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崖翠碧,山路蜿蜒,無人知曉這裏通往何處,隻因道路太過險峻,常人根本無法攀爬。


    井冥帶著兩名佩恩,在半日的路程後,終於到達了這處無人登臨的高台。


    高台上並無其他,唯有一處高高的土包,這是當年威震忍界,一柄白牙立無雙,木葉白牙的墳墓。


    可歎的是,這位忍界屈指可數的強者,死後不僅無法安眠於故鄉,墓前竟然連一處碑文都沒。


    井冥來到墓前,可以清晰看出兩個深深的跪痕,應該是卡卡西的。


    雖然卡卡西從前不理解自己的父親,甚至對其懦弱的行為產生憎惡,但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父親,一些羈絆是無法割斷的。


    時間衝刷著一切,如今的卡卡西不再如當年那般不解,每年都會來此祭奠。


    井冥控製著畜生道通靈出一種巨型鑽地蚯蚓,尖銳的變異口器將地底輕易鑽出一個大洞,通往墳墓底下,將旗木朔茂的屍體殘骸取出。


    井冥從屍體殘骸中取出一些死亡腐朽的組織作為原材料保管好,重新讓蚯蚓將屍體送回。


    做完一切後,用土遁將鑽洞痕跡掩埋,井冥從高處直接跳下,凜冽的寒風吹動發髻,輪回眼的能力發動,井冥瞬間滯空,一人二傀儡辨別著火之國西邊的方向,朝風之國飛去。


    ......


    時間和往常一樣流逝,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做著他們各自的事情,世界運行的軌跡不會因為誰的舉動而停留片刻。


    半死不活的帶土在白絕們全速的運送下,在三天後到達了雨之國的基地。


    “帶土的情況很糟。”


    “我知道。”


    黑絕看著帶土那幾乎斷裂的脖子,全靠著白絕的組織才存活。


    “趕緊給他治療。”


    白絕本體立刻將自身包裹在帶土身上,同時緩緩為他修複著脖子處的傷口。


    一般的白絕並不具備高超的治愈能力,隻能臨時充當組織,替代血液的流通循環,隻有白絕本體才能施展出足夠的治愈和連接手段,將帶土從鬼門關救回來。


    當初帶土半邊身子都沒有,是靠著阿飛的能力才存活下來,現在阿飛不在了,幸好還有一個白絕本體,能為帶土療傷。


    “到底發生什麽了?”


    黑絕神色驚疑,他想不到有誰能將帶土一刀梟首,憑借帶土的萬花筒能力,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能殺死他的人。


    “我也不清楚,帶土是一瞬間被斬斷頭顱的,是誰動地手都不知道。”


    “怎麽會這樣......”


    黑絕皺起臉,漆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


    這個忍界竟然有能夠一擊擊殺帶土的存在,他到底是誰!


    有他在,自己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進行。


    一個巨大的變數,讓黑絕沉浸在慌亂中。


    許久,黑絕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依舊是那副千年老銀幣的麵孔。


    “帶土在路上已經將身上備用的寫輪眼都用完了,這才能撐到雨之國,這次行動虧大了!”


    白絕回憶起一路上消耗掉的寫輪眼,那是帶土在徹底死亡前發動伊邪那岐將自己狀態回轉所消耗的。


    如果沒有伊邪那岐,那恐怕帶土還是撐不過來。


    “等到帶土醒來,再問問他吧。”


    黑絕搖搖頭,轉身離去。


    “帶土大人他沒事吧?”


    長門出現在黑絕身側,擔心地問道。


    “帶土他沒事,長門,你的狀態恢複的怎麽樣了?”


    “黑絕大人,我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嗯。”


    黑絕欣慰地看了眼長門。


    幸好他還留有一個後手,長門雖然被外道魔像差點吸幹身體,但是在他後麵持續注入白絕本體細胞的情況下,長門的身體逐漸好轉,生命力也漸漸補充,終於不再是一開始召喚出外道魔像的時候瘦如柴骨的樣子了。


    長門是他除了帶土外,留有的後手,隨著長門記憶的丟失,黑絕漸漸將他納為了心腹,不再隻是將他當做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


    說到底,在黑絕眼中,除了他自己,忍界沒有誰不是工具,帶土和長門的差別,其實也就是兩者可以利用的程度不同。


    帶土決心重塑世界,長門單純地聽從與兩人。


    隻要運用得當,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將長門替換帶土。


    “長門,你要好好開發你的輪回眼,一日不可懈怠,知道嗎?”


    “我明白,黑絕大人,我一定會好好使用這份力量的。”


    ......


    雨之國連雨霏霏,基地內陰暗終日,隻有稀少的火光在閃爍。


    帶土疲憊地睜開雙眼,一股陌生的感覺從心裏湧起,他似乎是死了,又好像是沒死。


    “琳。”


    嘴裏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帶土恍然許久,終於意識到剛才的場景,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剛才,他好像看到了琳,拉著他的手在綠草地上奔跑,和煦的風吹在美麗的女孩頭上,撩起褐色發絲,他剛要伸出去觸摸,一切卻都化為了泡影。


    “帶土,你終於醒了。”


    白絕驚喜地道。


    帶土沒有回應,他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幾天前,他想著讓鼬感受痛苦,開啟寫輪眼,然後斬殺掉了他身邊的同伴,結果就在即將殺死最後一人的時候,自己用虛化調戲他,然後脖子就突然斷裂,意識陷入了模糊。


    回想起當初那驚悚的感覺,帶土甚至沒有準備去使用伊邪那岐,要不是白絕的救助,自己當場就沒了。


    “是萬花筒!”


    帶土沉默的臉上突然咬牙切齒。


    事已至此,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傷,在虛化的狀態下,自己不可能被一個下忍傷到,除了萬花筒空間裏的漏洞,沒有其他可能了。


    “卡卡西,你這個混蛋!”


    帶土暴怒異常,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差點死在了卡卡西手上。


    “我當初就讓你去把萬花筒拿回來,你偏不要,現在好了吧!”


    黑絕從角落裏走出,麵色同樣難看。


    帶土瞥了眼黑絕,悶不吭聲。


    現在他不能隨意使用萬花筒的瞳術了,如果再被卡卡西陰一招,那小命不保。


    現在關鍵的是,卡卡西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帶土心緒煩悶,他實在不想就這樣暴露了身份,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應該就這樣被拆穿。


    “我讓白絕去木葉好好探查一下,如果帶土你的身份暴露,那就不要輕易露麵了。”


    “嗯。”


    帶土難得沒有反對,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身份暴露意味著什麽。


    木葉可不會對一個當年的吊車尾有所忌憚,尤其是在弄清楚了他的底牌後,帶土不認為自己能躲過木葉的追殺。


    當初的一念之差,讓萬花筒留在外麵,造成了眼下極為被動的局麵。


    帶土連殺卡卡西的心都有了。


    這個廢物!


    同伴保護不了,現在連我都要殺!


    “卡卡西,真不愧是你啊,木葉的忠犬。”


    帶土踉蹌著從床上走下來,來到基地外看著長門在練習輪回眼的瞳術。


    “帶土大人,您醒了!”


    長門看到帶土出來,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朝帶土跳去。


    看著眼前越發幹練的長門,身材也越來越飽滿,帶土眼中厲色一閃,黑絕果然背著他做了很多事,但現在的他,卻也沒有資格和能力去說什麽了。


    出現了嚴重的失誤,導致實力大減,日後萬花筒的使用被大大限製,帶土已經失去了縱橫忍界的保障,除非,將卡卡西的萬花筒拿回來。


    心裏思忖著這件事,帶土拍了拍長門的肩膀,“好好訓練。”


    “是!”


    帶土說完就離開了,他現在更想一個人待著。


    將卡卡西的眼睛拿回來,說實話,他不是沒有想過,但考慮到種種因素,高傲的宇智波一族不屑於將送出去的禮物拿回。


    帶土因為自己的驕傲,或者是心裏留存著對卡卡西友情的眷戀,他並沒有奪回這隻眼睛。


    他要讓卡卡西終生銘記,自己的犧牲與他的不稱職。


    但事到如今,帶土已經沒有選擇了,將萬花筒留在那個陰險的卡卡西手上,風險太大。


    “沒想到那個廢物竟然也能用出萬花筒的力量!”


    帶土緊緊握拳捶地,再次爆發出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他一直以為卡卡西作為宇智波外的族人,能夠用出三勾玉的能力已經是難得,萬花筒想都別想,結果這才哪到哪,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個大的驚喜。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帶土此刻下定決心,準備收回他送給卡卡西的禮物。


    ......


    川之國。


    井冥從火之國來到了這個夾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之間的國家。


    川之國雖然是個小國,但也是有忍村的國家。


    湯隱村就是這個國家的忍村。


    長途跋涉了許久,接近人煙處井冥自然不會高飛於天,引得眾人側目。


    來到旅店稍作歇息,井冥準備明日再出發。


    風之國的環境可不比火之國,有著連綿的山脈,富饒的田地。


    風之國的地貌大多為黃沙戈壁,植被稀少,那裏的環境相當惡劣,井冥此行的目標正在風之國內部。


    所以在正式進入風之國前,井冥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川之國的溫泉業也是很發達的,來這裏舒服一下不失為一種樂趣。


    值得一提的是,川之國的忍村湯隱村,是個愛好和平的忍村,不注重發展軍事,而是依靠著當地的資源,發展起了溫泉行業,湯隱村素有“忘卻戰爭的忍村”之稱,是個能讓人樂在其中的旅遊聖地。


    井冥躺在熱氣騰騰的溫泉中,感受著生活的愜意。


    該享受生活的時候,就享受生活,忘卻戰爭的地方,仿佛真的讓井冥忘卻了煩惱。


    能在忍界留得一片清淨之地,這裏很不錯。


    隻是,沒有守護它的力量,就免不了成為曇花一現,脆弱的可憐。


    塔塔!


    機械的腳步聲從武器中傳來,修羅道手上提著一個暈厥過去的人,放在井冥溫泉邊上。


    嘩啦嘩啦!


    井冥踩著水聲,來到這具人體麵前,用人間道的能力探測完記憶後,就讓修羅道把他丟出去。


    這種廢物一般的人,不值得他吸收。


    “邪神教,有點意思。”


    井冥身子癱倒,雙手架在溫泉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


    湯隱村出了一個怪物,整天叫囂著要殺人,村子裏沒人理他,結果在幾個月後,這個怪物回來,真的殺了他的周圍鄰居,遭到了所有人的通緝。


    這個怪物是誰呢?


    井冥不知道,但他從這片土地上稍顯名氣的邪教,邪神教身上得知了線索。


    邪神教蠱惑這片和平土地上的人民,主張殺戮,暗地裏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實驗,為了實現一種名為邪神獻祭的秘術。


    根據剛才這名在旅館周圍傳教的邪神教教員的記憶,那名在湯隱村犯下血案的忍者,正是原曉組織的重要成員之一,飛段。


    飛段和這群好戰分子一樣,不滿於村子安於和平的現狀,所以主動加入了血腥的邪神教,並獻上了他寶貴的身軀,供實驗人員進行獻祭改造。


    眾多實驗品中,隻有飛段一人成功了,他獲得了邪神獻祭的力量,擁有了不死之身和強大的詛咒術。


    雖然飛段本身不會什麽強大的忍術,但是憑借著這兩項幾乎無解的能力,飛段可謂是神擋殺神。


    再厲害的忍者隻要殺不死他,就會被他慢慢耗死,然後將血液獻祭給邪神,換取不死之身和詛咒之術的延續。


    湯隱村出了這麽大一個案子,按道理說應該人心惶惶才對,但飛段殺害了他的鄰居後,就像消失了一般,讓那些追蹤他的湯隱村忍者陷入了無處下手的尷尬形勢。


    具體的消息井冥也不知道,但貌似是因為邪神教內部的一項傳教儀式,需要四處搜集活人,飛段作為教內獲得邪神認可的教徒,被派去四處征討。


    向往殺戮的飛段欣然接受,更何況是為了宣揚邪神教,飛段這位狂熱信徒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於他具體去了哪裏,這位邪神教徒也不得而知。


    放下心中的思慮,井冥撩撥著溫熱的泉水。


    邪神教的力量他當然好奇,這種能賦予人不死之身的神秘手術他也想一探究竟。


    正好川之國這裏又邪神教的教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井冥打算明日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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