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琴的牢騷無疑使吳徽鈺陷入了思考,她說得對,到了這個歲數還一事無成,那可真得好好想想了。


    在回去的路上,吳徽鈺仔細回想了自己從畢業後到現在的幾年時光,發現除了最初在美欣的那幾年還算“在路上”,其他時間過得幾乎都是“脫軌”的生活。她這麽一想,忽然覺得挺難過的。


    吳徽鈺沒直接回家,而是去優康寶貝轉了轉,卻意外地發現林泉的車正停在自己前頭的停車位上。吳徽鈺慌忙啟動車子,卻發現林泉已從車上下來,往她這邊走來,吳徽鈺隻好硬著頭皮準備下車。


    林泉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坐回車上,他自己則繞到了副駕,開了車門上了車。吳徽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就聽林泉疲憊地說:“徽鈺啊,麻煩你載我去青江路大橋,我睡一會兒。”


    拋開其他一切不談,吳徽鈺其實是感念林泉的知遇之恩的,因此她盡管對他的所作所為生氣,但還是遵照他的吩咐,載著他去往青江路大橋。


    十五分鍾後,他們到了青江路大橋,吳徽鈺見林泉還沒醒,便任由他繼續睡,自己則下了車。她來到橋邊,看橋對麵的美欣集團大樓,在薄薄的煙波中還是那樣的雄偉壯闊。這幢40層的建築從它建成之日起就成了安市的新地標,而它的主人林泉則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大慈善家。


    而吳徽鈺所站的這個位置、青江路大橋的中心位置則是新員工入職培訓結束前的最後一站,也是新員工與集團合影的最佳地點。吳徽鈺也有這樣一張照片,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照片裏還有林泉,確切地說,隻有林泉和她。


    時隔五年,吳徽鈺如今再想到之前種種,已好似過了半生之久,她兀自笑笑,笑自己多想無益。


    她想得入迷,沒注意到林泉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林泉輕輕地問:“你看美欣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吳徽鈺嚇了一跳,還是和以前一樣稱呼他“林總”,沒想到林泉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喃喃歎道:“看來我之前的努力是白費了,我們還是越走越遠了。”


    吳徽鈺雖然明白他在指什麽,卻沒心情陪他緬懷過去,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她思考再三,還是心一橫,將程乾如今的處境對他盡數說了,也不向他求證,隻是請他放程乾一馬。


    沒想到林泉對此不置可否,平靜地說:“他是我看中的人,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再說來我們博優不好嗎?他要是真為他的家人好就應該痛痛快快地答應我。”


    吳徽鈺對他的這套理論並不陌生,因此並不十分驚訝,可是相當的生氣,忍不住質問道:“林總,你這是強人所難,你怎麽知道能被你看上就不是一種負擔?”


    林泉露出一種極具掌控力的笑,“那我不管,我隻知道他們不會長久地住在別人的家裏,程乾總有向我低頭的那一天。你告訴他,即使我們的拉鋸戰持續的時間有點長,我還是會不計前嫌的接受他。”


    吳徽鈺怎麽也沒想到程家的行蹤竟都在林泉的掌控之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


    這時林泉指著江對麵的美欣大樓對吳徽鈺說:“徽鈺,你看看那座我一手創辦的商業大樓,多麽壯觀!每年有多少年輕人想進入那裏!可你能想到美欣的第一單生意竟是在菜市場裏簽下的?而我那時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馬桶商而已。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一個人要想成功,除了靠他自身的能力外,還需要伯樂的加持,我是你的伯樂,而我也同樣願意做程乾的伯樂。”


    “這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的自我感動罷了!”吳徽鈺想都沒想,氣急敗壞地脫口而出。


    林泉聳聳肩,極坦然地說:“那又如何?說到底這並非壞事不是嗎?”


    吳徽鈺見說不通,也不願再糾纏,抬腳就要走,林泉也沒阻止,任由她開著車子疾馳而去。一場談話就這樣以不愉快收場。


    吳徽鈺忍了半路,終於還是忍不住給薛琴琴打電話吐槽,哪想當事人卻相當平靜地總結道:“意料之中的事,有什麽好氣的?”


    吳徽鈺原本還像個鼓足了氣的大氣球似的,這下忽然就癟了,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悶悶的掛了電話,心裏亂得像一鍋粥。


    晚上魏東照常發了問好短信,吳徽鈺看了一眼,氣他用詞平淡又簡短,扔掉手機懶得回複。過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又看,見魏東竟是連問也沒問一句,不禁更加生氣,索性將他拉黑。


    可隻過去了半分鍾,吳徽鈺就又把他從小黑屋裏放了出來,又生怕錯過了他的信息,腆著臉問了一句“睡了嗎”?魏東立即回了兩個字“你呢”,吳徽鈺頓時後悔不已,把手機扔得更遠,隨即蒙頭就睡。這時隻聽一聲震動,又有信息進來,吳徽鈺告訴自己不要理,可還是沒忍住看了一眼,信息果然是魏東發來的,可是隻有孤零零的兩個字——“晚安”,除此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吳徽鈺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次日大早,魏東發來一個定位,吳徽鈺本不想去,可她剛把信息發過去就又給撤回了,因為實在是不甘心。


    按照導航到了約定地點,吳徽鈺卻意外發現魏東給的地址竟是“偶得”農家樂,不僅如此,那對熟悉的老夫妻早已站在了大門口迎接他們,而更令她意外的是,魏東竟稱呼他們為“爺爺奶奶”。


    吳徽鈺還沒來得及問,暉暉就高興地撲到了老夫妻的懷裏,魏東對此相當意外,問吳徽鈺:“你們之前來過?”


    吳徽鈺點點頭,將之前來這兒散心的事大致說了,魏東立即高興地說:“那真是太好了!奶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師妹,吳徽鈺。”


    老夫妻慈祥地笑笑,請他們進屋。豐富的飯菜早已擺上了桌,因為彼此熟識,吳徽鈺在席間還算談笑自若,魏東對他們娘兒倆也是照顧周到,老夫妻的笑容和溫和的話語也叫她如沐春風。


    吃完飯,魏東提議去林間騎自行車,暉暉被貓狗和老爺子的皮影迷住了,因此隻有吳徽鈺跟著去。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前一後走著,等確定遠離眾人的視線後,忽然心有靈犀一般抱在了一起,話都沒講一句就熱吻起來。


    這是兩人確定關係後的第一次身體上的接觸,在此之前甚至連最普通的牽手都不曾有過。情之所至,兩人都劇烈地喘息起來,魏東今天相當大膽,手開始伸進吳徽鈺那薄薄的衣衫裏麵,並且漸漸上移,就快要觸碰到那根緊繃的帶子時,吳徽鈺立即清醒,厲聲阻止他:“不要!小心有人!”


    魏東喘著氣在她的耳邊“噓”了一聲,忽然用力將她往幾步遠外的粗樹上一按,在吳徽鈺與樹接觸的那一刹那,魏東極周到地用手墊在了她的腦後。這個動作使吳徽鈺頓時心生感動,更用力地回吻他,魏東得到信號,像被點燃的火一般,將吳徽鈺的整個下半身包裹在自己的兩腿之間,並且再次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襟,邊吻邊在她的腰間摩挲。盡管吳徽鈺早已忍受不了,但她還是盡力忍著,就在這時,魏東忽然得寸進尺,毫無預兆地握住了那兩座高峰。


    任憑吳徽鈺有再強的自製力,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沒臉沒皮地喘息起來,魏東找準時機,邊吻她的耳朵邊柔聲說:“跟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吳徽鈺哪還有力氣說不,她這個時候隻好任由魏東擺布。魏東吻了她一下,隨即打橫抱起她,也就隻走了一分鍾不到,吳徽鈺一看,魏東原來是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小木屋。


    既然火已被點著,那麽接下來的環節就順理成章地進行了,不過就在兩人的衣服都悉數褪去時,吳徽鈺卻相當警覺地問道:“有套沒?”


    魏東的手已然伸到了那最私密處,聞言整個身體都隨之一僵,那個硬挺的東西抵在吳徽鈺的兩腿之間,此刻真是進退兩難。


    “最後那會兒我給拿出來行嗎?”魏東啞著嗓子,求也似的跟她商量。


    吳徽鈺有些為難,“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帶套不行”。魏東聽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身體立即疲軟下來,趴在吳徽鈺的身上極無奈地歎了口氣,吳徽鈺輕輕撫著他粘濕的後背,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真是可惜了。”吳徽鈺禁不住在心裏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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