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熟知攝神取念這個魔咒的特性,他以前經常使用過它。在他眼中,一個人的記憶可以分為表層、裏層、深潛層。


    以往他都是用這個魔咒來探知其他人的表層記憶,在他高明的技巧下,可以達到既獲取了情報又不會被發現的效果。偶爾也會用來挖掘敵人的裏層記憶,並且每一次使用都會給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那是極其殘忍的拷問技巧,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而分院帽的功能也僅限於探知表層思想和記憶,但問題在於,表層記憶是雜亂無序的,就像在一個方圓百畝的垃圾站裏找寶藏,所憑借的無非是耐心和仔細。


    而且囿於表層記憶的特性,它在施展攝神取念的巫師眼中,幾乎處於高糊狀態,需要施咒者仔細辨別。


    分院帽肯定了斯內普的想法,“沒錯,我以往探知到的東西都是非常模糊,非常混亂的,為此我總得花費時間去進行分析。但威廉·布萊克的不一樣,很清楚,很有序,就像他早已將一切思想和記憶都編製好了,隻等我來發現。”


    “這絕對是類似於大腦封閉術的高深魔咒才能達成的效果,而且造詣很深,估計就算我強行窺探,也很難突破防護。”分院帽以一種驚歎的語氣說到。


    斯內普也頗感震驚,他看向了鄧布利多,“毫無疑問,這名新生有著不小的秘密,無論是別人對他施展了大腦封閉術,還是他自己學會的這個魔咒,都代表了一件事,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秘。”


    鄧布利多專心聽了斯內普的看法,他也表示讚同。


    “那麽,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斯內普。”鄧布利多詢問斯內普的處理意見。


    斯內普雙手攏著袍子交叉在胸前,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我曾經將一個男巫狠狠的折磨,用鑽心咒讓他生不如死,用攝神取念攪碎他的思想和記憶,用厲火咒焚燒他的身軀。當時我暢快不已,因為敵人的哀嚎讓人愉悅。”


    鄧布利多靜靜的聽著這段故事,他知道這位好友曾經有過非常黑暗的人生曆程,在那段時間裏,他曾經是令人恐懼的食死徒。


    斯內普還是用他那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對分院帽說,又像是對鄧布利多說,也好似在對自己說,“既然分院帽無法對他進行分院,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問問他自己的意見呢。順便聽聽他的故事。”


    鄧布利多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知道,斯內普曾經是恐懼的使者,但那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是一名魔藥學教授,是一個學院的院長。


    校長站起身,溫柔的將分院帽拿起,然後有些期待的說道:“小家夥們肯定等急了,我們快下去吧。”


    金碧輝煌的餐廳裏,麥格教授正在為學生們進行訓導,如每堂課有多麽重要,如禁林有多危險,如黑魔法有多邪惡……


    餐桌前的小巫師們安靜地端坐,甚至有些巫師還拿出了筆記,好似真的在上一節美妙的“霍格沃茨通用常識課”。


    如果忽略小巫師眉飛色舞的眼睛,和互相傳遞的小紙條。


    鄧布利多和分院帽突然在高台出現,校長依舊是和藹的神情。他大聲的對眾人說道:“我剛才和分院帽討論了一個有趣的問題,現在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


    “如果你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他邪惡而狡猾。你和他的數次交鋒都隻能失敗遁逃,所幸每次都能夠保全性命。就在你再一次逃生之後,你發現了一個魔咒,這是個很強大的魔咒,雖然很難學,但你有信心學會。”


    “那麽,你會去學這個魔咒嗎?”鄧布利多高聲問眾人。


    台下所有小巫師都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不知道校長為什麽會突然問這麽一個問題。


    片刻後,斯萊特林中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傳出來,


    “我會!”


    ……


    鄧布利多聽到了這個回答,台上的其他教授也聽到了這個回答,包括悄然消失,又悄然出現的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陰鬱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一絲驕傲的神情。


    等到四個學院都發出“我會”的聲音,鄧布利多接著問道,這次問題變得非常尖銳,


    “如果那個魔咒是黑魔法呢?”


    “如果它會迷惑你的靈魂,會摧毀你的意誌?”


    “如果你每一次使用,它都會對無辜平民造成傷害呢?”


    這下餐廳真的陷入了一片寂靜,還有一股恐慌的氣氛在醞釀。


    驕傲的斯萊特林沒有發聲,勇敢的格蘭芬多沒有發聲,機智的拉文克勞沒有發聲,誠實的赫奇帕奇也沒有發聲。


    所有人都緘默不語。


    鄧布利多看到德拉科·馬爾福似乎想說什麽,但被高年級學長按住了;哈利·波特的嘴巴在嘟囔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轉身看向依然坐在高台凳子上安靜擼貓的威廉·布萊克,他還是那麽腰背挺拔,修長的手指從大橘的頭頂順毛而下,而大橘也配合地發出“喵喵”聲。


    “既然大家都沒有決定,那麽,你的態度是什麽呢?威廉·布萊克小先生。”


    台下台上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威廉,眾人神情各異,態度莫名。


    他們不是巨怪,大腦隻有核桃仁那麽小,他們從分院帽以及校長的奇怪舉止中早發現了怪異之處,這發生的一切怪事都緊緊圍繞著一個人:威廉·布萊克。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威廉,想要看出一朵花來,也期待他說出一朵花來。


    威廉抱起大橘,整了整著裝,向鄧布利多彎腰致意,也向台下眾學生點頭致意。他沒有第一時刻說出自己的決定,而是講起了一個故事:


    “曾經有這麽一個國家,他貧窮,他積弱,不齒於列邦,被輕於異族,雖然擁有悠久的文明,但那片土地的人民被屠戮,被迫害……國家已經到了不可收拾之地步。那個國家有一個青年要製造一種武器,這是一種威力無窮的武器,有巨大的威力,也有巨大的傷害性。”


    “有人勸他不要這麽做,說製造這種武器是對和平的威脅。但他說了這麽一句話。”


    威廉掃視了一圈學生,而後對著鄧布利多堅定的說道:


    “手裏沒有劍,和有劍不用,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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