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不念了看著小周和王鵬身上的製服愣了:這是幹什麽?


    許老太他兒子也看愣了:他們也是警察?不對啊他們肩章上沒有星不可能是警察!


    那是什麽?法官飛快的想著這一身製服是什麽行當該穿的:軍隊?他們沒杠沒星的肯定不是。警察?可警察的臂章上不會有金繡紋!


    法官似乎有些明白了也知道自己這個判詞裏說的人是誰了。


    但還是要念下去全國人民現在都看著呢!雖然不是現場直播但法官甚至已經可以想象的到明天網上以及報刊上會出現什麽標題了:國安警察好心救助摔倒老太反咬一口中級法院胡亂判斷……


    反正就是這些吧。當然他想不到實際上這場風暴在網上要更加猛烈但現在也隻能閉眼了機械的念下去:如果被告是做好事根據社會情理在老太太的家人到達後其完全可以說明事實經過並讓老太太的家人將她送到醫院然後自行離開。但周與非未作此等選擇他的行為顯然與情理相悖……


    很有趣的一個判詞:以常理推斷與情理相悖不可能有可能很可能……


    所以13萬的醫藥費周與非作為過失傷害一方需要擔負其中的1o萬元同時拘留1o天。


    “很好很強大罰了又打打了又罰。”王鵬坐在觀眾席上輕輕的鼓掌“這是一片神奇的大地總是在出現一些神奇的事情。”他點了點頭站起來昂著頭看看不知道他站起來要幹什麽的法官又看一眼許老太和她的兒子以及架好了長槍大炮的記者們“作為周與非的上司我賠。我認賠。”他把行李箱打開“我沒帶這麽多錢以物抵債行不行?”他走過去把自己的證件和偵察證以及小周和朱鈞的證件一起扔在目瞪口呆裏的小許臉上慢悠悠的說“這個偵察證能抵一萬麽?!”他又把自己的製服上衣脫下來扔在桌子上“你看看這些東西夠麽?!不夠小周那還有一身要不要也賠給你!”


    記者們興奮了照相機攝像機錄音筆十幾號人一起往前紮。王鵬扭過頭厲聲斷喝:“今天誰他媽要是把我們是國安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等著被請喝茶!”


    眾人退後三十米。


    他轉過頭看著法官:“我不會在你們這兒上訴有種的你們就把小周抓走!還的過失傷害還以常理推斷!”他喘了口氣“既然是過失傷害就不是普通民法糾紛了你們把案子轉給鄭方的國安局吧。”


    他看看滿臉雪白的法官:“麻煩你轉案我們也好繼續辦事。”


    然後他回過頭看著呆若木雞的母女倆:“你們放心我們是按照法律程序來辦事的。咱軍事法庭上見。”


    說完帶著周與非和朱鈞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又回頭問:“聶文鵬那個案子是你們判的麽?”


    法官傻傻的搖頭:“不是那個是市高法判的終審。”


    行了。王鵬扭頭推開門走出法院。


    而周與非臨走之前還回過頭來衝著法官說了句狠話:“我們正在出任務本來不想亮出身份的因為據說有個叛黨賣國的小團體……”


    實際上中級人民法院有權力審判關於國安警察的普通民事案件。但那法官好死不死的給判了一個過失傷害這樣判決之後必須由糾察接手來繼續調查案件。


    然後怎麽判就輪不到民事法庭說話了。


    “他們真敢判啊!”郭懷玉聽說這個事情了所以在某記者的手機上看了個現場直播聽著判決一直笑個不停“行了過失傷害了要是民事法庭我們還真插不上手。”她笑逐顏開的給於學毅打電話“老於有活幹了。”


    “什麽事情?”於學毅的糾察大隊正在馬路邊上拿著指揮棒做臨檢也是無聊得很“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有個案子可能明後天就被轉到鄭方國安局那邊去。”郭懷玉笑個不停“你出馬一下如何?關於我們隊裏小周同學的案子。”


    “小周?”於學毅奇怪“那小姑娘能犯什麽案子?炸死人了?”


    “沒有沒有你想到哪去了。”郭懷玉捂著嘴笑“遇上一個碰瓷的了。”


    “碰瓷的?”於學毅哭笑不得“這是民事案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有!”郭懷玉笑得很大聲“人家告了小舟一個任務執行期間過失傷害他人。”


    於學毅興奮了:“行了!我這給鄭方那邊打電話明後天案子一轉我們就過去好不好?”


    “行王鵬他們都在那邊。”郭懷玉笑得很開心“好久沒有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生了。”


    法官就在法庭門口等王鵬他們。記者們在得到某些暗示之後大著膽子過來拍照攝像隻不過還沒有人敢上來搭話。


    王鵬從側門出來的法官三步兩步就跳過去了:“王鵬同誌……”


    看到法官王鵬笑了:“那個法官大人我們這個案子你們什麽時候轉走?我們還要出任務麻煩您趕緊轉案好吧?我和糾察大隊已經聯係過了隻要您把案子轉走糾察就過來調查。”


    記者們不敢圍過來但十幾號人都支著耳朵在那聽著手底下刷刷的飛快記錄。


    “明天明天。”眼看著兩個穿著國家安全局製服的人站在自己身前誰心裏都不舒服法官也是滿臉苦笑著拉著王鵬到一邊“這位”他看一眼周與非的胸牌“周同誌我認錯咱別鬧了行麽?”


    “我沒鬧。我們誰也不鬧。”這一段小周被這個事情折騰的身心俱疲王鵬看著她在法庭上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心疼而現在終於抓住理了就算是一把團粉他也要攥出尿來“您明天轉案子我給警衛局糾察大隊的已經打電話了讓他們來人好好調查一下我們小周是如何利用職權傷害群眾的。這是一件大事要當成大案要案來抓。”


    糾察大隊還警衛局的糾察大隊。法官看看不遠處伸長了脖子就差上吊爐烤的同誌們把王鵬他們拉到一個小房間裏:“咱別鬧了我認錯了還不行麽?”


    “您沒錯。至少以常理推斷來講您沒錯。”王鵬搖頭“反正您趕緊把案子轉走我們還有別的任務了。好吧?”他拍拍法官的肩膀“這事情跟你關係不大不過您老人家敢這麽判我也很佩服。先走一步了。”他招呼著小周和在那思考什麽的朱鈞也不管這才慢吞吞出來的老太一家轉身向外走“我要去一趟市局。”站在法院外他看著朱鈞“你幫我個忙好吧?”


    朱鈞和王鵬交流了一天之後就知道這是他頂頭上司。很幹脆的點頭:“你就說吧。”


    “拿著你的證件。”他把朱鈞的那個第三財務科證遞過去“去高法調關於聶文鵬那個案子的存檔能抄的全給他抄下來。”他看看臉色有些猶豫的朱鈞“沒事沒問題你這個證件全國通用。如果他們不給你看就給我打電話我拿偵察證去。”


    兵分兩路。王鵬帶著小周去市局而朱鈞則打車去市高法查資料。


    “你們好像不能插手公安的事情吧?”開車的還是刑偵大隊張警官看著王鵬和小周的那一身製服羨慕得很。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問題“你們也管破案麽?”


    “不管。”王鵬搖搖頭“公安是公安國安是國安頂多說有任務需要互相幫助但插手對方的案子可是很麻煩的一個事情。”


    張警官奇怪:“那麽你們幹嗎還對王金平這個案子這麽關心?”


    王鵬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黃德山可能白死了。”他看著車窗外匆匆而來又匆匆過去的人流低聲說“而且當時聶文鵬……反正至少我要給聶文鵬個說法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這話紮耳根子。張警官的臉上有些嚴肅了。


    王鵬也知道這事情裏麵刑偵大隊肯定是有問題所以也不說話了幹脆隻看風景。


    朱鈞的車快一些距離也近一些。他到了高法就先把證件拿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獨自一個人在監獄外麵辦一件事情很緊張握著證件的手心一直在乎乎的冒汗:“我是國家安全部第六處三科的朱鈞。”他站在門房外把證件遞進去腿肚子就開始轉筋“我想要查調一些資料。”


    “啊可以可以。”門房的警察查看了他的證件核對之後點頭讓他往裏走“十一樓就是檔案處所有人的檔案都在那裏麵。”


    “不是我是想找一個案子的判決資料。”他咽了口唾沫“這個找誰?”


    “哦那就找政治處吧。”門房的警察給他指“以前國安來人調查什麽案子也是政治處接待的。你上六樓右手邊就是。”


    六樓右手邊。朱鈞跺跺腳把緊張的情緒泄一下迎著頭頂上的國徽走進市高法的大門。


    “王金平我是王鵬。”王鵬走進審訊室裏看著蔫頭耷腦的王金平推了他一把“還記得我麽?”


    王金平看看他點點頭。


    “這個看守所不錯。”王鵬坐在他對麵看看周圍的環境扔過去一根煙“嚐嚐我們九河特產的江山煙。”他劃一根火柴給王金平點上煙又給自己點上“這幾年的日子過的怎麽樣?”


    王金平狠狠地吸了兩口煙之後眼睛裏才算是有了一點光身上有些活人的味道了。他的聲音很低也有些暗啞:“不是人過的。”


    “我很奇怪你已經跑到林吉了幹嘛還要犯案子。”王鵬有很多不理解問訊筆錄上也沒有這些“難道不能找小姐解決問題麽?四大害麽我記得第三個就是東北的小姐。”


    “我沒錢。”王金平抽完了這根煙開始講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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