異議,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意願。


    但現在她不是前世的她,她不想再次被他控製,所以她站在原地沒動。


    發現阮軟沒動的時候廖祁生才停下步子來,微微轉身正對著她,他又一次碰了軟釘子。


    他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說什麽是什麽,身邊沒多少人會違背他的想法,不給他麵子。可偏偏,這個小姑娘不想給他麵子。


    不給就不給吧,他不能像上次那樣怕嚇哭她再自己走掉,這回情況不一樣。


    他這麽想著,伸手拉上阮軟的手腕,二話不說就要拉著她走。


    阮軟看他動手拉自己,自然連忙握上自己的另一手拖住他,微微緊張地說:“廖先生,您有什麽事在這裏說吧。”


    廖祁生並沒有放手的打算,更沒有留下來在路邊在一個小男生麵前跟她說話的打算。


    旁邊衛韓看出了阮軟的不情願,也上來一把拉住廖祁生的胳膊,看著他說:“這位先生,阮軟她不想跟你走。”


    廖祁生突然把目光掃向了衛韓,仿佛帶著刀,從衛韓臉上冷冷地劃過去。


    這種目光讓衛韓心裏一寒,他默默把抓著廖祁生胳膊的手收了回來,聲音弱了幾分,又說:“您有什麽事,在這裏說就行。”


    廖祁生並沒有理會衛韓,他不想跟他浪費口水。他拉著阮軟的手也沒鬆開,下一步就是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直接往盛藍灣裏去,走的時候才丟給衛韓一句,“別跟進來。”


    阮軟驚慌失色,想叫衛韓救她,卻沒喊出這麽奇怪的話。她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卻不敢在這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引來別人的圍觀,所以她在廖祁生懷裏掙紮,小聲抗議,“廖先生,你放我下來。”


    廖祁生自然沒有放,把她抱進盛藍灣,直接找了間空包廂進去。進了包廂他才放下她,與此同時包廂的燈也亮了起來,空調自然也開了。


    廖祁生被折騰得很熱,抬手拽拽自己的領帶,讓領帶鬆開一點,鬆垮地掛在襯衫翻領下。


    而阮軟看到他鬆領帶的動作就怕,不自覺地退到一邊靠到牆,不敢說話不敢動。


    廖祁生往她麵前走過去,一直逼到她身前才停住。逼在麵前逼得她不得不麵對他,他低著頭,突然啞著嗓子問她:“喝酒了?”


    阮軟害怕他會對自己做那些事情,卻又逼著自己不要那麽沒出息。她告訴自己,現在是一個法治的社會,他廖祁生本事再大,也不能為所欲為。隻要她不同意,他不能強迫她做任何事。


    重生之後她已經經曆了一個月的鍛煉,今晚和蔡蔡他們玩了以後,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從以前的生活裏解脫了出來,所以她現在比以前多了那麽一點的勇氣。


    有勇氣也不抬頭和廖祁生目光相對,她強迫自己不要那麽怕他,開口說:“朋友還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她提到朋友,廖祁生想到的是剛才和她一起並肩散步的男生。他臉色變得很難看,逼得阮軟更緊,問她:“男朋友?”


    阮軟知道在廖祁生麵前是不能說謊的,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動動手指就知道了。她說謊頂多就是刺激他一下,可是刺激他幹什麽呢?一點好處都沒有。


    阮軟抿抿唇,搖頭,“不是。”


    廖祁生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的白嫩臉龐,忍不住伸手要蹭上去。


    在要碰到她臉龐的時候,阮軟偏了一下頭,避開了。她不想和廖祁生這麽曖昧地呆下去,她怕呆的時間越長自己越危險,所以她還是說:“廖先生,我該走了。”


    廖祁生不理會她的需求,反而突然柔聲跟她說了一句:“答應我,搬過來。”


    這是在求她?


    阮軟對於廖祁生突然柔和下來的態度很不適應,他一直說話簡短而強勢,基本沒有哄過她。


    而她對於他柔和下來的態度並不心軟,仍然逼著自己鎮定,回他一句,“不要。”


    他廖祁生什麽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麽低聲下氣過?對,這於他而言已經是低聲下氣了。


    他盯著阮軟,手突然攬上她的腰,柔軟的觸感瞬間從他的手掌傳遍他的每一寸肌膚。他把身子更緊地壓過來,壓得阮軟甚至有點喘不過氣。


    阮軟被他控製住不能動,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緊張不已。


    阮軟本來以為廖祁生並沒有對她產生多大的興趣,自從一個月前在別墅見過,廖祁生就沒有再在她的生活裏出現過。她以為他把自己給忘了,這一個月過得很慶幸很輕鬆。可誰知道,今天在這裏碰到他,結果卻是他並沒有忘記她。


    怎麽會這樣,她不知道。


    阮軟不知道,廖祁生自己也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中了蠱,被眼前這個小姑娘下了什麽藥,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這一個月裏,他每天都會從魏然那裏收到阮軟做活動的照片。她穿著各種各樣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站在舞台上或者坐在化妝間,身段窈窕,麵容靚麗,笑容幹淨。


    因為新項目他之前出差了一段時間,之後回了公司,每晚回家都隱隱期待阮軟能去別墅。因為秦佳慧和阮宇在那裏,她不時過去看看媽媽和弟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事與願違,阮軟一直沒有去過。


    他忍到今天,忍到魏然跟他說她來了純k,就再也忍不住了。


    現在他的手握著她的腰身,覺得她是真的軟,讓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負”她。這樣曖昧的姿勢很輕鬆地讓他血液下湧,全部集中到某個地方,開始發燙。


    他那裏有變化,阮軟也感受到了,於是慌張地抬手推他,卻絲毫推不動。


    她有點急了,一心想著不要走前世的老路,所以開始口不擇言,罵了廖祁生一句,“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大寶貝說在作話放小劇場,小劇場怎麽寫啊,我不會啊,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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