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雷茲便得知‘幻羽’的試用結果已經返回,剛剛交給了艾莉莉。於是他把一個追蹤儀交給冠軍勇士的士官長,再簡略吩咐幾句,便匆匆趕往地下工廠。


    精靈的苦心得到了回報。試用結果表明,‘幻羽’幾乎無差別的毒害效果。不論是頂級強者還是普通雜魚,隻要是長翅膀的鳥人,隻要翅膀被撒上‘幻羽’,絕對會在五十秒內智商暴跌百分之五十以上。如果把‘幻羽’直接注入血液,羽族基本都是瞬間陷入腦殘狀態。


    但‘幻羽’的二次效果不佳,頭次用的羽族渾渾噩噩,再次用的羽族模模糊糊,三次用的羽族隻是頭暈目眩,四次用的羽族隻是頭昏腦脹,五次用的羽族基本沒有了異常。


    就目前看來,‘幻羽’的優點在於‘無差別性’和‘針對性’,缺點在於‘耐用性差’。


    在精靈高層看來,單純的‘無差別性’就是無價之寶,世上能讓小兵廢材的毒藥數不勝數,但能讓強者廢材的毒藥卻是屈指可數。而‘耐用性差’的缺點也不是很重要,一次失敗就足以葬送一個強者的性命。如果智商突降一半的羽族強者依然不能被製服或者擊斃,那麽‘幻羽’的二次效果就算是百分百,也不見得再對這樣的強者有效。


    所謂真正的‘強者’,其基本屬性之一就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即使‘幻羽’每次效果都是百分之百,羽族強者不中這樣的招數也是白打。


    不過精靈大長老還是提出了兩點請求,一是讓雷茲改進‘幻羽’的效果;二是請雷茲不要在本次決鬥中使用‘幻羽’。作為補償,精靈族送來了不少珍貴的煉金材料,以及兩種精靈族自行研發的藥物‘黃昏’和‘斑羽’,都是專門毒害羽族的烈性毒藥。


    不過雷茲很忙,沒工夫在‘幻羽’上多做糾纏,因為任何一種東西,做個百分之七八十的大致成功是不困難的,但要做得百分之百的完美成功,那必需無數次的反複努力。


    但精靈族的條件很誘人,雷茲無法拒絕上門的美味,便采取了一種折中的方法——先分析幻羽、黃昏、斑羽的藥學原理,接著係統化解析它們的毒害過程,再歸納出一係列毒害要素,然後建立一個煉金模型,最後把毒害要素代入模型,得出多種在理論上針對羽族的毒藥。


    精靈族不缺人力物力,缺的隻是變通的頭腦和靈動的思維。得到雷茲改進的‘幻羽’,他們隻得到一種強效藥。得到雷茲的製藥理論,他們再自行研究,可以得到一係列強效藥。


    從戰略角度來看。製藥理論地價值遠大於一種現成地藥物。壽命千年地精靈不缺乏長遠目光。當雷茲師生倆進行理論推算時。諾拉兒等精靈感動或者激動得眼中幾乎漾出水來。


    (可以地話。請隻想象幾個女精靈感動地模樣。如果讀者們非要想象男精靈……囧!)


    雷茲和格歐菲茵充分發揮超變態地大腦效率。僅僅三十多小時。便將這套理論構建完全。


    8月3日中午。雷茲便把一張裝滿資料地封印卡交給凱澤。讓他轉交給地麵地精靈。順帶一提。因為精靈語是比雷亞邏輯最嚴密。詞匯最豐富地語言。所以這套理論地書寫運算完全使用精靈語。對這些精靈而言。雷茲精通精靈語並不稀奇。因為神是全知全能地。可格歐菲茵非但精通精靈語。精通程度甚至超過他們。這讓他們不由得不鬱悶。


    8月3日午夜。艾莉莉和卡西諾通過地道。把泰希斯從蘭斯湖帶了回來。暗中護送地荊棘冠軍勇士已經提前傳回消息。確實有一批人數超過五十地人類修行者追擊泰希斯。為首者正是海皮利昂家族地家主。泰希斯地親生父親杜亞特。在追捕過程中。杜亞特多次表現出直接殺死泰希斯地傾向。最後一次甚至重傷了泰希斯。但被精靈勇士地強行阻止掉了。


    所以再次見到雷茲時。泰希斯地狀態極其糟糕。瞳孔擴散兩眼無神。麵色蒼白如紙。走路搖搖晃晃地。仿佛風一吹就會摔倒。然後躺在地上陷入黑暗。睡個三兩千年後再清醒。


    雷茲招了招手,泰希斯像足踏棉花一般,輕飄飄的走到他跟前,茫然的看著他的靴尖。


    雷茲扶住她的肩膀輕輕用力,她便順從的跪在雷茲麵前,仿佛迷死了靈魂的傀儡。


    她依然穿著前天的戰鬥服,但已經破爛得如同抹布,渾身遍布的切割穿刺痕跡隻能算是普通,她的右臂袖子甚至期間消失不見。到底什麽是情況,能讓柔韌的戰鬥服齊肩斷裂?她右肩處一圈環形的紅痕說明了殘酷的事實,她的右臂曾被齊肩斬斷過,後來才重新續接的。


    順帶一提,雷茲雖然是在實驗室中接待雷茲,但其他人因為好奇也跟了進來。


    雷茲溫柔的拉開泰希斯的衣領,露出她因為汗漬血痂略顯汙穢的頸項,然後……


    傑森等男同學立刻忙不迭的退出實驗室,女同學們也麵紅耳赤的轉過身去。


    但是,他們卻沒聽到**勾魄的吭哧之聲,隻有泰希斯逐漸變得舒緩悠長的呼吸。


    某幾人悄悄回頭一看,發現雷茲確實咬著泰希斯的脖子,但泰希斯似乎沒什麽異常。


    更準確的說,原本精神異常的泰希斯逐漸變得正常,她漸漸的陷入了夢鄉。


    於是同學們好奇的看著雷茲老師,但都不好意思第一個開口。


    雷茲老師非常體諒學生們的疑惑。在享用完後,他抿了抿嘴唇,輕咳一聲道:“咳哼,這招名為‘噬血之吻’,附帶強製性精神效果,既能施加正麵情緒,也能造成負麵效果。具體效果如何,要看攻受雙方的具體關係,舒緩神經安心定神隻算是基礎操作。”


    傑森眨了眨眼睛,問道:“真的隻是‘舒緩神經安心定神’,你確定沒別的了?”


    “你希望還有什麽,我可以考慮追加,處子之血相當的美味,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算了,當我沒問。”傑森聳了聳肩,叼著一根沒點的雪茄,晃悠悠的轉身走了。


    雷茲把從霍爾司孝敬的三樣凶器交給格歐菲茵和艾普,讓她倆重點分析對羽族兵器‘阿裏歐克之針’的運行機理;不過格歐菲茵對製器不怎麽擅長,所以重擔大部分壓到了小精靈的肩膀上。此外,格歐菲茵還被托付指導泰希斯,管理整個家園的職責。


    格蘭娜是‘炎魔王之印記’的繼承人。所謂的‘炎魔王’並不是‘火焰惡魔’什麽的,而是元素領主等級的‘熔岩巨魔’,一種熔岩化作的元素生物。所以格蘭娜非常辛苦,經常到地下熔岩之河旁修煉‘炎魔王之印記’的運用,此外還要小心服侍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工作都交給了別人,匆匆解決‘幻羽’的雷茲本身在忙些什麽?


    在8月1日晚上,雷茲變成少女滿城亂跑,賣弄風騷的勾引男人,為什麽?是因為他心理有問題,喜好女裝,對bl有大愛嗎?不是的,雷茲是‘s’和‘腹黑’的複合體,屬性是‘攻攻攻’,絕不可能接受異物侵入體內的感覺,即使精神被侵犯也不會接受。


    8月1日晚上,他強行忍受被無數男人yy的惡心感,甚至於製造一個虛擬人格做替補——這一切是有目的的,他為了更重要更崇高的理想,不得不做出了這樣的犧牲。


    除了那個‘因果咒術’,他在自己身上施加一種深層次的咒術——公畜們一旦看見‘她’並對‘她’產生x衝動,他們的‘欲’就會被‘她’吸收,轉化成一種信息能量儲存下來。


    特別申明第一點:‘她’的外表是女人,但本質上是男人。從某個角度來看,這些‘欲’是一群公畜看見一個同性產生的x衝動;這種信息能量蘊含著豐富的‘bl’要素。


    特別申明第二點:吸收‘欲’轉化為特殊的信息能量,並利用概念和因果的差異,改造信息能量的屬性——這是介乎人神之間的‘半神’技藝,比雷亞是沒‘人’能夠做到的。


    但是,神就是神,人就是人,半神不能算是人,所以隻是一種特殊的人;‘半神’技藝算是‘人’的極限技藝,並沒有超出‘人’的極限。所以雷茲這次的行徑盡管詭異玄妙,但隻能算是擦邊球,並沒有違反了他當初的自我約束——“以人類身份行走人間”。


    得到富含‘bl’要素的特殊信息能量之後,雷茲開始分析‘必愛粘膠’的藥理,準備製取一種‘bl粘膠’。‘必愛粘膠’的觸發條件是‘異性接觸’,進步效果是阻隔精神念力,溶解衣物。而‘bl粘膠’的觸發條件是‘男人與男人接觸’,進步效果與‘必愛’相同。


    雷茲自虐半夜得到的‘bl粘膠’的效果,可能與‘必愛粘膠’完全相同嗎?不可能。


    曾經提過,‘必愛粘膠’並不是很複雜的魔藥,而雷茲的‘bl粘膠’可是半神級的技術水平。如果說這兩種藥物的效果完全相同,那才是荒天下之大謬。


    事實上,‘bl粘膠’還有更深層的效果——‘讓被粘貼雙方發生禁斷之bl化反應’。


    雷茲的崇高理想已經昭然若揭——“讓那些不可一世的羽族男人統統陷入禁斷的深淵”。


    為了這個理想,他開始了漫長的不眠不休的閉關鑽研,從8月4日一直到10月11日。


    期間,雷茲出關過兩次,但都是為了探望海倫而出關的,兩次都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


    期間還發生了不少事情,8月7日,二十個荊棘冠軍勇士告別紅石巷113號;格歐菲茵閑著無聊,在8月8日起,調動大筆資金和家族關係,企圖購買紅石巷所在的整個小區;泰希斯整整沉睡了七天,在8月10日中午醒來,在大師姐的指導下開始新的修行;在精靈族的協助下,格歐菲茵成功購買,並在9月1日簽定契約,然後開始了大興土木。


    在羽族方麵,在冷戰的前半個月,安德森被雷茲的態度氣得倒仰,多次想衝到紅石巷113號,把雷茲從鼠窩中救出來,痛痛快快的來一次你死我活。當然,這種想法也隻能想想,他並不敢付諸於實際。在律法嚴苛的羽族,可是有著‘連坐’這一頗為殘酷的慣例。


    他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當任樞機大主教的哥哥和可愛的侄女的前程多顧慮一些。


    生氣的時間長了,便也習慣了。此後的時間,安德森每天親手書寫一封信函,讓人送到紅石巷113號,內容無非要雷茲出來談談,定個時間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但很遺憾,安德森的信件必然和生活垃圾一起,被扔到後院的垃圾焚化爐中。


    雷茲的冷漠固然令人憤怒,但雷茲與精靈族的奇怪合作也令羽族們有些惶惶。如果精靈族介入此事,羽族並不會感到奇怪。但精靈族的一隊荊棘冠軍勇士駐留十來天後又撤走?!


    這是什麽意思?到底介入還是不介入?如果介入,你們幹嘛要走?如果不介入,那幹嘛要來?你們的七星石是不是多得可以隨便糟蹋了?你們的荊棘冠軍勇士是不是閑著太無聊了,隨隨便便拉二十個來操練?——留在耶路蘭的羽族心中都有這樣那樣的疑惑。


    (七星石:以七度金為主材料製作的道具,傳送法陣的運作核心,消耗品。)


    還有一點相當奇怪,‘裁決之翼’薛藍曾表示與雷茲為敵便是與‘夜隼’為敵的,但這次耶路蘭的‘安德森與雷茲’事件,她的態度十分冷淡,根本是漠不關心的態度。


    到底是她完全不在乎雷茲的死活,還是她完全不在乎安德森乃至羽族對雷茲的威脅?


    不了解‘夜隼雙翼’的人可能以為是前者,但了解‘夜隼雙翼’的人隻怕會選擇後者。


    安德森-亞斯特西亞相當了解‘夜隼雙翼’,所以他鬱悶得在屋頂看了一夜的星星。


    對羽族而言,雷茲的冷處理不是沒好處。經過一番單方麵的輿論經營,耶瑞諾神教和羽族在耶路蘭的威望逐漸恢複了,就算安德森與雷茲開戰,也僅僅隻是個人問題。


    九月上旬,雲集到耶路蘭的羽族強者逐漸離開。他們之所以會來,不是因為安德森的邀請,而因為羽族五小。這五個都是顯貴後裔,他們被卷入麻煩,家裏自然有些擔憂。


    但到了耶路蘭之後,他們發現形勢並不如傳聞中那麽惡劣。盡管在族中危險人物名單上,‘夜隼雙翼’都赫赫然排在前十,但耶路蘭這個雷茲似乎隻是一個研究狂,並沒什麽攻擊性。所以一個多月後,他們告誡了安德森和五小一番,又留下幾個幫手,便相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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