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7年2月13日,以妖精為首,精靈和羽族為輔的一支聯合裁判團進入古耶路蘭遺址,檢查地形是否合格,規劃決鬥區域的具體範圍,建立防護和預警結界,為3月3日的決鬥做準備。


    精靈與羽族一見麵,便明爭暗鬥不斷。3712年一整年,精靈都以各種理由刁難羽族,弄得羽族大為光火。但是,聖蒙特利爾帝國剛剛改朝換代,連帶羽族的實力虧損頗大。而且這隻‘手臂’的陰私小動作引起了羽族高層的警惕,擔心其他人類附屬國也有類似的情況,所以聖靈殿第十三機關整整忙碌了一年多,到處嚴打整肅,弄得整個納尼亞大陸政局動蕩不堪。直至現在,這場風暴都沒有平息。


    所以,對於精靈的找茬,羽族是能忍則忍,不能忍就竟可能的控製事態等級,小小爆發一下。


    裁判團的情況要更加糟糕,雙方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強者,精靈不會學外交官的饒舌潑婦手段,羽族也不會刻意容讓。所以,雙方鬧得更凶,相互橫挑鼻子豎挑眼。至於工作方麵,雙方都想搗鼓一些地利優勢,又不想讓對方得到好處,便又鬧得一團糟。至於妖精,他們壓根是來看戲的。


    2月27日,場地終於安排完成。然後,在耶路蘭政府的支持下,阿斯塔特商盟送來三萬座特製的浮空看台,開始在城內做廣告:這是由軍用飛艇改裝而成,視野優秀,內置遠程攝像機和大屏幕……。


    僅僅三天時間,這三萬座看台三十萬個座位被一掃而空,阿斯塔特的純利潤超過百億。


    此外,阿斯塔特還包攬了博彩、旅館、運輸等服務業,估計直接受益也會超過百億。


    沉寂了三年的耶路蘭終於重新煥發生機,被封鎖的西方貿易也得到了恢複。耶路蘭政府高層以為苦難終於結束。隻是不知他們想過沒有,雷茲的小打小鬧幾乎毀了耶路蘭,現在即將大打出手,……。


    3月3日到了,旭日脫離了地平線的羈絆,散發出萬道紅豔光華,看來今天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八點左右,一艘長逾百尺的金色飛艇迎著赤色晨光,從朝陽中飛來,直接駛入決鬥場的光幕。


    “這家夥?!”幾乎所有觀眾都是滿頭冷汗,把戰爭大殺器用於決鬥,羽族還真做的出來。


    八點半左右,部分強者若有所感,霍然轉向北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稍後,所有浮空看台旋轉方向,麵朝北方,內置的攝像機鏡頭放到最大,對準北方的天際。


    在北方天際的極北處,一堵濃厚的雲牆急速推進,卻沒有發出聲音,隻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沒有聲音,不是雲牆悄然潛行,而是雲牆的推進速度超越了音速,趕在了聲音的前頭。


    能來參觀的人大都不是泛泛之輩。根據這種威壓和速度,他們很快想起一種生物,不由得麵如土色。


    幾分鍾後,雲牆轟然掃過決鬥場正上的天幕,強烈的音爆激發了一場恐怖風暴,所有看台如同被暴雨擊打的浮萍,左搖右擺不定,相互磕碰,透明的防護結界爆發出明耀的藍色電蛇。


    成年巨龍體重上千噸,雙翅拍打空氣的浮力根本不足以支持巨軀的飛翔。事實上,它們翅膀是一種操控風和大地引力的器官。‘削減重力的阻礙,再用颶風驅動前進’――這便是巨龍飛行的原理。在巨龍高速飛行時,身周的風元素環流不僅產生颶風,還會形成濃厚的雲氣,便有了‘龍從雲’的說法。


    現在,巨龍的雲氣令白晝變成黑夜,掀起的颶風能連根拔起巨樹,這到底是什麽巨龍?


    十多分鍾後,四頭形態各異,雄偉並且華美的巨龍緩緩落下,此外還有一艘藍紅塗裝的梭型飛艇。


    飛艇長度約二十公尺,在戰鬥飛艇中也算是標準體型,但與這四頭巨龍相比,卻顯得十分纖細。


    最長的七彩巨龍體長超過六十公尺,最魁梧的黃銅色巨龍橫向尺度超過了二十公尺。但是,最富視覺衝擊力的,是那頭三頭六翼的黑龍,觀眾們看著它,恍惚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神話時代。


    七彩巨龍在決鬥場外盤繞三圈,金焰燃燒的巨瞳射出明亮的金光,把決鬥場反複梳理了一遍,然後才發出一聲悠長的龍吟,扇動雙翼飛入光幕內。另三頭巨龍和飛艇緊隨其後,相繼進入場內。


    觀眾們的心立刻澎湃起來,雙拳拽得緊緊的,掌心滿是冷汗,激動的感歎這十萬的門票值得。


    九點正,來自三大異族的六個神官進入場內,為雙方進行‘人型鑒定術’。


    ‘人型鑒定術’的進行過程頗為漫長,一般要半個小時時間。現在的情況特殊,就表明而言,羽族開來一艘很豪華的飛艇,雷茲一方直接弄出四頭更豪華的巨龍,所以鑒定時間估計會超過一個小時。


    因為閑著無聊,雷茲戰隊的人形生物開始品茶聊天,四頭龐然巨獸則轟轟的用龍語聊天。主導談話進程的是藍龍柯蘭和虹龍阿克,它倆在交流遠古時期的龍語魔法,傑森和亞爾普斯安靜的當聽眾,偶爾虛心的問上幾句。有時候,雷茲也會參與進去,賣弄一些異界龍族的奇聞異事。


    因為巨龍有六根聲帶,所以龍語與人語截然不同,是一種接連不斷抑揚起伏的長吟。人類使用龍語,都必需使用擬聲魔法。然而雷茲沒用魔法,卻龍語弄得流暢無比,真令人懷疑他的聲帶構造。


    清點一下茶話會的人數,雷茲、迪奧納斯、格歐菲茵、泰希斯、莉安娜、格蘭娜――這已經是六個人,但是,‘人型鑒定術’的結果表明,這裏隻有四‘人’,以及兩隻‘契約生物’。


    羽族一方早已預料會是這情況。可現在親眼目睹這情況,他們還是不禁腹誹對方的做奸使詐。


    七十分鍾後,‘人型鑒定術’完成,雙方都沒問題。接下來是雙方的決鬥者見禮時間。


    先是主事者相互見禮,這本該是雷茲和安德森的事兒,不過雷茲突然成了格歐菲茵的契約生物,所以成了格歐菲茵和安德森見禮。這時,雷茲笑得甭提多開心,而安德森鬱悶得幾乎鋼牙碎裂。


    對羽族一行人而言,最詭異的‘人’是三頭六翼黑龍,‘人型鑒定術’居然顯示它是一個‘人’和三個‘契約生物’的綜合體。對場外的觀眾而言,最有魅力的,卻是那兩位美豔大方的女劍聖。


    由於先天體格的關係,女性修行者鬥氣產量弱於男性,所以大多修行魔法性質的職業。之前以提到過,魔法類職業難於成聖,所以女性劍聖非常罕見。但是,現在不僅有兩個,而且是兩個極美的。


    羽族的五‘人’中,雷茲認得四人,安德森、安達洛斯、艾倫達,還有那個一刀刺殺阿爾漢的黑暗聖堂武士亞克曼-維澤――這廝是前任黑暗聖堂首席行刑官,現年已二千四百多歲,羽族一等一的強者。


    第五人離開飛艇時,雷茲微微一愣,低聲問格蘭娜:“你認得他不,他看上去很激動?”


    “先生,你當真不記得這個人了?”格蘭娜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雷茲。


    “嗬嗬,很抱歉。”雷茲揪了揪鬢發,“我腦中信息太多了,經常會刪除一些無關緊要的。”


    格蘭娜沉默了一會,低聲道:“他名為維格爾-馮-拉特-布雷波特蘭,曾是蕾歐娜小姐的追求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雷茲恍然大悟,道:“找到備份了,原來是這個小子,唉……,真是紅顏禍水呀,蕾歐娜真過分。”


    “蕾歐娜小姐這可憐,真無辜!”格蘭娜心中如此感歎,當然,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雷茲感覺維格爾陰毒的目光直刺過來,便轉身解開束發絲帶,然後來了個火辣辣的回眸一笑。


    沒得說的,這‘回眸一笑’可不隻是‘百媚生’,隻怕‘萬千妖媚’都不止。不僅維格爾明顯出現慌亂,連安德森四人都顯出不同程度的失神。至於三十萬觀眾,原本盯著兩位女劍聖的立刻轉移視線,仔細的審視雷茲,企圖發現他不是男人的證據;而一些龍陽之眾頓時瞪得眼如銅鈴,口若懸河。


    建立後,雙方各尋一處休息準備,商議戰術變動,直到正午十二點的決鬥正式開始。


    通知決鬥開始的信號彈炸開,蓄勢已久的雙方立刻大動幹戈,用最猛烈的大招轟了過去。


    戰鬥一開始,雷茲便棄契約主人於不顧,直接騎到迪奧納斯身上,使得龍騎士又多出一個。


    雷茲戰隊的節奏極快,一開始便發起超音速衝擊,讓縱橫三十公裏的決鬥場顯得如此的狹小。


    格歐菲茵和虹龍阿克合作無間,首先施展了一個聯合魔法,噴射出一道洶湧的七彩元素洪流。


    傑森的三顆龍頭依次站起噴吐一個個巨大的白色光球,形成一片華美而致命的流星雨。


    麵對如此攻擊,羽族戰隊躲也不是防也不是。如果躲避,對方隻有兩頭巨龍攻擊,那麽另三頭巨龍的尾隨攻擊會讓己方陷入徹底的被動;如果防禦,一艘飛艇怎麽可能與五頭變態的巨龍拚消耗!!


    金色飛艇懸浮這不動,即沒有防禦跡象,也沒有移動跡象。當迫近飛艇不足一百公尺時,七彩元素洪流和白色流星雨前進的路徑上,出現了一個圓形魔法陣,然後魔法陣變成一個黑黝黝的空間之門。


    七彩元素洪流和白色流星雨盡數轟入這空間之門,然後空間之門合上消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冰龍柯蘭巨口一張,一道四五公尺粗的藍白色光柱激射而出,但也遭到了空間之門的吞噬。


    然後,飛艇開始反擊了,六門魔導炮接連不斷的開火,打得五頭巨龍不住的移位閃避。


    龍騎士們一邊打一邊反擊,但遠程攻擊全部被瞬間出現的空間之門吞噬。格蘭娜和莉安娜多次嚐試著突擊,但飛艇的炮擊凶猛而密集,所以這幾次突擊,除了座龍身上的傷痕,便沒有任何收獲。


    很快,雷茲和迪奧納斯脫離戰場,自顧在高空中飛舞盤旋著,把戰鬥全部托付給四頭巨龍。


    稍後,另一場戰鬥突然打響。一直隱身潛伏的‘朗基努斯’現出身形,用八俱‘龍牙兵’和雷能加農炮瘋狂的追擊一個黑衣的羽族。很顯然,亞克曼-維澤大師被泰希斯抓了一個現行。


    因為特殊出身的緣故,雷茲和迪奧納斯對空間變化非常敏感,很快便發現這‘空間之門’不是放逐術的效果。――進一步的分析,如果是異界之門,絕不可能這麽迅速的開啟。如果‘空間之門’的終點是比雷亞內的某處,那麽相當於飛艇得到決鬥場之外的援助,決鬥場的偵測結界不可能沒有察覺。


    “是次空間還是亞空間?”雷茲觀察了一會,用精神通訊問道。


    “八成可能是亞空間。”迪奧納斯同樣用精神通訊回複,“空間轉移持續太短,情報不足。”


    雷茲輕輕點頭,用特殊的頻閃光發出密碼通訊,讓格蘭娜掩護,格歐菲茵進行持續攻擊。


    在混亂的戰場上,狂亂的能量波動洶湧彌漫,精神通訊很容易被幹擾,基本上傳不出一百公尺,所以效果反而不如普通的視聽通訊。隻是這麽一來,他們的存在便顯得特別礙眼了。


    稍後,格蘭娜驅使霸龍亞爾普斯,擋在虹龍阿克之前,掩護一個人龍合一的超級魔法。


    羽族顯然有所察覺,所以飛艇立刻掉轉方向正對著格蘭娜,前頭吐出一個五公尺直接的巨大炮口。


    同一時間,雷茲的三個老相識終於出手了,隻見三團金光脫離飛艇,急速向雷茲衝去。


    “攔住他們。”雷茲揮手一指,一個五芒星陣突然閃現在空中,陣中先噴湧出大量銀屑,然後依次飛出五個威猛的機械人偶。它們列成一個遠近分功,攻防鮮明的陣勢,迎擊飛來的三個聖級強者。


    約莫四五秒後,飛艇首先聚能完畢,五公尺直接的炮口轟出一道七八公尺直徑的金色光柱。


    “神代天罰之劍。”不少有眼力的觀眾紛紛驚呼出聲。――‘神代天罰之劍’是羽族最強的聯合戰爭魔法,曾有二十七個羽族劍聖聯合施展這一個魔法,把精靈族的一座聖山硬生生削成了平地。


    但是,格蘭娜寸步不退,‘地之劍’所向之處,無數石柱層層疊疊的淩空蔓延,瞬間構成一道百多公尺厚的岩石之牆。同一時間,在冰龍柯蘭的協力下,莉安娜的‘碧藍怒火’凝成一柄長逾百尺的超級龍槍,利用羽族飛艇發射主炮,副炮火力削弱的空隙,悍然衝向飛艇的後甲板。


    傑森的三頭龍形態不利於近戰,便三頭齊噴光球,向飛艇的主炮口附近進行連續的點射。


    ‘神代天罰之劍’與‘大地之障’的相撞帶來了災難性的能量亂流。即使相隔三十多公裏,所有浮空看台的攝像器同時被能量輻射損毀,甚看台本身也遙遙欲醉,反重力機製出現明顯的紊亂。


    硝煙散盡,霸龍亞爾普斯墜落大地,燃燒的血液飛灑長空,但格歐菲茵和虹龍阿克絲毫無損。


    另兩處,莉安娜的龍槍撞上了一麵金色符文構築的巨型圓盾,龍槍瞬間崩潰得粉碎,而圓盾絲毫無損――這是‘神聖之盾’,‘神聖守護’的升級版,能短時間內完全抵禦一切攻擊;傑森的攻擊位置是飛艇主炮炮口,既然主炮在發射,自然不會有‘空間之門’和‘神聖之盾’之類的區域性防禦魔法,但是,飛艇內飛出大量小型魔偶,主動撲向傑森的光球流星雨,像石灰吸水一樣,把光球完全吸收掉了。


    但是,還不到蓋棺定論,剛剛是那一方占優,因為格歐菲茵的魔法已經完成了。


    隻見六種顏色的六根光球突現在飛艇周圍,六種元素光芒令人無法直視,熾亮超過了此時的午日。


    “終絕之歌。”在場的觀眾絕大部分是人類,相對於‘神代天罰之劍’,他們更加熟悉‘終絕之歌’。因為‘終絕之歌’是人類最強的聯合戰爭魔法,至少一千個大魔法師才能聯合施展的魔法。


    六個光球激射出六道光柱,超濃密的元素能量令空間都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羽族飛艇還是開啟六扇‘空間之門’,去吞噬這六道光柱。盡管‘空間之門’顫抖扭曲,顯得不堪重負,隨時可能崩潰,但還是成功了。‘空間之門’把人類最強魔法‘終絕之歌’消弭於無形。


    ‘終絕之歌’是持續攻擊魔法,所以飛艇暫時無法移動了,隻能用‘空間之門’進行抵擋。


    莉安娜和傑森環繞飛行,發現六個光球占據立方體的六個麵,雖然留下的空隙能分辨飛艇的輪廓,但完全不足以發起攻擊。沒辦法,他們隻好蓄力以待,等待下一回合的到來。


    在高空中,雷茲和迪奧納斯把思維和感知同步,全力分析飛艇‘空間之門’的運行機理。


    ‘終絕之歌’即將結束之際,雷茲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用神器激發一個亞空間呀。”


    “無法直接摧毀,如果能進入那裏,或許還能有辦法。”迪奧納斯如此回答。


    “太危險了,不能親自去,我們又不是卡隆那種變態。”雷茲思索了一會,笑了。


    迪奧納斯沒有發問,但傳達了一股疑惑和求知的意念。


    “幾年前,我因為無聊,製造過一種靈魂詛咒性質的炸彈,它蘊含的執念非常濃密,足以汙染普通神情,也能幹擾高級神器。”雷茲唇角似笑非笑的翹起,“至少能把亞空間癱瘓三十分鍾以上。”


    “不考慮汙染泄露的問題嗎?”迪奧納斯也不問詛咒什麽性質,直接詢問最糟糕情況。


    “低等泄露是難免的,高級泄露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發生詛咒汙染……”雷茲沉默了一會,邪邪的笑了,“又關我什麽事,羽族總不可能把亞空間的建設地點,弄到雷蘭宮下麵的火山口中。”


    迪奧納斯生性冷漠,在比雷亞,她第一在意雷茲,第二在意雷茲在意的人和物,第三在意冰原的信徒。剛剛的詢問,她隻是擔心雷茲草率行事,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提醒一聲。既然雷茲不在乎,那麽她更加不在乎。“怎麽行動?”她淡淡的問道,“先解決這三個劍聖嗎?”


    “不,這對她們是很好的鍛煉,再讓她們辛苦一會。”雷唇角似笑非笑的翹起,“行動很簡單,那詛咒的容器是手雷,隻要欺近‘空間之門’,在它閉合之前,把手雷激發後扔進去就行。”


    這裏說明一點:‘無限製血祭決意’的第二條規則‘決鬥開始後,不得再從外界獲得援助’――這個‘外界’的概念一定程度的歧義,決鬥場是‘本界’,那麽廣義上的‘外界’,不僅僅是‘決鬥場之外的空間’,而且‘異世界’、‘亞空間’、‘次空間’等獨立於本世界的空間,都算的上‘外界’。


    但是,從廣義上去定性‘外界’,顯然是不實際的,魔法師帶些大量施法材料和道具,如果不用次空間道具,難道用馬拉車參與戰鬥?神官施展神術使用的神力,便來自神界――嗯,這一算是異世界。


    所以,決鬥規則的‘外界’,隻是狹義上的外界――‘決鬥場之外,比雷亞之內的空間’。


    最常見的‘亞空間’是‘亞神領域’,天行者用神力創造的一種獨立於現世的空間。不過除了‘亞神領域’,一些神器也能夠激發‘亞空間’,例如十大名劍之首的‘神之劍’――‘蘇蘭聖火’,便能創造一個亞空間‘裂縫領域’,把指定對手拖入空間,來一場一對一的不公平的公平決鬥。


    神器的亞空間建立之後,通過一係列複雜的空間運作,可以建立一道與現世聯通的‘門’。因為空間法則的些許不同,在現世空間的尺度上,亞空間與‘門’可以並不相連。


    以現在的情況為例,安置神器的現世位置在決鬥場之外,但‘門’卻在決鬥場之內。


    所以說,羽族戰隊利用規則的缺陷,也就是‘bug’,不觸犯規則卻獲得了外界的援助。


    嚴格地說,羽族確實在耍詐,但雷茲和迪奧納斯都沒有惱意,因為這是真材實料的技術活。


    把‘亞空間’和‘門’異地放置,對神而言輕而易舉,但對人而言,卻是難如成神。


    所以對於羽族的手段,雷茲隻能翹起大拇指讚一聲:“幹得漂亮,鳥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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