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見無眠喝了“玉樹寒露”後叫痛大吃一驚她以種藥物隻覺得全身脹脹的不會痛呀忙抓著無眠的手臂問:“小翼你感覺怎麽樣很痛嗎?”


    無眠痛得直不起腰來跪在地上雙拳撐地額頭浸出黃豆大的汗珠咬牙說:“沒沒關係好象是藥物起作用了在衝刷我的經脈。”


    玄翎也跪著不停地用手帕給無眠擦汗詢問他身體感受說:“小翼別怕你反應強烈說不定是好事這種藥對你更有效果。”


    無眠點點頭咬牙苦撐大約過了三分鍾那股洪水般的熱流才慢慢消失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說:“感覺有點怪好象皮膚下都充滿了力量似的。”


    玄翎喜道:“你到院子裏去試一下就施展四級風武技‘風龍吼’。”


    無眠大步來到庭院抽出“七彩風影刀”叱吒一聲一道強勁的氣流從刀尖沛然湧出刀尖旋動那道氣流形成可以隨意扭曲的圓柱形狀風柱前端猙獰戟張宛若龍暗青色刀芒高環繞風柱龍猛地撲出轟在院邊一株連香樹上那株一人合抱的連香樹被從中轟斷連後麵的院牆也被衝出一個缺口。


    玄翎看那連香樹折斷處竟被絞成了粉末不禁又驚又喜弟弟這“風龍吼”的功力已經過她了滿麵含笑說:“小翼。你可以接著練五級風武技‘閃電之擊’了。”


    無眠自覺剛才那一刀的力量和度至少比以前強三分之一這“玉樹寒露”可真是神奇呀他知道這藥隻能服用一次多服無用不然地話有錢人猛喝藥就能成大高手了但他卻不知道別人服用這藥可沒有他這麽好的效果最多功力提升五分之一。


    無眠笑道:“姐姐你得叫人來修院牆了。”說罷大步出門。去前廳見宇翩翩。


    宇翩翩看無眠磨磨蹭蹭到現在才出來還春風滿麵的樣子生氣說:“喲你還挺開心哪。一夜春宵是吧?”


    無眠伸手又要去打她屁股被她攔住嗔道:“少來準備好沒有。我們出城打獵去。”


    無眠說了耳長老身份已暴露的事宇翩翩駭然變色急道:“那怎麽辦?”


    無眠說:“你先去見冷嫣把這瓶藥給她療傷。我馬上利用我禁衛軍副統領的身份去誅邪部提審犯人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宇翩翩點點頭。接過“火晴碧血”。惴惴不安地去了。


    內務部上午九點才開始辦公。權力很大官員的升陟罷黜、官員政績的考核。還有涉及貴族的案件均由內務部處理所以說內務部對內誅邪部對外都是實權部門。


    玄翎和無眠走進內務部黑色地大門時正遇到黃射的長子黃嵌黃嵌是內務部次長但因為宙總長今年以來一直抱病在家黃嵌實際上掌握內務部的實權。


    無眠曾在夏綠蒂的生日晚宴上見過黃嵌地弟弟黃嶄兩兄弟長得很象都是溫文爾雅言語可親的樣子但那雙始終沉靜的眼睛表明他們和其父黃射一樣有著極深的城府。


    黃嵌爽朗地笑著恭喜無眠年少有為是帝國最年輕地二品高官說天小姐的如此恩寵實在是前所未有。


    玄翎微笑著打斷黃嵌的廢話:“多謝黃次長誇獎後天玄翼就在赴孔雀宮當值請黃次長給玄翼辦理相關手續吧孔雀宮的典章製度給玄翼一份有些規矩他還不大懂。”


    黃嵌也就不再囉嗦命屬下把早已準備好地出入宮禁的腰牌、徽章以及天蕊塔親自簽的任命書交給無眠還有四套禁衛軍統領地製服盔甲和一本禁衛軍典章製度。


    一切辦理妥當黃嵌親自送玄翎、無眠出門禮節周到態度熱情哪裏看得出半點兩家是世仇地跡象?


    剛出了內務部大門遠遠地一個滿頭紅的武士飛奔而來無眠趕緊迎上去。


    紅毛獨狼滿臉地焦急低聲說:“二公子誅邪部開始對那位耳長老動刑了。”


    “荒野回來了?”無眠急問。


    紅毛獨狼搖頭說:“還沒有是荒木提審的他想要立功。”


    無眠心裏有計較了荒野不好對付荒木卻是個草包這真是天賜良機當即和玄翎說了一聲帶著金戈和紅毛獨狼二人直奔誅邪部。


    誅邪部離內務部不遠原是一位二等貴族的府第那位二等貴族就是因為同情亂黨的罪名被全家流放北極據說現在已經死光了那種苦寒之地很難生存。


    無眠將禁衛軍的徽章掛在胸前腰牌握在手裏直闖誅邪部。


    守門的武士不認得這位玄二公子卻認得原為誅邪部三品領的紅毛獨狼攔住說:“獨狼你已不是本部官員不得入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紅毛獨狼冷笑道:“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現在是陪誰來的。”


    兩名守門武士知道紅毛獨狼現在成了玄府家將現在看到居中的這位濃眉銀的貴族青年自然就是鼎鼎大名的玄翼公子再一看他胸前徽章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各部當差武士都要學習相關的典章製度要不然連官員級別高低都分不清楚這位玄二公子的胸前徽章表明他是從二品官員他們荒野大人也不過是正二品嘛。


    兩名武士立即身子一挺敬禮道:“見過大人。”


    無眠麵無表情地說:“帶路我要去‘絕’號監牢。”


    兩名武士對視一眼心裏都清楚禁衛軍有權進入任何帝國境內場所當然。擁有豁免權的比如孔雀宮、玄府這些地方除外而誅邪部卻沒有元特許地搜查豁免權。


    一名武士躬身道:“是大人。”在前引路往後邊監牢走去半路上遇到部裏的一品領病貓。


    病貓自然認得這位玄二公子問:“玄二公子到這裏有什麽事?”


    無眠矜持地不答那位武士趕緊向領稟報。


    病貓瞥了一眼無眠胸前的徽章稍稍收起懶洋


    態說:“原來玄二公子已經上任。玄統領請下揮手讓那武士依舊守他的大門去。


    病貓一邊走一邊問:“玄統領去‘絕’字號監牢要見誰?”


    無眠淡淡地說:“我想想見見貴部前兩天抓到的那個邪族人。”


    病貓心想:“我們抓到邪族人你怎麽就知道了!”問:“玄統領見那邪族人有什麽事?”


    無眠目不從斜視地說:“這是你該問的嗎?”


    病貓碰了個釘子卻沒顯得尷尬嗬嗬笑道:“荒木正在絕密刑室審問那個邪族人。玄統領可否等審問完了再見?”


    無眠心中焦急心想:“耳長老你得給我挺住呀你一開口招供那我就麻煩大了。”說:“荒木審案?嘿嘿他審完後還有活的犯人嗎?去。叫荒木立即來見我。”


    無眠現在是二品大員了說話分量自然不一樣病貓不敢怠慢趕忙叫來一名誅邪武士讓他去絕密刑室請荒木來。


    無眠心急如焚。但表麵還得鎮靜他已經做好了耳長老把他招供出來的最壞地打算那就是把在場的人全部殺掉。荒木也不例外。理由是荒木因為私怨聚眾圍攻他。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荒木身邊有沒有高手如果那個七級霹靂武士癩麒麟在的話就麻煩了。


    無眠有把握在病貓作出反應前解決掉荒木。但自問沒本事殺掉癩麒麟。


    無眠一邊走一邊問:“荒木最近很喜歡親自審問犯人?”


    病貓做出一個不以為然地表情撇嘴說:“是呀無聊呢。”


    無眠見病貓對荒木似乎有點不滿問:“你和癩麒麟怎麽不陪著荒木審犯人?”


    病貓說:“他喜歡一個人審不要別人旁觀。”


    無眠心裏一喜:“這樣就不怕了荒木沒審出什麽就罷了若他用刑夠狠耳長老招供了那就兩個人一齊殺掉。”


    這貴族後花園現在被建成陰森森的監牢上麵上的是普通監牢地下一層是“絕”字號監牢關押的是要犯地下二層是各種刑室地下三層是絕密刑室。


    無眠三人跟著病貓經過重重關卡進入地下第三層在五號刑室外看到病貓派來地那個武士在叫門:“荒少請開門請開門哪。”


    刑室大門很厚隔音效果極好這樣叫門有什麽用。


    無眠走過去一腳踹在鐵門上“砰”的一聲巨響鐵門震動雖然沒被踢破但裏麵的人肯定是能聽到了。


    果然沒過一會鐵門打開了荒木怒氣衝衝地走出來喝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審犯人時不許打擾——玄翼你你來幹什麽?”


    無眠看荒木那神態就知道耳長老還沒開口頓時放了心微笑道:“荒木興致不錯呀親自審案嗎?”


    荒木現在看到無眠就有點怕胸口和手臂被無眠削去兩片肉的地方剛剛結疤這下子一害怕傷疤又痛起來身子向後退了兩步氣餒地說:“這是我誅邪部地事你無權幹涉——病貓你為什麽帶他到這裏來?”


    病貓眼睛上翻說:“他是禁衛軍副統領想到哪就到哪。”


    荒木這才意識到無眠現在是高官了比他高了不是一級兩級他心裏真是妒恨交加呀自從上次在“豐饒之海”被無眠割肉羞辱後他鬱悶得要狂問爹可有什麽辦法對付玄翼?他爹卻陰沉著臉不理他。


    荒木那受到嚴重創傷的心靈得不到安慰、得不到泄他一夜白頭、日漸消瘦呀直到四天前偶然看到誅邪部裏的武士審問犯人他才突然找到了活著地感覺看到各種讓人膽寒地刑具、犯人在刑具下呼號掙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荒木就興奮他親自上場施刑想象受他折磨地是玄翼出手之狠心性之殘酷讓其他審案的武士目瞪口呆所以荒木喜歡一個人審往往被他審過地犯人還沒拖回監牢就死了。


    半開的鐵門裏透出一股血腥味無眠看了荒木一眼荒木被他眼裏那一絲寒芒嚇得靠在牆上顫聲說:“你你想幹什麽?”生怕無眠又來割他的肉現在他爹又不在他真的很怕呀。


    無眠說:“我去看看這個犯人你們在外等候。”說著走進五號刑室。


    無眠沒有把鐵門關上徑直穿過幽暗的短廊短廊那頭是一個圓拱門一進圓拱門就看到對麵灰暗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個人數十塊光晶組成一個大圓盤聚集起來的強光照射著牆壁上垂著腦袋已經昏迷過去的那個人。


    這人身材幹瘦頭花白上身赤裸下麵穿著犢鼻褲左右手腕被固定在牆壁鐵環上左手肘部已經折斷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上身的傷痕觸目驚心這是那種帶倒刺的鱷尾鞭抽的一鞭子下去皮肉被刮走剩下深深一道血槽整個胸腹部縱橫數十道血槽可以說皮肉已經被掀掉了一層。


    無眠深深吸了一口氣走近去撥開那人亂蓬蓬的花白頭一看沒錯這是耳長老無眠雖沒見過耳長老但看到這人本應長著耳朵的地方光溜溜的沒有耳朵不是人為割掉的那種而是完全沒有耳朵既然目長老沒有眼睛那麽耳長老肯定就是沒有耳朵。


    “耳長老——耳長老——”無眠低聲呼喚。


    血跡斑斑的耳長老一動不動就象死了一般。


    無眠不敢多說話怕外麵的人聽到他掃視了一下室內看到地上有個蒲團便取過來折疊起來墊在耳長老背上然後伸指在耳長老還算完整的背部寫了七個字:


    “我是夭族人無眠。”


    原本昏死過去的耳長老身子一顫耷拉著腦袋慢慢抬起來紛亂白下的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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