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簡單至極的曲子,讓袁起心中莫名惆悵。


    自己何時才能一睹這世間最炫麗的風采?


    自己這副恐怖的身軀,就算去春樓,恐怕姑娘們也不接待吧?


    正惆悵間,突然聽到一股風聲,感知中一個身影已然落在了馬車之上。


    聶風詫異的看著馬車上躺著的人,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剛才他明明沒有察覺到車上有人的氣息!


    袁起有些詫異,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比自己更加濃鬱的惆悵,心中也就平衡了。


    定是死了老婆!


    “前輩,在下搭個便車,還望行個方便。”


    聶風的笑容雖然有很強的親和力,但依舊能從那麵容上看出一絲勉強。


    “你隨便就是。”


    袁起將背後的雪飲刀藏的更加隱秘,悄悄往邊上挪了一下。


    當初遭到天下會追殺,定是這小子說出了自己的蹤跡,不過袁起也不在意,畢竟當初自己跟獨孤一方戰鬥時,引起的動靜也不小。


    如今這副身軀,他肯定認不出來。


    聶風聞言,這才躺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聽著老漢誘惑的歌聲,不知不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可還未有出多遠,又一人縱身飛躍,跳上了馬車。


    “和尚,擠不下了啊!”


    袁起本就身軀龐大,占據了馬車大部分位置,一旁躺個聶風,這再上來一人,怎能容得下?


    “施主行個方便,貧僧隻求個落腳之地。”


    不虛單手行禮,雙腳站立在車尾,好奇的打量著躺在馬車上的兩個人。


    他剛才從袁起身上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特殊氣息,所以才厚著臉皮飛了上來。


    至於一旁的聶風,隻不過看了一眼,便被他忽略了。


    聶風雖然麵色清奇,氣息穩定,但遠沒有袁起神秘。


    袁起挪了挪腳,給和尚讓出一個小位置。


    那車夫看到又一人上車,頓時嚇得不敢再唱,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貧僧不虛,不知兩位施主尊姓大名?”


    不虛麵上笑容依舊,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拿出饅頭想要分與兩人。


    “我叫袁起,他叫聶風。”


    袁起笑著回了一句。


    聶風本不想搭理兩人,可突然聽到身旁的神秘人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猛然睜開了雙眼。


    眉頭緊縮,露出一臉疑惑。


    “聶風?可是天下會神風堂堂主?”


    不虛這才對聶風起了一絲興趣。


    “在下確實是聶風,不過早已脫離了天下會,不再是神風堂堂主,這位前輩,聶風應該未見過你,你是如何認得我的?”


    聶風將目光移向袁起,露出一絲不解。


    “我們見過麵的,當初在無雙城外,你和那個女娃還欠我一個人情。”


    袁起倒不介意聶風知道自己的真身,畢竟當初那聲前輩,叫的他心裏暖暖的。


    “是你!”


    聶風突然坐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袁起。


    兩者體型雖然不同,可能知道當初那件事的,也隻有神猿了。


    “前輩為何在此?”


    聶風更想問的,是袁起的體型怎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閑著無聊,去買酒喝,你呢?”


    兩人閑聊著,倒將不虛給遺忘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能走走看看,或許會找到我的容身之地。”


    聶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被天下會通緝的他,走到哪裏,哪裏便會有紛爭。


    “那就跟著我吧,我帶你去喝酒!”


    不虛尷尬的張了張嘴,本想說他也想去,可出家人不喝酒啊!


    “貧僧與兩位一見如故,不如同行?”


    在沒弄明白袁起身上的氣息之前,不虛暫時還沒有離開的心思。


    袁起正想回絕,突然間前方的草叢中竄出幾名劫道小賊,四把明晃晃的長刀攔在車前,大聲厲喝。


    “老頭!將馬車留下,快快滾蛋,不然老子砍了你!”


    這荒郊野嶺的,能搶到一匹馬,也算不錯了。


    不虛見兩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意,飛身而起落在馬車前方。


    “四位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何必做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


    這四人應該就是普通山民落草為寇,隻懂些拳腳功夫,用來嚇唬人足以,但遇到武林中人,連逃命的份都沒有。


    “禿驢!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也殺了!”


    那強盜叫的很順口,似乎禿驢已經成了和尚的專屬詞。


    不虛嘴角抽搐了一下,飛身一腳踹了上去!


    在打發完四人,又躍上了馬車,坐在最後的角落。


    直到一條岔路,老漢這才停住了馬車,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


    “過了這個彎,老漢就到家了,不知三位?”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走了走了,前麵有個鎮子,咱們去喝酒。”


    袁起輕輕一扭身,從那車上飛了下來,身後的雪飲刀自然顯露在了兩人麵前。


    “雪飲刀!”


    聶風神色激動,那猿前輩身上的寶刀,不正是小時候把玩過的家傳寶刀雪飲麽?怎會在前輩身上?


    不虛也是一陣驚訝,剛才在馬車上倒看不出來,這一落地,這位施主竟然這麽高大!


    “猿前輩,您怎麽會有我的家傳寶刀?”


    “什麽你的,這是我的!”


    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從淩雲窟中尋來的東西,怎會輕易歸還。


    “袁施主,想必你還不清楚雪飲刀與聶施主之間的淵源吧?聶風父親乃是當年名震江湖的北飲狂刀聶人王,這把寶刀,正是聶家傳承之物。”


    不虛見多識廣,自然是知道當初的武林辛密,按照江湖規矩,別人的家傳寶物,一般都要物歸原主的。


    “就算是你家傳的又如何,不給!哈哈!”


    袁起大笑著,快步向城鎮方向走去。


    這把刀,他還沒玩夠呢!


    兩人緊跟而上。


    鎮子不大,卻很繁華,街道兩側大大小小的商鋪,路上行人不斷。


    待看到一個高大的巨人走在街上,頓時引來了一陣慌亂。


    不過那巨人身旁卻有一儒雅青年和和藹的僧人,倒是讓人少了些恐懼,多了種好奇。


    好奇怪的三人組。


    “不知道哪個酒館的酒最好,我這有件寶物,需要特殊的美酒才能調配。”


    路徑幾處酒館,但那些酒的濃度,怎麽也達不到袁起的標準。


    “貧僧倒是知道有一處酒樓,那裏的美酒應該能達到你的要求。”


    不虛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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