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擋、橫掃、投擲,甚至抽出腰間的短劍來戰鬥,以傷換傷,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grandfissure頭頂的觸角搖晃著,觸角上掛著的人偶變成不同的麵容在她眼前晃蕩。


    “珊瑚,你狠心對二叔下此毒手嗎?”


    “珊瑚,長大了呢,很好。”


    “珊瑚,就這麽劃過大伯的腦袋吧……”


    “——就像我當初做的一樣!”


    當犬夜叉和戈薇趕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陷入混亂與痛苦之中的珊瑚被grandfissure一爪掀飛的一幕!


    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那一聲聲熟悉的問候,盡管心裏已經告訴自己這些都隻是迷惑是幻覺,可是……


    可是……


    怎麽可能,會對他們揮劍啊……


    “你這——”犬夜叉剛想提刀衝上,被彌勒橫起禪杖攔下了。


    “彌勒!你做什麽!”


    “讓珊瑚小姐戰鬥到最後吧。”彌勒注視著前方,目光一瞬不瞬,“就算珊瑚小姐遭遇了什麽意外,我也會斬殺它,以我‘彌勒’的名字起誓。”


    “哈、哈……”被拍飛的珊瑚撐著飛來骨,艱難地爬起來。天上不知何時已陰雲密布,雨滴從空中落下打濕了她的頭發。她的臉籠罩在發絲之間,沒有人看得清楚她的表情。


    “怎麽了?不敢下手麽?是不是心底裏還隱藏著那麽一絲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找到解放靈魂的方法,將被這頭虛吞噬的靈魂重新解放出來’呢?”


    珊瑚握著飛來骨和短劍的手越來越緊,沒有吭聲。


    麵具下的眼裏透出的隻有嘲弄和譏諷,grandfissure饒有興致地搖晃著頭頂上掛著的、暫時變回了原形的娃娃。


    “對,就是這樣。仇恨我吧,追殺我吧,然後一次又一次被我拍扁在地底下吧!!”


    “笨蛋啊,那些都隻是幻覺而已。被虛吞噬掉的人就是徹底的死了,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解救他們。就算將虛殺死也隻能變回最原始的靈子而已!”一旁的犬夜叉忍不住出聲道。


    誰知這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卻是瞬間引起了珊瑚的注意:“被虛吞噬的靈魂……真的沒有挽救的機會了麽?”


    “沒有了。”犬夜叉原本想說“除非是某種規則係的斬魄刀,或者浦原喜助那種科學怪人”,可為了打消珊瑚的希望,犬夜叉還是把後麵的半句咽回了肚子裏。


    渺茫的希望,比起絕望更加可怕。


    “你在看哪裏啊!?你現在可是在跟我戰鬥之中啊!除妖師!”grandfissure躍上半空,飛撲下來。


    雨中突然冒出個大火球,那隻從剛才起就不見蹤跡的二尾貓重新出現,從側麵撲上與grandfissure糾纏在一起。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麽?”珊瑚輕聲問,眼底的無助是那麽明顯可見。


    “啊。沒有了。”橫下心來,犬夜叉篤定地點頭,“至少由剩下的你來送他們最後一程吧。”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解脫……總比被人操縱,來得要好,不是麽?”


    珊瑚握著飛來骨的手猛然一顫!


    “雲母,退下!”用力拔出插在鬆軟土地上的「飛來骨」,珊瑚呐喊著,奮力一擲!


    “怎麽了?要就這麽埋葬掉我麽?珊瑚。”


    “你怎麽能這麽忍心……”


    “珊瑚,救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我……”


    娃娃搖晃著,在珊瑚的眼前變幻著,而她隻是不管不顧地雙手抵著短劍,準確地紮透grandfissure臉上的假麵!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四周安靜得隻剩雨滴落地的沙沙聲。


    “嗬……嗬……”珊瑚停在grandfissure假麵之前,腦中一片空白。


    “珊……瑚……”人偶裏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閉嘴!”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珊瑚雙手握住劍柄,在將grandfissure右半邊假麵切割的同時去勢不減,連同那隻娃娃一刀兩斷!


    “幹……得好……珊……瑚……”


    grandfissure消散了,連同那隻半邊身體尚未落地的人偶。


    珊瑚手裏的短劍顫抖著。


    她跌坐在地上。


    “願逝者安息。”彌勒從領口掏出符咒,連續三張貼在地麵上。隨後搖晃著法杖開始作法。


    “彌勒這家夥,好像說過他的符咒都很貴的吧。”犬夜叉嘖嘖道。


    “犬夜叉也別傻站在這裏了,快去幫忙。”身邊的戈薇突然繞到犬夜叉身後,用力一推。


    “戈薇!……埋葬這種事怎麽也少不了本大爺這種實打實的死神吧!真沒辦法……”原本想發作的犬夜叉最終還是蠻不情願地走過來,在珊瑚身旁站定。


    真是的,本大爺完全不懂怎麽安慰人啊……


    “爺爺——快過來——祈福了哦——”將犬夜叉推過去之後,戈薇又揮手召喚著家人。


    大雨逐漸停息,陽光從雲層中透出來,將地麵上的露珠都照得閃閃發亮。


    戈薇的爺爺和彌勒一起圍著這片空地起舞,珊瑚隻是虔誠地跪著,雙手合十。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做完做完喪法儀式才從地上起來,深深地向犬夜叉等人鞠了一躬:“謝謝。”


    “珊瑚小姐,今後有什麽打算嗎?”彌勒問。


    “我不知道,我之前一直以為‘複仇’就是我活著的所有意義了……”


    “你的生命,怎麽可能是那隻品性敗壞的虛可以相提並論的。”犬夜叉不耐煩道,“繼續做除妖師也可以,就這麽作為一個普通人類活著也可以,總之,你現在可是自由了啊!”


    自由……嗎?


    “在珊瑚醬想好之前,暫時住在我們神社也是可以的哦。”戈薇母親笑著說道。


    “……可以嗎?”珊瑚問。


    回答她的是所有人真切的目光。


    ……


    那場大雨把她容身的木屋房頂衝垮了,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上山來問我有沒有事。


    開什麽玩笑,這種程度的雨也想損害我殺生丸嗎?


    “滾開。”在那女孩提著蓑衣艱難上前的時候,殺生丸冷漠道。


    女孩張了張嘴,又退了回去。


    雨停了,那女孩收集著茅草,試圖修補木屋的頂棚。


    “看!玲又在偷東西了!”


    同村不務正業的小鬼,正圍在一起欺負那個叫“玲”的女孩。


    “茅草、茅草,還要一個人去修房頂~”


    “真可憐~對了,聽說這家夥還會對著空氣講話哦。”


    “說不定神誌不清了吧。”


    “你在說什麽啊,這種家夥怎麽可能說得了話嘛。”


    “醜八怪,小啞巴,沒人疼,沒人愛——”


    殺生丸緩緩睜開眼睛。


    虛,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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