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言被小孩兒凶巴巴的威脅給逗的眼底都透著笑, 當然,笑歸笑,對眼前這女人卻絲毫沒有半點心軟。


    容年拿來的東西很好用, 將人結結實實捆住, 又限製了她的活動自由後,兩個人就開始等eason那邊傳消息過來。


    “年年。”


    陸靳言拉著小孩兒去裏間洗完手後, 又帶著他坐回沙發。


    “剛才你拿的那些東西, 還有麽?”他把小孩兒抱著坐在腿上, 咬著他的耳朵問道。


    有人看著,容年跟他親熱起來總帶著點不好意思。


    “有。”


    被催著回答的容年, 把小臉都埋進了他懷裏,哼哼唧唧的應道:“還有可多東西了。”


    陸靳言眼底劃過危險的暗光, 他捏著容年的腰, 低低哄著他道:“跟我說說, 都還有什麽?”


    容年剛才找到了幾個大箱子, 箱子裏一堆玩具……


    而且, 還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幹什麽的玩具。


    他想著想著臉就紅了,埋在陸靳言懷裏不吭聲。


    陸靳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那些東西肯定有意思的很。


    “待會我們把東西都帶走, 好不好?”


    陸靳言放輕了聲音,誘哄般的問道:“年年想不想試試那些?”


    容年被這話給問的,直揪他的衣服。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陸靳言心情很好的親親他的頭發,隻覺得小孩兒乖的可愛。


    雖然也會害羞,可不管他要做什麽, 小孩兒都會由著他。


    這麽乖……真是讓人一輩子都撒不開手啊。


    兩個人膩膩歪歪,而他們身旁另一個沙發上,被捆住的安妮眼裏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


    卑鄙。


    這個男人太卑鄙了。


    容年小八爪魚似的攀著陸靳言, 兩個人正悄悄說著弱智但很甜的小情話時,手機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快接!”


    容年瞬間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催他接電話。


    從剛才電話撥出去,到現在電話打進來,時間剛好卡到20分鍾。


    不得不說,eason的效率再次讓老板滿意了。


    “找到了。”


    eason上來就直接了當的匯報了結果:“隻是他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我已經送去醫院了。”


    “受傷了?”陸靳言眉頭皺了下,問道。


    容年在旁邊聽的也很緊張。


    eason“嗯”了一聲:“小孩子沒受傷,但精神跟身體狀況也很差,另一個人身上有傷。”


    “我知道了,先讓他們治療,我馬上趕到。”


    掛斷電話,陸靳言臉色發冷,容年攥著小拳頭,也是怒氣衝衝。


    “你打居居!”


    他從陸靳言腿上爬下來,像個憤怒的小炮彈似的,衝到安妮麵前,怒道:“居居的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他!”


    安妮嘴上被膠帶纏住,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容年想到從電話裏聽到的,居居挨揍,墨墨的情況也不好,都快要氣死了。


    他想揍這個壞女人。


    可是,可是……


    沒打過架的小孩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揍,急的快要團團轉。


    陸靳言上前,把氣的不輕的容年給按住。


    “乖,交給我。”


    他伸出手,把容年牽著去坐到沙發上,而後,自己走到安妮麵前。


    “黎林的死,跟你有關。不用你是直接害死他還是間接害死他,我都會讓你坐牢。”


    “由於你讓我的愛人很生氣,所以,在你入獄前,也該付出些代價。”


    安妮聽著他語調平靜,可眼底冷意卻讓人恐懼。


    她再次想要掙紮,但明顯,並沒有什麽用。


    陸靳言沒有親自動她,他嫌髒。


    將手機拿出來,撥通eason的電話,陸靳言吩咐道:“直接帶人進來就好,我會跟瑪麗蓮夫人打招呼,不會有人攔你們。”


    沒過太久。


    eason帶著人,將安妮秘密的帶離這裏。


    樓下的瑪麗蓮夫人含笑著看向被自己叫到畫室來欣賞作品的眾人,心裏估算著時間,又將這些人引的更加遠離正廳。


    看著安妮被帶走,容年還有些茫然:“陸靳言,你把她弄去哪兒了?”


    陸靳言淡笑道:“她把居子逸還有墨墨關的地方,我讓她自己去嚐受一遍。”


    當然,把居子逸還有墨墨的罪,她都是雙倍來嚐受的。


    容年聞言,繃著小臉嚴肅點頭:“嗯!這樣才公平。”


    解決完了安妮,容年拉著陸靳言,急匆匆又要去醫院。


    “居居還有墨墨,他們在的醫院,是跟哥哥同一家嗎?”


    車上,容年歪著腦袋問陸靳言。


    陸靳言點了點頭:“對,你哥現在在那家醫院,有陸氏的股份。”


    而且,這所醫院在國際上都是很有名,不管是醫生還是醫療設備,都是頂尖的。


    容年“哦”了下,開始扒著窗戶往外看。


    居居跟墨墨肯定都受了驚,他想在路邊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一並帶過去給他們。


    陸靳言知道他的意圖,幹脆開車去了個自己比較熟的甜品店。


    “居子逸喜歡吃什麽我不知道,但那個墨墨,他很喜歡吃甜的。”


    容年一邊拿著巧克力還有蛋撻蛋黃酥,一邊又讓甜品店裏的師傅當場給做了個小蛋糕。


    “他們倆都喜歡吃甜的。”


    容年買完一大堆東西後,跟陸靳言說道。


    陸靳言接過他手裏的袋子,放到車上,帶著他疾馳到醫院。


    過去後,在醫生的帶領下,他們進了病房。


    居子逸身上受了些外傷,他生來就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一個,這些傷以前從來沒有受過。


    眼下,盡管醫生已經給他處理完了傷口,可他還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墨墨被居子逸護著,沒受什麽皮外傷,但他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被關起來後,吃不到飯,又不敢睡,還受驚的厲害。


    這樣挫磨著,那小身板自然是承受不住。


    雙人病房裏,容年把帶來的甜點都放到桌子上,然後,挨個去看他們。


    他們倆這會兒都沒醒。


    容年見居子逸臉上還有一道口子,頓時小眉頭都皺了起來。


    “居居最看重他的臉了,現在他的臉劃了口子,他肯定要很生氣。”


    陸靳言也湊上來看了眼:“這道口子不大,等到結疤,也隻有一點痕跡,我認識的有醫生,到時候給他拿兩管膏藥,抹上去,用不了多久疤痕就會消失。”


    容年得了這話,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好。”


    看完居子逸,他又去看墨墨。


    “陸靳言,墨墨瘦了好多啊。”容年伸出手,摸了摸墨墨的小臉,心疼道:“原來包子臉都沒了。”


    以前墨墨臉頰上帶著嬰兒肥,雖然不明顯,但是,看上去把小臉襯的很可愛,不僅看上去可愛,摸著也舒服。


    現在……


    墨墨瘦的嬰兒肥都褪了個幹淨,雖然依舊是個帥帥的小正太,可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原本睡得正熟的墨墨,眼皮子忽然顫了顫,緊接著,他慢慢睜開了眼。


    在看到頭頂的天花板時,墨墨的眼神還有些茫然。


    他喃喃道:“我,我是死掉了嗎?”


    容年聽到這話,忙拉住他的小手,哄著他道:“墨墨,你好好的,沒有死。”


    “我來找你了。”


    容年的聲音,讓墨墨恍惚了一瞬。


    他盯著天花板的目光,向旁邊挪了挪。


    在他身旁坐著年年哥哥,年年哥哥身後,還站著陸哥哥。


    墨墨抬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容年見他把眼睛都揉紅了,再次捉住他的小手。


    “別揉了,你沒有看錯,我真的在這裏。”


    墨墨:“……”


    墨墨看著他,腦袋瓜空白了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他猛地伸出小胳膊,撲騰著去抱容年的脖子。


    “嗚嗚嗚年年哥哥。”


    墨墨的小臉上滿是淚,他抱著容年,哭的撕心裂肺:“我沒有爸爸了哇。”


    容年被爸爸這個詞給刺的心裏痛了痛。


    他回抱住傷心的墨墨,輕聲道:“我也沒有爸爸。”


    墨墨的眼淚像剪不斷的串子似的,吧嗒吧嗒落在他頸窩,拖著哭腔的小嗓音讓人心疼。


    “我想要爸爸,嗚嗚嗚我想要爸爸哇。”


    雖然娶了後媽的爸爸,對他不好了,可是,以前爸爸也是愛過他的,墨墨不想看到爸爸死。


    他整個小身子都掛在容年身上,哭的說話都斷斷續續。


    “爸爸他明明不愛我了,可他死的時候,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給我了。壞女人想讓我放棄遺產……”


    “嗚嗚嗚嗚她還想讓我死掉。”


    墨墨一邊哭一邊說著話,容年緊緊抱著他,很耐心的哄著。


    不知過了多久,墨墨哭著哭著睡著了。


    容年讓陸靳言找來了一條幹淨的濕毛巾,拿到手上,給墨墨擦著臉上的鼻涕眼淚。


    擦完,他重重歎了口氣:“墨墨以後沒有爸爸媽媽了。”


    “居家的人會疼他的,起碼以後居子逸會照顧好他。”


    陸靳言捏著他的脖頸,安撫著他道。


    容年又陪了墨墨好一會兒,見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這才起身,要去看哥哥。


    不遠處陸汀燁的病房裏,容遲已經醒來了有一會兒。


    他身上還是乏累,這會兒窩在陸汀燁懷裏,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陸汀燁的手一直不規矩的在他身上捏來捏去,嘴上也不正經。


    “寶貝兒,我怎麽覺得你身上有點熱?是這裏想我了?”


    他調笑著問道,手下的動作更加放肆。


    原本還懶洋洋不想動彈的容遲,被他煩的夠嗆。


    “你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手給剁了?”


    他不耐煩的威脅完,又沒好氣道:“說你是條瘋狗你還當在誇你,下次再敢把我身上啃出印子來,信不信我廢了你?”


    來的時候,他對陸汀燁的情緒還很複雜,可醒來跟他沒待多大會兒,話都沒說上幾句,他就又被挑出了火。


    這人簡直是沒完沒了,連片刻的安分都不給他。


    原本想好好跟他聊聊,但陸汀燁倒好,從他睜眼開始,就沒一刻規矩。


    陸汀燁哼笑了聲,隻當他在口是心非,於是壓著懷裏的人,硬生生把人當個玩具似的揉捏。


    容遲深呼吸一口氣。


    “陸汀燁,我勸你安分。”他伸出手,按住陸汀燁的手腕,用最後那點耐心對著陸汀燁說道。


    可陸汀燁掙開他的手,自顧自又把手鑽進他的褲子內,當場給他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叛逆不聽勸。


    容遲眯眼,勸也勸了,還非得找死。


    “啪——”


    清脆的一聲響,在病房裏格外清晰。


    同時,落在剛好進來的容年還有陸靳言耳朵裏,也一樣清晰。


    容年瞪大了眼睛,小臉都呆住。


    哥哥,哥哥又又又打陸汀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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