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看你眼熟。”


    結城態度突然的變化讓宮野明美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這句話,她忍不住抬頭詢問。


    “先生,您認得我?”


    “早前琴酒給了我一堆日本成員的資料,裏麵剛好有你的,你還有個妹妹是吧?”結城也不隱瞞,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叫宮野誌保?”


    組織日本地方成員的資料?宮野明美暗自上了心,她其實一直不知道組織在日本到底是怎樣的構造,成員有哪些。


    她當即就想看看這份資料,如果能查到什麽寶貴的線索,這對她和對自己的妹妹都有好處。


    想著,宮野明美才發現結城正微笑著打量著她,不由得迅速低下頭。


    結城嗬嗬一笑,退開距離,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立花結城。你可以隨意稱呼我。”


    見到結城離開了他,宮野明美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恭敬彎腰:“立花先生。”


    “不用這麽拘謹。”結城聞言嗬嗬一笑,就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宮野明美心頭一緊,她怎麽會過去?


    現在結城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巾。


    於是她低著頭道。


    “先生,你有什麽事,吩咐即可。”


    “沒事,過來坐。”


    “先生,我站著就可以。”


    “站著怎麽說話?”


    “先生你想說什麽,直言……”


    宮野明美連番拒絕,結城頓時斂去了笑容。


    “我說了,讓你坐。”


    聲音並不冷漠,也並不大聲,但宮野明美卻是心中一顫,因為她又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意。


    這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並且討厭他人的違逆。


    宮野明美對結城作出了基本的印象判斷。


    抬頭看向結城,隻見結城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手指摩挲著手中的槍。


    宮野明美抿了抿嘴唇,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和結城保持了一個座位的距離。


    結城也沒打算跟她計較這點小事,露出滿意之色,又恢複了平常。


    “你說你是琴酒調來支援我的?”


    “是。”


    “他怎麽說的?”


    “他說你的身份很重要,讓我要好好支援你。”


    “所以你就帶著行李搬了過來?”


    “是,琴酒讓我聽從你的一切命令,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宮野明美說這話時,臉色都是一片煞白。


    這句話她很不想說,但是她知道結城肯定會和琴酒聯絡,沒有隱瞞的必要,也不能隱瞞。


    她現在隻能祈禱結城現在乃至以後,都不要對她提出非分的要求。


    結城聞言暗自好笑,滿足我的一切要求?看來是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虧得琴酒能說出這麽讓人浮想聯翩的話,看把宮野明美嚇得這樣子。


    好在,結城並沒有在這事上多做文章,因為他要的是宮野明美對他戒備,而不是對他反感。


    於是他嗬嗬一笑,頗為感慨地道。


    “原來如此,老琴他還是那麽麵冷心熱。”


    宮野明美聞言瞪大了雙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麵冷心熱?誰?琴酒?


    這是能用在琴酒身上的形容詞?


    這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讓宮野明美不禁暗想,這個立花結城究竟壞到了什麽地步,才會覺得琴酒這樣的人麵冷心熱?


    她不由得想起,琴酒說結城比他還殘忍,這或許不是隻為了嚇她,而是琴酒對結城真正的評價。


    “宮野小姐。”


    “啊?”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我看你出了好多汗的樣子。”


    “啊,沒有,隻是來得急,有些熱。”宮野明美輕輕擦了擦臉頰,雖然她跟結城才見麵不到五分鍾,但她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不自覺的在冒冷汗。


    “哦,那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說?”


    “不用了。”宮野明美頓時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怎麽可能在這兒洗澡?


    “你不用這麽客氣的哦?”結城笑著道。


    “謝謝,但真的不必。”宮野明美強裝鎮定。


    “那就隨你吧。”結城自然不會勉強,轉而岔開了話題:“我看你的資料,上麵說你加入組織4年了?”


    “是。”


    “4年就能得到琴酒的賞識,看來宮野小姐你很優秀啊。”


    “並非是我優秀。”宮野明美知道結城是在試探她,雖然不知道琴酒說了多少,但她自己不能隱瞞:“我父母原本就是組織的成員,我妹妹也是,所以我也加入了進來。”


    “哦?居然是滿門忠義!”結城一臉讚歎。


    滿門忠義?幫著這些人為非作歹,叫忠義?


    也對,對這個人來說,他們一家都為組織效力,可不就叫忠義嗎?


    但這種說法,瞬間引起了宮野明美心底的憤怒。


    她死也不想認可這個說法。


    因為她的父母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組織實驗室,自己的妹妹現在就在組織受苦。


    她怎麽能認可這樣的評價!


    這一切明明都是迫害!


    都不是她們自願的!


    宮野明美知道,琴酒把自己送來結城這裏,為的就是折磨自己,不讓自己好過。


    也是,琴酒也好,這個男人也好,若要對她做什麽,她根本就沒法反抗。


    對方知道她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自己還怕什麽?


    宮野明美的心態瞬間發生了變化。


    來結城這裏之前,她首先是祈禱,後想的是委曲求全,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去。


    然而現在,宮野明美卻在想,如果死亡真的不可避,那為什麽不自己選擇死法?一味的擔憂和害怕,真的能讓自己得到想要的結果嗎?


    於是,她抬頭直視結城:“立花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的父母就是死在組織的實驗室,我的妹妹是被迫加入的,我加入組織,也是為了帶我妹妹離開。”


    結城微微一怔,他現在算是了解到了為什麽赤井秀一這樣的人會被宮野明美吸引。


    這個女孩有一種純粹的勇氣,和筆直的靈魂。盡管身陷黑暗,但毫無迷茫。


    恍如一朵盛開於深淵的高潔之花。


    雖然確實“愚蠢”。


    嗯,必須給她上一課。


    結城迅速作出回應,身體向她傾去,眼神也冷了下來,仿佛要將她吞噬。


    “你說什麽?你想離開組織?”


    宮野明美心髒都快跳了出來,但她不後悔。雙手握得關節發白,也沒有退開。


    “是。琴酒答應我,隻要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我就可以脫離。”


    “嗬,你覺得可能嗎?”


    宮野明美咬緊了嘴唇,她也知道琴酒的作風,但……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結城注視了著她,抬起了手。


    宮野明美閉上了雙眼,靜待著結城審判自己。


    然而宮野明美沒聽到什麽槍聲,隻是肩膀被用力拍了拍,耳邊響起了結城的笑聲。


    宮野明美忍不住抬頭看去,結城已經恢複了剛剛的坐姿。


    她心底一突,說不出的愕然。


    自己說了這樣的話,不為難她嗎?


    緊接著,她就看見結城認可般的點了點頭。


    “嗯,宮野小姐,你很誠實。很不錯,我喜歡誠實的人。”


    宮野明美頓時呆了,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但唯獨沒想到結城會讚她,誇她誠實?


    這是一句誠實就能帶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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