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向前邁步,看見宇智波斑,一對視,腳步便不由自主地放慢,目光中帶著警惕。


    即便千手柱間曾與宇智波斑握手言和,但千手扉間卻從未和宇智波斑關係好過。


    他和宇智波斑的仇沒那麽好化解。


    宇智波斑望著千手扉間冷冷道:


    “難道要我走開你才肯坐下嗎?”


    千手扉間猶豫了一下,心想今時不同往日,死後重生,要麵臨的問題早已不同,也不必掛懷往事。


    便加快腳步來到桌子旁,屈腿坐下。


    宇智波清望著這四位能人,正好湊成一桌,心想要不要教會他們打麻將。


    標標準準的影級局,除他以外,影級以下不能上桌。


    旗木朔茂坐在二樓向下一望,二代火影大人也來了。


    曆史教科書上的記載都無法在同一頁上湊出這麽好的陣容。


    千手柱間他們四人雖然是坐在一起了。


    但由於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的舊仇,氣氛明顯不是很融洽。


    團藏的事,宇智波清心中早就有譜,不用多說了。


    殺死團藏隻是改變宇智波地位的第一步。


    宇智波家族在木葉的根基受到動搖,是開始於九尾事件。


    女人柱力在妊娠的時候能力最弱,九尾最可能衝破封印。


    宇智波帶土趁此機會解開了漩渦玖辛奈身上的九尾封印,釋放出九尾,並用寫輪眼控製住九尾。


    被寫輪眼控製住的九尾,瞳孔呈現出寫輪眼的勾玉圖案,被當時曆經這一事件的所有木葉居民看在眼裏。


    帶土的罪狀便被宇智波家族給扛上了,即便一直沒查出原由和真正的罪魁禍首,宇智波家族也始終承受著懷疑和非議。


    在木葉的地位一落千丈,連居住地也被趕到了村子的邊緣。


    現在,宇智波清想聽聽千手扉間對於宇智波的看法。


    畢竟,現在的木葉高層幾乎都是他留下來的班底,思想上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他的影響。


    宇智波清說道:


    “其實並不隻是團藏這件事,木葉高層對於宇智波家族的態度……”


    他話說到一半打止,看向千手扉間,問道:


    “扉間大叔,我想知道你對宇智波的看法。”


    “宇智波嘛……”


    千手扉間念叨著抬起眼,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在說明對於宇智波的態度前,他必須要把理性和感情的想法分割開。


    “首先,我不得不承認。身為二代火影,我個人對於整個宇智波的態度是偏向負麵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對峙多年,我也把這種鬥爭的情緒延續到了現在,時刻提防著宇智波家族。”


    宇智波斑眼神銳利,斜斜瞥向千手扉間。


    搭在臂膀上的手暗自用力,隱隱露出殺意。


    千手扉間語氣沉緩地說道:


    “但這隻是我個人的情緒。斑,可能你認為我一直在針對宇智波家族。”


    千手扉間的目光再次和宇智波斑對上。


    “可是,對於一個政治家而言,情緒和情感是排在利益後麵的。就利益最大化而言,與其擊敗所有潛在的敵人,不如發展更多的朋友。我麵對宇智波家族也是這樣,穩定住他們,是對木葉最有利的。”


    宇智波斑冷笑道:


    “你是這樣說,但你的學生們又是怎樣做的呢?”


    千手扉間垂目輕歎:


    “有兩件事讓事情的發展產生了偏差。一件是我的死去。臨死時還沒得及給學生們鋪路,很多事也沒交代清楚,致使他們很多做法不合我意。第二件則是我的學生宇智波鏡的英年早逝,他要是能活到現在,和猴子他們一起共事,宇智波家族掌握的話語權又完全不一樣了。”


    千手扉間提及宇智波鏡的用意之一也是告訴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清:


    我要是對宇智波家族完全看不順眼,也不會讓宇智波的人加入火影護衛隊成為他的學生。


    宇智波清說道:


    “幸好宇智波鏡的後代延續了下來,名字叫做宇智波止水,也是十分優秀的人才,天賦過人,並且品質性格上也和鏡一樣。”


    他其實覺得,以宇智波鏡的身份,即便沒在戰場上死去,也會持續遭受到團藏的針對。


    千手扉間眉頭舒展,說道:


    “是嘛……這倒是一件好事。不過你這麽說,好像很了解鏡一樣。”


    “那倒不是很了解,隻是聽水戶說起過。”


    對於千手扉間的說法,宇智波斑不作回應,他向來隻看結果。


    隻是,他久違地產生了迷茫的感覺。


    倘若能保證宇智波家族安穩的命運和複活自己的弟弟,他是否還有決心和動力去繼續貫徹月之眼計劃。


    即便泉奈的複活僅僅是宇智波清的一個念頭就能辦到,聽起來十分隨便。


    但隻要能複活,過程又算得了什麽。


    可之前幾十年的謀劃和布局又該置於何處。


    最終的結果,是複活了泉奈,又讓整個世界墜入虛幻的夢境?


    宇智波斑隨即自嘲地笑了。


    什麽月之眼計劃,什麽十尾人柱力,明早起來不還是得去端盤子。


    宇智波清說道:


    “無論如何,大叔你的態度是這樣就很好了。”


    他轉過身,再次走向神龕。


    千手扉間問道:


    “你真的要殺死團藏嗎?”


    宇智波清繼續向前走,反問道:


    “為什麽殺不得,他很重要嗎?”


    千手扉間心中浮現出一個大樹的形象,團藏對應著土壤下的根。


    “他確實在追求權利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可除開他的惡劣行徑,團藏他也確實以潛藏在黑暗中的根這個身份,為木葉做出貢獻。”


    宇智波清停了下來,腳掌重重踏在了地麵上,不客氣道:


    “你就當是團藏那個老東西以死亡的方式退位了吧。難道木葉少了團藏還不能轉了嗎?你這個二代火影死了,木葉的太陽也都照常升起。團藏死了,也會有人接替他的位置。根組織這把雙刃劍,放在別人手上,用得不一定很差。”


    千手扉間聽完怔住了,心中暗罵了一句自己。對於自己的學生,他還是不忍看見別人對他下殺手。


    他神色黯淡地回道:


    “沒錯,團藏他做過的事是無法被掩埋的。這些荒唐的事必須要有一個擲地有聲的結尾。”


    事情發展成這樣實非他所願。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毛,心想他這個名義上的後輩,居然少有的和他是一個立場。


    之前鬥嘴時,都是宇智波清和千手柱間一起來挖苦他。


    宇智波清意識到自己話有些重了,語氣轉向平和,笑道:


    “扉間大叔,你也別想太多了,之後的事情還多著呢,沒必要為團藏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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