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嘰卟,嘰卟――”


    “嘰卟――嘰卟――”


    “啊?什麽事情?”高分貝不容忽視的聲音在迷迷耳邊叫囂著,迷迷猛的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居然又失神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小我徹底後悔了,它絕對是上輩子作孽多端,這輩子才會攤上這麽個主。


    話說,其實它早就知道,這笨蛋一個人出來日子肯定不會舒坦,隻是它沒想到,居然不舒坦到出門的第二天就被人家給拐到青樓待宰了……


    說來便是一肚子的氣,它隻是休息了片刻,醒來這笨女人就給賣了,還樂嗬嗬的幫人家數錢。


    故事的發生是這樣的――


    終於把她帶到瑤城,它也算鬆了口氣,便鑽到她體內休息片刻。


    誰知道這笨貓,一到這城就變得特別奇怪,恍惚的好像沒睡醒一樣,心思飄去哪了也不知道,就看見個街邊擺著的石凳子也會愣上半天。


    瞧她那模樣。雖然變了男裝這一眼看過去也是嬌小玲瓏。細皮嫩肉。孤苦伶仃地一個人站在街頭發呆。眼神呆滯。裝滿錢地包袱就隨意掛在身後。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怎麽看怎麽像離家出走地xx府大小姐女扮男裝玩呢。


    好吧。再說通俗易懂一些。她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臉上寫了一行大字――來拐賣我吧。我有錢有姿色還特別好騙。


    特別是瑤城這樣地大地方。魚龍混雜。什麽門路地人不有些。


    於是乎。不到半個時辰她華麗地被騙了。


    說起那騙術。實在是不忍說出口。那分明是八點檔泡沫劑裏顛來倒去用得到爛地橋段!可偏偏就是有人上當……果然。任何東西都有它地存在價值麽?


    小我醒過來地時候。迷迷在一個華麗又怪異地地方大口吃著肉。因為剛醒過來。頭腦不太清楚。暈乎乎地看了半天才發現到底是什麽東西讓它覺得怪異。這分明不是飯店!整個房間除去這張桌子。剩下地便是那張大得有些誇張地床。


    小我瞪大了眼睛,迷迷居然還特別高興的叫它也過去吃,說什麽遇到好人了。小我好歹也是妖界出名的靈物,怎麽可能像她一樣笨得讓人抓狂,尋思著這是什麽地方,再想象她的話語,一時間大叫不秒,這女人被人家給賣!


    果然,迷迷一邊吃一邊眉飛色舞的給它講著如何如何遇到那個好人,那個好人如何如何給她介紹瑤城的這樣那樣,然後兩人如何如何地情投意合相見恨晚,再然後那人就主動提出請她吃飯,再再然後迷迷就華麗麗跟著那人來到這裏,上了菜,那人說有事出去一下,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那一瞬間,小我真的想去找棵大樹吊頸算了。


    而就是那一刻它忽然意識到不會說他們的語言是那麽的悲哀,任它神色兼備地嘰嘰叫囂半天,那笨貓也不知道它在說什麽。


    這簡直就是雞同鴨講!雞同鴨講!


    結果就在它叫得忒歡快的時候,那笨貓忽然眼睛一翻,華麗麗地仰麵倒去,撲通一聲摔得幹淨利落。


    小我又是急又是氣,圍著她飛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正準備棄她而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響動,嚇得它隻得乖乖鑽回迷迷的身體。


    進來的自然就是迷迷口中那個好人,他身後還跟了個女人,長長的頭發斜朝一邊綁起,挽成半個髻,剩下的發絲看似隨意地垂下,事實就是這幾縷發絲恰到好處,搖曳在光滑細長的脖頸之上,有種懶惰地美麗,發髻上插著一把做工精巧的裝飾木梳。一身絲綢長裙,勾畫出凹凸有致地身材,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雍容華貴的風情。


    那種吐絲如媚地感覺絕對不是矯揉造作,與生俱來的東西自然不是那些能比擬的。


    所以,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連小我也沒猜出她居然就是老鴇來著。


    “梳媽媽,你看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小美人兒!別看她現在灰頭土臉的,若是換上女兒家的衣服,就算是你這恐怕也沒幾個人比得了吧?”傳說中的好人一邊指劃著迷迷一邊推銷,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哪個細胞張的像好人來著。女人從他身後繞了出來,步伐優雅不緊不慢的走到迷迷身邊,低著頭凝視片刻,而後伸蹲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指頭捏住迷迷的下頜左右轉動了一翻,似乎不滿一般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莫非梳媽媽看不上?”那人緊張的出聲問到。


    梳媽媽不置可否的抬起眼,嘴角微微下撇:“確實不怎麽,看你說得那麽寶貝。”


    那人急了,連忙辯解道:“梳媽媽,你可看清楚了!雖然她男裝打扮,那媚氣也掩蓋不來,可不僅是眉清目秀的層次啊。”


    梳媽媽似乎已經沒了耐心,輕輕拍拍手,站了起來,伸出一個指頭開空中晃了晃。


    那人狠狠抽了口冷氣,瞪大眼睛:“十兩銀子?!梳媽媽,你也忒不厚道了吧?這


    隨便拿到哪個花樓都不是這個價!”


    梳媽媽忽然嫣然一笑:“錯,是一兩。”


    你……”那人已經驚訝的不會說話了,知道梳媽媽摳門,也不會摳到這地步吧?


    梳媽媽臉上的笑容一斂指著迷迷款款而談:“這個價還是看在我們的情份上才開的,若是別人帶來的我根本不收!你看看她的手,比這裏任何一個姑娘都要細嫩,再看看這身衣服,看似樸素,布料可都是連我都舍不得賣的上等之品。這可不是普通人家逃跑地小姐,收下她還不知道會招來多少麻煩,你還想和我討價還價?”


    那人聽她厲色說了一大堆,字字在理,哪還有心思砍價,照這趨勢若在說下去,估計還得他掏腰包倒貼她呢,抹了把汗連聲道:“好吧好吧,一兩就一兩,便宜你了。”


    要的就是這話,梳媽媽眉開眼笑的拍拍手巴掌,朝外麵含道:“墨兒,取一兩銀子給陳公子!”而後轉身對著那人笑吟吟的說,“請吧,陳公子。


    陳公子忿忿暗低罵了兩句,對上梳媽媽卻還是笑容可掬,點點頭,朝侯在門外的墨兒走去。


    完了完了,真給賣了,還就一兩銀子,若是被水殤知道他地心肝寶貝讓人家一兩銀子給賣了,真是無法想象他會如何。


    送走了陳公子,梳媽媽又叫了兩個人進來,讓他們吧橫躺在地上的迷迷給搬到床上去,綁好手腳,順便把一桌的冷飯殘羹收拾了一翻,而後才慢吞吞的從懷中掏出一瓶東西,晃了晃,倒出一顆,捏開迷迷的下頜扔了進去,而後用力合上,直到看見她吞咽的動作才滿意的鬆開手,風情萬種的理了理垂在脖頸的那縷頭發。


    迷迷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地便是這樣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一大美人兒正笑吟吟的看著她,一手理著長發,一手摸著嘴唇,見她醒來表情變化也不明顯:“醒啦?”


    迷迷呆呆的點點頭,又是愣了半晌,那女人也不說話,隻是笑著看著她。


    晃了晃腦袋才發現頭疼得慌,條件反射地想要抬手摸摸頭,這才恍然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給綁了起來!驚訝的看看被綁住地手腳,而後抬起頭看著那莫名其妙的女人:“這是?”


    梳媽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柔聲道:“你被別人賣給我了。”那口氣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是好”一樣。


    害的迷迷本來就不靈光的腦袋又短路了半天,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梳媽媽忽然那就咯咯笑出聲,一邊笑一邊朝她地下巴摸去:“還真撿了個極品呐,一兩銀子是值了。”


    什麽害怕別人她家勢膨大不敢收這話完全是騙人的,她梳媽媽是什麽人?公主她都照收不誤,天下還有什麽她不敢收地女人。


    某隻遲鈍的貓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水殤是不是有先見之明,在迷迷要走地前天晚上,他還千叮萬囑有個地方打死也不能去,按照水殤的說法傳說中那地方就是不親密地人做親密之事,是非常非常不好人神共憤的。事實殤他說的已經足夠隱晦了,所以說了大半個晚上迷迷才了解到這地方的恐怖,看樣子她運氣還不是一般好,一撞就撞殤了槍口。茫然的表情漸漸被驚恐所取代,但也隻是瞪著眼看著她,殊不知這表情在別人看來是那麽誘惑。


    “好了好了,別拿那樣的表情瞪著我。”梳媽媽笑了笑,用手蓋上她的眼睛,“看你細皮嫩肉這模樣還是乖乖的聽話跟著姐姐們學學接客之道,否則有些苦你可是受不住的。”


    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不是……你不能這樣!”


    “莫非姑娘想在還妄想逃出去?”梳媽媽的聲音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那麽冷血。


    聽到“姑娘”兩個字的時候愚鈍的腦袋靈光一閃,總算知道自己尋找的契機在哪裏,眼睛一彎,笑了:“可是,我是男人啊,莫非你們這男人也收。”


    梳媽媽一愣,而後笑得比她還要開心:“我說姑娘,你這樣子騙騙別人還行,你當我這媽媽是白當了麽?”


    “確實白當了。”迷迷無辜的撇撇嘴,“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不信你看。”說著揚起腦袋露出大截光滑的脖頸。


    梳媽媽不明所以,不以為意的看過去,這一看臉色都變了,連忙湊近了幾分,伸手摸她喉間的那個不應該的存在聲音都變調了:這不是……”


    “喉結啊。”迷迷好心情的替她接上了後麵的話。


    雖然很小,不注意就容易忽視,但細細看來卻是真的存在。


    這一刻,小我忽然覺得,其實這笨貓也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了~


    (友情提示:筒子們可否想起來這梳媽媽是何人鳥~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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