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裏。


    金光散去,印著老祖宗頭像的祖宗牌掉落到了王玄明的手裏。


    王玄明呆了呆,激動的哈哈大笑。


    他匍匐在低,撅著屁股歡喜的給老祖宗磕頭。


    “感謝老祖宗顯靈,感謝老祖宗顯靈!”


    旁邊。


    王大山滿是震撼和不可思議。


    同時心中格外佩服族長,尤其對於族長說的那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此刻有了更深的領悟。


    族長不愧是族長啊,在討好老祖宗這一塊兒,我還要好好的向族長學習。


    “大山,你留在家族,看好老祖宗,我出城一趟。”王玄明起身吩咐道。


    王大山疑問道:“族長,你是想?”


    王玄明揚了揚手中的祖宗牌,笑道:“自然是去幫五山破案,解決困難。”


    說罷,已經快步離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祖宗牌所謂的“歐神附體”究竟如何。


    ......


    “唰~”


    雪地中,十裏坡,臥牛亭,王五山了。


    他的手中,提著王守安,這個背刀少年臉被寒風刮的生疼,卻沒有發出一聲,來到這裏後,不顧幾乎凍僵的手腳,急忙衝向遠處的一個亭子。


    亭子周圍,已經有王家族人和巨鹿城的衙役在處理現場。


    地麵上,躺了一排屍體,足有十來具,一具是王家族人,另外幾具全部是幹屍。


    看到王五山來了,幾個現場的王家族人急忙行禮,衙役的捕頭秦川也走了過來,向王五山拱手示意。


    “查出什麽了沒?”王五山問道。


    捕頭秦川搖頭,一臉無奈的道:“目前隻能確定,你們王家死去的那名族人,是刀殺,其餘幾具幹屍,沒有任何頭緒。”


    “他們的屍體沒有任何傷害,但體內的鮮血卻被抽幹了,甚是詭異。”


    “現在就等仵作來驗屍了。”


    王五山聽得驚訝,走近附身檢查屍體,尤其看了看脖頸處,發現他們的脖頸沒有任何傷害,全身其他地方也完好無傷。


    秦川疑惑的道:“五長老,您是咱們第一高手,您看看,這些幹屍有沒有可能是被邪道之人修煉邪功,吸血導致?”


    王五山肯定的搖頭道:“不像!”


    “邪道之人就算用鮮血練功,也不會把血吸得這麽幹淨。”


    說著,王五山手掌一震,粉碎了一具屍體的身體,發現這屍體中沒有絲毫血跡,內髒都幾乎幹涸了,隻剩下一些蛆蟲在蠕動,散發出陣陣惡臭味。


    秦川麵色微變。


    其餘捕快衙役都忍不住惡心的扭頭避開。


    可就在這時。


    一道人影卻撲了過來,趴在了那幹屍上,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他,正是王守安。


    “守安?你在幹嘛?”王五山皺眉問道。


    王守安頭也不回的道:“五長老稍等,我可能發現這具屍體的死亡原因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錯愕,幾個衙役和捕快都露出不屑之色。


    他們的秦捕頭可是巨鹿城響當當的神捕,他都沒查到任何線索,你這十來歲的少年卻敢大言不慚。


    當即有人要伸手拉開王守安,秦川卻微笑擋住了,道:“無礙,讓他查吧,也許他真的能查出點什麽呢。”


    此話落下,大家都笑了。


    王五山想要製止王守安,卻猶豫了下沒有開口。


    他想看看王阿福收的這個義子,到底有什麽本事。


    這時候,王守安在滿是蛆蟲的內髒中倒騰,少年的臉上滿是嚴肅之色,甚至還抓了一隻蛆蟲放到鼻尖去聞,最後更是輕輕的咬了一口。


    “無毒,但死了至少三天了,蛆瘦無肉....”王守安喃喃自語地說道。


    “嗚哇——”


    有捕快和衙役實在忍不住了,當場嘔吐。


    秦川臉色變了變,也差點吐了出來。


    王五山麵色不變,神定自若的繼續看著。


    王守安丟了手裏的蛆蟲,將這具幹屍翻身,又從幾乎幹涸的腸胃裏找到了殘餘的食物,但都已經被腐化的厲害,臭味衝天。


    衙役們忍不住捏著鼻子往後又退了幾步。


    王守安卻俯下身子,撅著屁股,在屍體的腸胃裏聞來聞去,那樣子,像極了一隻狗。


    甚至還伸出舌頭,在屍體的腸胃裏舔了舔。


    “屍體臨死前,吃過酸菜魚.....”王守安又低聲道。


    看到了這一幕,捕頭秦川再也忍不住幹嘔起來。


    王五山也一陣變色,喉頭滾動,他也要吐了,王阿福收的這個義子,太變態了,簡直.....


    他剛想嗬斥讓王守安離開,卻聽得王守安驚喜的大叫一聲,從幹屍的內髒中,找出了一物。


    那東西,灰黑色,拇指大小,像是一枚丹藥。


    “看,五長老,這是什麽?”王守安嘴唇上粘著屍體腸胃裏的髒東西,但滿臉歡喜的拿著那個灰黑色丹藥遞到了王五山的麵前。


    王五山仔細觀察片刻,麵色一變,驚道:“化血丹!”


    “這些人是吃了化血丹而死!”


    捕頭秦川聞言,接過這枚丹藥仔細甄別,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化血丹。”


    “化血丹,服用後可以讓人體內的鮮血迅速抽離凝結為一顆血丹。”


    說著話,他親自動手,在那具屍體中尋找血丹,卻沒有找到。


    他又震碎了另一具幹屍,在體內也找到了化血丹,卻沒找到對應的血丹。


    王五山眼中精光閃爍,沉吟道:“很顯然,他們體內的血丹被人取走了,隻留下這藥力耗盡的化血丹在腸胃中。”


    “血丹,不是給活人服用,而是從活人體內提取,給體修老祖的遺體使用,滋養體修老祖腐朽的肉身,進而提升體修老祖的級別。”


    “此法太過歹毒,早已被大晉國禁製,沒想到我們巨鹿城居然有人在偷偷地用血丹。”


    捕頭秦川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看向了站在王五山身邊的王守安,滿眼都是讚賞之色的道:“英雄出少年啊,王家剛出了一名天女,現在又出了一名奇才,破案的奇才!”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將王守安這個少年收入麾下,甚至收為弟子,帶著他破案做捕快。


    但一想起王家也是巨鹿城三大家族之一,勢力不凡,他心中歎了口氣,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候,四周其他捕快和衙役看向王守安的眼神,都帶著一絲佩服。


    王五山心中得意,王阿福收的這個義子,今天給他長臉了。


    出現了用活人之血煉丹來提升體修老祖的事,秦川也嚴肅了起來,立刻讓衙役和捕快散開尋找雪地,尋找其他線索。


    王五山拍了拍王守安的肩膀,很欣慰的笑道:“不錯,給老夫長臉了,今天給你記一功。”


    王守安躬身行禮道:“晚輩不敢要功勞,隻求老祖宗保佑義父平安。”


    他很會說話,既謙虛了自己,還表明了孝心,更提到了老祖宗。


    王五山聞言,看向王守安的眼神越發欣賞和滿意。


    王守安指向旁邊亭子的台階,道:“五長老,我義父的玉佩,就是在那裏發現的。”


    王五山呼哨一聲,在遠處狩獵野兔的敵敵狗瞬間竄了過來,在亭子周圍搜尋了起來。


    附近。


    衙役和捕快也在搜尋幹屍的線索。


    王守安趴在地上,這裏聞聞,那裏嗅嗅,時而還舔一口地上的雪。


    他的鼻子似乎很非凡,能在混亂的痕跡裏找到有用的氣息和線索,王五山看的暗暗驚訝。


    旁邊,敵敵狗走了過來,它也在邊聞氣味邊尋找線索。


    看到了王守安的樣子,敵敵狗不由愣了愣,還斜著眼上下打量了王守安一番。


    在確定王守安的確不是自己的同族後,它才疑惑的走開了。


    但無論眾人怎麽尋找,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大雪下了好幾天了,很多東西都已經被掩埋了。


    秦川和王五山商量,是否現行撤離,等明天清理了這裏的雪後,再來調查。


    可這時候,遠處一道人影飛快而來,輕功極高,幾個閃爍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


    秦川凝眸一看,發現竟然是王家的族長王玄明。


    他急忙躬身行禮,同時心中驚訝,此事居然驚動了王家的這位大佬。


    王五山迎了上來,微笑道:“族長,你怎麽來了?”


    王玄明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查出結果了沒?有線索了沒?”


    王五山搖頭,隻說找到了化血丹,還是王守安發現的。


    王玄明驚訝。


    在四周尋找王守安的身影,卻發現他正在遠處的亭子下,趴在地上聞來聞去,和身邊的敵敵狗兩個簡直太像了。


    王五山微笑解釋道:“這個小家夥,鼻子似乎天生的靈敏,可以聞到一些很細微的東西,都快比得上咱們的敵敵狗了。”


    王玄明沉吟道:“回頭,把他編入我們的血衣衛吧!”


    王家,有兩大武裝力量,一是由王家族人組成的鐵衣衛,另一個就是由門客組成的血衣衛。


    鐵衣衛護衛家族,血衣衛則負責巨鹿城王家街道的治安以及站崗,刺探情報,江湖仇殺等,人員比較雜。


    隻要成為王家的門客,有特殊本領就能加入,月俸極高,完成任務後還有高額提成。


    這時候,天色將晚。


    衙役和捕快都開始集結,秦川也打算帶隊返回。


    王五山對王玄明道:“族長,我們是否也要回去?天黑了也找不到什麽線索,隻能明天了。”


    王玄明微微一笑,道:“找不到線索?誰說的,看我的!”


    說著話,拿出了老祖宗賜予的祖宗牌,“吧唧”親了一口,滿臉虔誠的念道:“老祖宗我愛您!”


    “求老祖宗為子孫指點迷津,讓歐神附體,助子孫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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