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隻是普通人,能做什麽?當時已經喪失了正常人的判斷能力了,能活下來就很好。


    他摸摸我的頭發:“和你媽媽一樣是個好看的姑娘。可是偏偏……我們對不起她。”


    “她死了嗎?”


    他楞了一下,然後搖頭:“不知道。不過這麽多年毫無音訊。也許是死了。回去吧。我也要回鄉去了。這些事情,我還是決定不參與的好。”


    他還是當年一樣,膽小怕事躲在一邊,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才回來了本地的,但是他不摻合了,


    我回去走的時候,因為腳踝還是有點疼,所以走得很慢,到門口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住了我,我回頭一看,丁徹竟然走過來了。我和他不熟悉,不過還是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丁徹說他是在樓上有個朋友父親過生日,我點點頭。找不到話題。收買我丈夫的酒廠沒成,他和我丈夫也不可能做朋友了。


    他看著我肚子:“你已經生了?”


    “是啊,你妻子呢?”


    “生了一個女兒,很好看呢。”


    我趕緊說了恭喜,丁徹卻苦澀一笑:“找了好幾次b超,都是男孩,現在我父親那邊已經說了,不讓在生,要實行計劃生育,你卻可以生三胞胎三個兒子,哪怕我隻有一個呢?”


    我沒說話,原來這家夥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但是關係在這裏也不好說什麽。


    丁徹又歎息道:“我這輩子莫非就沒有兒子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上樓去了。


    我會去的時候,心裏想著,之前那麽瘋狂的一定要娶了凱倫不可,甚至為了凱倫要和歐振海反目,可是因為生的孩子是個女孩,丁徹的臉上就不好看了,也是無奈啊。


    這就是激情退卻了?這人還真是夠冷酷的呢!嗬嗬。


    等我回去的時候,周健和萱萱已經在敬酒了,倆人穿著一般的衣服,也沒什麽禮服婚紗什麽的。周健對我舉杯。


    “幹什麽去了,等你了!”


    我趕緊回去了,萱萱笑靨如花,把一杯酒遞給我。


    她絲毫不覺得婚事寒酸。周健也沒有裝修房子,沒有鑽石,沒有豪車,甚至連一個金戒指都沒有。可是萱萱的高興卻是溢於言表的。


    我對歐振海小聲說;“男人都說女人拜金,可是卻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很好,她很愛你,就是一無所有也願意和你在一起的。萱萱和那個畜生結婚,一定是非常風光的,可是她卻一點不願意。直接就分開了。”


    歐振海笑了笑,沒說話,和我幹杯。我又說丁徹生女兒事情,他還是沒什麽興趣。我覺得他今天好無趣啊,問他是不是不願理我,很煩我。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老婆特能叨叨叨的。”


    誰知道他低聲道:“我淡定不了,算算似乎是好久沒和你睡了,今天成不成?我都要瘋了。看著你的小嘴巴巴的動,我就驕躁得很。”


    我的臉騰一下就燒起來了,這家夥到底想什麽呢!


    吃完飯,他就帶我回家啪啪啪去了。


    這人估計是餓的急眼了,像是一隻開閘猛虎一樣衝過來,當然很舒服啦,可是也真是累死我了。


    後來就直接暈死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我睡了將近十個小時。歐振海在一邊拿著本子記錄也不知道在算計什麽呢。


    看到我睜開眼睛,笑道:“你接著睡吧。”


    “上廁所。”我下床去了。


    等我回來,歐振海說三個孩子晚上在我床頭一直哭鬧,我都不知道。


    “你哥來了你也不知道吧?大家都在看看你的呼吸,都以為你猝死了呢。我也嚇了一跳,你爸爸說你到底幹啥了,累成那樣了?”


    我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錯,你還好意思笑!”


    歐振海的手摸著我的肩膀:“媳婦,再來一次。”


    “別鬧了!”我推開他的手:“真是不行了,你拆了我算了!”


    他笑得不行,把本子放一邊:“你吃飯不?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這是啥?”我看了一眼那本子。


    “沒什麽,我的一些計劃。我給我爹安排了一個陷阱,這多久了,他也沒啥反應啊,有點著急。”


    我點點頭:“這樣。終於要報仇了?”


    歐振海的手在我的肩膀上轉了一個圈,然後順著後腰摸下去:“我下了餌了,看看他吃不吃。不過按著他的德行,一定會吃的。”


    “什麽餌?”


    他咬著我的嘴唇:“親熱一下,我告訴你。”


    我反抗無用,又是一場天昏地暗,這家夥就是一隻餓極了的狼!真是可惡。


    他到底也沒對我說,時間一晃就過了九一年,過完了元旦不久。


    我聽說,歐振海父親的酒廠出了事情,而我也就知道到底是什麽餌了。


    他們的酒廠之前弄到了一批高級的山參,據說是野山參,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功效顯著,是經過專家認真的鑒定,說是有幾十年的生長曆史了。


    我笑著問歐振海道:“你安排的人參?”


    “嗯。這個事情已經安排了大半年了,我一開始給他們的都是好貨,讓他們相信之後,我在給一次大的。”


    我恍然大悟,而大半年前,歐振海還沒有被綁架呢。他已經實現安排了那一步棋子了。


    對方自然也不會那麽傻,你說什麽就什麽,要經過檢測的,但是妙就妙在,歐振海把負責檢驗的人都給收買了,走馬觀花看了看就過關驗收了。


    當然也是因為合作多少次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對方買了那些人參,然後就很快用在了酒裏麵了,山參數量有限,自然不可能有很大市場,所以就做了一批高級的山參酒,誰知道投放市場了之後,出了事了。


    消費者用了之後出現了很多不好的問題,還有人上吐下瀉,甚至還有人便血的狀況,然後就發現了山參裏麵的農藥殘留。


    既然是野山參,就不可能會有農藥殘留了,這樣的話就是有一個可能,那邊是根本不是什麽野生的,是人工養殖的。而且還用農藥催著長大了?


    一時間報紙和電視還用雜誌上麵關於,那一種的山參酒的質疑鋪天蓋地而來,這其中也有歐振海和其他的競爭對手的暗害和煽風點火之類的。說是那些酒喝了之後就成了太監了。而能有經濟實力買那種酒的可不是一般人,所以直接開始撕逼了。


    反正最後酒廠受損嚴重,但是因為歐振海的父親並不是實際的掌權人,他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顧問的身份,所以他基本上沒啥事兒,可是丁徹倒黴了,他被撤了職,從原來的是全部門,調職到了後勤做了副廠長。就是對丁徹閑置起來。畢竟丁徹的背景雄厚,想開除不是成的。


    而那些酒被強製性的收回,酒廠的損失非常大。


    歐振海高興了,每天都吹著口哨,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我笑道:“這是你的報複手段?丁徹是完了,可是你爹還好好的呢。”


    “這隻是個開始,著什麽急?”


    “哦,還有後手。”我放心了。


    歐廠長和丁徹在收購歐振海的廠子上麵是協同合作的關係,,但是因為山參酒的事情,兩個人掰了,鬧得很僵。因為歐振海全力的支持歐廠長做了丁徹原來的關係,以前倆人的位置顛倒過來,現在輪到丁徹對歐廠長點頭哈腰了,他當然不會願意了。


    我知道了之後就笑了:“你可真是孝順啊,讓你爸爸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原來的戰友成了敵人了,好一招挑撥離間。”


    “嗬嗬,他不是愛權利嗎?我就讓他好好的享受權利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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