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chapter19
周爽的生日是在一月十號，期間，施小韻出了趟差，去拍攝某品牌彩妝的廣告視頻。
為了這次的拍攝，她還特意換了個發型，剪了個複古的平劉海，原本偏亞麻色發的發色也挑染成了黑色，就連頭發長度都修到齊肩的長度。
周爽看了她的照片，直言：“有種冷豔的朋克風感覺，反正就是更美了。”
周爽以前形容施小韻的長相，說第一眼看上去是那種看起來很有距離的冷豔感，特別是她塗重色的口紅時，但她的眼睛極易出賣她。
周爽指出她微博上發的那些照片，大多數的相片裏，她的眼睛時常會透露出一股迷離的感覺，有些無神，但又不讓旁觀者覺得呆滯。
總得來說她的冷豔的五官下，有一雙小羊崽般無辜又迷茫的眼睛。
周爽給她發：“幾點到京？
“
施小韻此刻在s市，今天是周爽的生日，原本計劃好的，下午三點就能到北京。
然而航班因為暴雨的緣故，推遲了兩個小時。
施小韻看了眼窗外，雨勢磅礴，風裹挾著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她有種今晚估計要在機場待一夜的錯覺。
施小韻按著手機，試圖同周爽商量：要是趕不回去，怎麽辦？
周爽回：那就絕交。
施小韻認慫：一定準時到。
好在航班隻是推遲了兩個小時，最後順利起飛。
施小韻到北京機場的時候，先回了一趟自己的自己住處，打算洗個頭發，頭發上都是定型發膠味道，實在無法忍受。
施小韻順帶換了一套較為休閑服裝，短款的黑色修身毛衣和灰色高腰燈芯絨闊腿褲。
她剛穿好衣服，周爽就奪命連環call她，讓她趕緊過去。
施小韻早在要出門之前就叫好了車，這會乘坐電梯下樓，走出小區時，叫的車同一時間到達小區門外。
邵子騫訂的民宿在郊區，是近幾年剛開發的一處溫泉度假村，人均消費水平挺高的，但來得人不少。
車子停在外頭，還能看到裏頭的點點燈火，照亮深幽的植被。
周爽怕施小韻迷路，特地出來接她，見她下車。
周爽伸手接過施小韻手裏遞來的禮物，說：“你終於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這生日過得也沒意思。”
“不是還有邵子騫嗎？
“施小韻偏頭問，“人都來齊了嗎，不會就等我一個了吧？”
“沒，邵子騫的一哥們還沒到，排麵比你還大。”
周爽撇撇嘴說。
“誰啊。”
“我也沒見過，據說是剛從國外回來。”
周爽說。
施小韻跟著周爽走，總算在一處獨立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周爽按了門鈴，不過一會兒，邵子騫便出來開門，見到施小韻，露了個笑容：“來了，你要不來，周爽估計得鬧死我了。”
“那是當然，生日的這種節日就跟結婚似的，好姐妹必須在場。”
邵子騫把兩人讓了進去。
周爽想起了什麽，說：“你那個哥們兒，什麽時候到，我切蛋糕可不等他了？”
“他堵路上了，讓我們先吃。”
邵子騫說。
這邊，祁榆陽被堵在路上了，車子連成一條長龍，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祁榆陽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其實他倒也不必繞過半個北京城，去找邵子騫。
不過剛好今兒被傅穀雨叫回去，傅穀雨是他媽。
叫他回去，自然是免不了要接受一番念叨。
祁榆陽吊兒郎當地歪在沙發，玩著手機，心不在焉聽傅穀雨嘮叨。
祁榆陽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這副沒個正形的模樣，看得傅穀雨越加火大，正準備甩臉色時，邵子騫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祁榆陽也就這麽應下，不過這會又逢高峰期，他的車子，被前後夾擊，進退不得。
但他今天卻一反常態，耐心極好，能隨著前方的車流，停一會兒開一會兒。
等到了郊區的私家溫泉小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樓下傳來按鈴聲，邵子騫掛了電話，衝客廳裏的施小韻道：“施施，幫個忙，我那哥們來了，勞煩你跑一趟院子給開個門。”
周爽護犢子心切，翻了個白眼，說：“幹嘛不喊你那群在客廳裏玩的哥們兒。”
施小韻拍了拍周爽的胳膊，說：“沒事，我出去一趟又沒什麽。”
施小韻出門之際，還聽到邵子騫在逗周爽：“寶貝，你今天脾氣怎麽這麽大，該不會是有了。”
周爽呼了他一記軟巴掌：“你想得美。”
施小韻穿上拖鞋，走到院子去開門。
院外路燈稀薄，門外的男人是背對著她的，正在抽著煙，聽到木門拉開的吱呀聲。
他微微偏過頭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他笑了。
這一趟，他大概沒白來。
他扯起一邊嘴角，下巴點了點她的頭發，說：“換發型了？”
施小韻倒沒想到兩人會這麽快遇見，也有一瞬的猝不及防。
祁榆陽此刻身上是一件霧麵光感的黑色休閑西裝，裏頭疊穿了白色襯衫和黑色的高領打底衫，襯衫下擺沒有紮入西褲裏，就隨意垂方下來，下身是垂感十足的直筒西褲，看起來幾分落拓不羈。
他向來懂得如何拾掇自己，不得不承認，他這一身著裝，雅痞味道十足，估計又會惹來裏麵姑娘的尖叫。
施小韻側身，將他讓了進去，他經過她身邊時，施小韻叫住了他：“祁榆陽。”
祁榆陽一隻手插在褲兜裏，看向她，示意她說。
施小韻抿了抿唇，說：“我朋友也在，今晚能裝作不認識嗎？”
祁榆陽看她片刻，笑了，不帶情緒道：“行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院子裏，祁榆陽盯著施小韻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的黑色毛衣和高腰燈芯絨闊腿褲，她身高在女生裏，不算矮的，這麽一穿，更顯幾分高挑。
邵子騫見祁榆陽進來，哥們式的捶了下他的肩膀，說：“可算來了，不過沒剩什麽吃得了。”
“無所謂。”
祁榆陽把手上的紙袋子遞給他，說，“給你女朋友的生日禮物。”
周爽這時剛從廚房出來，見到祁榆陽，笑了聲：“嘿，帥哥，你就是那個祁榆陽吧。”
“對，祁榆陽。”
他伸手同周爽握了一下，說，“生日快樂啊，美女。”
周爽微微一笑：“謝謝。”
這時，邵子騫把祁榆陽帶來的紙袋子遞給周爽：“陽子給你的生日禮物。”
“太客氣了，帥哥。”
周爽瞥見從洗手間出來的施小韻，說，“我閨蜜施小韻，就剛才去樓下接你的，你們剛才見過吧？”
“見過。”
祁榆陽看向施小韻，抬了抬下巴，裝的特像一回事兒，“祁榆陽。”
施小韻配合地彎彎嘴角，自我介紹道：“施小韻。”
接著祁榆陽便移開目光，同客廳裏玩遊戲的幾人，打了聲招呼。
施小韻坐在懶人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玩了一會兒，她覺得口渴，打算去冰箱拿一瓶飲料，聽到廚房裏周爽在問邵子騫：“那個祁榆陽在哪讀書？”
“澳洲。”
邵子騫在洗草莓。
“什麽專業的？”
“他念法律的。”
“在澳洲念法律，那他學習不錯啊。”
邵子騫摘著草莓蒂：“他腦子好用。”
周爽說：“他怎麽念法律呀，看起來就不像念法律的。”
“他媽也是幹這行的，子承母業唄。”
邵子騫淡淡道。
施小韻倒沒想到祁榆陽是念法律的，看起來壓根就不像，他這麽不著調的人，以後要是當律師，也不知道對律師行業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施小韻從冰箱拿了一瓶低脂低卡的奶茶，回到客廳。
棕色的長沙發上，先前同祁榆陽一塊玩遊戲的姑娘，在贏了一局遊戲後。
她坐在沙發扶手上，點開微信的二維碼，柔聲說：“帥哥，加個微信唄，以後多帶我上分。”
他今天倒是好說話，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加了人姑娘的微信。
手機滴的一聲響，兩人成功加了微信。
施小韻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等周爽吹了蠟燭，切了蛋糕，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自然是全票通過。
邵子騫隨手撿了個空酒瓶子，放在茶幾上，他歪著頭說：“就不整那些虛的了，瓶口對著誰，那就是誰了，沒問題吧？”
“那出問題的人是誰？”
有人問。
“瓶底對準的人。”
邵子騫說。
瓶蓋轉了幾輪，其中周爽被抽到了一次，那人問的問題沒下限，一臉曖昧地問周爽，邵子騫今兒穿的是什麽色兒的內褲。
邵子騫皺了皺眉，說：“寶貝，你要不選擇大冒險吧，我們激吻一番也不吃虧？”
周爽一隻手托著下巴，笑嘻嘻地搖著頭，不幹，說：“紅色的。”
客廳裏的人曝出一聲哄笑，剛才提問邵子騫對象的男人，調侃他：“邵子，真看不出你這麽騷啊，還穿紅色內褲，別還是丁字褲吧？”
邵子騫舌尖頂了頂後牙槽，罵了句艸，笑著說：“我今兒本命年，喜穿紅，不行啊。”
祁榆陽歪在沙發裏，不著痕跡地打了量了眼對麵的施小韻。
她坐在黃色的懶人豆袋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眉眼微微彎。
她剛剪了劉海，看起來有點嫩，因為劉海的緣故，她的一雙眉眼有點像他在澳洲讀書那會，遇到那隻不知品種的黑色狡黠的貓。
她的身上毛衣有點短，因為她的坐姿，隱隱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看得祁榆陽，挺想過去，給她拉一把衣服的下擺。
施小韻樂得做璧上觀，沒想到酒瓶子再一次轉起來後，最後慢慢悠悠停下時，瓶口是對向她的。
樂極生悲。
瓶底朝向是剛才問周爽，邵子騫穿什麽內褲的微胖男人。
施小韻心下幾分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他問：“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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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爽的生日是在一月十號，期間，施小韻出了趟差，去拍攝某品牌彩妝的廣告視頻。
為了這次的拍攝，她還特意換了個發型，剪了個複古的平劉海，原本偏亞麻色發的發色也挑染成了黑色，就連頭發長度都修到齊肩的長度。
周爽看了她的照片，直言：“有種冷豔的朋克風感覺，反正就是更美了。”
周爽以前形容施小韻的長相，說第一眼看上去是那種看起來很有距離的冷豔感，特別是她塗重色的口紅時，但她的眼睛極易出賣她。
周爽指出她微博上發的那些照片，大多數的相片裏，她的眼睛時常會透露出一股迷離的感覺，有些無神，但又不讓旁觀者覺得呆滯。
總得來說她的冷豔的五官下，有一雙小羊崽般無辜又迷茫的眼睛。
周爽給她發：“幾點到京？
“
施小韻此刻在s市，今天是周爽的生日，原本計劃好的，下午三點就能到北京。
然而航班因為暴雨的緣故，推遲了兩個小時。
施小韻看了眼窗外，雨勢磅礴，風裹挾著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她有種今晚估計要在機場待一夜的錯覺。
施小韻按著手機，試圖同周爽商量：要是趕不回去，怎麽辦？
周爽回：那就絕交。
施小韻認慫：一定準時到。
好在航班隻是推遲了兩個小時，最後順利起飛。
施小韻到北京機場的時候，先回了一趟自己的自己住處，打算洗個頭發，頭發上都是定型發膠味道，實在無法忍受。
施小韻順帶換了一套較為休閑服裝，短款的黑色修身毛衣和灰色高腰燈芯絨闊腿褲。
她剛穿好衣服，周爽就奪命連環call她，讓她趕緊過去。
施小韻早在要出門之前就叫好了車，這會乘坐電梯下樓，走出小區時，叫的車同一時間到達小區門外。
邵子騫訂的民宿在郊區，是近幾年剛開發的一處溫泉度假村，人均消費水平挺高的，但來得人不少。
車子停在外頭，還能看到裏頭的點點燈火，照亮深幽的植被。
周爽怕施小韻迷路，特地出來接她，見她下車。
周爽伸手接過施小韻手裏遞來的禮物，說：“你終於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這生日過得也沒意思。”
“不是還有邵子騫嗎？
“施小韻偏頭問，“人都來齊了嗎，不會就等我一個了吧？”
“沒，邵子騫的一哥們還沒到，排麵比你還大。”
周爽撇撇嘴說。
“誰啊。”
“我也沒見過，據說是剛從國外回來。”
周爽說。
施小韻跟著周爽走，總算在一處獨立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周爽按了門鈴，不過一會兒，邵子騫便出來開門，見到施小韻，露了個笑容：“來了，你要不來，周爽估計得鬧死我了。”
“那是當然，生日的這種節日就跟結婚似的，好姐妹必須在場。”
邵子騫把兩人讓了進去。
周爽想起了什麽，說：“你那個哥們兒，什麽時候到，我切蛋糕可不等他了？”
“他堵路上了，讓我們先吃。”
邵子騫說。
這邊，祁榆陽被堵在路上了，車子連成一條長龍，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祁榆陽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其實他倒也不必繞過半個北京城，去找邵子騫。
不過剛好今兒被傅穀雨叫回去，傅穀雨是他媽。
叫他回去，自然是免不了要接受一番念叨。
祁榆陽吊兒郎當地歪在沙發，玩著手機，心不在焉聽傅穀雨嘮叨。
祁榆陽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這副沒個正形的模樣，看得傅穀雨越加火大，正準備甩臉色時，邵子騫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祁榆陽也就這麽應下，不過這會又逢高峰期，他的車子，被前後夾擊，進退不得。
但他今天卻一反常態，耐心極好，能隨著前方的車流，停一會兒開一會兒。
等到了郊區的私家溫泉小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樓下傳來按鈴聲，邵子騫掛了電話，衝客廳裏的施小韻道：“施施，幫個忙，我那哥們來了，勞煩你跑一趟院子給開個門。”
周爽護犢子心切，翻了個白眼，說：“幹嘛不喊你那群在客廳裏玩的哥們兒。”
施小韻拍了拍周爽的胳膊，說：“沒事，我出去一趟又沒什麽。”
施小韻出門之際，還聽到邵子騫在逗周爽：“寶貝，你今天脾氣怎麽這麽大，該不會是有了。”
周爽呼了他一記軟巴掌：“你想得美。”
施小韻穿上拖鞋，走到院子去開門。
院外路燈稀薄，門外的男人是背對著她的，正在抽著煙，聽到木門拉開的吱呀聲。
他微微偏過頭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他笑了。
這一趟，他大概沒白來。
他扯起一邊嘴角，下巴點了點她的頭發，說：“換發型了？”
施小韻倒沒想到兩人會這麽快遇見，也有一瞬的猝不及防。
祁榆陽此刻身上是一件霧麵光感的黑色休閑西裝，裏頭疊穿了白色襯衫和黑色的高領打底衫，襯衫下擺沒有紮入西褲裏，就隨意垂方下來，下身是垂感十足的直筒西褲，看起來幾分落拓不羈。
他向來懂得如何拾掇自己，不得不承認，他這一身著裝，雅痞味道十足，估計又會惹來裏麵姑娘的尖叫。
施小韻側身，將他讓了進去，他經過她身邊時，施小韻叫住了他：“祁榆陽。”
祁榆陽一隻手插在褲兜裏，看向她，示意她說。
施小韻抿了抿唇，說：“我朋友也在，今晚能裝作不認識嗎？”
祁榆陽看她片刻，笑了，不帶情緒道：“行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院子裏，祁榆陽盯著施小韻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的黑色毛衣和高腰燈芯絨闊腿褲，她身高在女生裏，不算矮的，這麽一穿，更顯幾分高挑。
邵子騫見祁榆陽進來，哥們式的捶了下他的肩膀，說：“可算來了，不過沒剩什麽吃得了。”
“無所謂。”
祁榆陽把手上的紙袋子遞給他，說，“給你女朋友的生日禮物。”
周爽這時剛從廚房出來，見到祁榆陽，笑了聲：“嘿，帥哥，你就是那個祁榆陽吧。”
“對，祁榆陽。”
他伸手同周爽握了一下，說，“生日快樂啊，美女。”
周爽微微一笑：“謝謝。”
這時，邵子騫把祁榆陽帶來的紙袋子遞給周爽：“陽子給你的生日禮物。”
“太客氣了，帥哥。”
周爽瞥見從洗手間出來的施小韻，說，“我閨蜜施小韻，就剛才去樓下接你的，你們剛才見過吧？”
“見過。”
祁榆陽看向施小韻，抬了抬下巴，裝的特像一回事兒，“祁榆陽。”
施小韻配合地彎彎嘴角，自我介紹道：“施小韻。”
接著祁榆陽便移開目光，同客廳裏玩遊戲的幾人，打了聲招呼。
施小韻坐在懶人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玩了一會兒，她覺得口渴，打算去冰箱拿一瓶飲料，聽到廚房裏周爽在問邵子騫：“那個祁榆陽在哪讀書？”
“澳洲。”
邵子騫在洗草莓。
“什麽專業的？”
“他念法律的。”
“在澳洲念法律，那他學習不錯啊。”
邵子騫摘著草莓蒂：“他腦子好用。”
周爽說：“他怎麽念法律呀，看起來就不像念法律的。”
“他媽也是幹這行的，子承母業唄。”
邵子騫淡淡道。
施小韻倒沒想到祁榆陽是念法律的，看起來壓根就不像，他這麽不著調的人，以後要是當律師，也不知道對律師行業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施小韻從冰箱拿了一瓶低脂低卡的奶茶，回到客廳。
棕色的長沙發上，先前同祁榆陽一塊玩遊戲的姑娘，在贏了一局遊戲後。
她坐在沙發扶手上，點開微信的二維碼，柔聲說：“帥哥，加個微信唄，以後多帶我上分。”
他今天倒是好說話，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加了人姑娘的微信。
手機滴的一聲響，兩人成功加了微信。
施小韻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等周爽吹了蠟燭，切了蛋糕，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自然是全票通過。
邵子騫隨手撿了個空酒瓶子，放在茶幾上，他歪著頭說：“就不整那些虛的了，瓶口對著誰，那就是誰了，沒問題吧？”
“那出問題的人是誰？”
有人問。
“瓶底對準的人。”
邵子騫說。
瓶蓋轉了幾輪，其中周爽被抽到了一次，那人問的問題沒下限，一臉曖昧地問周爽，邵子騫今兒穿的是什麽色兒的內褲。
邵子騫皺了皺眉，說：“寶貝，你要不選擇大冒險吧，我們激吻一番也不吃虧？”
周爽一隻手托著下巴，笑嘻嘻地搖著頭，不幹，說：“紅色的。”
客廳裏的人曝出一聲哄笑，剛才提問邵子騫對象的男人，調侃他：“邵子，真看不出你這麽騷啊，還穿紅色內褲，別還是丁字褲吧？”
邵子騫舌尖頂了頂後牙槽，罵了句艸，笑著說：“我今兒本命年，喜穿紅，不行啊。”
祁榆陽歪在沙發裏，不著痕跡地打了量了眼對麵的施小韻。
她坐在黃色的懶人豆袋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眉眼微微彎。
她剛剪了劉海，看起來有點嫩，因為劉海的緣故，她的一雙眉眼有點像他在澳洲讀書那會，遇到那隻不知品種的黑色狡黠的貓。
她的身上毛衣有點短，因為她的坐姿，隱隱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看得祁榆陽，挺想過去，給她拉一把衣服的下擺。
施小韻樂得做璧上觀，沒想到酒瓶子再一次轉起來後，最後慢慢悠悠停下時，瓶口是對向她的。
樂極生悲。
瓶底朝向是剛才問周爽，邵子騫穿什麽內褲的微胖男人。
施小韻心下幾分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他問：“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