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看看沒動靜的蛋蛋, 又看看哭的傷心的崽崽,頭更疼了。


    直到陸靳言送完人回來,進門後, 還看見崽崽趴在蛋蛋上, 時不時就要嗚咽兩聲。


    “年年。”


    陸靳言坐到容年身旁,壓低了聲音問:“崽崽還在哭?”


    容年皺著臉, 苦兮兮的道:“對啊, 鬧了好久的脾氣, 根本哄不好。”


    可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讓人家墨墨不上學了,就在家裏陪著他玩兒吧。


    倆爸爸都哄不動鬧脾氣的崽, 所以,幹脆就陪在旁邊, 看他能傷心多久。


    崽崽哭累了就睡, 睡醒了揉揉眼睛, 找一圈找不到墨墨, 繼續傷心。


    當然, 傷心的時候,還不忘喝奶粉。


    可能是體力消耗的大,他餓的還挺快, 仰著張哭紅的包子臉,委屈巴巴的對著爸爸拍肚肚。


    容年給他遞上奶瓶,他咕咚咕咚喝完,奶瓶一扔,接著趴沙發上難過。


    容年看的都十分服氣。


    整整一天, 崽崽的情緒都不佳。


    入夜。


    崽崽抱著還是不理他的蛋蛋,在魚缸裏自閉。


    容年蹲在魚缸上看了好一會兒,還要再蹲下去時, 被陸靳言給抱到了床上休息。


    “年年,昨天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陸靳言鼻尖抵著他的鼻尖,蹭了下,問道。


    容年想了想,這才記起來:“你從哥哥那裏拿的東西,我還沒看到。”


    昨夜裏陸靳言去洗澡的時候他翻了本物理書,翻著翻著就直接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白天崽崽又在鬧脾氣,他更顧不上再去好奇那些東西。


    這會兒,被陸靳言壓在床上,容年一雙好看的眼睛彎了彎,直接順勢摟住他。


    “你要現在給我看嗎?”


    “嗯。”陸靳言親親他:“先等一下,我把魚缸抱出去。”


    說著,他起身,直接把臥室裏的魚缸放到了外麵。


    崽崽困呼呼的,在感受到魚缸晃了晃後,也沒睜眼,隻是抱著蛋蛋又啃了口。


    不多時。


    魚缸被挪出去,陸靳言將房間的燈光調成曖昧的暖色。


    他從床頭下的櫃子裏,將東西拿出來。


    一大包,都是陸靳言拿回來後又消完毒,放進櫃子的。


    把東西遞給容年,陸靳言眼底帶笑的看著他。


    容年:“……”


    容年一張小臉都漲紅。


    “這肯定不是哥哥的。”他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哥哥才沒有這種東西!”


    肯定是陸汀燁的!


    陸靳言將他再次壓到身下,鬆鬆垮垮的睡衣被剝掉在床下。


    銀色的鐐銬鎖住纖細手腕。


    陸靳言吻著他,看他的肌膚一點點染上緋色,勾人至極。


    “年年。”


    看著懷裏的人眼神開始迷離,陸靳言在他耳畔低低道:“我愛你。”


    容年被欺負的快要哭出聲。


    “你,你快一點。”


    陸靳言失笑:“今天……快不了。”


    陸汀燁準備的玩具很多,有些陸靳言都是摸索了片刻才學會用的。


    容年從來都沒有試過那些東西。


    他有些怕的往陸靳言懷裏躲著,將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陸靳言,我怕。”


    “乖,不怕。不會讓你疼的。”


    陸靳言哄著他,將他的雙手按住,步入正題。


    整整一夜,容年哭到聲音都發啞。


    陸靳言像發瘋了似的,把他欺負到崩潰。


    第二天上午,容年原本還有課,陸靳言看著快到天亮才睡下的小孩兒,親親他發紅的眼皮,打電話到學校給他請了假。


    容年沒去上課,陸靳言原本想把崽崽留在了家,讓他們一塊兒待著,可又怕崽崽鬧人,把容年給吵醒。


    所以,最後他還是將崽崽又帶去了公司,連帶著崽崽抱著的蛋蛋。


    容年醒來後都還在生氣。


    陸靳言太過分了!


    給陸靳言那些東西的陸汀燁也很過分!


    被欺負過頭的容年,拿起手機,撥通哥哥的電話,鼓著小臉氣呼呼的告狀。


    容遲聽他聲音都啞了,眉頭直皺。


    “我知道了,乖,你好好休息,哥哥替你出氣。”


    “嗯!”


    告完狀,容年的氣順了點兒。


    在床上又癱了會,陸靳言打來電話看他醒了沒。


    容年趴在床上,聲音悶悶的。


    “醒了,餓。”


    “我讓人做好飯給你送過去,待會兒你開一下,好不好?”


    在電話裏哄了一陣,好脾氣的容年被哄到消氣。


    而辦公室的崽崽,卻比他爸爸要難哄的多。


    容年跟陸靳言都試圖把他哄開心,可崽崽還是消沉了好幾天。


    等情緒終於好轉,墨墨又回來了。


    容年看著跟墨墨一塊兒撒歡玩的崽崽,抬頭看看陸靳言。


    兩人對視一眼,心情都很沉重。


    因為,他們已經預料到了,等墨墨一走,崽崽又得哭。


    一個星期,高興兩天,自閉五天。


    容年想想都覺得頭疼。他把腦袋磕向陸靳言的胸膛,氣悶的問道:“陸靳言,崽崽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我好想把他送到學校。”


    這樣,他就不用一整天都聽著崽崽哭了。


    陸靳言揉了揉他的後頸,歎氣道:“還早呢。”


    雖說他家崽崽現在每天都在長個,可想去幼兒園,還得再等等。


    另一邊。


    墨墨聽說崽崽找不到後,傷心了好幾天,也是心疼的不行。


    “崽崽。”


    墨墨捏住他的包子臉,讓正在玩的崽崽看向自己。


    他語調認真的教育道:“等我周一開學了,你不可以再哭了,知道嗎?”


    崽崽:“……”


    崽崽茫然看著他。


    墨墨語塞,這樣教崽崽,好像他也聽不懂。


    “算了算了。”墨墨自暴自棄道:“咱們換個話題。”


    “叫哥哥。”


    “呀?”


    “不是,跟我學,看我怎麽發音的。哥——哥。”


    “哎!”


    “……”


    墨墨看著哎完後一臉無辜的崽崽,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他的小尾巴。


    被容年連塗了好幾次苦瓜汁的崽崽,現在的確不怎麽嘬小尾巴了。


    起碼,在嘬小尾巴前,他都會湊到墨墨麵前,抱著尾巴遞過去,讓墨墨先舔一下。


    崽崽被容年帶的很幹淨,小尾巴也總是泡水,所以一點兒都不髒。


    墨墨看著都遞到他嘴邊的尾巴,躲無可躲,隻能舔了下。


    崽崽看他舔完,睜著濕漉漉的好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如果墨墨的表情沒有異常,崽崽就會放心的嘬幾下小尾巴。


    如果墨墨被苦到,崽崽就會立馬放下小尾巴,一口也不嘬了。


    墨墨舔完後,眉頭沒皺。


    於是,下一秒崽崽就放心的抱著小尾巴像嘬奶瓶一樣嘬了起來。


    “噗!”


    苦的!


    被騙的崽崽噗噗噗的吐出小尾巴,被苦到包子臉都變形。


    墨墨見狀,一邊給他遞奶瓶漱口,一邊笑的不行。


    “崽崽,下次還耍不耍小聰明?”


    “唔,生氣了?”


    看著背過身,氣到淚汪汪的崽崽,墨墨心裏一緊,忙湊上去哄。


    哄了許久,什麽招都用了遍,最後,崽崽總算是跟他和好。


    還附贈了和好的“啾啾”。


    日子一天天過去。


    崽崽抱著的蛋蛋,基本大多數時間都在崽崽懷裏。


    容遲說著來接蛋蛋,可是,被陸汀燁攔了好幾次。


    直到快到破殼期,容遲這才不顧陸汀燁的不樂意,強硬把蛋蛋給接走,連帶著把崽崽也接過去了幾天。


    學校裏。


    不用著急回家看崽的容年,也鬆了口氣。


    他歪頭看看正奮筆疾書抄他作業的居子逸,忽然問道:“居居,談夏現在還在駐唱嗎?”


    “沒有了。”


    居子逸繼續抄,邊抄邊抽空回道:“他把酒吧給盤下來了,偶然會上台唱幾次。”


    而那幾次的偶爾裏,也是因為他在場,兩個人想重溫以前那段時光,所以才一個人上去唱,一個人在台下聽。


    ——


    提醒:可以看下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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