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間過得很快,關於另一個世界全然被拋之腦後,秦青銅腦心思全在女神的身上,終於在吃飯前最後一刻,秦青銅鼓起勇氣加了女神的微信。


    午休時刻秦青銅還特意噓寒問暖,在要睡覺的時候還像舔狗一樣說了聲‘午安’。


    就要睡覺,秦青銅想起昨日的尷尬,特意把褲腰帶打成死結,接著閉眼便睡了。


    早上的夢渾渾噩噩打了個瞌睡,貌似記不起來了。


    不出所料又回到那個世界。


    不同的是今天是他上課的第一天,出現的是在籬笆圍成的書院裏,古式的建築,一身粗衣麻布。


    在他腦海裏浮現這麽一段記憶,他被黑袍人丟棄在路邊被一對農夫夫婦救起,含辛茹苦養了三年。


    這三年很稀鬆平常,第二年的時候農夫喜得千金,現如今他開口能辯,伸腿能走,便砸鍋賣鐵籌得學資送來學堂。


    現實世界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苦,隻能幹苦力,如今命運的機會擺在眼前,再次選擇,秦青銅毫無二話,努力苦讀。


    有時候想想,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是否很多人的命運軌跡就不一樣了?


    這個學堂雖破舊,倒也幹淨整潔,秦青銅伸手叩門,頗受歡迎,坐在前排的位置。


    夫子是個老頭子,滿頭銀白,兩尺白須,一把戒尺,一張黃布,一身儒雅。


    學院裏隻有一科,識字,學生的課桌是個凹槽,裏麵放著沙子,還有一截樹枝,不斷的用樹枝在沙盤上寫字,抹平了又可以重複不斷的寫。


    夫子用筆寫在看板上,教學生怎麽讀怎麽寫,以及所指含義,剩下全憑學生自己去練習。


    秦青銅這才想起這世界崇尚的不是文,改變命運的不是知識,而是刻苦的修煉。


    不過他還是學的很用心,得虧於心理年齡的成熟,等同於是三十歲的人去學三歲小孩的東西,難度並沒有那麽大,而且有著博大精深的漢字基礎,學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夫子在教完字後,剩下的時間留給學生自習,他就前去做飯,學院的後麵有著一片廣闊的地,地裏一塊一塊切割開,種著各種各樣的菜。


    周圍的孩子調皮的開始搗蛋,不調皮的就認真學習,這些行為在秦青銅看來都是格外的幼稚。


    秦青銅抬頭看著屋頂,想的全是修煉的事情,按照分析來看,他擁有三十年的經驗,無論心智毅力都非一般人能夠比擬,隻要勤加苦練,不出時日,就能驚豔他人。


    如今缺的就是個領路人,雖說修煉無門,也不會就此放棄,他才三歲,這是最好的年紀,有機會要練,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練。


    何況看了那麽多玄幻小說,理論上的一套還是有的。


    飯堂吃的菜很清淡,這些菜都是秦青銅前所未見的,也對,壓根就沒人去費心思去研究這些,能解決溫飽就可以了,這是個崇尚武力的時代,比的是修為。


    食欲算得了什麽,當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就無需吃東西,也不用排便那麽麻煩。


    到了夜晚,秦青銅找機會爬上了屋頂,古式屋頂由瓦片重疊砌成,像‘金’字頂。


    滿頭密布星羅,明月如磨盤般大,掛在天際,今夜不是湊巧十五,而是這個大陸不是球狀。


    四下無人,學堂眾人正在熟睡,蟲鳴聲是寂靜夜下唯一樂章,秦青銅盤膝而坐,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兩隻手不斷變幻著手勢。


    他的心中毫無雜念,保持眼觀鼻,鼻觀心,掌心朝上升起,吸氣,掌心朝下降落,呼氣。


    秦青銅保持著姿勢,這套吐納修煉的功法,在很多小說跟影視劇裏看到過,秦青銅無門可入,勉強一試。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青銅感覺自己的腳都麻了,肚子隱隱有種膨脹感,這也是這段時間唯一的變化。


    畢竟喝風喝多了,雙腳血液不循環傳來的酥麻感,讓他有點站不起來,他慢慢緩解直至站起身子,開始左右互換踢腳。


    秦青銅伸了個懶腰,在空中放了個屁,這是他這一夜的修煉‘成果’。


    他著實太困了,畢竟還在長身體,處於嗜睡的階段,完全是憑著個人的意誌撐到後半夜,如今困的不行,便前去睡覺。


    現實世界中,扒皮十二點五十八分就去喊秦青銅幹活,早上被扒了一層皮,現在還耿耿於懷,他找到了秦青銅,正要彎腰去推他。


    接著先是一記悶屁,然後一連串劈裏啪啦的響屁,臭的扒皮火速後退。


    秦青銅醒了過來,捏著鼻子煽了煽,對著扒皮說道;“你太不厚道了,大中午的跑來我這裏放屁”


    “你才放屁,還不起來上班”


    扒皮聲音很大,那股臭味隱隱約約還能聞到。


    秦青銅坐了起來,鬆了鬆褲腰帶,勒的確實有點緊,胯下頓時一鬆,又放了個屁。


    “屁大點事沒必要太計較吧”


    秦青銅尷尬笑了笑,快速收拾東西進入工作狀態。


    扒皮上午的仇下午就報,下午就把廠花調走,換了個跟他平時看不太順眼的老阿姨,這老阿姨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比較毒舌


    也不知道更年期還是咋地,沒事喜歡旁擊側敲,秦青銅就沒少遭難,上次的那個朋友圈貌似也是她發的。


    秦青銅上午堆了不少貨,下午開足馬力,別的不說,幹活是一把好手,畢竟從十八歲出來打工就幹這個,沒過多久就積壓一大堆貨,忙的老阿姨滿頭大汗。


    “現在的女孩子越來越挑剔了,光棍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農村出來的,沒車又沒房,年紀輕點還有希望,過了三十基本上就沒戲了”


    老阿姨急的手忙腳亂,她檢一個,秦青銅就能弄兩個,邊幹邊自己嘀咕,就是圖個嘴爽。


    秦青銅袖子一卷,速度更快一截,產品弄得很多髒汙,他也不管,他幹活氣勢一起來,就沒人攔得住。


    “你是不是趕著投胎啊”老阿姨氣直接將產品用摔的。


    秦青銅拿著手機立馬錄了下來,隨手傳給扒皮。


    “你摔產品幹嘛,摔壞你賠的起嗎”


    扒皮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指著老阿姨一頓數落。


    “他整那麽快還搞的那麽髒,誰來的及嗎”


    老阿姨急起眼來,聲音也大,那口水沫子濺的扒皮一臉。


    扒皮看到秦青銅的臉色很沉,就很清楚這時候不能去招惹他,不然隻能碰一鼻子灰,真要較起真來,還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人家是技術工,柿子要挑軟的捏。


    “來不及,你不會先收起來啊,有的是時間讓你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摔產品”


    “啪…啪…啪…”


    扒皮的話沒說完,老阿姨直接連續摔了好幾個,她可是老板的親戚,誰能管的了她。


    “要做做,不做滾”


    扒皮氣炸了,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媽的,你說的算嗎,你當的什麽領導,有你這樣當領導的嗎,別人輕鬆的要死,我累的要死,工資還不是一樣”


    老阿姨的頭發雖然有點白,氣勢可一點也不差。臉紅脖子粗瞪著扒皮。


    這種場景要是兩個男的估計都會打起來,扒皮才不會那麽傻,碰一下萬一倒了往醫院躺幾個月,那醫療費算誰的。


    秦青銅站一旁看好戲,誰也不是省油的燈,聲音吵得很大,其他人發現情況,跑過來將兩人勸開。


    “媽的,被狗咬了”


    老阿姨收拾東西罵罵咧咧的直接下班了,誰也拿她沒辦法。


    扒皮隻能去把假小子調過來,一物降一物,隻有假小子才鎮的住秦青銅。


    “喂,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酒吧玩玩,帶你出去浪浪,要多跟外麵接觸才能找的到女朋友”


    “不去,那種地方不適合我”


    “那你就適合宅在家裏嗎,幹嘛這麽內向,人生苦短,要懂得及時行樂”


    “算了吧,你別哪天把自己浪丟了”


    “丟了你就把我找回來唄”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也到了秦青銅糾結的時候,他喜歡下早班,不喜歡回宿舍,他想寫小說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走在路上,手機響了,除了父母秦青銅想不出還有誰會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老爸開始催婚,老媽隨後也說了一頓,電話這頭秦青銅倒背如流,這些年已經聽了無數遍了。


    他何嚐不想有個家庭,每次看別人有老婆孩子他就特別羨慕,哪怕是門口月薪隻有三千的保安,他也感到羨慕,他就想找個人踏踏實實過日子。


    秦青銅的消費欲望也低,不抽煙不喝酒,除了早餐加宵夜,剩下的錢都可以上交,可是就是找不到,每次聊著聊著就黃了,家裏介紹的也不少,包括離過婚的,年齡大他五六歲的。


    他從來不挑,也沒有那個權利挑,男多女少,剩男注定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他多想多渴望,但現實就是那樣的殘酷無情。


    掛完電話,秦青銅什麽心思也沒了,一身的氣力仿佛被抽空了,心沉如石,麵如死灰,難道這輩子真要被判無妻徒刑?


    道路上車水馬龍,沒一輛是他的,城市裏高樓林立,卻沒有容身之所,秦青銅很迷茫,隻能拿起手機刷著各種看似有趣,實則毫無意義的視頻。


    以此來慰籍心中的那份空虛,頗為惆悵。


    最終還是再一次刷著視頻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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