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曉寒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看到時語篤定的目光,慕曉寒也略微有點失神。


    他總感覺時語想的有些簡單了,可是他也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


    看著外麵一個個筆直的如同長槍般的騎士,眾人心裏都很著急,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死路,天妖寶闕會給他們一個什麽說法這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星隕戰隊的眾人就啟程返回亞維帝國了,卡倫的莫澤戰隊的眾人也和星隕的眾人一起啟程了。畢竟現在留在這裏反倒更危險,況且他們的比賽也早已結束,倒不如回去把這裏的事情趕緊稟告給慕皇,再求他做定奪。


    當然,除了這兩隻隊伍,還有很多隻小組賽未能出線的隊伍也一同離開了。雖然他們都很想看著後麵的比賽,但是誰都能嗅到現在緊張的氣氛。尤其是連星隕戰隊那種實力頂尖的種子隊伍都不願趟這趟混水,那他們又何必留著平白給自己找麻煩呢?


    早上的比也是很快就結束了,卡雷斯皇家戰隊三比二戰勝了東陽戰隊,失掉的兩分是在二對二裏麵,東陽的二對二大概隻有最強的天妖寶闕能夠抗衡了。


    不過,卡雷斯他們也算是拿到了決賽的門票。就算被關在小院裏不準出去,時語他們也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歡呼和慶祝聲。


    然而比賽結束的額當晚,關於決賽的安排也出來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決賽的比賽地點居然不在天心聖殿,而是在天妖聖城。


    對此,大賽的組委會也給出了充足的理由,大概是說因為在天心聖城這裏無法保障參賽選手的人身安全,所以要把比賽的地點調到天妖聖城。


    用錢裕冰的話說:“在天心聖城隻怕是組委會擔心他們的人身安全能不能的道保障,但如果去了天妖寶闕的地盤,那該擔心安全的就是比賽的隊員了。”


    不過現在他們既沒有發言權,也沒有辯駁的資本。


    因為突然調整比賽場地的原因,天妖閣派出了精銳護衛護送他們千萬天妖聖城,同時也一道帶上了願意去看決賽的隊伍。為了公平起見,決賽的時間也推遲到了十日以後,這樣,隊員們到了天妖聖城還能休息一下。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離開了天心聖城。


    而時語他們作為重點監管對象也被一起帶上了路,同時,他們還受到專門的監視,防止他們中途逃跑什麽的。


    雖然多有不滿,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憋著一肚子氣上路。


    一路上,眾人都各自坐在馬車裏麵默默修煉,畢竟任誰身邊一直跟著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你,所有的心情都會被破壞的幹幹淨淨吧!


    尼古拉斯是受不了這樣的監視的,他雖然有些想離開,但是一想到當初洛科交給他的任務是保護好這些孩子,尤其是時語。現在他們要去天妖聖城,不知道後麵還會出多少幺蛾子,想到這裏,尼古拉斯總是十分不滿也忍著怒氣留了下來。


    天妖聖城,這是屬於天妖寶闕的城市,這裏是無數禦妖師心中的聖地。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禦妖師從各個帝國趕來,隻是為了能夠見這座城市一眼。


    一千年前的諸天之戰裏,帶領人類和妖族作戰的那些人在戰爭結束以後組建了天妖寶闕。無數的人懷揣著對他們的崇拜和向往來到這裏,才有了如今打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天妖寶闕。


    因為這裏有著大陸最強的禦妖師,這裏也是能見到九品天師最多的地方。據說天妖寶闕的十二聖祭祀還有一個傳說中的大祭司,這些人就是無數禦妖師心目中的神。


    天妖聖城的規矩也極嚴,不是禦妖師不得進入城中,並且,每年天妖聖城的城門隻開放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裏麵,禦妖師可以自由進出,剩下的時間裏,想要進入或者離開必須要有天妖閣的允許,否則就算是帝國王侯來了也得乖乖等著開城門的日子。


    車隊停在了天妖聖城的城門外,守門的騎士上前攔住了眾人:“天妖聖城重地,任何人不得騎馬,諸位請下來吧。”


    從馬車上走下來,眾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無比震撼。


    麵前是一座通體黑色的巨大城池,城門足有十幾米高,上麵刻畫著各式各樣的妖獸圖案,兩側的城牆下,每隔十幾米就站在一名黑甲的護衛,這些護衛站在那裏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劍,恐怖的氣勢直衝雲霄,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騎士實力都是四品以上的禦妖師!


    禦妖師本來就不多,修為四品以上,還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這些人放到哪個帝國都毫無疑問是帝國的精銳,都是每個帝國精心保護的寶貝。可是現在,這麽多人居然隻是在這裏看守天妖聖城的城牆!


    馬車停在了城外麵,眾人隻能步行走進天妖聖城裏。這座城市裏麵沒有那種大城市的喧囂,反而顯得格外的寧靜,每一個走在街上的人臉上都寫著一種虔誠的表情。每一個商販,每一個行人,從老人道小孩,他們的臉上都有著那種極致的虔誠和向往的表情。


    比賽的兩支隊伍,天妖寶闕一隊還有卡雷斯皇家戰隊,他們都被安排在了一座天妖閣裏休息,當然,時語他們作為被禁賽重點看管的隊伍,也被單獨安排到了一座天妖閣裏麵。而剩下的前來觀戰的隊伍隻能自己主導天妖聖城的客棧裏。


    也不知道是天妖寶闕的有意安排還是怎麽樣,時語他們住的地方隻是一人一間木屋, 這裏雖然不算簡陋,但是遠遠比不上當初在萬裏錢莊住的閣樓那麽精致。


    一路上舟馬勞頓了幾日,在加上被禁賽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眾人都早早的休息了。


    時語剛剛躺下,門就被推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伸了進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時語。


    “靈兒,你怎麽來了?”看到來人,時語也是驚訝的坐了起來,“這麽晚了,怎麽不睡覺啊?”


    “時語哥哥......”靈兒推開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就繃不住了,眼淚瞬間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


    時語也是愣住了,好好的一句話沒說,怎麽就哭了,他連忙手忙腳亂的讓少女找個地方坐下,輕聲安慰道。


    “時語哥哥,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找這麽個理由把我們禁賽了......”靈兒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低聲啜泣道。


    這幾天她翻來覆去的額都在想,可是卻想不到別的辦法。


    時語拍了拍靈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這不怪你,你隻是被他們利用的,會沒事的,相信我好嗎?”


    “可是,可是,我又一次把你的事情搞砸了。”


    “明明這是時語哥哥的夢想,這個比賽,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這不怪你,你也不要把楚天闕給你說的話放在心上,不管發生什麽,我永遠都把你當做我親妹妹看待的,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看著靈兒哭的有些上不來氣的樣子,時語心裏也有些心疼。


    靈兒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時語,時語的眼神是那麽真摯,不像是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可是她不想一輩子隻當一個妹妹,她想,她想......


    “相信我,後麵會沒事的,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靈兒抽了抽鼻子,心裏有著難以掩飾的失落。


    回到自己的房間,目送時語離開,靈兒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


    她喜歡時語,從她見到時語的第一麵就是這樣。對當初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來說,時語就是她生命裏的光,是她的全部,可是每次讓時語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或多或少的因為自己。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靈兒怎麽著也睡不著。這幾天她一直都很難過,三年前,楚天闕就是利用她害的時語去參加了那場賭約,這次有因為白澤的事情,她不想再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了,她也不想再傷害時語了。


    少女左思右想,最終穿上了鞋下床,她決定去找一次楚天闕,問問他到底要做什麽,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在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了。


    靈兒推開房門,看著漆黑一片的夜色,眼裏有些猶豫,突然一道影子從她的眼前閃過,那邊似乎是時語的屋子!


    靈兒心裏一陣揪心,她連忙掩住房門,透過一條縫,悄悄的看著外麵。隻見那個黑影在時語的屋頂停留了片刻,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後,身體悄無聲息的朝著外麵衝去。


    腳尖一點,靈兒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隻要她能夠抓到這個黑衣人,說不準就能夠證實自己的清白,證實卡倫的清白,那麽時語就還有比賽的機會!


    看了一眼周圍看守他們的黑甲護衛,靈兒雙手印決飛快翻動,刷的一聲,嬌軀瞬間從原地消失,緊緊的跟上了那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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