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知之的重大發現
以莫倫的座駕“混天綾”的性能，要甩開身後的荷洛斯爾德，莫倫完全可以做得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不過心情正佳的莫倫，從倒後鏡中，可以看到荷洛斯爾德臉上陰沉的臉色，令莫倫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嘴角微掀的莫倫，把車子開下了高速公路，停在了路邊的一處安全區中。
下了車子，莫倫好整以待地抱著雙臂，背靠在車子的前蓋上，看著荷洛斯爾德氣瘋了似地，把車子開得幾乎要撞在莫倫的身上一樣，擦著莫倫的身後衝過幾米才停在了莫倫的麵前，而莫倫卻隻是笑笑地看著荷洛斯爾德。
離恨劍已經可以收藏於劍脈之中，血晶子彈又存進了十枚，莫倫自問荷洛斯爾德是奈何不了他的，而荷洛斯爾德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就更不要說荷洛斯爾德此時是單身一人，幾個護衛都不在身邊，單對單，莫倫自認勝算要比荷洛斯爾德高一些的。而且這些還是光天化日之下，荷洛斯爾德應該也不會做出過激的動作。
莫倫的劍脈在暗暗地運起了真元，但莫倫臉上卻神情淡然地看著荷洛斯爾德，荷洛斯爾德黑沉著臉，也下了車子，向莫倫走來。莫倫輕輕一笑，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嘛，很適合飆車，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心情呢？”
荷洛斯爾德冷冷地對莫倫說道：“你看我像是有這樣的心情嗎？”
莫倫聳了聳肩頭，輕鬆地說道：“我看不出來，不過我倒是心情不錯。”
荷洛斯爾德走到莫倫麵前幾米開外，臉色一直都黑沉得像是烏雲密布，隱隱流露出淡淡的凶惡氣息。隻是莫倫的實力，在隨血晶煉製之後，日益精進，也不比荷洛斯爾德差多少。莫倫知道，荷洛斯爾德現在這樣子，可能是出了什麽事情令他失去了耐性。
“莫，我已經失去了耐性，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你再不放手這件事，就請做好心理準備吧？”荷洛斯爾德眼睛裏閃起陣陣寒光，直直地盯著莫倫。
莫倫淡淡一笑，道：“我卻相反，我有時間，我也有耐性，我更有實力。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好心理準備。”
荷洛斯爾德怒極反笑，輕笑了幾聲，道：“很好，遊戲至少也要有個相當的對手才有趣，我隻怕到時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莫倫皺起一副古怪的神情，扭著臉裝出一臉困惑的樣子，對荷洛斯爾德問道：“我好像已經聽你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難道深淵議會就能限製你的能力了嗎？”
莫倫提起深淵議會，荷洛斯爾德的臉色一僵，然後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狂暴起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之間，氣息一直都在暗暗地較量著，隨著荷洛斯爾德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狂暴，一直敏感地保持相應氣勢的莫倫，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氣勢。兩人之間無形的氣息，在彼此之間的空氣中狂暴地磨擦起來，空氣中爆起輕微的爆響，地麵被擠壓出了一道裂隙。
就在荷洛斯爾德仿佛就要失去控製，莫倫也準備好要出手的時候，有幾輛車子從大道上飛馳而來，衝到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旁邊，從車走下了幾個人。三輛車都是寶馬x8，有兩架車上走下來的人，是荷洛斯爾德的幾個護衛和托姆，而另一架停在莫倫的“混天綾”後麵的寶馬，走下來的人卻是托比斯和諾克、寇克兩兄弟和阿德隆。
兩派不同的隱族人，對望了一眼，沒有出聲，各自走到荷洛斯爾德和莫倫的身後，托姆對著荷洛斯爾德低聲地說了幾句，把荷洛斯爾德拉出莫倫的身前。荷洛斯爾德咬著牙關望了望莫倫一眼，轉身鑽進了車子中，幾架車子飛快地開走，留下了莫倫的托比斯四人。
莫倫嘴角微掀，這事來得有些無端，莫倫困惑地對托比斯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荷洛斯爾德今天好像很大火氣。”
托比斯淡淡一笑，看著一溜煙飛馳而去的荷洛斯爾德一行車子的背影，對莫倫說道：“這是當然的，荷洛斯爾德留在中國已經太久了，深淵議會命令他必須盡快回去德國。畢竟荷洛斯爾德是隱族之首，深淵議會不可能放任荷洛斯爾德長年留在中國不回去盡責的。”
莫倫爽直地笑了幾聲，道：“這麽說，荷洛斯爾德現在是不得不回去德國？哈哈，都呆了這麽長的時間，這礙眼的蒼蠅終於要飛走了。”
托比斯輕輕搖了搖頭，道：“從我們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荷洛斯爾德似乎不想遵照議會的命令，選擇繼續留在中國。我看他也承受到了議會的壓力，所以表現得有些急燥了，主人怕你和荷洛斯爾德之間會爆發衝突，急忙讓我們過來了。”
莫倫呶了呶嘴，荷洛斯爾德如果繼續留下來，莫倫也隻能繼續無視他的存在，但這家夥總呆在中國，總不會是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莫倫問道：“議會如果沒有召回荷洛斯爾德，會有什麽手段奈何得了荷洛斯爾德嗎？”
托比斯眉頭扭了扭，道：“我不清楚，議會是我們隱族最為神秘的核心，但議會擁有的權力和實力，卻是有長達數千年的積累的。荷洛斯爾德現在的力量還在成長之中，議會中未必就沒有奈何得了荷洛斯爾德的方法。我們知道的，就是議會好像要派人過來中國親自召荷洛斯爾德回去了。”
莫倫眉頭一皺，如果深淵議會真的派人來，荷洛斯爾德如果不在意的話，就不會有這一幕的事情發生了。看起來，荷洛斯爾德似乎也知道議會派來的人，對他必然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急於解決莫倫和羅萊之間的事。
莫倫可以不在意荷洛斯爾德，但不能不在乎羅萊，準確地說，是崔月華。異魂玉的煉製水平還沒有達到，關於靈魂轉移的實驗，知之那一邊的進展也不大。荷洛斯爾德表現得如此敵意，莫倫也知道，無論是自己，或者荷洛斯爾德，時間都不多了。
莫倫眉頭微皺，托比斯再在說的事，莫倫沒聽進多少。在心中盤算著，這件事已經拖不了多久了，當中需要羅萊配合的部分，也許是時候讓羅萊知道了。莫倫打算再次入夢和羅萊見麵，尋求羅萊的配合。
深淵議會派人過來，其實對於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這被派來的人，很可能會成為荷洛斯爾德的幫手，莫倫就要麵對更多的敵人了。莫倫讓托比斯密切注意，深淵議會派來的人的行蹤。
心情有些被打擾了的莫倫，默默地思索著，一邊把車子開回了別墅中，對麵的荷洛斯爾德別墅前，莫倫沒有見到荷洛斯爾德。淡淡地打量了幾眼對麵的別墅，莫倫神情複雜地轉身走進了別墅中。
雖然崔月華在為卡爾的公司擔任額外的設計師，但這些工作，都是可以在家中進行的。雖然份外投入，但崔月華還是很樂意親自入廚，為莫倫和偶爾來蹭飯的卡爾或托比斯他們做飯。但是心情有些不怎麽樣的莫倫，晚飯吃得如同嚼蠟。
晚飯之後，莫倫正有二樓背向的陽台上淺嚐拿破侖威士忌，身後飄來了陣陣濃鬱的雪茄味，莫倫沒有回頭，那是卡爾的古巴雪茄。卡爾以一副慈父的樣子，輕笑著拍了拍仍自入神的莫倫肩頭，道：“怎麽了？今天晚上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在在為荷洛斯爾德的事煩惱嗎？”
莫倫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卡爾，道：“我不同你，你可以裝著不關心這件事，我卻不能。月華除了是你女兒，還是我未來的妻子。”
卡爾神情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說我沒有為此事而傷感過，但是我是隱族人，我更清楚上位者的事。沒有任何一個隱族可以例外，我不清楚這應該算是一個詛咒，還是一個祝福。但我明白，我們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莫倫淡淡地哼了一聲：“但我不是隱族人，我有我的選擇。而且，我正在進行這個選擇。”
卡爾愣了一下，道：“你已經找到辦法了？”
莫倫點了點頭，卻又搖了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無論如何，我也會試一下。”
卡爾咬著雪茄煙沉默不語，良久，才語氣低沉地向莫倫問道：“我能問一下，如果，你成功了呢？會發生什麽事？”
莫倫道：“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兩不相幹，月華是月華，羅萊是羅萊。如果沒有這樣理想的情況，我的選擇，我想我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卡爾沉下了臉，道：“我當然也更希望你能成功，但是，如果情況不是那麽理想，或者說，對於荷洛斯爾德和隱族來說，不是那麽理想時，你有沒有想過，那樣荷洛斯爾德和隱族，會有什麽樣的反應？羅萊在隱族中地位，你也清楚。”
莫倫冷著臉，道：“我說過，我不是隱族人，而月華算不上是。我們自已的事，我們可以自己做主，隱族或荷洛斯爾德都沒有任何權利過問。他們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在我考慮的因素之中。在這件事上，沒有別的商量之途。”
卡爾把手中的雪茄，輕輕轉了幾下，雪茄飛快地化成了一點灰燼，在卡爾的手中輕飄飄地飛出了陽台之外。卡爾輕輕地歎了一聲，道：“我已經是隱族的放逐之人，我想隱族的利益，已經不是我還需要考慮的事了。如果對月華有利，你就放手去做吧，我至少也是有些準備的。”
莫倫並不感到意外，卡爾早在月華出生之時，就已經為今天的事情作出了一係列的打算，也已經準備了對付多種情況的手段。
當夜，莫倫趁崔月華熟睡的時候，悄悄地施展了入夢法。無論施展過幾次，這種從現實轉移到夢幻之中來的法術，仍然讓莫倫有些迷離的感覺。當莫倫睜開眼，再次站在羅萊和崔月華的夢境之中時，出現在眼前的景色，讓莫倫為之一愣。
前兩次入夢時的環境都不一樣，但這一次變化似乎太大了一些。莫倫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高山森林之上的巨石上，四周盡是一片青蔥蒼翠的綠野和森林，還點綴著些徘徊流轉的溪水，天空暖洋洋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不由生起一種全身放鬆的感受。和前兩次稍為有些陰暗的色調來說，這是第一次在夢境之中出現了如此開朗的景色，更添了幾份如夢似幻的感覺。
輕風從莫倫的身邊吹過，站在這塊聳立在山項的巨岩之上，片片隨風飛舞的葉子在莫倫的眼前掠過，莫倫禁不住伸手接住了其中的一片，一股原野的清新氣息，和莫倫有雲南神山時那樣的感覺非常相似。
“這不是你的夢境，是月華的。”莫倫看著掌中淡黃色的樹葉，淡淡地說道。
在莫倫的身後，一個穿著淡綠色絨毛華麗長裙的女子，身影像是幽靈一樣浮現出來，輕聲對背對著她的莫倫說道：“有分別嗎？至少，在現在來說。”
“有，對我來說，你不過隻是一個附在我未來妻子身上的幽靈而已。”莫倫輕輕伸出手，掌心中的淡黃枯葉，隨風飛去。莫倫看著飛向下方山林的枯葉消失於遠處，緩緩地轉過身來。當莫倫看到羅萊現在的打扮時，不禁愣了一下。
淡綠色絨毛布裁成的長裙，是一件秋冬裝，式樣和皮草相近，但是材料更為環保一些，華麗之餘有保留了幾份樸實。而羅萊穿上這一身打扮時，表現得有如國際一流模特一樣的氣質，令莫倫不禁眼前一亮。隻是羅萊的臉上依然朦朧一片，令莫倫有些衝動想看清楚羅萊的顏容。
但莫倫很快就皺起了眉頭，羅萊身上穿著的這一套衣物，其實莫倫以前就已經見過了，是崔月華自行設計時的戲玩之作，還沒有實物。羅萊身穿著這一套特別的長裙，出現在莫倫眼前，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好看嗎？”羅萊的身影輕飄飄地轉了一個身，動作很慢，讓莫倫可以看到背後小露背工的性感設計，莫倫卻神情冰冷，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喜不喜歡也說一下啊？這是月華設計的呢。”羅萊微笑著望向莫倫問道。
“為什麽？”莫倫沉著臉說道。
羅萊忽視了莫倫冷冰冰的語氣，自顧自地說道：“真奇怪，月華喜歡的風格和我並不一完全一致，但我卻也很喜歡這套設計，你看，我穿上來是不是也很美麗？”羅萊說著，又輕輕轉了轉身，這種兼顧了華麗和樸實的設計，不會過份誇張，又能表現女性豐滿的體態美，可以看得出崔月華也是下過心思的。
“為什麽？”莫倫仍然語氣冷冰冰地再問了一次。
羅萊的身影飄了起來，繞著莫倫轉緩緩地轉了起來，羅萊輕笑著說道：“不為什麽，隻是我喜歡而已。”
“你說過的承諾呢？”莫倫盯著羅萊的身影，隨之緩緩轉動，神情依然冰冷地問道。
“我承諾過什麽？”羅萊淡笑著反問道，語氣卻是無比認真。
莫倫道：“你說過，你會盡量不去侵噬月華的意識，現在這樣算是什麽意思？”
羅萊一臉恍然的神色，道：“噢，你說的是這件事。但我也已經說過了，我隻能盡量，可是我也沒有作出過保證。現在我的麵前隻有一條路，我能做的隻是走得慢一些而已，我自己毫無選擇，但是，其他人或許可以有更多的選擇，隻是要看你是否願意做出選擇而已。”
莫倫輕哼一聲，道：“那你知道我的選擇嗎？”
羅萊的身影緩緩地停在莫倫的麵前，道：“我說過，如果你有辦法，可以結束這無窮的輪回，我樂意接受那些可能。”
莫倫沉聲道：“好，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將你和月華的魂魄分離開來。我沒有做過這方麵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提供幫助和指點，所以我不知道最終會發生什麽事。但我也隻能像你那樣，盡量保證這過程不會損害到你。但我需要你的保證，和合作。”
羅萊沒有回答莫倫，隻是淡淡一笑，身影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望向遠處的天空，道：“像現在這樣的永生，現在已經成為詛咒，如果可以解脫，我會比你更加開心。所以你不必在意，我想，我可以接受。”
“但現在我似乎並不能完全地信任你呢。”莫倫淡淡冷笑著說道。
羅萊輕笑起來，道：“我有影響到月華的生活了嗎？你有感覺到我有惡意了嗎？信任是雙向的，正如我現在信任你一樣。”
“也許你沒有惡意，但另一個人卻有。”莫倫緩緩地轉頭，望向山腳下的溪流，沉聲說道。
羅萊頓了頓，才道：“荷洛斯爾德，他還在中國嗎？”
“是的，不過瑞有消息說，深淵議會正派人過來召回荷洛斯爾德。而荷洛斯爾德，最近似乎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莫倫淡淡冷笑著說道。
“議會？”羅萊語氣有些吃驚地說道，但莫倫卻聽出了，羅萊的語氣中，帶有陣陣深深的怨恨。
莫倫好奇起來，望向神情木然的羅萊，道：“你對議會的了解有多少？似乎，你對議會沒有什麽好感呢。”
羅萊的心情似乎因為莫倫提起的議會，而變得有嚴重惡劣，羅萊淡淡地看了莫倫一眼，莫倫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飛速地飛離羅萊，定定神，下一刻，莫倫睜開眼，已經被羅萊強行推出了夢境之中。莫倫咧了咧嘴，羅萊似乎很不爽。
崔月華仍然在熟睡之中，甜美的睡姿讓莫倫不忍去打擾她。莫倫自己因為修煉的關係，每天的睡眠時間大為減少，反而沒有什麽睡意。莫倫就在家中，用光腦翻看一下地下研究院的幾個重要項目的進展。
沙漠溫室基地的損失要至少半年才能回複過來，神山溫室的產出質量雖然更高，但正處於建造的第一期工程，哪怕是已經在拚進度了，要大規模產出也至少都需要半年到一年，莫倫現在隻能靠品質不那麽高的外承包種植。莫倫倒是不介意再建造第二個沙漠溫室，可是沙漠溫室是采用人工靈氣環境種植的，當中一些可能存在的特殊環境汙染問題還有待解決。
沙漠溫室的種植技術之中，涉及的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白平他們也沒有進行過更多的應用研究，因為證實存在嚴重缺陷之後，莫倫就已經指示不要再進行別的應用研究了，專門針對防止這種缺陷再擴大。
在某種意義上，人工靈氣環境產生的變異，也是一種值得研究的對象。莫倫在沙漠中帶回來的變異蠍子樣本，顯示出這種變異的奇特之處在於，變異過的蠍子上，出現了一些和異能人的變異情況相似的跡象。經過化驗，蠍子的蠍毒得到了強化，生物組織都有了一些怪異的變化。比如蠍殼，在麵對對強壓的測試時，可以產生增加強度的情況。
但莫倫現在隻能先找出防護的方法來保證沙漠溫室的種植運作，全自動化的種植雖然已經可以大量減少人手的直接操作，但是對周邊環境下的生態汙染，莫倫需要找一個辦法來消除。很遺憾，雖然莫倫和白平他們都已經擁有不少的仙術發展，但對於最原始的天地靈氣，卻幾乎沒有任何認識。
沙漠溫室的襲擊中，人工靈氣環境也被破壞過，但那是間接的破壞，莫倫也不是很清楚，襲擊者們有沒有針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下手。那套係統太龐大了，就算是擁有土行術異能的人，也無法帶走。
白平、段濤、衛堂他們目前都擁有多個項目正在進行之中，連知之都有莫倫吩咐的項目，所以目前沒有幾個人可以對這種情況進行研究，周艾的能力並不足於涉入這樣高深的研究。莫倫隻得自己動手，從人工重力環境之中尋找改良的辦法。
莫倫也許並不是真正的科研人員，但要說到這些仙術構建出來的科技，莫倫的水平也不會比白平他們差。莫倫在別墅中的專用工作室中，打開光腦，調閱了關於人工靈氣環境係統技術資料。這套係統的原理是非常簡單的，通過用真元能激光，激發納米符印係統上的符印，釋放出人工製造的靈氣，但這些靈氣，其實是從四周稀薄的天地靈氣中抽取過來的。根擾衛堂的理論，認為天地靈氣存在一個臨界的密度，在天地之間是無處不在的，但當這種沒有係統的暴力抽取方法抽到四周的靈氣時，就會產生一種因為靈氣缺乏而導致的靈氣變異汙染。
神山那裏的卻不同，那種類似風水改造一樣的高級仙術，人為製造出來的靈氣調集環境，要比人工靈氣環境係統高明得多，平穩點做得很好。也許沙漠上的地形也是造成這種汙染的其中一個原因，因為沙漠上的生氣本來就很缺乏，強行抽取又沒有做到平衡，才會出事。
平衡？莫倫皺著眉頭，因為這隻是一個初步的理論，還沒有印應，更沒有找出自然環境下的靈氣密度臨界點，要做到不超過這個會造成汙染的臨界點可不容易。靈氣少了，溫室種植的品質還不如直接用普通的溫室，靈氣多了，對四周的環境汙染又可能會過於嚴重。
莫倫看著蠍子變異的分析報告，體型變大了幾倍的蠍子，和原來的沙漠蠍幾乎就是兩種生物，凶恨好鬥。莫倫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精怪的來源？在傳說之中，精怪是吸引了什麽日月精華之類的東西才能開始修練的，也就是天地靈氣。但是不是靈氣密度極高或極低的地方，對於生物會造成變異？
莫倫發現自己走神了，搖了搖頭，精怪之類的東西，莫倫現在還沒見過呢。莫倫重新把精神集中到研究上，如果靈氣密度的調整，可以做得更敏感一些，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出現靈氣汙染？
不過靈氣的總量還是隻有那麽多，沙漠溫室已經落成，大筆的資金投入，產出雖然也很理想，但巨額的資金壓在上麵，莫倫需要更高的品質。莫倫開始想，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靈氣調動搬運起來？
莫倫突然想到，從變異蠍子上來看，似乎一切生物，都是擁有靈氣的，或者說是生氣，一種可以維持生命或誕生生命的能量。而莫倫通過觀息法，觀察人的生氣時，卻可以直接觀察濃度極高的生氣，這些生氣有時在流失，有時在吸收。但總的來說，生物擁有的靈氣，要比天地靈氣的密度高。莫倫開始動腦筋了，是不是，可以將生物的靈氣能量，轉移到溫室種植的環境中？
當然，不可能用人這樣的靈氣載體去實驗的，生物種類這麽多，莫倫隨意就可以找出無數種，家畜的豬牛羊就是比較理想的對象。莫倫樂了，溫室四周同時也養豬？的確，可行性還蠻高的，作為生物，似乎就擁有天生的吸收靈氣功能，而且效率似乎還是最高的。而人工靈氣環境，可以強行抽取大量的靈氣。
不過就算是有這樣的方法，也必須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進行改進，現有的係統功率似乎不僅僅是強大，而是暴力抽取靈氣的方式，需要變得溫和一些，也許也可以減緩抽取靈氣後造成的靈氣密度下降。
莫倫在項目上加上了自己的意見標示，再放回到專屬實驗室的項目資料服務器上，這是莫倫和白平他們進行技術研究的習慣。莫倫讓衛堂他們嚐試在實驗室創造一個小型的人工靈氣環境係統，在係統內嚐試放上一些小動物，調低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的功率，但可以通過增加多套係統來彌補靈氣抽取的不足。
可是就在莫倫按下回車，將項目遞交到服務器的同時，莫倫的腦中靈光一閃，閃過了一個驚人的念頭。莫倫的動作僵了起來，卻飛快地考慮起這念頭的可行性。因為這個念頭存在很大的風險，莫倫禁不住有些混身發顫，很快，莫就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白平他們三人男的，習慣了腦中想到什麽的時候，就算是在上廁所都有可能會衝出來繼續研究，在夜晚思潮激湧的時間下更是時不時開夜班。隻有周艾沒有這樣的習慣，雖然偶爾也會因為興趣所至而熬夜研究，但是女生還是比較注重保養的。
莫倫將項目重新提交上去的時候，衛堂剛好就在實驗室中，服務器更新資料的提醒音，讓衛堂注意到了莫倫親自進行的研究批示。看過新的研究概念之後，很感興趣，當場就給莫倫發來了視頻會議，興奮地對莫倫問道：“boss，知之看過概念了，可行性估計不低，不過，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的調整也許會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畢竟我們可沒有已定的靈氣密度標準。”
“先試試看，在實驗室製造的小型靈氣環境係統，影響並不是很大，我們以前的試驗就沒有出現汙染情況。現在隻需要注意一下靈氣密度的調節就好，這是可以通過多次嚐試摸索出來的。不過，為了作為對比，我臨時想到了另一種方法，製造兩套人工靈氣環境係統吧，一套的功率調高一些，注意一下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莫倫看著屏幕上衛堂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色，這個項目，也一直困擾了衛堂很久，因為太久沒有為莫倫解決這個技術缺陷，突然有了突破，讓衛堂顯得非常高興。
“嗯，估計在一到兩個月之內，對比的測試就可以得出結果了，現在資源充足，可以同時製造多套係統作為測試。”衛堂一邊在身邊的光腦上敲打著鍵盤，發出了資源調動的指示，一邊對莫倫語氣興奮地說道。
莫倫看了看時間，他可以減少睡眠的時間，但衛堂他們可不行，居然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莫倫對衛堂問道：“小堂，這都三點多了，怎麽還在工作？”
自從莫倫發現白平他們總是無規律地進行研究之後，莫倫不得不強製命令他們注意休息，有知之監視，除非必要，都不要亂開身體健康的玩笑。
衛堂淡淡一笑，道：“睡不著，知之也體諒我的心情，放了我進來。”
莫倫眨了眨眼，道：“是為了你爸爸媽媽和妹妹的事情嗎？”
衛堂道：“嗯，有點，反正爸媽都已經快退休了，妹妹也快要上大學，我提議他們搬到上海來，好歹這裏我和boss都可以照顧一下。妹妹倒是沒意見，上海對她來說吸引力更大些，隻是爸媽還有些戀鄉，不太肯搬過來。”
莫倫輕笑一聲，道：“這件事的手尾我正在處理之中，我雙親已經過世了，但是我想，天倫之樂是人都不會放棄的，你再勸勸可能他們就答應了。不過，你現在的心情還沒回複過來，就不要太操勞了。”
衛堂淡笑一聲，道：“我知道，不過這次我做得很錯，我不應該不告訴boss的。看，現在不是已經解決問題了嗎？boss說得對，我是應該信任boss的。”
“人之常情而已，換著我都一樣的。”莫倫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衛堂尷尬地騷著後腦，道：“可我覺得過意不去，這件事估計也給boss造成了不少的麻煩。所以我想通過研究給boss彌補一下，我最近的進度已經嚴重落後於白皮和胖子兩個之後了。”
“小心白平聽到你再叫他白平，睡著了也爬出起來掐死你。”莫倫翻了翻白眼，輕笑著對衛堂說道，氣氛慢慢地變得歡快起來，衛堂的臉上也重新出現了以前開朗的笑容。
“不過，衛堂，我們幾個之間，是永遠沒有誰欠誰的。你們師傅曉塵大師，把你們幾個托給我時，我都沒料到會發展成今天這樣子。彌補什麽的，你這樣的想法就錯了，知道嗎？”莫倫半責怪地說道。
“好吧，boss，今年我們的成績還不錯吧？有沒有什麽獎勵？”衛堂笑著說道。
“你想要什麽？”莫倫緩緩搖著頭說道。
“奧運會全部跳水項目前座票！”衛堂興奮地叫道。
“廢話，我還是讚助商哩，能不去嗎？”莫倫翻著白眼說道。
正胡扯著的時候，莫倫的屏幕上閃出了一個新的窗口，知之的光球身影閃了出來，對莫倫急聲說道：“boss，有重大發現，請馬上回來實驗室！”
以莫倫的座駕“混天綾”的性能，要甩開身後的荷洛斯爾德，莫倫完全可以做得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不過心情正佳的莫倫，從倒後鏡中，可以看到荷洛斯爾德臉上陰沉的臉色，令莫倫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嘴角微掀的莫倫，把車子開下了高速公路，停在了路邊的一處安全區中。
下了車子，莫倫好整以待地抱著雙臂，背靠在車子的前蓋上，看著荷洛斯爾德氣瘋了似地，把車子開得幾乎要撞在莫倫的身上一樣，擦著莫倫的身後衝過幾米才停在了莫倫的麵前，而莫倫卻隻是笑笑地看著荷洛斯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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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倫的劍脈在暗暗地運起了真元，但莫倫臉上卻神情淡然地看著荷洛斯爾德，荷洛斯爾德黑沉著臉，也下了車子，向莫倫走來。莫倫輕輕一笑，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嘛，很適合飆車，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心情呢？”
荷洛斯爾德冷冷地對莫倫說道：“你看我像是有這樣的心情嗎？”
莫倫聳了聳肩頭，輕鬆地說道：“我看不出來，不過我倒是心情不錯。”
荷洛斯爾德走到莫倫麵前幾米開外，臉色一直都黑沉得像是烏雲密布，隱隱流露出淡淡的凶惡氣息。隻是莫倫的實力，在隨血晶煉製之後，日益精進，也不比荷洛斯爾德差多少。莫倫知道，荷洛斯爾德現在這樣子，可能是出了什麽事情令他失去了耐性。
“莫，我已經失去了耐性，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你再不放手這件事，就請做好心理準備吧？”荷洛斯爾德眼睛裏閃起陣陣寒光，直直地盯著莫倫。
莫倫淡淡一笑，道：“我卻相反，我有時間，我也有耐性，我更有實力。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好心理準備。”
荷洛斯爾德怒極反笑，輕笑了幾聲，道：“很好，遊戲至少也要有個相當的對手才有趣，我隻怕到時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莫倫皺起一副古怪的神情，扭著臉裝出一臉困惑的樣子，對荷洛斯爾德問道：“我好像已經聽你說過幾次這樣的話了，難道深淵議會就能限製你的能力了嗎？”
莫倫提起深淵議會，荷洛斯爾德的臉色一僵，然後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狂暴起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之間，氣息一直都在暗暗地較量著，隨著荷洛斯爾德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狂暴，一直敏感地保持相應氣勢的莫倫，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氣勢。兩人之間無形的氣息，在彼此之間的空氣中狂暴地磨擦起來，空氣中爆起輕微的爆響，地麵被擠壓出了一道裂隙。
就在荷洛斯爾德仿佛就要失去控製，莫倫也準備好要出手的時候，有幾輛車子從大道上飛馳而來，衝到了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旁邊，從車走下了幾個人。三輛車都是寶馬x8，有兩架車上走下來的人，是荷洛斯爾德的幾個護衛和托姆，而另一架停在莫倫的“混天綾”後麵的寶馬，走下來的人卻是托比斯和諾克、寇克兩兄弟和阿德隆。
兩派不同的隱族人，對望了一眼，沒有出聲，各自走到荷洛斯爾德和莫倫的身後，托姆對著荷洛斯爾德低聲地說了幾句，把荷洛斯爾德拉出莫倫的身前。荷洛斯爾德咬著牙關望了望莫倫一眼，轉身鑽進了車子中，幾架車子飛快地開走，留下了莫倫的托比斯四人。
莫倫嘴角微掀，這事來得有些無端，莫倫困惑地對托比斯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荷洛斯爾德今天好像很大火氣。”
托比斯淡淡一笑，看著一溜煙飛馳而去的荷洛斯爾德一行車子的背影，對莫倫說道：“這是當然的，荷洛斯爾德留在中國已經太久了，深淵議會命令他必須盡快回去德國。畢竟荷洛斯爾德是隱族之首，深淵議會不可能放任荷洛斯爾德長年留在中國不回去盡責的。”
莫倫爽直地笑了幾聲，道：“這麽說，荷洛斯爾德現在是不得不回去德國？哈哈，都呆了這麽長的時間，這礙眼的蒼蠅終於要飛走了。”
托比斯輕輕搖了搖頭，道：“從我們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荷洛斯爾德似乎不想遵照議會的命令，選擇繼續留在中國。我看他也承受到了議會的壓力，所以表現得有些急燥了，主人怕你和荷洛斯爾德之間會爆發衝突，急忙讓我們過來了。”
莫倫呶了呶嘴，荷洛斯爾德如果繼續留下來，莫倫也隻能繼續無視他的存在，但這家夥總呆在中國，總不會是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莫倫問道：“議會如果沒有召回荷洛斯爾德，會有什麽手段奈何得了荷洛斯爾德嗎？”
托比斯眉頭扭了扭，道：“我不清楚，議會是我們隱族最為神秘的核心，但議會擁有的權力和實力，卻是有長達數千年的積累的。荷洛斯爾德現在的力量還在成長之中，議會中未必就沒有奈何得了荷洛斯爾德的方法。我們知道的，就是議會好像要派人過來中國親自召荷洛斯爾德回去了。”
莫倫眉頭一皺，如果深淵議會真的派人來，荷洛斯爾德如果不在意的話，就不會有這一幕的事情發生了。看起來，荷洛斯爾德似乎也知道議會派來的人，對他必然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急於解決莫倫和羅萊之間的事。
莫倫可以不在意荷洛斯爾德，但不能不在乎羅萊，準確地說，是崔月華。異魂玉的煉製水平還沒有達到，關於靈魂轉移的實驗，知之那一邊的進展也不大。荷洛斯爾德表現得如此敵意，莫倫也知道，無論是自己，或者荷洛斯爾德，時間都不多了。
莫倫眉頭微皺，托比斯再在說的事，莫倫沒聽進多少。在心中盤算著，這件事已經拖不了多久了，當中需要羅萊配合的部分，也許是時候讓羅萊知道了。莫倫打算再次入夢和羅萊見麵，尋求羅萊的配合。
深淵議會派人過來，其實對於莫倫和荷洛斯爾德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這被派來的人，很可能會成為荷洛斯爾德的幫手，莫倫就要麵對更多的敵人了。莫倫讓托比斯密切注意，深淵議會派來的人的行蹤。
心情有些被打擾了的莫倫，默默地思索著，一邊把車子開回了別墅中，對麵的荷洛斯爾德別墅前，莫倫沒有見到荷洛斯爾德。淡淡地打量了幾眼對麵的別墅，莫倫神情複雜地轉身走進了別墅中。
雖然崔月華在為卡爾的公司擔任額外的設計師，但這些工作，都是可以在家中進行的。雖然份外投入，但崔月華還是很樂意親自入廚，為莫倫和偶爾來蹭飯的卡爾或托比斯他們做飯。但是心情有些不怎麽樣的莫倫，晚飯吃得如同嚼蠟。
晚飯之後，莫倫正有二樓背向的陽台上淺嚐拿破侖威士忌，身後飄來了陣陣濃鬱的雪茄味，莫倫沒有回頭，那是卡爾的古巴雪茄。卡爾以一副慈父的樣子，輕笑著拍了拍仍自入神的莫倫肩頭，道：“怎麽了？今天晚上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在在為荷洛斯爾德的事煩惱嗎？”
莫倫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卡爾，道：“我不同你，你可以裝著不關心這件事，我卻不能。月華除了是你女兒，還是我未來的妻子。”
卡爾神情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說我沒有為此事而傷感過，但是我是隱族人，我更清楚上位者的事。沒有任何一個隱族可以例外，我不清楚這應該算是一個詛咒，還是一個祝福。但我明白，我們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莫倫淡淡地哼了一聲：“但我不是隱族人，我有我的選擇。而且，我正在進行這個選擇。”
卡爾愣了一下，道：“你已經找到辦法了？”
莫倫點了點頭，卻又搖了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無論如何，我也會試一下。”
卡爾咬著雪茄煙沉默不語，良久，才語氣低沉地向莫倫問道：“我能問一下，如果，你成功了呢？會發生什麽事？”
莫倫道：“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兩不相幹，月華是月華，羅萊是羅萊。如果沒有這樣理想的情況，我的選擇，我想我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卡爾沉下了臉，道：“我當然也更希望你能成功，但是，如果情況不是那麽理想，或者說，對於荷洛斯爾德和隱族來說，不是那麽理想時，你有沒有想過，那樣荷洛斯爾德和隱族，會有什麽樣的反應？羅萊在隱族中地位，你也清楚。”
莫倫冷著臉，道：“我說過，我不是隱族人，而月華算不上是。我們自已的事，我們可以自己做主，隱族或荷洛斯爾德都沒有任何權利過問。他們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在我考慮的因素之中。在這件事上，沒有別的商量之途。”
卡爾把手中的雪茄，輕輕轉了幾下，雪茄飛快地化成了一點灰燼，在卡爾的手中輕飄飄地飛出了陽台之外。卡爾輕輕地歎了一聲，道：“我已經是隱族的放逐之人，我想隱族的利益，已經不是我還需要考慮的事了。如果對月華有利，你就放手去做吧，我至少也是有些準備的。”
莫倫並不感到意外，卡爾早在月華出生之時，就已經為今天的事情作出了一係列的打算，也已經準備了對付多種情況的手段。
當夜，莫倫趁崔月華熟睡的時候，悄悄地施展了入夢法。無論施展過幾次，這種從現實轉移到夢幻之中來的法術，仍然讓莫倫有些迷離的感覺。當莫倫睜開眼，再次站在羅萊和崔月華的夢境之中時，出現在眼前的景色，讓莫倫為之一愣。
前兩次入夢時的環境都不一樣，但這一次變化似乎太大了一些。莫倫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高山森林之上的巨石上，四周盡是一片青蔥蒼翠的綠野和森林，還點綴著些徘徊流轉的溪水，天空暖洋洋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不由生起一種全身放鬆的感受。和前兩次稍為有些陰暗的色調來說，這是第一次在夢境之中出現了如此開朗的景色，更添了幾份如夢似幻的感覺。
輕風從莫倫的身邊吹過，站在這塊聳立在山項的巨岩之上，片片隨風飛舞的葉子在莫倫的眼前掠過，莫倫禁不住伸手接住了其中的一片，一股原野的清新氣息，和莫倫有雲南神山時那樣的感覺非常相似。
“這不是你的夢境，是月華的。”莫倫看著掌中淡黃色的樹葉，淡淡地說道。
在莫倫的身後，一個穿著淡綠色絨毛華麗長裙的女子，身影像是幽靈一樣浮現出來，輕聲對背對著她的莫倫說道：“有分別嗎？至少，在現在來說。”
“有，對我來說，你不過隻是一個附在我未來妻子身上的幽靈而已。”莫倫輕輕伸出手，掌心中的淡黃枯葉，隨風飛去。莫倫看著飛向下方山林的枯葉消失於遠處，緩緩地轉過身來。當莫倫看到羅萊現在的打扮時，不禁愣了一下。
淡綠色絨毛布裁成的長裙，是一件秋冬裝，式樣和皮草相近，但是材料更為環保一些，華麗之餘有保留了幾份樸實。而羅萊穿上這一身打扮時，表現得有如國際一流模特一樣的氣質，令莫倫不禁眼前一亮。隻是羅萊的臉上依然朦朧一片，令莫倫有些衝動想看清楚羅萊的顏容。
但莫倫很快就皺起了眉頭，羅萊身上穿著的這一套衣物，其實莫倫以前就已經見過了，是崔月華自行設計時的戲玩之作，還沒有實物。羅萊身穿著這一套特別的長裙，出現在莫倫眼前，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好看嗎？”羅萊的身影輕飄飄地轉了一個身，動作很慢，讓莫倫可以看到背後小露背工的性感設計，莫倫卻神情冰冷，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喜不喜歡也說一下啊？這是月華設計的呢。”羅萊微笑著望向莫倫問道。
“為什麽？”莫倫沉著臉說道。
羅萊忽視了莫倫冷冰冰的語氣，自顧自地說道：“真奇怪，月華喜歡的風格和我並不一完全一致，但我卻也很喜歡這套設計，你看，我穿上來是不是也很美麗？”羅萊說著，又輕輕轉了轉身，這種兼顧了華麗和樸實的設計，不會過份誇張，又能表現女性豐滿的體態美，可以看得出崔月華也是下過心思的。
“為什麽？”莫倫仍然語氣冷冰冰地再問了一次。
羅萊的身影飄了起來，繞著莫倫轉緩緩地轉了起來，羅萊輕笑著說道：“不為什麽，隻是我喜歡而已。”
“你說過的承諾呢？”莫倫盯著羅萊的身影，隨之緩緩轉動，神情依然冰冷地問道。
“我承諾過什麽？”羅萊淡笑著反問道，語氣卻是無比認真。
莫倫道：“你說過，你會盡量不去侵噬月華的意識，現在這樣算是什麽意思？”
羅萊一臉恍然的神色，道：“噢，你說的是這件事。但我也已經說過了，我隻能盡量，可是我也沒有作出過保證。現在我的麵前隻有一條路，我能做的隻是走得慢一些而已，我自己毫無選擇，但是，其他人或許可以有更多的選擇，隻是要看你是否願意做出選擇而已。”
莫倫輕哼一聲，道：“那你知道我的選擇嗎？”
羅萊的身影緩緩地停在莫倫的麵前，道：“我說過，如果你有辦法，可以結束這無窮的輪回，我樂意接受那些可能。”
莫倫沉聲道：“好，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將你和月華的魂魄分離開來。我沒有做過這方麵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提供幫助和指點，所以我不知道最終會發生什麽事。但我也隻能像你那樣，盡量保證這過程不會損害到你。但我需要你的保證，和合作。”
羅萊沒有回答莫倫，隻是淡淡一笑，身影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望向遠處的天空，道：“像現在這樣的永生，現在已經成為詛咒，如果可以解脫，我會比你更加開心。所以你不必在意，我想，我可以接受。”
“但現在我似乎並不能完全地信任你呢。”莫倫淡淡冷笑著說道。
羅萊輕笑起來，道：“我有影響到月華的生活了嗎？你有感覺到我有惡意了嗎？信任是雙向的，正如我現在信任你一樣。”
“也許你沒有惡意，但另一個人卻有。”莫倫緩緩地轉頭，望向山腳下的溪流，沉聲說道。
羅萊頓了頓，才道：“荷洛斯爾德，他還在中國嗎？”
“是的，不過瑞有消息說，深淵議會正派人過來召回荷洛斯爾德。而荷洛斯爾德，最近似乎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莫倫淡淡冷笑著說道。
“議會？”羅萊語氣有些吃驚地說道，但莫倫卻聽出了，羅萊的語氣中，帶有陣陣深深的怨恨。
莫倫好奇起來，望向神情木然的羅萊，道：“你對議會的了解有多少？似乎，你對議會沒有什麽好感呢。”
羅萊的心情似乎因為莫倫提起的議會，而變得有嚴重惡劣，羅萊淡淡地看了莫倫一眼，莫倫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飛速地飛離羅萊，定定神，下一刻，莫倫睜開眼，已經被羅萊強行推出了夢境之中。莫倫咧了咧嘴，羅萊似乎很不爽。
崔月華仍然在熟睡之中，甜美的睡姿讓莫倫不忍去打擾她。莫倫自己因為修煉的關係，每天的睡眠時間大為減少，反而沒有什麽睡意。莫倫就在家中，用光腦翻看一下地下研究院的幾個重要項目的進展。
沙漠溫室基地的損失要至少半年才能回複過來，神山溫室的產出質量雖然更高，但正處於建造的第一期工程，哪怕是已經在拚進度了，要大規模產出也至少都需要半年到一年，莫倫現在隻能靠品質不那麽高的外承包種植。莫倫倒是不介意再建造第二個沙漠溫室，可是沙漠溫室是采用人工靈氣環境種植的，當中一些可能存在的特殊環境汙染問題還有待解決。
沙漠溫室的種植技術之中，涉及的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白平他們也沒有進行過更多的應用研究，因為證實存在嚴重缺陷之後，莫倫就已經指示不要再進行別的應用研究了，專門針對防止這種缺陷再擴大。
在某種意義上，人工靈氣環境產生的變異，也是一種值得研究的對象。莫倫在沙漠中帶回來的變異蠍子樣本，顯示出這種變異的奇特之處在於，變異過的蠍子上，出現了一些和異能人的變異情況相似的跡象。經過化驗，蠍子的蠍毒得到了強化，生物組織都有了一些怪異的變化。比如蠍殼，在麵對對強壓的測試時，可以產生增加強度的情況。
但莫倫現在隻能先找出防護的方法來保證沙漠溫室的種植運作，全自動化的種植雖然已經可以大量減少人手的直接操作，但是對周邊環境下的生態汙染，莫倫需要找一個辦法來消除。很遺憾，雖然莫倫和白平他們都已經擁有不少的仙術發展，但對於最原始的天地靈氣，卻幾乎沒有任何認識。
沙漠溫室的襲擊中，人工靈氣環境也被破壞過，但那是間接的破壞，莫倫也不是很清楚，襲擊者們有沒有針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下手。那套係統太龐大了，就算是擁有土行術異能的人，也無法帶走。
白平、段濤、衛堂他們目前都擁有多個項目正在進行之中，連知之都有莫倫吩咐的項目，所以目前沒有幾個人可以對這種情況進行研究，周艾的能力並不足於涉入這樣高深的研究。莫倫隻得自己動手，從人工重力環境之中尋找改良的辦法。
莫倫也許並不是真正的科研人員，但要說到這些仙術構建出來的科技，莫倫的水平也不會比白平他們差。莫倫在別墅中的專用工作室中，打開光腦，調閱了關於人工靈氣環境係統技術資料。這套係統的原理是非常簡單的，通過用真元能激光，激發納米符印係統上的符印，釋放出人工製造的靈氣，但這些靈氣，其實是從四周稀薄的天地靈氣中抽取過來的。根擾衛堂的理論，認為天地靈氣存在一個臨界的密度，在天地之間是無處不在的，但當這種沒有係統的暴力抽取方法抽到四周的靈氣時，就會產生一種因為靈氣缺乏而導致的靈氣變異汙染。
神山那裏的卻不同，那種類似風水改造一樣的高級仙術，人為製造出來的靈氣調集環境，要比人工靈氣環境係統高明得多，平穩點做得很好。也許沙漠上的地形也是造成這種汙染的其中一個原因，因為沙漠上的生氣本來就很缺乏，強行抽取又沒有做到平衡，才會出事。
平衡？莫倫皺著眉頭，因為這隻是一個初步的理論，還沒有印應，更沒有找出自然環境下的靈氣密度臨界點，要做到不超過這個會造成汙染的臨界點可不容易。靈氣少了，溫室種植的品質還不如直接用普通的溫室，靈氣多了，對四周的環境汙染又可能會過於嚴重。
莫倫看著蠍子變異的分析報告，體型變大了幾倍的蠍子，和原來的沙漠蠍幾乎就是兩種生物，凶恨好鬥。莫倫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精怪的來源？在傳說之中，精怪是吸引了什麽日月精華之類的東西才能開始修練的，也就是天地靈氣。但是不是靈氣密度極高或極低的地方，對於生物會造成變異？
莫倫發現自己走神了，搖了搖頭，精怪之類的東西，莫倫現在還沒見過呢。莫倫重新把精神集中到研究上，如果靈氣密度的調整，可以做得更敏感一些，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出現靈氣汙染？
不過靈氣的總量還是隻有那麽多，沙漠溫室已經落成，大筆的資金投入，產出雖然也很理想，但巨額的資金壓在上麵，莫倫需要更高的品質。莫倫開始想，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靈氣調動搬運起來？
莫倫突然想到，從變異蠍子上來看，似乎一切生物，都是擁有靈氣的，或者說是生氣，一種可以維持生命或誕生生命的能量。而莫倫通過觀息法，觀察人的生氣時，卻可以直接觀察濃度極高的生氣，這些生氣有時在流失，有時在吸收。但總的來說，生物擁有的靈氣，要比天地靈氣的密度高。莫倫開始動腦筋了，是不是，可以將生物的靈氣能量，轉移到溫室種植的環境中？
當然，不可能用人這樣的靈氣載體去實驗的，生物種類這麽多，莫倫隨意就可以找出無數種，家畜的豬牛羊就是比較理想的對象。莫倫樂了，溫室四周同時也養豬？的確，可行性還蠻高的，作為生物，似乎就擁有天生的吸收靈氣功能，而且效率似乎還是最高的。而人工靈氣環境，可以強行抽取大量的靈氣。
不過就算是有這樣的方法，也必須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進行改進，現有的係統功率似乎不僅僅是強大，而是暴力抽取靈氣的方式，需要變得溫和一些，也許也可以減緩抽取靈氣後造成的靈氣密度下降。
莫倫在項目上加上了自己的意見標示，再放回到專屬實驗室的項目資料服務器上，這是莫倫和白平他們進行技術研究的習慣。莫倫讓衛堂他們嚐試在實驗室創造一個小型的人工靈氣環境係統，在係統內嚐試放上一些小動物，調低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的功率，但可以通過增加多套係統來彌補靈氣抽取的不足。
可是就在莫倫按下回車，將項目遞交到服務器的同時，莫倫的腦中靈光一閃，閃過了一個驚人的念頭。莫倫的動作僵了起來，卻飛快地考慮起這念頭的可行性。因為這個念頭存在很大的風險，莫倫禁不住有些混身發顫，很快，莫就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白平他們三人男的，習慣了腦中想到什麽的時候，就算是在上廁所都有可能會衝出來繼續研究，在夜晚思潮激湧的時間下更是時不時開夜班。隻有周艾沒有這樣的習慣，雖然偶爾也會因為興趣所至而熬夜研究，但是女生還是比較注重保養的。
莫倫將項目重新提交上去的時候，衛堂剛好就在實驗室中，服務器更新資料的提醒音，讓衛堂注意到了莫倫親自進行的研究批示。看過新的研究概念之後，很感興趣，當場就給莫倫發來了視頻會議，興奮地對莫倫問道：“boss，知之看過概念了，可行性估計不低，不過，對人工靈氣環境係統的調整也許會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畢竟我們可沒有已定的靈氣密度標準。”
“先試試看，在實驗室製造的小型靈氣環境係統，影響並不是很大，我們以前的試驗就沒有出現汙染情況。現在隻需要注意一下靈氣密度的調節就好，這是可以通過多次嚐試摸索出來的。不過，為了作為對比，我臨時想到了另一種方法，製造兩套人工靈氣環境係統吧，一套的功率調高一些，注意一下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莫倫看著屏幕上衛堂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色，這個項目，也一直困擾了衛堂很久，因為太久沒有為莫倫解決這個技術缺陷，突然有了突破，讓衛堂顯得非常高興。
“嗯，估計在一到兩個月之內，對比的測試就可以得出結果了，現在資源充足，可以同時製造多套係統作為測試。”衛堂一邊在身邊的光腦上敲打著鍵盤，發出了資源調動的指示，一邊對莫倫語氣興奮地說道。
莫倫看了看時間，他可以減少睡眠的時間，但衛堂他們可不行，居然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莫倫對衛堂問道：“小堂，這都三點多了，怎麽還在工作？”
自從莫倫發現白平他們總是無規律地進行研究之後，莫倫不得不強製命令他們注意休息，有知之監視，除非必要，都不要亂開身體健康的玩笑。
衛堂淡淡一笑，道：“睡不著，知之也體諒我的心情，放了我進來。”
莫倫眨了眨眼，道：“是為了你爸爸媽媽和妹妹的事情嗎？”
衛堂道：“嗯，有點，反正爸媽都已經快退休了，妹妹也快要上大學，我提議他們搬到上海來，好歹這裏我和boss都可以照顧一下。妹妹倒是沒意見，上海對她來說吸引力更大些，隻是爸媽還有些戀鄉，不太肯搬過來。”
莫倫輕笑一聲，道：“這件事的手尾我正在處理之中，我雙親已經過世了，但是我想，天倫之樂是人都不會放棄的，你再勸勸可能他們就答應了。不過，你現在的心情還沒回複過來，就不要太操勞了。”
衛堂淡笑一聲，道：“我知道，不過這次我做得很錯，我不應該不告訴boss的。看，現在不是已經解決問題了嗎？boss說得對，我是應該信任boss的。”
“人之常情而已，換著我都一樣的。”莫倫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衛堂尷尬地騷著後腦，道：“可我覺得過意不去，這件事估計也給boss造成了不少的麻煩。所以我想通過研究給boss彌補一下，我最近的進度已經嚴重落後於白皮和胖子兩個之後了。”
“小心白平聽到你再叫他白平，睡著了也爬出起來掐死你。”莫倫翻了翻白眼，輕笑著對衛堂說道，氣氛慢慢地變得歡快起來，衛堂的臉上也重新出現了以前開朗的笑容。
“不過，衛堂，我們幾個之間，是永遠沒有誰欠誰的。你們師傅曉塵大師，把你們幾個托給我時，我都沒料到會發展成今天這樣子。彌補什麽的，你這樣的想法就錯了，知道嗎？”莫倫半責怪地說道。
“好吧，boss，今年我們的成績還不錯吧？有沒有什麽獎勵？”衛堂笑著說道。
“你想要什麽？”莫倫緩緩搖著頭說道。
“奧運會全部跳水項目前座票！”衛堂興奮地叫道。
“廢話，我還是讚助商哩，能不去嗎？”莫倫翻著白眼說道。
正胡扯著的時候，莫倫的屏幕上閃出了一個新的窗口，知之的光球身影閃了出來，對莫倫急聲說道：“boss，有重大發現，請馬上回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