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軍遭難一事,不可小覷。我身為王族,必定要為他們平反冤屈。”


    君逸凡簡單解釋,眼下全然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隻想要將沐璃緊緊抱在懷裏,心裏眼裏隻惦記著沐璃。


    “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兒,大哥說身為軍人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做氏族手中的刀刃,而且我二哥也深陷其中,真叫人擔心。”


    沐璃自顧說著,突然想到燕飛羽還在偏房,太晚不回去,保不齊又要惹是生非,又擔心君逸凡吃醋,隻好拿鳳卿塵說事兒,又說。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先前讓鳳珊珊去準備藥浴,我得去盯著鳳卿塵。”


    說罷,便準備起身,卻突然被君逸凡按在床上,壓在身下,隻見他隨手扯過一側的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像是要懲罰一般,俯身親吻的很用力。


    沐璃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推至一旁,嘴角都被他咬破血,本想要翻身坐起,卻又被君逸凡抬手按在懷裏,真是拿他沒辦法,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又潑皮,柔聲嗔怪。


    “君逸凡,你現在怎麽那麽無賴啊,居然咬我。我還不能跟你那什麽,反正你休想占我便宜。”


    君逸凡側身正麵癡癡地盯著沐璃臉上的難掩羞澀又故作正經的小表情,右手曲肘撐著自己的腦袋,左手寵溺地輕輕敲了一下沐璃的額頭,邪魅一笑,明知故問。


    “璃兒說的那什麽,是什麽?”


    沐璃臉頰更是緋紅燥熱,慌亂地揪緊自己的領口,神情幽怨,小臉氣鼓鼓地盯著君逸凡,又說。


    “明知故問,我可是太師嫡女,隻花心,不負責。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勉強我。”


    “是嗎?”君逸凡輕挑玩味兒地說著,唇角微勾,邪魅上揚成好看的弧度,薄唇輕起,又說。


    “既然如此,璃兒不想負責,隻有本王自己負責了。”


    說罷,君逸凡正準備翻身再次將沐璃壓在身下,卻見沐璃慌不擇路,翻身跳下床,隨手撿起自己的靴子,抱在懷裏,倉惶逃跑了。


    沐璃一路邊跑,邊穿鞋子,腦子裏麵總是能回想起方才君逸凡狩獵般的眼神,那簡直就是要吃人,再多待一會兒真是要淪陷了。


    隻是不足半月不見,這家夥居然變得如此魅惑誘人。外人麵前生人勿近,唯獨在她麵前,節操碎了一地,真是太危險了。


    沐璃前腳離開蘭溪院,褚辰溪後腳就邁步進了君逸凡的屋子,正好撞見站在屏風後麵,自顧打理著衣衫,心下明了,又滿臉憋笑,自顧尋著圓桌邊坐下,喝水都被嗆到,半響才說。


    “方才我看見小丫頭跑得賊快,該不是你把她嚇跑的?”


    “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君逸凡厲聲嗔怪,整理好衣衫,便從屏風後麵步履款款走了出來,神情幽怨地睨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褚辰溪,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下,瞥了一眼門口,自顧嘟囔著。


    “本王都自願獻身了,她居然跑了。簡直離譜,本王哪裏不如別人了。”


    哈哈哈——!


    褚辰溪忍不住捧腹大笑,堂堂逸王,也隻有小丫頭能讓他如此吃囧,又如此搞笑,這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是打死也不敢相信,但見君逸凡麵色凝重,方才強製自己平緩情緒,又喝了一口茶水,言歸正傳,直說。


    “阿姐還是不願意交出父親陵墓地圖,對於邪毒之事應該是知道的,卻刻意隻字不提。”穀


    “應該是為了那個叫錦溪的小孩。他是你姐姐的血脈,卻不是鳳家的血脈。璃兒說,鳳卿塵身上還有守宮砂。”君逸凡解釋,直接將真相拆穿給褚辰溪聽。


    “不可能!”褚辰溪直言,滿臉不可置信,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麵上,又說。“阿姐的婚事兒是父親親自定下的,阿姐絕對不會做有辱門楣的事情,更何況以鳳家的實力,斷然不會就此事隻字不提。除非——!”


    “除非鳳家與褚家並不隻是表麵的姻親關係。隻有一種可能,鳳家也暗中參與了邪毒之事,算不上主謀,也該是幫凶。以鳳家的人力和財力,藏人或者是斂財都極其容易。我們來了這麽久,還沒有見過鳳家大家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君逸凡直接將褚辰溪腦子裏麵不可置信的部分攤在明麵上,餘光瞥見見褚辰溪當下麵色凝重,直接默認了他的想法,又說。


    “你離開褚家許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眼下還是要趕緊說服褚玲瓏交出陵墓地圖,搗毀藥師褚方林的陰謀。”


    “可是眼下並不能證明我父親還活著呀,這件事就算是與他有關,那阿姐為什麽要嫁給鳳卿塵?”


    蘭溪院的兩個男人各自陷入深思。


    沐璃回到偏房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燕飛羽不在房間內,床上依舊是整整齊齊,便直接和衣躺下,腦子裏麵確實一團亂麻,翻來覆去許久才漸入夢鄉,沉沉睡去。


    連著兩天,鳳城的天氣總是晴一陣兒,陰一陣兒,雨一陣兒,跟個神經病似的,好不容易盼到雨過天晴,彩虹懸天。


    沐璃睡得正香,耳邊總是能聽見隔間進進出出,搬搬扛扛的聲音,恍惚中醒來,睡眼迷離,乍見燕飛羽突然從房梁上掉下來,若不是早就習慣,險些尖叫出聲來,厲聲責怪。


    “燕飛羽,你有病吧,有床不睡,偏上房梁,你要嚇死我啊!”


    燕飛羽趕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湊近沐璃身邊坐著,警惕性地掃了一眼四周,刻意壓低了嗓音,指了指書房正廳,直說。


    “小聲點,鳳卿塵搬到書房來住了,你說他圖什麽呀,嬌妻在側,居然坐懷不亂,你給他看病,就沒看出來點其他毛病?”


    沐璃微微蹙眉,打了個哈哈,自顧起身伸了個攔腰,赤著腳走到隔房牆麵貼耳聽牆根兒,喃喃自語。


    “你什麽意思啊?男人睡書房多正常啊,他現在是鳳家的大家長,忙碌了些罷了。不過確實奇怪,這幾日他都是刻意躲著不見我,真是夠倔強的。”


    “過幾日鳳家祖祭,祠堂我是沒法待了,你還是趕緊把他治好,我們才能盡快離開鳳城這個是非之地,我早就待夠了。”


    燕飛羽小聲抱怨著,索性直接就滾進沐璃睡過的被窩裏麵,又自覺身子往裏麵滾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被子,蒙頭睡去。


    沐璃回身瞥見這一幕,正準備上前將他拉出來,小院兒的房門直接被人從外麵推開,陽光刺眼,眼前有些恍惚,乍見來人,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竄進自己的被窩裏麵,狠狠踹了一腳燕飛羽,若無其事地對來人寒暄著。


    “早啊!少城主,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阿姐說,隻讓我將你當做男兒,忘卻那日的事情,保命最重要。即如此,阿璃就是不想負責,我便將你當做男兒,自今日起,與你同睡偏房。”鳳卿塵雲淡風輕地說著,已經吩咐小廝進房打掃。


    沐璃冷笑一聲,麵上有些僵硬,真不敢想象鳳珊珊是如何規勸鳳卿塵,能讓他如此大徹大悟,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又擔心被人發現藏在床上的燕飛羽,趕緊出言製止,緊張地直吞口水。


    “耍流氓是不是?鳳卿塵,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就把那個什麽砂給你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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