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暮楚一行三人來到位於市區的一所大學,王建勳的搏擊俱樂部就開設在學校的一個場館裏。俱樂部的名稱有些俗氣,叫“健強搏擊俱樂部”,俱樂部麵積不是很大,但四周都有鏡子和扶杆,看樣子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舞蹈排練室。俱樂部的一側是放著許多護具和墊子,另一側則擺滿了健身器材。而由於剛剛開業的緣故,俱樂部裏還沒有一名學生,隻有王建勳和他招募來的另外兩名助理教練在場,顯得有些冷清。


    王建勳以前見過秦暮楚,所以熱情地迎上前去打招呼。秦暮楚和王建勳各自引薦了己方的人,隨後步入正題。


    王建勳說道:“本俱樂部以教授散打為主,你們是俱樂部第一批學生,又都是我妹妹的好朋友,理應給你們一個最大的折扣……這樣吧!六折如何?畢竟我開這個館子也是要吃飯的,所以很抱歉不能再低了。”


    秦暮楚見他如此真誠也就不好再討價還價了,三人辦完手續、繳納了學費、換好了衣服後,教學正式開始。


    王建勳介紹道:“散打是一種徒手搏擊的格鬥術。散打由傳統的中國武術演變而來,是武術運動的對抗性形式,也是武術的最高表現形式,可以說,散打是武術的精髓!下麵,我們開始練習散打的基本動作……


    秦暮楚有過散打的基礎,所以不用多說自然就做了起來,而鄭天昊雖然沒有學過散打,但他畢竟掌握一些格鬥技巧,所以一點就透。最要命的是周健翔,別看這小子平日裏打起架來風光無限,一旦係統化地訓練就不行了,動作不是不標準就是不到位。


    王建勳針對周健翔單獨製定出一套訓練方案,大致內容如下:每天早上跑五千米(周健翔擦汗:怎麽總是離不開跑步……),上午在健身器械上鍛煉,下午進行動作教學。幾天下來,周健翔馬上就瘦了一圈。


    秦暮楚和鄭天昊二人已經能夠進行對打訓練了,每當周健翔一麵枯燥地使用著健身器械做著單一的機械運動一麵看著秦、鄭二人帶著護具揮拳出腳時,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其實這不算什麽?讓周健翔最難以忍受的是每當自己的體力達到極限快要發瘋的時候,秦暮楚總是揮舞著帶著散打手套的右手向自己挑釁。這時候的周健翔的往往會陷入極度混亂的情緒中,過去吧!不是對手,不去吧!甘受窩囊氣。


    訓練間歇,秦暮楚和王建勳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聊著聊著便扯到了王家的家庭背景上麵。


    “王大哥,請問令尊是從事什麽工作的?”秦暮楚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王建勳皺了一下眉頭:“怎麽,我妹妹沒有對你說起過嗎?”


    秦暮楚搖搖頭,失望地說:“不但沒有,而且每當我提起這件事請,她總是不高興。”


    王建勳歎了一口氣:“唉!她對這些事情太謹慎了,我告訴你吧……”


    秦暮楚伸長了耳朵,以為王建勳就要說出答案,沒想到從下麵出來的話卻是:


    “她這樣做也有她的道理和難處,所以你就不要繼續為難她了。至於我們的父母的情況,一般來說我們是不會對別人提起的。”


    “為什麽呢?”秦暮楚不甘心地問。


    “因為一旦有人知道我們兄妹倆的真實身份,就可能會給我們倆個――尤其是紫瀠招來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王建勳故意把殺身之禍四個字拉得很長很重,再配合他那具足可以殺人的目光,秦暮楚被嚇得不禁哆嗦了一下,趕忙避開對方的眼神。


    王建勳笑了笑:“哈哈,剛才我隻不過想和你開個玩笑,這些並不是真的。其實我們父母是誰、從事什麽工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妹妹都很健康,也都很快樂,你說對不對?”


    “哦。”秦暮楚失望地點點頭,繼續訓練去了。


    ――――――――――――――――――


    每日晚飯過後,就是樂隊的排練時間。盡管秦暮楚和周健翔每天訓練都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但對於樂隊的排練二人卻從不敢耽擱。特別是秦暮楚,他牢牢記住了餘冠南的教誨:練琴要做到持之以恒,不能斷斷續續。


    通過堅持不懈地排練,秦暮楚覺得自己的琴技又上升到一個新的層麵,他除了和樂隊排練歌外,另外擠出一些時間來鞏固和提高自己的琴技,做一些進階練習、彈幾段迂長的solo,抑或是嚐試著自創一段簡單的旋律。


    這天,正在大家準備合練的時候,周健翔帶來了一個消息:“小楚、vicky,昨天康老板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說酒吧最近的演出有些蕭條,想請我們過去做一個專場,你們看我們要不要過去?”


    秦暮楚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樂隊何時做專場,有些疑惑地答道:“時間上行得通,但是我們目前的幾首歌夠專場的資格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原創曲目隻有八、九首而已,而且大多都是膚皮潦草的作品。如果做專場的話,就算拋開作品質量不談,單單演出時間上恐怕滿足不了,還得另外排練翻唱曲目。除非……”


    “除非請來一支樂隊做我們的開場嘉賓!”周健翔接過秦暮楚的話說。


    “對!”秦暮楚點了點頭:“你們認為‘主人翁’樂隊怎麽樣?他們不但是本市樂隊,而且樂隊的鼓手公冶子申和我也是不錯的朋友,一直保持著聯係。”


    周健翔似乎不願意讓一支流行樂隊做自己樂隊的嘉賓,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秦暮楚說:“胖子,你忘了當初我們給一支金屬樂隊暖場時人家對我們的態度了嗎?記住,我們雖然是一支朋克樂隊,在舞台上可以憤世嫉俗、高傲自大,但在舞台下,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人、每一支樂隊。餘哥不也說過嗎?音樂是不分高低貴賤的,能給觀眾帶來愉悅的音樂就是好音樂!”


    周健翔被說的無理反駁隻好同意了秦暮楚的想法,而王紫瀠則嚼著口香糖淡淡地地笑了笑。


    秦暮楚看著王紫瀠,腦袋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以前和王紫瀠親密總是在她性格開朗的時候,看她現在的樣子,恐怕早已進入了內向的狀態,如果我在這時候和過去親她一下,她會有什麽反應?


    好奇心促使著秦暮楚湊到了王紫瀠身邊,趁她沒有反應過來時,秦暮楚在其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笑眯眯地看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王紫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她把琴放到一旁,雙手搭在秦暮楚的肩膀上,身體慢慢靠近對方。


    秦暮楚閉上眼睛,等待著對方的回吻,心想王紫瀠內向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嘛!


    嘴邊沒有傳來暖意,但下身卻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王紫瀠用膝蓋狠狠地頂在秦暮楚的命根子上麵。


    “謀殺親夫啦!”秦暮楚慘叫一聲,捂住襠部在地上痛楚地滾來滾去。王紫瀠白了一眼睬倒在地上的秦暮楚,周健翔見狀則敲起鼓點。配合著秦暮楚痛苦的呻吟聲,頗有落井下石之意味。


    似乎過了很久,秦暮楚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擦掉臉上的汗說:“vicky,以後可不許這麽沒輕沒重了,剛才我差點被你弄死。”


    王紫瀠吐出嘴裏的口香糖,白了秦暮楚一眼,說:“活該!你把我王紫瀠當成什麽了?你的玩物嗎?想親就親想摟就摟,一點都不顧及對方的感受。現在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以後還不得更加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從此以後,秦暮楚再也沒動過當王紫瀠內向時占其便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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