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東西!敢偷東西”,一根竹條鳳舞,啪啪啪~~


    一個滿臉麻子、鼻子塌塌的矮個子女人,一邊抽打著兒子,一邊大聲的罵!


    打了一會兒,女人眼淚先流出來了。一邊流下來眼淚,一邊打!


    “不敢了、不敢了”,陳苟一邊吸著冷氣,抽搐著身體,一邊說道。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有年紀大的老爺爺,伸手搶過來竹條。又有一個年紀大的老奶奶,擋住陳苟的母親,把陳苟保護在自己身後。“打一打就好了,孩子不能打壞了”、“陳苟平時停乖的、沒有必要這麽狠打”、“陳苟已經認錯了,差不多得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陳苟的母親,丟下了竹條,眼淚汪汪,嘴巴說道“不求兒子富貴,隻是希望兒子安分做人,怎麽去偷雞蛋,真是讓我心碎”。


    陳苟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母親,又看了看圍成一圈的鄉裏鄉親,臉皮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把門鎖好!


    “沒臉見人了,唉!真他娘的倒黴。”


    “發叔家的雞蛋不是我偷去的,我親眼看到是濤濤偷走的。我自己偷的是貓兒家的雞蛋。貓兒打我,我打不過他,偷他家的雞蛋,報仇雪恨。”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濤濤保密太差,一下子偷了十幾個雞蛋,發叔家雞籠裏雞蛋少了一半,馬上就意識到被偷,到處抓賊!”


    結果就是陳苟吃雞蛋、剩下來的雞蛋殼,沒有埋好,被發現了。


    陳苟被抓起來,成為了王濤濤的替罪羊!百口莫辯!


    “以後做事事情、要苟一些,千萬別馬虎了,偷吃雞蛋一定要把蛋殼埋好”。


    陳苟蹲在地上,自言自語,又唉聲歎氣,宛若打敗仗的模樣。


    到了第二天,太陽高照,晴空萬裏,微風和煦。陳苟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破被子睡意的丟在床榻上。


    父親母親天微微擦亮已經上山耕作,獨留陳苟一人在家中。


    母親留了米飯在鍋裏,陳苟草草吃完飯,急不可耐的出了門!


    陳家村和王家村隔著一條河,一條河把兩個村分開,一條橋再把兩個村聯係在一起。


    陳苟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向王家村,一條黃土路,一座石橋,嘩嘩的流水。一個四麵環山的盆地,圍著連個村,盆地裏除了房子,就是成片成片的農田。


    “王濤濤死出來,你個傻子,快快出來受死~~”陳苟站在院門口罵罵咧咧。


    “苟哥別罵,小聲點~~被人聽到我就死定了!”王濤濤,長的黑不溜秋、小小的眼睛,細小的美貌,專門為一個成語而生——賊眉鼠眼!


    王濤濤一邊說著,一邊把左右張望,滿臉擔憂!


    “這事兒怎麽平?老子挨打,你吃雞蛋!”陳苟義正言辭的模樣,像審犯人的青天老爺!


    “分一半!分一半!千萬別說出去”王濤濤幹脆的說道。


    王濤濤邀請


    王濤濤背著布包,陳苟在後麵跟著,兩個人走的急急忙忙。


    “去哪裏啊?”同村子的路人問


    “出去姑姑家,走親戚”王濤濤回答。


    陳苟和王濤濤,鬼鬼祟祟的一路走到村口。


    一個村子,就是一個小盆地,四麵環山,山上都是鬆柏翠竹,四季青蔥。


    兩條河流從遠處而來,到了村中心,又匯成一條大一些的河流。河流蛇形態扭曲以後,非常像一個太極。


    村口就是出水口,也是出出村的道路。土地廟就設置在村口的山上,白牆黑瓦片,高高飛起的屋簷,屋簷上有雙龍戲珠的木雕。


    陳苟和王濤濤,偷摸的進了土地廟,廟裏空無一人。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沒有人上香。


    除了嘩嘩的風吹樹葉聲音,兩個臭小子略微喘息的呼吸聲,整個寺廟安靜極了。


    王濤濤和陳苟,跑到廟後撿來一堆幹木材,又抓了一把起火用的幹枯樹葉。


    兩個人在廟裏,開始考雞蛋。


    沒一會兒功夫,十個雞蛋烤熟了五個。


    王濤濤伸手拿起雞蛋,打算吃。


    陳苟一把搶過雞蛋,說道“先供一供土地爺,然後我們再吃”。


    看著陳苟一臉堅定的模樣。王濤濤隻得勉為其難的同意。


    十個雞蛋烤熟了以後,在供桌上堆成三個磊。


    兩個臭小子,在蒲團上三拜九叩,念念有詞,諸多許願!


    一柱香以後,兩個懷裏個抱著五個雞蛋,開始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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