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聲在台下不絕於耳。


    “我靠!此等賊人這樣蒼狂,竟然敢在我們荒劍院極太上猖獗至此,李師兄快替我們上去將此等惡徒拿下!”在張劍子身旁攙扶的師弟對一李姓劍子憤慨道。


    剛剛趕來的李劍子不知道前麵發生的事情,還以為來的是小毛賊,以為自己顯威的時候又到了。


    “好!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賊,擅闖禁台,分明是藐視荒劍院的劍威,如此惡行,必當嚴懲。我速速就回!”


    這位李姓劍子如張劍子一樣,踏著眼前亭子的寶頂想要衝上禁台。


    逆白剛準備開口,被雲撫月搶先開口道:“師姐,揍他!”


    江流兒冷眉一橫,眼神暗了下來,手中劍柄依舊是輕輕一揮,熟悉的劍波一掃,李劍子如死狗一般摔了下去,直接昏死過去比張劍子傷的還要重。


    眾人扶起李劍子,憤怒之餘多了幾分忌憚之色,總算是不再敢小瞧禁台上的三人。


    逆白咧個嘴笑道:“這個弟子實力不太行,挑戰難度升級,下一個!”


    世間皆是如此,唯有強者才能夠贏得別人的尊重。


    能夠不拔劍就能夠擊敗劍子水平的人物,想來沒有個大劍卿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了。


    一位執教長老張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一眾弟子這才停下噪雜的謾罵之言。


    執教長老對著禁台之上朗聲道:“三位小友,可否聽老夫一言?”


    逆白站在禁台之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三位小友與我們劍荒院可是有什麽往日仇恨?”


    “沒有,我們單純就是看中了貴院的這塊寶地,想著借用一段時間。”


    逆白雖然心裏暗暗想要給自己的撫月徒兒找回點場子,但是也不好明說。雲撫月也是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底下每一個人的麵孔,當她看到了一個疑似看客的荒劍院中人時,瞳孔聚焦之餘,震驚之色更是在臉上顯露無遺。


    當年父親的比試對手,就是那個韓宇的父親韓非命,如今早已高升不在這荒劍院中,可是她還是留意到了一位長老裝扮的熟悉陌生人:武歸克!


    武歸克一身華貴的服飾,早已褪去十年前在自己父親身邊時的青澀模樣,變得讓雲撫月都有些看不透了。


    “既然無冤無仇,閣下這樣做未免就有些不合規矩了!老夫胡飛想上前討教幾招,還望這位姑娘不吝賜教!”


    “這下好了,胡長老都出手了,看著三個小毛賊還怎麽猖狂?”


    “小毛賊?師弟估計是在說笑,先前你莫是不在?這三個你所說的小毛賊是怎麽登上極台的?”一少年身形如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禁台上的三人道。


    “顧師兄怎麽能漲他人誌氣滅自家人威風?”


    少年淡淡笑著回答道:“我說的是事實,我看胡長老也不一定是那個姑娘的對手,你盡管看著好了。”


    禁地極台上。


    江流兒麵無波瀾:“請便。”


    “想要打架就直說,道貌岸然的搞這一套有毛用?”逆白看著底下虛偽求全的老道人,心裏不爽道。


    山羊胡胡飛大喝一聲:“禦!”胡飛身後背著的長劍似乎是在回應著它主人的召喚,空氣中“嗡”的一聲輕鳴聲,長劍破鞘而出,一柄掌寬薄窄的劍身映著刺眼的光芒,破開周圍的空氣,仿佛遇風而生般。


    山羊劍道人蹬地而起,穩穩的落在飛速的劍身之上,劍尖直直的衝著江流兒刺去。


    看著荒劍院的胡飛長老的飄逸身影,不禁有弟子驚歎:“禦劍乘風去,除惡天地間。這就是禦劍飛行嗎?”


    雲撫月:“師傅你看!確實好帥!”


    雲撫月兩顆寶石瞳孔星光四射,臉上已經起皺紋的山羊胡道長此刻在她眼中也變帥了幾分。


    “撫月啊,別看這些花把式,沒有用的,帥不過三秒的,你可千萬別跟著學!”逆白正色道。


    一旁的江流兒正眼看了胡飛一眼,右手輕輕握在劍柄之上,台下之人隻能看見細微的抬肘動作,然後便是近乎實質的劍氣白芒,朝著他們的胡飛長老斬來。


    大劍卿修為的胡飛也是暗叫不好,但劍氣比劍要快已經是避無可避,側身堪堪躲過劍氣,慌忙之下身形搖曳,劇烈晃動下栽了下去。


    掌寬的劍身正中被劍氣擊中,精鐵製成的寶劍從劍尖開裂到劍柄,然後崩成碎鐵片四散而去。


    底下的荒劍院弟子一時間長大了嘴巴,竟忘了去扶他們的胡飛長老。


    “撫月看到了吧,師傅說了吧,帥不過三秒的,你千萬不要學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逆白看著卡在歪脖子樹上的胡飛長老,欣慰的對雲撫月說道。


    “對!師姐更帥——不對,女孩子應該說更颯!”


    “撫月以後會和師姐一樣厲害的,你師姐流兒這招叫做劍三——暗芒,白天你永遠看不清她的劍身,甚至到夜晚月色下,你也看不到她的劍芒。總之暗芒之快之隱蔽,天下無二!”


    “那師傅我要學的劍四呢?”


    “你要學的劍四喝你師姐流兒的是同屬性的快劍,但又有所不同,叫破皆,意思是:破山、破水、破風,萬物皆可破!也是快劍,劍三注重快中更加強調隱,破皆就是更加側重快。”


    “那哪個厲害?”江流兒打破沙鍋問到底道。


    “呃,各有千秋各有千秋……”以前逆白從來身邊隻有一位徒兒,自然是誰問就是誰厲害,現在兩位徒兒都在場,逆白除了說各有千秋、平分秋色,還能說什麽?


    江流兒很滿意的跑向江流兒笑嘻嘻道:“師姐,快把劍扒開讓我看看!”


    逆白:這……還真是虎口拔牙啊——好像忘了什麽事!


    清清嗓子逆白又喊道:“有道是: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你這真的是禦劍乘風來送死啊!這下劍子打過了,劍首算跳過劍卿也打過了,接下來有請下一位:劍傅。”


    台下觀望修為正好是劍傅的武歸克,就是雲撫月已經感覺無比陌生的武叔叔,此時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憤怒破口大罵道:“闖我禁地,傷我長老,真是豈有此理!吃我一劍!”


    “什麽?武副院長也要忍不住要上了嗎?”


    “武院長稍安。”眾人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李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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