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圓沒想到自己居然拿到了全國高考狀元, 麵對媒體曝光,他選擇的了低調, 隻是中規中矩的講述了一下自己的學習技巧,旁的一句也沒多少說。不過因為他采訪過程中一直侃侃而談, 加之外貌不俗,小小的火了一把。


    接著有不少補腦、增強記憶力、增強免疫力之類的保健品找他打廣告甚至代言,分別給出幾千到幾萬不等的報酬。這些保健品的賣價不便宜,林圓既沒吃過,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本著一點良心,他一一婉拒了。


    家長供孩子讀書本來就已經不容易了, 很多家長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 卻非常舍得給自己的孩子買這些‘補品’,然而這些東西有沒有用效恐怕連生產商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他們每年拉攏大批各省市的‘高考狀元’、高分學子為他們打廣告,誘得這些望子成龍心切的家長們跟打了雞血似的大肆購買。然而, 在林圓看來,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因為比起補充營養,用心和勤奮才是取得好成績的關鍵。


    林圓毫不猶豫的拒絕讓一中白白丟失了一個免費宣傳的機會,惹得學校領導有點不高興,跟教育局那邊商討獎學金的時候沒一個領導為他爭取,最終林圓隻拿到了五萬塊錢的獎學金。看著比去年張悅鑫拿的三萬塊多了兩萬,實則更少了些, 要知道當初一中給林圓遞出橄欖枝的時候,其中一項條件就是任何獎學金翻倍。三萬塊翻倍起碼得六萬,而且張悅鑫拿的隻是省狀元,林圓拿的是全國狀元,其中的差別不言而喻。


    林圓懶得計較學校的違約行為,拿到錄取通知書和獎學金後在林氏火鍋樓辦了一頓豐盛的謝師宴,徹底告別高中生活。


    謝師宴上最高興的要數班主任李老師,他這次出大風頭了,他班上除了林圓考上了a大,一直緊咬著林圓不放的萬年老二趙鵬也考上了僅次於a大的b大,此外班上還有十八個同學考上了重點,剩下的同學除了走後門進來的那兩三個,全部都上了本科線,一中還從來沒有出過整體成績這麽好的班級。光憑這點,他今年提幹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飯桌上大家喝高興了,可著勁兒的給林圓敬酒,老師敬的酒哪裏有不喝的道理?林圓硬著頭皮喝了幾杯,臉蛋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迷離,走幾步剛要去回敬語文老師‘蹦咚’一聲栽地上把大家夥給嚇慘了,結果發現他隻是醉酒睡著了,大家一陣好笑後,何麗讓人把他攙到員工宿舍去睡覺。


    半夢半醒間,林圓聽到自己手機鈴聲響了,下意識接起來,隱約聽到有人在跟他說什麽,卻又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林圓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員工宿舍,他揉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回想起好像有人給自己打過電話。翻開通話記錄一看,果然有個陌生號碼,隻是這個號碼前綴了一串兒零像是境外打過來的。境外,會是誰呢?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林圓無奈的掛了手機,看了看昨晚上的通話時間,隻有5秒,嗯,也許是打錯了吧。


    這段時間林圓忙壞了,這件事情很快被他忘在了腦後。因此,他完全不知道正在執行臥底任務的梁熙文是冒了多大危險給他打了這個電話,更不知道梁熙文在短短五秒鍾裏給他說了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c市的店麵已經買好了,在c市很出名的一條小吃街上,因為地段很熱,這套240平米的兩層樓商鋪花了林圓150多萬才拿下來,裝修的事情林圓除了提供事先準備好的木材外,其他的事情全權交給何麗處理。


    因為即將再開分店,以現果園裏麵現有的蔬菜種植和公雞飼養規模來看,同時供應三家店將會有困難。山穀裏蔬菜家禽倒是多,可等自己去了b市,山穀裏的東西再多也幫不上什麽忙。


    同時,考慮到黃金梨應該會帶來相當好的銷售前景,林圓決定再租入六百畝土地。為了方便管理,這片土地與現有的果園相連,但這六百畝土地中已經有百十來畝地被村裏幾戶人家承包了。


    為了讓他們讓出這些土地,林圓答應給出每畝地3000塊的賠付。他們一算,自己承包這些土地也就一兩年的時間,投入的錢財、人力頂天了每畝地不超過300塊,有10畝地就相當於淨賺27000塊,有20畝地就相當於賺了54000塊,比賣果子劃算到哪兒去了。再說了,拿到這筆錢還能再去別的地方租片山地重新倒騰一個更大的果園,也就多花個一兩年的功夫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大家也沒再刁難林圓,高高興興收了錢把合同轉給了他。


    而後,村裏重新給林圓簽了這六百畝土地的合同,以150塊每畝的價格租給林圓,比他之前租入的那兩百畝土地貴了將近一倍。雖然這兩年村裏的承包土地價格是漲了點,但最根本的原因則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


    在村民中煽風點火的人是林望,因為他,林圓每畝地比別人多出了50塊錢的承包費。


    林圓不差每年多出的這三萬塊錢,但他真是討厭透了林望那副惡心的嘴臉。這廂讓自己出了高價,轉過身又像是沒事兒的人似的,還腆著臉皮給自己說想去果園裏幹活。


    “大爺爺,這事兒我可不敢答應你,你看你年紀這麽大了,要是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傷到哪兒了,我可賠不起醫療費。”林圓揉揉辛巴的鬃毛,笑得非常真誠:“村子裏像你這麽大歲數還有誰沒享清福呢?你要為了這麽幾個小錢在我的果園裏累著了,表舅和表舅媽可得怪我了。”


    村裏人誰不知道林望的兒子娶了個母老虎,把自個兒男人管的死死的不說,根本就是個不會贍養父母的主,而且平時沒少從他們老兩口身上榨油水。林望的兒子愛賭錢,輸了就找林望或者他老娘借錢,說是借卻從來沒還過一分錢。林望手裏統共就那麽幾個棺材本兒也快被他兒子的掏空了,於是他把錢捂的越發緊了。兒子兒媳從他這兒拿不到好處了,立刻翻臉不認人,每年該給的那份兒養老錢一分都沒有。


    為這事兒,林望還跟兒子兒媳婦鬧過嘴,錢沒撈到一分,還弄的跟仇人似的。


    現如今,林麻子靠買‘白麵兒’發達了,早搬到城裏住去了,行蹤神秘的很,一年到頭也沒回村裏幾次,林望少了一個可以刮油水的地方,日子更難過了。


    林圓這麽說,簡直戳到林望心窩子上了,他被噎得黑著一張老臉,想罵林圓幾句,又懾於在一旁蠢蠢欲動的辛巴,隻能氣呼呼的走了。


    “媽的,老林家沒一個好種,全特麽都是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林望在家裏喝著劣質白酒,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罵罵咧咧。


    “你咋這麽說呢,林圓是沒啥良心,可麻子對我們還是很不錯的。”林望媳婦說道。


    “不錯?林麻子現在發達了,不僅住到城裏去了,連小車都開上了,可你看他跟我們說話那頭都昂到天上去了。你說我們這些年幫他的還少嗎?就給我們買了兩包補品季芬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嘖嘖,都特麽的不是東西,還有你說我們那兒子,從小到大我們有哪點對不起他?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娶了媳婦兒轉身就把咱倆給忘了,連糧食都不稱給我們,說什麽養兒防老積穀防饑,都特麽鬼扯……”


    林望的酒越喝越多,越說越生氣,又是罵又是拍桌子的,他老婆壓根兒不敢勸他。


    正值酷暑,林望喝了一個中午的悶酒,睡一覺起來,隻覺得心裏燒的慌,想喝幾口井水解解渴,誰知喝著喝著就厥了過去。


    他老婆剛巧從地裏幹完活回來,當場就嚇白了臉,把他扶起來喊了幾聲喊不醒,趕緊在村裏找了人把他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是腦溢血,必須馬上做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等他老婆又哭又鬧又是尋死的,好不容易從他兒子那兒拿到做手術的錢的時候,他已經錯過了做手術的最佳時間,命保住了,四肢卻不能動了,全身癱瘓嘴角歪斜,連話也不能說了。


    報應。


    聽完事情的始末,林圓冷冷的想。


    林望沒做過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但媽媽被林麻子一家逼迫到那種境地,少不得他在其中興風作浪,前世我被趕出村子,他功不可沒,重生過後我沒招惹過他,他卻三番兩次找我麻煩。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我去同情他。


    林望中風癱瘓後,他兒子更不管他了,老兩口幾乎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他老婆沒辦法去找村長協調處理。


    村長在他兒子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別說錢連半斤穀子都沒拿到,說把這事兒交給警察處理吧,林望老婆又覺得不能這麽對兒子,撕破臉了以後怕是更討不到好處。


    也不知村長哪根筋搭錯了,又或者是想掙個好名聲,居然想在村裏集資點錢幫襯一下他們。


    都是同一個村子的,少不得沾親帶故,村長帶著林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婆上門要錢,大家抹不開麵子,幾十一百的多少給了點,家境好的關係親近的也有給上兩三百的。


    林圓少不得也被上門要了錢,他從錢包裏抽出一張五十的遞給林望老婆。


    林望老婆看著林圓錢包裏一疊百元大鈔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她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特地挑了張五十的出來,她頓時愣住了沒伸手去接。


    村長笑得和藹:“林圓啊,林望家的不容易,跟你們家的關係也親近,你就多捐點全當做好事吧。”


    林圓冷笑道:“我是真的很想多捐點的,可我每年要比別人多出三萬塊的承包費,三十年下來就是九十萬,哪裏還有什麽閑錢?你說對嗎,大奶奶?”


    “……”林望老婆被氣得一張老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最後鐵青一片。心裏把林圓罵了百八十遍,接著又暗惱林望當初多事,卻絲毫沒想起當初聽說林圓每畝地要多出50塊錢承包費的時候,她其實也挺高興的。


    不過,即使被林圓冷嘲熱諷了一番,她還是拿著這五十塊錢走了。林圓看著她佝僂的背影,花白的頭發,忍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隻是,他們自作自受又能怪誰呢?


    轉眼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林圓把該安排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在被王小韜催促了n遍以後,準備收拾收拾北上的時候,莫洛斯居然找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幾個老外,此行,他們帶來了一份極有誠意的黃金梨購銷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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