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鼬反應過來,又是更加響亮的一聲。


    “嗝~”


    漆黑的濃煙漸漸消散,一道人形輪廓徐徐映入眼簾。


    “凜,沒事吧!”


    顧不得現在還處於切磋中,他一臉激動的小跑了過去。


    對現在的他來說,能否贏過凜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凜平安無事就好。


    “鼬君,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仿佛飽餐了一頓,輕輕擦拭嘴角的宇智波臨從濃煙中走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鼬連聲重複了幾句,上下打量朝自己走來的女孩。


    臉蛋依舊白淨,衣物除了邊角有些雜亂,總體而言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他最強的火遁忍術,竟然連凜的衣服都沒能燒毀多少?


    想到這一點,失落的情緒,突然就增加了不少。


    “等等,我失落的方向,好像有些搞錯了。”


    收回目光的鼬內心稍稍有些譴責自己。


    重新恢複一臉的正氣,因為凜衣物沒有被損毀多少而失落,這是對自己實力依舊沒能進步太多的自責,顯然不會是其他的什麽方麵。


    他,宇智波鼬,思想很正直!


    那種事隻有不懂事的佐助才會想,他是絕對不會去想的。


    “我已經動用全力了,沒想到還是沒能對凜你造成太大的威脅。


    我果然,還是很弱啊,一點進步也沒有。”


    情緒低落的歎了一口氣,鼬伸手接過被忍鴉叼來的忍刀,重新收回刀鞘。


    “才沒有這回事呢。”


    茶影大人噘了噘嘴,神色透出些許不滿。


    這樣的神情落在鼬眼裏,他情不自禁的又呆愣了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隨著年齡增長,凜的身體逐漸長開之後,好像越來越可愛、漂亮了。


    唯一不變的,隻有……


    視線不自覺的滑落,即將聚焦的時候,肩膀驟然一沉,仿佛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不要這麽悲觀嘛,鼬君。


    你的實力進步,我都看在眼裏。”


    想到鼬近期停滯的親密值漲幅,宇智波臨心念一動,內心稍稍有些猶豫。


    就稍稍撩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不,是肯定沒有問題!


    二柱子天天和鼬膩歪在一塊,他倆感情估計早不知道升溫到什麽程度了。


    自己這和鼬才哪到哪啊,不慌,一點問題沒有。


    見鼬的注意力重新被他吸引,宇智波臨微微低垂下了頭,雙眸四處胡亂的瞟向四周,沒有個焦點,就這樣躊躇著,站在那裏似有些不知所措。


    手指下意識地攪合著衣角,臉頰漸漸攀上一抹不仔細看都難以察覺的淡淡緋紅。


    剛想張嘴,卻仿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小小的唇瓣張張合合,偏又不發出聲音。


    “凜……”鼬仿佛也被這種詭異的氛圍感染了一般,發出一個字節,便沒了下文。


    “那,那個……”


    似乎是終於鼓起了勇氣,揉動衣角的小手動作放緩了下來。


    話語依舊有些磕磕絆絆的,但宇智波臨還是堅定而認真的揚起了小臉。


    “鼬君刻苦修煉時候的模樣,其實超帥氣的。”


    沙沙~


    沙沙~


    空曠的訓練場內,一時隻剩落葉飄零的聲響回蕩。


    天際的最後一抹殘霞消逝,清冷的月光恍若為兩人披上一縷銀白薄紗。


    “我……我家裏有點事,先先……先回去了凜。”


    結結巴巴的憋出幾個字,鼬感覺此刻自己心髒的仿佛漏跳了半拍,大腦由於缺氧而一片空白。


    但,臉頰的滾燙,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自己還有意識。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轉身的,腳似乎不再聽任何人的指揮,隻知道機械性的朝著一個方向行走。


    “這波操作,為什麽感覺有些玩大了?”


    摸了摸下巴,宇智波臨凝視著鼬僵硬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但隨即……


    他注意到了麵板上跳動的親密值。


    【來自宇智波鼬的親密值+99】


    【來自宇智波鼬的親密值+99】


    【來自宇智波鼬的親密值+100】


    Σ(っ°Д°;)っ!


    整整接近三百點!


    簡直……簡直……


    宇智波臨仿佛被巨大的驚喜砸中,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什麽風險,什麽玩大的感覺,徹底被他拋在了腦後。


    平日裏的榜一大哥,親密值一次提供也就50左右,像是這種99的跳動,迄今為止一隻手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


    最重要的是……


    第三波親密值提升的幅度,竟然突破了以往的極限!


    首次,破百!


    這是階段性的突破!


    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宇智波臨從訓練場往家裏趕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按照這樣的進度,他豈不是在這一周就能再攢出一次十連抽?


    一路維持的營業性微笑,也在此刻更上一層樓,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那是真正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喜悅。


    直到家門前,宇智波臨的笑容才漸漸消退,麵上浮現幾分疑惑。


    往日裏,這個時間白都會在門口清掃一下灰塵,微笑著等待他的歸來,但這一次,大門緊閉,門前,並無一人。


    台階上的灰塵更是在他強大的觀察力下無處遁形,今天,白根本沒有如往日一般,在門前邊打掃邊等他回家。


    這是三年以來的頭一遭。


    說實話,著實令他有些不適應。


    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習慣了家裏有這樣一個勤快的小管家。


    感知張開。


    家內,同樣空無一人。


    沒有貿然做出決定,宇智波臨打開房門,走入家中。


    萬一隻是白臨時有什麽事,那他疑神疑鬼的豈不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環顧一周,室內的情況盡數映入眼簾。


    平時用餐的被爐桌上,一張紙條被裝飾花瓶壓住,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的記憶很清晰,出門前,家中並無這樣的紙條。


    上前幾步,將之取出展開。


    字跡很熟悉,確實是白所留。


    娟秀工整,顯然是花費心思刻意練習過。


    【凜姐姐,伊藤店主打來電話,說她有些忙不過來,請求我過去搭一把手,幫個忙。


    對了,鳴人吵著鬧著說他也要去,所以我就順便讓他跟著我一同過去了。


    我們最多兩個小時之後,應該就會回來,請不用擔心】


    默默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宇智波臨又估算了一下白和鳴人到家的時間。


    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若無的冷意。


    鼬邀請他幫忙之後,他倆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訓練場。


    兩人在丸子店裏坐了一會,他才跟著鼬動身。


    前往訓練場,如果兩人全速的話,幾分鍾就能趕到,但宇智波臨相當懷疑,鼬這家夥在刻意拖延時間。


    愣是帶他往小吃一條街逛,走走停停,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直到連掏了幾下口袋,這才加快速度。


    他還記得掏完口袋後,鼬那似乎混雜了不少莫名情緒的眼神。


    可惜,由於當時嘴一刻不停,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抱著的小吃上,他沒能看出那眼神裏到底蘊藏著什麽樣的情緒。


    哼,要不是路途中親密值收獲不少,再加上自從得了美食細胞以後,肚子饑餓的速度遠超以往,他才不會陪鼬老年人一樣晃晃悠悠的走路。


    暫且收斂溢散的思緒,宇智波臨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紙條上,嘴角微咧,將之塞入忍具包中,一甩長發,轉身向門外走去。


    ……


    木葉村外圍。


    垮塌到看不出幾乎原本模樣木屋、草屋與坍塌半截的磚土建築混雜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昔日的輝煌。


    這些建築無一例外,上麵都落滿了層層的塵土,似乎都已經廢棄了許久。


    遍地建築廢料、碎石、雜草的環境裏,三道人影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前行。


    白回頭看了一眼鳴人,又望向一言不發,在前方默默帶路的妖嬈身影,忍不住開口詢問:“伊藤姐姐,我們到底要去哪裏進貨啊。


    為什麽進貨方要求進貨的地方這樣偏遠,都快到村子的最邊緣地帶了,這未免也太無理了些。”


    “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沒辦法,誰讓他們是我們店的唯一供貨商,隻要不是太過惡劣的要求,我隻能捏著鼻子忍下去咯。”


    走在前方的涼子回望了一眼,神情滿是無奈。


    “你還小,不懂,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


    “什麽成年人的世界嘛……”


    鳴人揉了揉鼻子,四下張望,神色間透出幾分好奇。


    “這裏怎麽這樣破敗,跟我們所在的村子仿佛兩個世界一般,一路上走過來,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村民。”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鳴人對吧。”


    打量了幾下一臉輕鬆,好似在郊遊的的黃發男孩,涼子眼底閃過一絲同情之色。


    這個跟白一同到來的小孩子,還不知道他接下來將會麵對什麽。


    為了確保任務完成的成功率,她顯然不會多帶一個累贅離開木葉。


    所以,這個男孩的生命,現在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怪就怪他是白的朋友吧,如果不是白的朋友,也自然不會跟這趟不歸之路扯上聯係。


    同情的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涼子作為能夠來木葉執行潛伏任務的精英忍者,絕對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己的行為。


    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鳴人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擺弄了幾下戴在額頭上的防風鏡。


    “沒錯,我是漩渦鳴人,正在以成為火影為目標而努力奮鬥!”


    “目標是成為火影麽,可真是不自量力的妄想。”


    麵龐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涼子聽到對方的話語,心底搖了搖頭。


    影之名號,豈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背負的,他們是能夠引領一個時代的強大忍者,也是那個時代最為矚目、耀眼的存在。


    可以說,隻有影,才真正有資格在時代中留下獨屬於自己的一塊烙印,其他人,不過是點綴在上麵的小小綠葉。


    哪怕是她這樣的血跡忍者,都不敢妄想自己能有一日成為背負‘影’之名號的忍者,這個木葉的平民小子,又怎麽可能成為那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不過,多年的潛伏生涯,早已讓她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即使認為對方在好高騖遠,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嘲諷之意。


    “你的年紀還小,沒有經曆過當年的那一次木葉大變,所以不知道。


    這裏,就是那次大變之後留下的痕跡。”


    眼底流露出追憶的神色,臉龐浮現劫後餘生的欣喜與感慨。


    這種真情流露的演技,任誰看到,都得給她豎上一個大拇指。


    “什麽大變?”白也被這個話語勾起了興趣,參合進來。


    “尾獸,你們聽說過嗎?”


    涼子不等兩人回答,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當年,五大忍村曾舉行過一次五影大會,經過會議的討論,每個忍村各自擁有了一隻或者多隻尾獸,讓各大忍村的實力都得到了一次拔升。


    我們木葉得到的,就是其中一隻,名曰九尾。


    然而,它在六年前,暴走了一次破壞了村內大量的建築以及山林,這裏會變成這副模樣,就是它當年做出的好事。”


    “這樣嗎,那尾獸可真是可惡!”白攥緊了小拳頭,舉目四望,一片荒涼,他都不敢想象這裏在六年前,有多少人哀嚎著死去。


    沒有理會白的氣憤,涼子隨口訴說著她聽說的一些見聞,望向越來越近的木葉邊界,心頭微動。


    她知道,執行任務的時間,快要到了。


    要是這次成功把白帶回霧隱,她就能得到遠超在木葉潛伏所獲得的任務收益。


    收益越高,風險自然也就越大,她顯然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不過,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否則也不會做出更換任務的決定了。


    若非不是加入霧隱的時間還不夠長,還沒有徹底取得霧隱高層的信任,她自信憑借自己的冰遁,擔任特別上忍一職不在話下。


    中忍,根本不能表明她的真正實力。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她此刻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過了幾分鍾,她似是察覺到了什麽,餘光掃向後方。


    距離鳴人幾十米遠的位置,一道身披黑袍,麵具遮臉的神秘身影緩緩走來。


    話語出口,好似有數十個人同時開口,分辨不出他的真實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有兩名的木葉暗部跟在後方。


    不過,他們已經被我順手解決,任務,可以開始執行了。”


    ps:關於尾獸的敘述是從這位霧隱忍者角度說明,所以可能和真實有些出入,但請不要用上帝視角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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