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並不喜歡應酬,他不是做政客的材料,但沒有選擇。(.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在費仲的幫助下,周望和將軍們談笑風生,愉快會談。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用拐彎抹角的詞匯表達了彼此的友好,敲定了初步合作意向,然後就把費仲扔進那堆將星中,他躲回了豪華套房。周望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妙墟。


    妙墟心情複雜,當闡教要對付周望時,她不顧一切出麵阻止;當闡教的宗觀被周望鏟平,她又想盡一切可能救回那些同門。她無法坐視闡教真的被毀滅,要知道,除了她的老師靖山真人,其他十一觀的觀主連著教宗等所有重要人物,都被周望的陰兵一股腦的抓了俘虜,這可真的接近滅門了。


    豪華套房的臥室內,隻有周望和妙墟兩個人。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周望遞給妙墟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吧?”


    妙墟不接,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相信我。”周望把蘋果向前送了送。


    “說你的打算。”


    “你看著我,妙墟,看我的眼睛。”


    妙墟把臉扭到一邊,被周望用手捏著下巴掰正,四目相交,妙墟的身子輕輕一顫,她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許多東西,其中就有信任。


    周望直起身子,把蘋果塞進妙墟手裏,“我不勉強你。兩個選擇,跟我回皇宮,或者進我的混元空間。”


    “混元空間。”妙墟低頭看著手裏地蘋果。


    “好,吃完這個蘋果我就送你進去。”


    妙墟咬了一小口,淚水落在了潔白的果肉上,再也吃不下第二口。


    周望輕輕拍拍她的頭,心中一軟就想說送她回九仙山見師父。轉念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鳳翔。”


    “陛下?”鳳翔進來看一眼垂頭落淚的妙墟。


    “帶妙墟小姐去吃飯。”


    “是。妙墟小姐,請。”


    妙墟無言跟著鳳翔離開。


    鳳舞隨後進來,遞給周望一份報告,“陛下,我剛才打了個瞌睡,夢到的情形都寫在上邊。”


    周望坐在椅子上,看著報告。漸漸皺起眉頭。


    鳳舞過來輕輕給周望揉著脖頸,感覺他的肌肉繃得很緊。


    “入風、動雷他們有消息嗎?”


    “還沒有,陛下,不用擔心,他們都是好手,又都是沉穩老練的人,不會出岔子地。”


    周望輕輕歎口氣,“鳳舞。讓你做主的話,這明菲爾帝國你會怎麽辦?”


    鳳舞眨一眨眼,“陛下,這可不是我該考慮地事。”


    “幫忙想一想。”


    “真心話?”


    “當然。”


    鳳舞咯咯一笑,“那個明菲爾公主很漂亮啊,我肯定會娶她。結次婚就能化解一次兩國之間的戰爭,我怎麽會不同意?”


    周望笑了,“鳳舞,問你個事情。”


    “陛下是想知道我有幾個女人吧?”鳳舞好不回避這話題,把嬌嫩的小嘴湊到周望耳邊,“陛下,當初飛鳳莊的所有美女,都和我親密過,在這上麵,陛下可比我差遠了。”


    周望忽然把鳳舞拉進自己懷裏。兩人的嘴唇幾乎貼在一起。“你膽子可不小,我的貼身女官也敢調戲。”


    “陛下是說蘭子妹妹?嗬嗬。我是幫陛下調教一下,免得她木頭人一樣不通風情。”


    “你對男人就沒有一點興趣?”


    鳳舞反問:“陛下有興趣?”


    周望歎口氣,“一副好相貌、一副好身材,真是可惜了。”


    鳳舞結結實實的坐在周望腿上,“陛下也是可惜了,明明龍精虎壯,偏偏夜夜守空房。別被現代社會一夫一妻地製度洗了腦,有能力有本事的男人,為什麽不多要幾個女人?陛下,這飯要爭著、搶著吃才香,你多娶幾個媳婦,反而對她們是個刺激,房事的水準遠比一夫一妻高。”


    周望笑著推開她,“兩口子之間就隻有房事沒別的了?”


    “還有外遇,哈哈……”鳳舞笑的很開心。


    周望盯著她,突然起身,“也許我能讓你改變對男人的看法,鳳舞,我們試試。”


    鳳舞嬌笑著跑了出去。風動,周望鬼魅一樣掠到她的身前,鳳舞嬌呼一聲撞進他的懷裏。


    “今天我想給廣大地爺們兒們報仇。”周望堵住了門,鳳舞平日裏妖嬈風情,媚眼亂飛,迷的不少男人神魂顛倒,偏偏她好女色,男人隻有眼饞沒有機會。


    周望攬住鳳舞楊柳一樣纖細的腰肢,讓二人緊緊貼在一起,“鳳舞,試試真正的男人什麽滋味,不然你這一輩子就是一大憾事。”


    鳳舞的眸子裏汪著兩團春水,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揉壓著周望的胸口,“陛下要是真地想要我,我就算拒絕也做不到,是嗎?”


    “沒錯,別讓我動粗,乖乖的,”周望突然做了一個令鳳舞驚慌的動作,打橫抱起了她,直奔那張大床走去。


    “陛下……別……我不行……真的不行!”鳳舞掙紮著。


    周望止住了腳步,看著懷裏的嬌娃,“既然你不行,那麽鳳舞,能否接受我一個建議?”


    “陛下,您說。”


    “今後對男人們好一點。”


    鳳舞驚惶失措,“陛下,我沒聽懂。”


    “冷淡一些。不要讓我們隻能眼饞卻吃不到,明白了?”


    “知道了,陛下。”鳳舞垂下長長的睫毛,臉上又羞又愧。


    周望輕輕親了她一下,“你和你姐姐,是我地左膀右臂,我不想看到你將來有任何麻煩。男人有時為了女人,什麽瘋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你的稽查寺有個叫譚河濤地吏員吧?”


    “是地陛下,他是名主薄,七品。”


    “回當鋪城後,就把他調到工部吧,那個人對你用情太深,又是個偏激的人,不妥當。”


    “是。陛下。”鳳舞心中非常慌亂,陛下怎麽知道地此事?


    “多向你姐姐學習,看她是怎麽當官的。鳳舞,有些手段在你原來地飛鳳莊適用,但在稽查寺就不同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鳳舞的頭幾乎垂在了自己高高聳起的胸脯上,她明白陛下的用意了,是在提醒她。不再要用自己的風情和魅力刺激下屬賣力,要用其他的方式。


    “還有一件事,”周望低聲說道。


    “嗯。”


    “哪天你如果想試試男人地滋味,不許找別人,隻能選擇我,好不好?”


    鳳舞又嗯了一聲。


    周望把整個帝國搜集情報的重擔壓在了鳳舞身上。她的位置舉足輕重,不能不對她多考慮設想一些。剛才的話他不得不說,擔心有說重的地方,就抱著鳳舞坐在了沙上,輕輕哄著她。


    “別怪我這當天子的管的寬,鳳舞啊,作為女子,總是柔弱的,總要找個堅強地胸膛依一依、kao一kao……”


    “不是這樣,陛下。”鳳舞抬起頭。一對眸子閃閃亮,“女人哪裏都不比男人弱。我不需要男人來依kao。”


    “那我問你,在我懷裏舒服嗎?”


    “陛下,你把健天抱在懷裏,然後這樣問他,他會怎麽回答?”


    周望失笑,“好個鋒利的嘴巴。丫頭,你的身體出賣了你,如果你反感我的懷抱,你的肌肉會繃的很緊,現在呢?”


    鳳舞臉蛋頓時一紅,自己地身體自己當然知道,她全身都是軟軟的,懶洋洋的,身子一挺就要起來。


    周望壓住她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下,鳳舞,在我懷裏你不會做夢,那個閻王不會來打擾你。我知道的,別人睡覺是休息,可你睡覺是在處理公務,你看,黑眼圈都有了,聽陛下的話,在我懷裏睡一覺,睡吧……”


    鳳舞心中又溫暖又感動,陛下說到她心裏去了,雖然她喜歡搜集情報這項工作,也喜歡在夢裏和閻王打探各種私事,但這些的確很累,她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kao著溫暖的胸膛,鳳舞漸漸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呼吸聲讓周望很是愛惜她。


    周望抱著鳳舞,隨手拿過那份情報,再看一遍思索著應對方案。屋子裏很靜,靜的讓人安心、舒適。看到懷裏地人睡地香甜,周望對著床上虛虛的一抓,一床毛毯淩空飛了過來落在他手裏,輕輕地給鳳舞蓋上,見她還穿著鞋子,周望探手幫她拖鞋,不想那鞋很緊,試了試竟然拖不下來。


    周望奇怪,鳳舞怎麽穿了這麽小的一雙鞋?怕驚醒了她,周望手指一撚,無形的三昧真火噴出一道細細的火焰,切豆腐一樣把鞋子切開。當把那雙腳丫放進毛毯中時,周望注意到她白皙的腳踝已經被過小的鞋子勒出了一道紅印,索性替鳳舞拖下襪子,周望的目光頓時一愣,那白瓷般細膩的腳,因為鞋過小已經磨出了幾個血泡。


    他揉著那腳丫心疼不已,稍一想就明白了,織造局為了趕製現代樣式的鞋襪衣物,無法做到量體裁衣,鳳舞穿著這雙小鞋東奔西跑,幾天來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心頭浮起萬分憐惜,看著懷中酣睡的佳人,周望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鳳氏姐妹沒有父母嗬護,全憑著姐妹兩個在亂世中掙紮,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她們要自己撐起自己的天空,麵對當鋪城的各方豪強,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周望是最護短的人,看不得自己地下屬受一點委屈。他想了想,淩空把電話抓了過來,要通了毛茜的電話,“毛茜,馬上去采購男女衣物鞋襪,各種型號、各種樣式、內外衣物統統買來,揀貴的、好的買。”


    毛茜說道:“陛下。您身邊有二百人呢,我怕附近的縣城一時買不到……”


    “這我不管。三個小時後我要看到剛才說的東西。”


    周望放下電話,再看一眼懷中的女人,又想到了在混元珠中閉關修煉地靈靈,還有麾下其他侍衛等人,自己是不是對他們的關心遠遠不夠呢?


    正想著,鳳翔和妙墟回來了。看到周望抱著鳳舞,鳳舞睡得分外香甜。兩個人都一愣。接下來妙墟臉上依然是冰霜,鳳翔則很驚訝,她知道妹妹地喜好,很排斥和男人過度接近,怎麽會乖乖躺在周望懷裏大睡特睡?


    周望看一眼兩個人,示意她們坐過來,妙墟不理會他,站在窗邊向外了望。鳳翔給妙墟泡了熱茶。然後坐到周望身邊。


    周望讓她拖鞋、去掉襪子,檢查她的腳有沒有起泡。雖然有些紅腫,但沒有像鳳舞那樣。


    “跟著我東奔西跑,累不累?”周望輕聲問道。


    “不累。”鳳翔感到周望身邊有道無形的氣場一樣,一坐到他身邊,就有股懶洋洋的感覺。心裏暖,身上也暖。


    “鳳翔,以後你就留在皇宮吧,不要跟著我東征西戰,這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鳳翔輕輕握住周望的手,“陛下,您要記住,我是陛下的侍衛。”然後她穿上鞋襪,要接過妹妹,用目光示意周望。去照顧妙墟。


    周望心中歎口氣。這美女啊,是個男人就想多占。十個、一百個都不嫌多,可真要都帶回家來,都放在身邊,可就是大麻煩了。眼前地三個各有各的魅力和美麗,都能讓男人升起百般憐惜,可放在一起,就會顧此失彼了。


    鳳舞突然睜開了眼睛,額頭上全是汗水。


    周望和鳳翔關切的看著她。


    鳳舞貼到周望耳邊,極低的聲音說了一番話,說完後緊張的看著周望。


    周望笑了笑,輕輕拍著她,哄寶寶一樣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再睡會兒,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在他的安慰下,鳳舞眼前一片朦朧,漸漸再次入睡。


    周望抱著鳳舞半晌不語,看來閻王是真著急了,否則鳳舞在他懷裏時,閻王不會入她的夢鄉說這些。不過……明菲爾帝國,真當我怕你們嗎?


    鳳翔小聲問:“陛下,是不是有什麽大的變故?”


    “明菲爾帝國在做戰爭準備,已經集結了數百萬大軍,而且還在動員更多地軍隊。”


    “啊?”鳳翔瞪大了眼睛,“他們要進攻我們大商?”


    “還不確定。”周望用目光安慰一下她,“閻王估計,明菲爾帝國準備入侵的是現代社會。”


    “88o師是他們搞的鬼!”鳳翔很聰明。


    “很有可能,嗬嗬,這幫家夥倒是懂得選擇突破點。”


    “陛下,你還笑的出來,他們真要是入侵了現代社會,穩住了陣腳,下一個就是我們!”


    “我知道,明菲爾帝國也知道我知道,所以他們把進攻方向放在了現代社會。”


    “為什麽呢?”


    “因為當鋪城的獨特之處:不能使用法寶和法術,還有一個,當鋪城等於全民皆兵,老弱婦幼全部都是修煉者。明菲爾帝國若是想征服當鋪城,直接進攻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就拿現代社會開刀,我必然要帶兵支援,他們正好消耗我們的力量。”


    “明菲爾帝國能有多強地力量,敢進攻現代社會,以我的看法,現代社會比我們大商還要強大,強大幾十倍,甚至是上千倍!”


    “你是拿我們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相比。若是比科技力量、比生產能力,咱們大商的確無法和現代社會相提並論,但要是論修真的數量,論個人的法力和修為,嘿。”


    “我明白了。明菲爾帝國要進行的是能戰爭,所以把突破點定在了現代社會。”


    “這些還沒有最後定論,不用擔心,找個機會你把這事給家裏說一聲,讓比幹老師他們拿個意見出來。來,照顧好你妹妹。”


    鳳翔把妹妹接過去,周望起身來到妙墟身邊。在混元珠上一抓,取出一把長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正是那把戮仙劍,妙墟無言接過去。


    “妙墟,我改主意了。”周望柔聲說道,“如果你想回九仙山,就回去吧。”


    妙墟不是一個做作地人,她是冷若冰霜,但並諱言自己的真實想法。握著戮仙劍,她說道:“是什麽讓你改變了主意?因為她們?”說著妙墟看一眼鳳氏姐妹。


    “不。”周望斷然說道,“問你個問題,我是不是很幸運?又是真龍天子,又是冥皇合體,手裏握著一個具備陰陽兩界地空間;有著自己地帝國和百萬臣民,麾下有比幹費仲這樣的能臣,鄔文化、健天等悍將;截教尊我為師叔祖。現代社會對我敬若上賓;陰間地閻王與我稱兄道弟,神界還有許多對我前生念念不忘的老臣子,他們隻要得到我地召喚,隨時願意投效。”


    周望說完微笑的看著妙墟。


    周望所說有些是妙墟知道地,有些她不知道,聽了才明白。身邊的這年輕男子在短短時間內具備了如此強大的力量,怪不得闡教在他麵前不堪一擊,想一想教宗靖天真人實在有些不自量力,竟然惹上這樣一個對手。


    不過周望的微笑讓她有些討厭,在對我炫耀嗎?要拿這些來吸引我嗎?


    妙墟臉上更冷,冰冷的說道:“陛下您真的很威風!”


    “不錯,我的確很威風,”周望昂然而立,“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當鋪城空間。或者陰界。我都站在了權力地頂峰,掌握著最強大的力量。可是……”


    周望歎口氣沒有說下去。


    妙墟豎著耳朵等著聽可是什麽,周望卻不說了,“鳳翔,照顧好你兩個妹妹,妙墟要是走,就派車送她。”


    妙墟冷冷看著周望快步離開房間,門外銀色的衣衫一閃,數名侍衛跟著他離開了。


    鳳翔抱著熟睡的妹妹,柔和的看著妙墟說道:“妙墟小姐,請坐下好嗎,我給你說說陛下的事情。”


    妙墟遲疑了一下,終於坐在鳳翔不遠處。


    “就在剛才,陛下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鳳翔和妙墟談心,周望則來到了地下靶場,他麾下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命令,全部聚集在這裏。


    周望看一眼這些精兵強將,這些人是他最精銳地力量之一,有了他們,周望敢麵對任何敵人。他淩空一抓,從一名侍衛手裏抓過一把自動步槍。


    “你們肯定已經對這種武器有所了解,”他晃晃手裏的步槍,“我要說的是,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會有不同的力量和花樣繁多的殺人方式,不論刀槍法術還是子彈炮彈,或者我們聞所未聞地其他方式,對於我們來說都一樣,在敵人出手前消滅他們。所以我要求你們,在麵對任何敵人時,隻要認定他是敵人,出手就要快、要狠,不要怕錯殺,也不要想著留個後招,更不要想什麽以德服人。”


    周望看一眼大家,二百人、四百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接著說道:“我們這次來現代社會,有兩個目的,其一是闡教,已經完成;其二是畫山人皮鬼,鳳連山,把你的手抬起來。”


    鳳連山舉起手,1ou出小臂上一串金剛鐲。


    “這鐲子每個人身上都至少有六枚,為什麽要這麽多?因為我們要對付人皮鬼,它們可以化作任何人、任何物體,當我們要剿滅它們時,也許你的敵人變成了我、鳳連山、鄔文化,或者其他兄弟,你的刀會因此而遲疑,它們的刀則趁機捅進你的胸膛。”


    “我要告訴大家的是,當我們和人皮鬼交戰時,不要猶豫,不管對方如何變化,一刀劈下去!不會誤傷自己人,我們都有金剛鐲。六枚金剛鐲。至少可以挨十二刀,我就不信你十二刀劈下去,全砍在自己兄弟身上!”


    轟笑中,大家摸著手臂上的鐲子,這才明白臨行前這東西地用意。


    “有一些人,”周望繼續說道,“認為戴這東西不公平。對敵人不公平,也有不少侍衛出身於世家嫡傳。從小受地是武德第一地教育。從今天起,忘記這些!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敵人是什麽:敵人是要殺你地人,要殺你生死相依的同袍的人,要殺你們陛下地人。對待他們,不管他們是什麽樣子、老少年幼,敵人就是敵人。心狠手辣還不夠,要滅絕人性!一殺到底!決不手軟!”


    靶場內回蕩著周望充滿殺氣的聲音,他再次緩緩看一遍大家,“為什麽我突然要說這些?因為我們接下來就要不停地打仗,心軟是害自己,害同袍兄弟!我要求你們不僅要記住我說得話,還要把這些告訴其他的戰友,告訴每一個和我們並肩作戰的人。我要我的將士。成為天下最可怕的武裝,讓那些想與我們為敵的人,一提到你們,就哆嗦,就冒冷汗!我說得話,是不是記在心裏了?”


    “是。陛下!”


    異口同聲的雄厚回答聲九九回蕩在靶場內。


    “都回去休息,晚上我們要有行動。玖九子,你留下。”


    “陛下,什麽事情?”玖九子問道。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地侍衛很容易的分辨人皮鬼?”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陛下的陰兵派出來,直接攻擊人皮鬼的魂魄。”


    周望搖搖頭,“陰兵可以用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人皮鬼大多隱身在鬧市中,不方便。”


    玖九子想了片刻說道:“還真沒有好法子。那些東西難對付就在這裏。如果真刀真槍的打起來,當鋪城的普通百姓都不怕它們。陛下給大家地金剛鐲就很有效。解決了怕誤傷的問題。”


    二人邊走邊談著,周望說道:“闡教已經構不成威脅,我看截教就從新開山立派吧,不論是當鋪城,還是現代社會,你想在哪裏都成。”


    玖九子喜動眉梢,“陛下,我們等這天已經等了多少年,終於有了這一天,陛下,我們截教上下所有子弟都感謝您……”


    “哈,我也是截教子弟,”周望笑著打斷玖九子,“自己人就不感謝自己人了,闡教宗觀我讓陰兵給他拆了,但並沒有破壞多少東西,隨時可以從混元空間搬出來用,稍加修繕就是一座新的道觀,地方你看著挑,定好了給我說一聲。”


    “那就在當鋪城吧,離陛下也近一些。”


    “那好,我在皇宮附近給你劃出一塊地皮,咱們回去後就辦這事。”


    正說著,健天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他看一眼說道:“陛下,動雷他們回消息了,說88o那邊是人皮鬼在搗鬼。”


    “果然是它們。”周望想了想,“讓他們原地待命,離88o營地越遠越好,隻要沒有大的變故,不要擅自出手。”


    “我們晚上就過去嗎?”健天問。


    “不,我們去買點字畫。”


    嗯?健天幾人疑惑的看著陛下。


    除了毛茜等妖靈在外麵瘋狂購物,周望地其他人馬休息了整整一個下午,當夜色降臨後,他們再次乘直升機離開了營地。機群沒有飛向88o師所在地的方位,而是直撲數百公裏之外的一座省會城市:南泉市。


    南泉市有座極大的書畫市場,是現代書法、油畫、國畫以及文物字畫的集散地。在這市場裏,不論是飛禽走獸還是山水人物肖像,應有盡有。當機群降落在南泉市機場時,已是深夜時分。機場上停了長長的一溜車輛,周望帶領大家下機就坐進車裏。當地提供的司機一個不用,全部由自己人駕駛。苦練了數天的車技終於用上,盡管開的歪歪斜斜,不時撞個護欄、雜物什麽的,周望還是一再要求提。


    周望這樣做地目地,是讓將士們盡快熟悉現代社會,貼近日常生活。在陌生的環境裏作戰,會極大影響戰鬥力地揮。這樣做果然有效,侍衛們見自己的同袍能駕馭這鋼鐵怪物,對汽車的提防心理消散的幹淨,順帶著,再看路邊那些沒有火焰能光的燈、沒有樂隊就能出樂曲的盒子以及更多科技產品,也就沒有多少驚詫的。


    “陛下。”鄔文化用對講機對周望說道,“書畫市場就要到了。當地軍方也已經就位。”


    “按照計劃行事,動作要快。”


    “是,陛下。”


    數十輛車狂風一樣衝向了位於山腳下地書畫市場,由於某些開車的侍衛駕駛技術還不是很熟練,不少車直接就撞在了路邊地花壇上。侍衛們並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撞擊,從車身裏跳出來,很快把一座三層樓包圍起來。


    周望帶著二十名好手。一腳踹開卷簾門進入了大樓。人一進樓,各種兵器都亮在了手中。他們並沒有在一樓停留,直接沿著樓梯上到了三樓。


    “放火,燒!”鄔文化命令道。


    兩人一組,一人持火把,一人持刀警戒,踹開各商戶的門,四處放火。


    書畫市場每一層都分隔成許多獨立的房間。租賃給不同的商戶。夜晚,一天的經營結束後,業主們已經離開,隻有七八名警衛在看守。警衛們聽到動靜,急忙從值班室跑了出來,他們看到樓外停滿了各種車輛。刺目的車大燈直射入樓內,照地雙眼花。凝神向外一看,讓警衛吃驚不已。


    樓外站著許多器宇軒昂的漢子,手持長刀已經把市場大樓包圍,如果隻看這些人,警衛們會認為這是黑社會來尋仇滋事。可那些漢子身後二三十米的地方,又一層包圍圈,全是荷槍實彈的軍人,而且還有大量的士兵不斷趕到,在兩層包圍圈外戒嚴。似乎戒嚴了很大的區域。這讓警衛們萬分迷惑,到底是什麽行動?


    毛茜同樣拎著一把長刀。一擺手叫過一名中校軍官,示意他喊話。


    中校舉起擴音器:“裏麵的警衛聽著,這是軍方特殊行動,搜捕在逃殺人犯,該疑犯窮凶極惡,擁有武器,值夜的警衛請馬上撤離,馬上撤離!限時一分鍾,一分鍾後,所有從大樓裏出來地人,都將被視為疑犯!”


    警衛們一聽,快跑!剛跑到樓外,那些持刀的漢子迎了上來,不由分說就摁在了地上,


    “別動!一會兒核實了身份自然放你們走!”


    一名侍衛摸出一摞手銬,挨個把警衛們銬上,心想這玩意倒是挺好用,比用繩子捆人利落多了,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一批。


    一名警衛被摁在冰冷的地上,反背雙手銬上了冰涼的手銬,他反倒是心中踏實,看來的確是軍方行動,如果是黑社會地人,不會這樣做。隻是有些奇怪,要軍方出動捉拿的逃犯要凶狠到什麽程度,而且這些人怎麽不拿槍,反而拎著刀劍?


    這警衛偷偷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名冷若冰霜的絕色女子,把一把亮晃晃的長劍ha在地上,那劍是如此的鋒利,女子並沒有怎麽使勁,竟然有一半沒入了地麵。他想多看一眼美女,卻被踹了一腳,被警告說不要到處亂看。這警衛很鬱悶,看都不讓看,唉!


    三樓,火勢很快就燒了起來,書畫市場,多的就是紙張,十組人分頭放火,到處都竄起了火苗。周望拎著自己的龍鱗刀,在走廊內來回巡視,目光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畫山人皮鬼,畫一座山出來它們就可以棲身,任何一幅畫都可能隱藏著大批人皮鬼,這些東西要是逃了出去,想再抓可就千難萬難了。


    一名侍衛碰到一個保險櫃,他並沒有見過這東西,以外不過是普通的櫃子,想一刀劈開,一刀下去卻隻留了個印,侍衛來了脾氣,調動真元狠狠一刀,精鋼、水泥壘砌成的保險櫃被這一刀劈成兩半,裏麵是大量地人物肖像。


    周望正好路過,一看那些肖像畫,忙過來翻看,竟然全是國家領導人地肖像,畫的惟妙惟肖。他心中冷笑,果然是如此。人皮鬼在88o師搞鬼,為地就是吸引各方地注意力,再神不知鬼不覺得把所有領導人換掉,進而統治整個國家,今晚的行動是太及時了。


    “燒!”他命令道,“把這裏的一切都燒掉,連個磚瓦片都不能留下!”


    鬼王從混元空間出來。老老實實的跟在周望身後,這裏是他提供的線索。當年鬼王還沒有投kao周望時,曾和人皮鬼有些接觸,來它們的大本營做客過。這會兒把往日的朋友賣了,鬼王倒也不覺著愧疚,不賣也不行啊,他投kao到周望手下後,很快就有了十萬陰兵。人皮鬼能給他這些嗎?


    “陛下,我看那副畫有些不對頭。”


    鬼王地話音未落,一名侍衛手起刀落,寒光一閃後,一張潑墨山水畫變的血水淋淋,大量地汙血從劃破的口子上噴湧出來,人皮鬼!


    “別跟著我,去鬆鬆身子骨。”周望對鬼王說道。


    “哈。陛下,那小的就不伺候您了。”鬼王說著一溜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道去哪裏下黑手去了。


    鬼王提供的情報非常準確,侍衛們開始遇到越來越多的人皮鬼,它們藏身在各種畫作中,被大火逼了出來。鄔文化挑選的人手。都是法力深厚之人,刀上都附著了強大地靈氣,人皮鬼在他們的刀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被寒光閃閃的利刃砍的鬼哭狼嚎。


    二樓暫時沒有被波及,從十幾幅畫作中浮出上百個詭異的黑影,它們咬牙切齒的鋪開紙墨,飛快的在白紙上作畫,畫地是周望、鄔文化等人的形象。單從繪畫上來講,人皮鬼個個都是高手,了了幾筆就勾勒出人的容貌。形神具備。


    一名人皮鬼飛快的畫出了周望的肖像。把筆一扔就要鑽進畫中,它再出來的時候。可就是周望地模樣了。


    那人皮鬼一頭紮向肖像,眼見就要沒入其中,一隻幹枯黝黑的手忽然把畫給抽走,咚的一聲,人皮鬼重重撞在了桌麵上,滿天亂飛金星。它齜牙咧嘴的尋找壞它好事的人,卻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飛一樣在四處亂竄,所有剛剛畫好的肖像都被他搶在了手中。


    “鬼王?!”一名人皮鬼陰森森的低聲問道,“我畫山哪裏得罪了你?”


    鬼王嘿嘿一樂,“你們是沒得罪我,可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鬼王,你可想清楚後果,我畫山永遠不可能被消滅,這世上隻要有畫存在,就有我們的人存在,得罪我們地後果是什麽,你清楚地很!”


    “別說這些沒用的,”鬼王雙手一拍,數十張剛剛畫好地肖像頓時燃起了幽幽綠色火焰,“今晚就是你們的大限,這座樓裏的,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殺了他!”一名人皮鬼下令。


    幾十個人皮鬼頓時衝向鬼王,鬼王化作一陣陰風消失不見。他並不離開,隻是在人皮鬼中間盤旋,哪個要完成一幅肖像,鬼王就一把陰火燒掉。氣的人皮鬼七竅冒煙,可又拿他無可奈何。鬼王的身手不是人皮鬼能抗衡的,至少他不想正麵搏殺,人皮鬼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樓的清剿還在繼續,不斷響起一聲聲淒慘的鬼叫。鬼王在二樓忙的不亦樂乎,他喜歡這遊戲。


    微微的腳步聲,周望從一樓一步步走上了二樓,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紙,冷冷看了鬼王一眼,隨手把紙往空中一撒,漫天飛舞。鬼王看的清楚,那些紙上不僅有周望、有鄔文化等人,還有老人、孕婦、警察、幼兒等等人物的肖像。


    周望對鬼王說道:“今晚你惹下了塌天大禍,鬼王,從今往後,你休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鬼王飄在半空,看著一隻隻人皮鬼鑽入畫中,再一隻隻蹦出來,變成十幾個周望,還有老人、孩子等,他並不著急,


    笑著說道:“人皮鬼裏也有位鬼王吧?以前我沒有見到,今晚能不能讓我開開眼?”


    十幾個周望同聲怒喝:“鬼王,你想背叛我嗎?”


    盡管鬼王知道是假的,可心裏還是打了個突。這幫東西裝的實在太像了!


    “文化,拿下他!”一個周望厲聲喝道。


    人群中出現了五六個拎著黃金杵地鄔文化,同時撲向了鬼王。


    鬼王心裏打了個激靈,周望在他心中留下的威勢實在太深了,以致於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可他仍然不願意動手,化作一股陰風飄向了三樓。


    一個周望看一眼逃跑的鬼王。對四周說道:“衝出去!”


    嘩啦啦,百十名化作各種身份的人皮鬼。撞破了窗戶跳下二樓。


    樓下,一百多名侍衛和截教子弟正等著它們,也不管人皮鬼變做了什麽,長刀翻飛,狠殺硬砍,用最狠、最毒、最快的招數高效地解決著敵人,間或有一兩道法寶的光輝騰空而起。這百十名人皮鬼不過是眨眼間就被砍翻在地。


    一樓地大廳裏,周望一人站在那裏,看著樓外的情形臉色陰沉。微微的風聲中,上百名周望出現在他的身後。


    周望淡淡的說道:“他們有備而來,再變做這副樣子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換一種方式。”


    說完,這些人縱身跳入了不同的畫作中。


    三樓的清掃已經進行到二樓,周望地龍鱗刀上也沾著淋淋的血汙。他指揮著手下,不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凡是有圖形的事物,不管是不是畫作統統燒掉。


    侍衛們貫徹了周望下午說的話,隻要看到可疑的人,不管是誰。上去就是一刀。到了二樓,周望突然有了數不清的孿生兄弟,周望在劈砍,侍衛們也在劈砍,或者用法術攻擊,就連真的周望也不斷受到下屬地進攻。如果不是事先有所準備,眼下的場麵根本無法控製。


    真正的周望突然喝道:“換裝!”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命令聲一起,那些真正的侍衛們忽然扯掉了外衣,外衣本事深藍色的作戰服。扯下後變成了白色地高領衫。人皮鬼們猝不及防。它們來不及畫新的肖像,凡是穿著深藍作戰服的人。都做了刀下亡魂。


    很快,從一樓又湧上穿著白色高領衫的大批周望,可真正的周望依然有簡單的辦法和它們區別開,鬼王虛幻的身子浮在了真正周望的頭上,燈塔一樣指示著侍衛們尋找人皮鬼下手。


    因為知道了敵人的特長,周望此戰準備的非常充分,人皮鬼被殺無數。


    暗中計算一下時間,周望估計敵人就要出新地花樣了,他手指一撚,無形地三昧真火噴了出來,向窗外一點,樓下的玖九子看得分明。


    三昧真火一向是各類陰靈地克星,鬼王一見到真火,嚇的他急忙躲回混元空間。


    鄔文化同樣用出了三昧真火,和周望二人一道,用真火掃蕩著整個二樓。此火不是凡火,真火所到之處可以直接灼燒魂魄,不論是人是鬼,都難以抵擋,數不清的人皮鬼在兩道真火的夾擊下魂飛魄散。


    其他侍衛盡管也可以使用三昧真火,但他們的法力和修為都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施放,依然用注滿靈氣的刀解決著敵人。


    與此同時,逼人的大火已經把二樓和三樓變成了炙熱的火爐,周望命令大家去一樓,他最後看一眼熊熊的烈焰tian舐著一切,一腳把地板踹塌,縱身來到一樓。


    一樓的自動滅火器噴射著水霧,很多紙張都變的難以點燃。這難不到侍衛們,他們對外喊了一聲,樓外扔進十幾個塑料桶,裏麵是滿滿的汽油。刺鼻的汽油味很快彌散開,哄的一聲被引燃,騰騰的火舌中,雪亮的刀光此起彼伏,一隻隻人皮鬼被消滅掉。


    周望在火焰中漫步,他的身體四周有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了火焰。他在巡視著,思索著人皮鬼還會耍什麽花樣,他不相信縱橫了多少年的畫山人皮鬼,就這樣簡單的被消滅掉。戰鬥的過於順利,讓周望心生警惕。


    敵人不會動正麵反攻,人皮鬼不會那麽傻,它們要做的就是逃離,利用可以化身萬物的能力逃離此處,再伺機報複。那麽人皮鬼變成什麽形態可以逃走?周望思索著,空氣?不會,空氣沒有任何形狀,人皮鬼無法描繪。那麽煙呢,大火產生的煙霧呢?人皮鬼並不會飛,它們無法借助煙霧飛到天空,就算變成煙霧也隻能呆在屋內。


    接連否定了幾個猜測,周望有些頭疼,這些東西真的很難斬盡殺絕,他似乎已經看到結果,有無數的人皮鬼,利用自己沒有想到的思維死角逃了出去。


    周望的目光無意中掠過牆壁上的一幅畫,那是一幅描繪奔騰黃河的國畫,目光一碰到那濤濤的黃河水,周望忽然醒悟,水!它們可以借助水逃走!無論是變成水的形狀,或者把繪有圖形的紙片撕碎投入到下水道中,人皮鬼都可以從下水道逃離。


    該死,怎麽早沒有想到這點?周望懊惱著,現在想彌補這點已經晚了,從行動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分鍾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皮鬼順著下水道逃生。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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