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口的衛兵，收的比起趙洶來，那自然是小錢。
可就是這小錢，已經讓莫裏哀覺得莫大的屈辱。
到得房間裏麵，看到趙洶腦袋上麵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轉。
雖然知道，趙洶這多半是裝傷，他還是高興，看到這家夥的慘象，不管是真是假，他都高興。
不過趙洶也太不敬業，他放出風聲是胸口受傷，現在卻在頭上包繃帶。
莫裏哀決定原諒趙洶的這點疏忽，人誰無過呢！
“趙大隊長，咱們也不用客套了，直說了吧，我要買你手上的海船，你開什麽價！”莫裏哀來之前想好了很多措辭，可是看到趙洶他全都忘了。
他心裏清楚，那些托辭對趙洶多半沒用，進趙洶大營前，他剛好看到麥霸府裏的一個人從裏麵出來，趙洶不但清楚他的來意，恐怕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底線。
談判的對手，如果事先知道你勢在必得，而且又清楚你的底線，那真的沒有多少操作的餘地。
莫裏哀隻想高呼，“你作弊！”
所謂談判，其實也就是趙洶在欺負人，趙洶到後麵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把那麽個老頭都快弄哭了，趙洶看著他那張臉，不好意思那是假的，趙洶隻會感到快意。
趙洶把“完美的”“嶄新的”“舍不得賣的”破破爛爛的海盜船賣了十五艘給莫裏哀，因為那麽多優秀的特征，稍稍賣得貴一些，也可以理解，不多，也就是三倍。
趙洶掙紮著起來，目送著莫裏哀離開營地，他倒不是為了什麽禮貌，隻是看到莫裏哀有些蕭瑟的背影，他這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站在莫裏哀的立場上，他當初並沒有做錯，估計以前他也未必沒有這麽做過，看城防一大隊的底子，趙洶就知道，這支部隊以前也絕對是個強軍，隻不過現在蛻化了。再看看莫紮的本事，趙洶不相信他能**這麽一隻部隊來。
站在趙洶的立場上，他所做的就是卸磨殺驢，兔子還沒死幾個，就想殺獵狗了！
“呸呸！mlgbd，誰是狗！”趙洶狠狠的啐了兩口。
“隊長，他們當初扣了我們一個月的軍餉，現在我們賺回來的恐怕一百倍都不隻了！”門口的衛兵對著趙洶說道，能在趙洶門口站崗，而且是這麽肥差的似乎，他跟趙洶的關係勿需多說。
“哦，你看出什麽來了？”趙洶現在的心情好得無以複加，這次收獲雖然不如掠奪蘭斯那次收獲更大，但是對象不同，帶來的快感也不同。還好這種事情不多，要不趙洶估計自己對**都沒興趣了。
“那老小子掏散碎金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懷中的銀票，喔，一大疊，揣在胸口鼓鼓的，看起來就像是準備奶孩子的女人，等到出來的，這胸口不但像是奶過了孩子，這似乎都給割了下去，嘿嘿！”這家夥從前就是三句不離女人，不過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
“你小子看得倒是仔細……”趙洶話說了一半，突然回過味兒來。
他狠狠的一下敲在那衛兵的後腦勺上，“死小子，說誰是吃奶的孩子呢！啊？說誰呢？”他又敲了幾下，把那衛兵敲得直逃。
在船上趙洶沒有動什麽手腳，那樣坑害的可不僅僅是莫裏哀，而且到時候如果追根溯源，趙洶也難免受到牽連。
但是即便以前保留下來的那些創傷，也夠莫裏哀的新船廠忙乎一陣子。
其他城，也在調船過來，尤其是有造船廠的城池，承擔的份額更大，這次教會是鐵了心，不管是誰，不來你最好就自己記著！
不過除了黑岩城，其他城池都會有財政補貼，亡靈教會的錢還是不少的，尤其是大陸上最大的商業城市，吉天城也是直屬教會的資產。這也是教會唯一擁有的城池。
……
莫裏哀來過半天後，快反大隊城外的部隊也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是讓其他軍隊瞠目結舌的戰利品。
這第一批的戰利品還僅僅是些戰俘，那些海船還要慢慢的運回來。
馬斯特考慮得很周到，他連爭奪戰利品的可能都考慮到了，所以他用勉強還能用的船隻，搭了一個浮橋，把那些戰俘都運到了對岸。
確實有人想過打這些戰俘的主意，這都是戰功，也都是他們可以拿回去炫耀的資本。
可是他們人再多，還能渡過這條大河去搶人？
進了城，就好像是上了保險，這麽多人眼睜睜的看著，而且他們之間也會互相牽製。
相比之下，回程的聯軍追擊部隊就有些寒磣了，他們隻能拿些殘缺不全的兵器，或者是沒有了耳朵的腦袋來領功。
至於那耳朵，已經被快反大隊的士兵帶回來領功了，趙洶這麵也是要記功的。
也是湊巧，雖然從不同的城門進入，可是他們進入的時間卻相差不多。
看著趙洶麵前一麻袋一麻袋的耳朵，再看看自己麵前的“皮球”，那幾部隊的長官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裝傻了，他們明白，無論自己裝傻與否，這笑柄是當定了，正好躲過此一劫的同僚們嘴下恐怕不會留情。
“你說你不老老實實在家養傷，出來得瑟什麽！”幾個軍官看趙洶的眼光都有火。
趙洶沒辦法，你當他喜歡在頭上包著頭巾，胸口帶著裹胸布出來麽，他是一定要配合著演一場戲。
“大隊長，你怎麽了！”馬斯特撲上來大叫。
“馬斯特這小子一定沒演過戲，演的這麽僵硬。”趙洶嘀咕著，可還是得跟他一搭一檔的招呼，“沒什麽，受了點小傷！”
“這還是小傷？誰幹的，是海盜麽，大隊長您也太不當心了！”馬斯特心中也在罵，這誰寫的劇本，也太爛了。
“還不知道呢，我是在城中，被刺客傷的，我看海盜在；‘黑岩城’裏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能量！”趙洶加重著黑岩城的語音。
來歡迎凱旋的市民很多，都擁堵在城門，趙洶就是為了給他們看的。
雖然趙洶受傷，非但沒有保密，而且還有些故意宣揚，但還是有很多市民不知道，比起對平民的控製，趙洶跟莫裏哀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趙洶的人會傳播消息，城主大人的人也會造謠。
趙洶很無奈，關於他受傷的版本，什麽都有，刺殺受傷隻是其中比較弱勢的一個。
什麽床上風把槍弄斷了，踩到狗屎摔得腦震蕩，放屁砸到腳後跟都有。
甚至還有因為懼戰而詐傷的，當然這個的市場比較小，民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他們知道，趙洶，趙大戰神如果懼戰，那黑岩城就沒人敢打仗了。
其實，最後一個才最接近事實，
為了把他們的錯誤觀點糾正過來，趙洶必須在城門口演上這麽一場，現在的人都比較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就給他們一個立體化的演出，讓他們親眼看到!
趙洶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黑岩城的平民當中，看到趙洶的樣子，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懷疑他作假。
莫裏哀於情於理，都不得不出現在歡迎凱旋的現場，就算不歡迎快反大隊，其他城池的部隊，他也得招呼一下。
隻是這時候，他總是感到背後像是有針紮一樣，還是無數的針！回頭看看，無數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盯著他。
莫裏哀和趙洶的矛盾，滿城皆知，當初莫裏哀根本就沒想到趙洶會在民眾中宣傳，以往碰到這種事，對方要麽忍氣吞聲，要麽負氣遠走，哪有趙洶這麽不講道理的。
上位者的道理與百姓眼中的道理明顯不一樣，對他們來說的權謀，對於老百姓來說，那就是忘恩負義，老百姓更多的站在趙洶一方。趙洶宣傳中在那件事情上沒有誇大，沒有造假，這樣也就根本沒有破綻，顯得格外真實。可以說九成的市民，都覺得這件事情是城主大人對不起別人，也難怪趙洶跟他翻臉了，趙洶後麵對海盜賣力作戰，已經是仁至義盡，深明大義了。
正因為有了這個教訓，這一次他才在輿論上下了功夫，總算在這上麵壓倒了趙洶，沒讓趙洶借題發揮多少。
可誰知道，趙洶又來了這麽一手，除非他衝上去把趙洶偽裝的繃帶一把扯下來，否則黑岩城的市民基本上那個就給他蓋棺定論了。看看趙洶身邊的護衛，還有那亡靈，莫裏哀知道自己隻能想想。
趙洶說的很明白，海盜估計在黑岩城不會有這個實力，那麽還有誰，除了城主就是教會唄。
“人家趙洶是麥霸主教的女婿，麥霸主教把他當作接班人，這誰都知道，那教會不可能了，剩下的誰都知道，別把黑岩城的市民都當傻瓜！”從所有人的眼中，都傳達出這個訊息。
莫裏哀真的想喊冤，可他喊都沒地方喊去，趙洶和馬斯特兩個人演的，簡直比最蹩腳的群眾演員還差，可是那些人就是吃這一套。
下麵的民眾群情激奮，雖然不至於叛亂，恐怕對莫裏哀的支持，也已經陷落到了他當上城主以後的最低點了。
莫裏哀一直奉行親民愛民的政策，除了吉天城，不收入城費的黑岩城是第一家，其他方麵更是有很多優惠政策，可以說在大陸上，黑岩城對普通百姓的態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民眾都崇拜英雄，一直受到海盜困擾的黑岩城市民尤其如此，趙洶的一場戲，就把莫裏哀幾十年的努力抹去了大半。
也許是趙洶自己都演得惡心了，他總算停了下來。
不過他臉上那惡心想吐的表情，在民眾看來，那分明就是傷還沒好，忍痛無比的表情。多堅強一個人啊，這麽重的傷還來迎接自己的部隊，這樣的人難怪會成功。
“趙大隊長，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趙洶剛剛走出人群的視線，馬上就有幾個聯軍的將領圍了過來。
“有什麽事情需要兄弟幫忙的，盡管說！”
趙洶也知道，因為某些原因，聯軍的大多數將領對他的看法並不是太好，這一次城門口的巧合，更是當眾掃了很多人的麵子，他也不想整個大陸都是自己的敵人，因此也顯得格外好說話。
“是這樣的，我們出來之前，我們城主都給我們下了命令……”幾個人本來也不想來求趙洶，無奈除了他手中，其他人手中根本就沒有海盜。
能像是趙洶這樣，正麵跟城主頂牛的將領並不多，這次大半個大陸都動員起來了，如果哪個城池連一個海盜的俘虜都沒有拿到，確實顯得有些寒磣。
海盜不比其他，他們臉上海風特有的痕跡，手上操作兵器的痕跡，特有的凶悍之氣等等，都不是隨便找兩個農民能冒充的。
“趙大隊長，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吃虧的！”他們早就聽說了，想要從這個趙洶手中弄出點什麽，不出血是不行的。
“幾位，看不起我趙洶！”趙洶的臉一板，“大家雖然不在一個城市為將，可也算是同行，再說大家都是為了援助我們黑岩城來的，兄弟們既然都開了口，我趙洶再不上路，我還是人麽？”
“等下來我大營，一個人挑十個走，選有代表性的……”
或許是前麵窮怕了，趙洶有些貪錢，但他不是不明白，什麽錢能賺，什麽錢最好不賺，雖然這些海盜應該能賣個大價錢，但是讓他們欠著自己一個人情，似乎更好。
……
五天後，基本整理完畢的船隊出發了，這次沒有快反大隊參於，趙洶對於海上作戰確實沒有一點把握。
岸上打海盜，是自己的長處打對方的短處，到了海上，那就是旱鴨子跟水蛇打水仗。
趙洶撐著拐杖，胸口和腦袋上包著繃帶，遠遠的對著船隊揮手送行。
別人養傷是越養越輕，他的傷卻似乎是越養越多了。
可就是這小錢，已經讓莫裏哀覺得莫大的屈辱。
到得房間裏麵，看到趙洶腦袋上麵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轉。
雖然知道，趙洶這多半是裝傷，他還是高興，看到這家夥的慘象，不管是真是假，他都高興。
不過趙洶也太不敬業，他放出風聲是胸口受傷，現在卻在頭上包繃帶。
莫裏哀決定原諒趙洶的這點疏忽，人誰無過呢！
“趙大隊長，咱們也不用客套了，直說了吧，我要買你手上的海船，你開什麽價！”莫裏哀來之前想好了很多措辭，可是看到趙洶他全都忘了。
他心裏清楚，那些托辭對趙洶多半沒用，進趙洶大營前，他剛好看到麥霸府裏的一個人從裏麵出來，趙洶不但清楚他的來意，恐怕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底線。
談判的對手，如果事先知道你勢在必得，而且又清楚你的底線，那真的沒有多少操作的餘地。
莫裏哀隻想高呼，“你作弊！”
所謂談判，其實也就是趙洶在欺負人，趙洶到後麵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把那麽個老頭都快弄哭了，趙洶看著他那張臉，不好意思那是假的，趙洶隻會感到快意。
趙洶把“完美的”“嶄新的”“舍不得賣的”破破爛爛的海盜船賣了十五艘給莫裏哀，因為那麽多優秀的特征，稍稍賣得貴一些，也可以理解，不多，也就是三倍。
趙洶掙紮著起來，目送著莫裏哀離開營地，他倒不是為了什麽禮貌，隻是看到莫裏哀有些蕭瑟的背影，他這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站在莫裏哀的立場上，他當初並沒有做錯，估計以前他也未必沒有這麽做過，看城防一大隊的底子，趙洶就知道，這支部隊以前也絕對是個強軍，隻不過現在蛻化了。再看看莫紮的本事，趙洶不相信他能**這麽一隻部隊來。
站在趙洶的立場上，他所做的就是卸磨殺驢，兔子還沒死幾個，就想殺獵狗了！
“呸呸！mlgbd，誰是狗！”趙洶狠狠的啐了兩口。
“隊長，他們當初扣了我們一個月的軍餉，現在我們賺回來的恐怕一百倍都不隻了！”門口的衛兵對著趙洶說道，能在趙洶門口站崗，而且是這麽肥差的似乎，他跟趙洶的關係勿需多說。
“哦，你看出什麽來了？”趙洶現在的心情好得無以複加，這次收獲雖然不如掠奪蘭斯那次收獲更大，但是對象不同，帶來的快感也不同。還好這種事情不多，要不趙洶估計自己對**都沒興趣了。
“那老小子掏散碎金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懷中的銀票，喔，一大疊，揣在胸口鼓鼓的，看起來就像是準備奶孩子的女人，等到出來的，這胸口不但像是奶過了孩子，這似乎都給割了下去，嘿嘿！”這家夥從前就是三句不離女人，不過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個。
“你小子看得倒是仔細……”趙洶話說了一半，突然回過味兒來。
他狠狠的一下敲在那衛兵的後腦勺上，“死小子，說誰是吃奶的孩子呢！啊？說誰呢？”他又敲了幾下，把那衛兵敲得直逃。
在船上趙洶沒有動什麽手腳，那樣坑害的可不僅僅是莫裏哀，而且到時候如果追根溯源，趙洶也難免受到牽連。
但是即便以前保留下來的那些創傷，也夠莫裏哀的新船廠忙乎一陣子。
其他城，也在調船過來，尤其是有造船廠的城池，承擔的份額更大，這次教會是鐵了心，不管是誰，不來你最好就自己記著！
不過除了黑岩城，其他城池都會有財政補貼，亡靈教會的錢還是不少的，尤其是大陸上最大的商業城市，吉天城也是直屬教會的資產。這也是教會唯一擁有的城池。
……
莫裏哀來過半天後，快反大隊城外的部隊也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是讓其他軍隊瞠目結舌的戰利品。
這第一批的戰利品還僅僅是些戰俘，那些海船還要慢慢的運回來。
馬斯特考慮得很周到，他連爭奪戰利品的可能都考慮到了，所以他用勉強還能用的船隻，搭了一個浮橋，把那些戰俘都運到了對岸。
確實有人想過打這些戰俘的主意，這都是戰功，也都是他們可以拿回去炫耀的資本。
可是他們人再多，還能渡過這條大河去搶人？
進了城，就好像是上了保險，這麽多人眼睜睜的看著，而且他們之間也會互相牽製。
相比之下，回程的聯軍追擊部隊就有些寒磣了，他們隻能拿些殘缺不全的兵器，或者是沒有了耳朵的腦袋來領功。
至於那耳朵，已經被快反大隊的士兵帶回來領功了，趙洶這麵也是要記功的。
也是湊巧，雖然從不同的城門進入，可是他們進入的時間卻相差不多。
看著趙洶麵前一麻袋一麻袋的耳朵，再看看自己麵前的“皮球”，那幾部隊的長官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裝傻了，他們明白，無論自己裝傻與否，這笑柄是當定了，正好躲過此一劫的同僚們嘴下恐怕不會留情。
“你說你不老老實實在家養傷，出來得瑟什麽！”幾個軍官看趙洶的眼光都有火。
趙洶沒辦法，你當他喜歡在頭上包著頭巾，胸口帶著裹胸布出來麽，他是一定要配合著演一場戲。
“大隊長，你怎麽了！”馬斯特撲上來大叫。
“馬斯特這小子一定沒演過戲，演的這麽僵硬。”趙洶嘀咕著，可還是得跟他一搭一檔的招呼，“沒什麽，受了點小傷！”
“這還是小傷？誰幹的，是海盜麽，大隊長您也太不當心了！”馬斯特心中也在罵，這誰寫的劇本，也太爛了。
“還不知道呢，我是在城中，被刺客傷的，我看海盜在；‘黑岩城’裏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能量！”趙洶加重著黑岩城的語音。
來歡迎凱旋的市民很多，都擁堵在城門，趙洶就是為了給他們看的。
雖然趙洶受傷，非但沒有保密，而且還有些故意宣揚，但還是有很多市民不知道，比起對平民的控製，趙洶跟莫裏哀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趙洶的人會傳播消息，城主大人的人也會造謠。
趙洶很無奈，關於他受傷的版本，什麽都有，刺殺受傷隻是其中比較弱勢的一個。
什麽床上風把槍弄斷了，踩到狗屎摔得腦震蕩，放屁砸到腳後跟都有。
甚至還有因為懼戰而詐傷的，當然這個的市場比較小，民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他們知道，趙洶，趙大戰神如果懼戰，那黑岩城就沒人敢打仗了。
其實，最後一個才最接近事實，
為了把他們的錯誤觀點糾正過來，趙洶必須在城門口演上這麽一場，現在的人都比較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就給他們一個立體化的演出，讓他們親眼看到!
趙洶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黑岩城的平民當中，看到趙洶的樣子，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懷疑他作假。
莫裏哀於情於理，都不得不出現在歡迎凱旋的現場，就算不歡迎快反大隊，其他城池的部隊，他也得招呼一下。
隻是這時候，他總是感到背後像是有針紮一樣，還是無數的針！回頭看看，無數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盯著他。
莫裏哀和趙洶的矛盾，滿城皆知，當初莫裏哀根本就沒想到趙洶會在民眾中宣傳，以往碰到這種事，對方要麽忍氣吞聲，要麽負氣遠走，哪有趙洶這麽不講道理的。
上位者的道理與百姓眼中的道理明顯不一樣，對他們來說的權謀，對於老百姓來說，那就是忘恩負義，老百姓更多的站在趙洶一方。趙洶宣傳中在那件事情上沒有誇大，沒有造假，這樣也就根本沒有破綻，顯得格外真實。可以說九成的市民，都覺得這件事情是城主大人對不起別人，也難怪趙洶跟他翻臉了，趙洶後麵對海盜賣力作戰，已經是仁至義盡，深明大義了。
正因為有了這個教訓，這一次他才在輿論上下了功夫，總算在這上麵壓倒了趙洶，沒讓趙洶借題發揮多少。
可誰知道，趙洶又來了這麽一手，除非他衝上去把趙洶偽裝的繃帶一把扯下來，否則黑岩城的市民基本上那個就給他蓋棺定論了。看看趙洶身邊的護衛，還有那亡靈，莫裏哀知道自己隻能想想。
趙洶說的很明白，海盜估計在黑岩城不會有這個實力，那麽還有誰，除了城主就是教會唄。
“人家趙洶是麥霸主教的女婿，麥霸主教把他當作接班人，這誰都知道，那教會不可能了，剩下的誰都知道，別把黑岩城的市民都當傻瓜！”從所有人的眼中，都傳達出這個訊息。
莫裏哀真的想喊冤，可他喊都沒地方喊去，趙洶和馬斯特兩個人演的，簡直比最蹩腳的群眾演員還差，可是那些人就是吃這一套。
下麵的民眾群情激奮，雖然不至於叛亂，恐怕對莫裏哀的支持，也已經陷落到了他當上城主以後的最低點了。
莫裏哀一直奉行親民愛民的政策，除了吉天城，不收入城費的黑岩城是第一家，其他方麵更是有很多優惠政策，可以說在大陸上，黑岩城對普通百姓的態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民眾都崇拜英雄，一直受到海盜困擾的黑岩城市民尤其如此，趙洶的一場戲，就把莫裏哀幾十年的努力抹去了大半。
也許是趙洶自己都演得惡心了，他總算停了下來。
不過他臉上那惡心想吐的表情，在民眾看來，那分明就是傷還沒好，忍痛無比的表情。多堅強一個人啊，這麽重的傷還來迎接自己的部隊，這樣的人難怪會成功。
“趙大隊長，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趙洶剛剛走出人群的視線，馬上就有幾個聯軍的將領圍了過來。
“有什麽事情需要兄弟幫忙的，盡管說！”
趙洶也知道，因為某些原因，聯軍的大多數將領對他的看法並不是太好，這一次城門口的巧合，更是當眾掃了很多人的麵子，他也不想整個大陸都是自己的敵人，因此也顯得格外好說話。
“是這樣的，我們出來之前，我們城主都給我們下了命令……”幾個人本來也不想來求趙洶，無奈除了他手中，其他人手中根本就沒有海盜。
能像是趙洶這樣，正麵跟城主頂牛的將領並不多，這次大半個大陸都動員起來了，如果哪個城池連一個海盜的俘虜都沒有拿到，確實顯得有些寒磣。
海盜不比其他，他們臉上海風特有的痕跡，手上操作兵器的痕跡，特有的凶悍之氣等等，都不是隨便找兩個農民能冒充的。
“趙大隊長，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吃虧的！”他們早就聽說了，想要從這個趙洶手中弄出點什麽，不出血是不行的。
“幾位，看不起我趙洶！”趙洶的臉一板，“大家雖然不在一個城市為將，可也算是同行，再說大家都是為了援助我們黑岩城來的，兄弟們既然都開了口，我趙洶再不上路，我還是人麽？”
“等下來我大營，一個人挑十個走，選有代表性的……”
或許是前麵窮怕了，趙洶有些貪錢，但他不是不明白，什麽錢能賺，什麽錢最好不賺，雖然這些海盜應該能賣個大價錢，但是讓他們欠著自己一個人情，似乎更好。
……
五天後，基本整理完畢的船隊出發了，這次沒有快反大隊參於，趙洶對於海上作戰確實沒有一點把握。
岸上打海盜，是自己的長處打對方的短處，到了海上，那就是旱鴨子跟水蛇打水仗。
趙洶撐著拐杖，胸口和腦袋上包著繃帶，遠遠的對著船隊揮手送行。
別人養傷是越養越輕，他的傷卻似乎是越養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