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緊隨其後。


    兩人出了客棧,看到外麵裏裏外外圍了幾百號人,開封府顯然調動了大批人手前來。


    此時尾隨而來的捕頭對著一名開封府的捕頭道:“張總捕頭,宛亭大案的凶手便是此兩人。”


    那名總捕頭看到林衝走出來,眼神一縮,“是他!”


    林衝也認出了這名捕頭,淡淡的笑道:“原來是張捕頭來了!不知所為何事?”


    這名總捕頭正是他第一次返回汴京城,有過交集的開封府捕頭張固。


    張固一臉愕然,林衝的過往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如何當官,如何落草,如何封王,如何來京城,又如何殺了金國使臣。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要被千刀萬剮的事?


    可氣的是人家不止沒事,還當了大宋第一位外姓王,不說自己,便是開封府府尹也不敢得罪此人。


    張固沒敢搭話而是拉著那名捕快走到一邊。


    “到底是因何事而起,你細細與我說來。”


    捕快急忙將廣福寺一百多口人被殺的事情,細細道來,便是牛皋舅舅的事也沒敢隱瞞。


    他也看出來了,張固都忌憚那個年輕人,此人來頭怕是不簡單。


    張固聽完略一沉思,寺院是群什麽貨色,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且不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誰敢拿下燕王。


    “此事難辦,那人是燕王林衝,況且你們沒證據,如何敢拿?”


    “嘶!”捕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自己沒有強行拿人,對方如果一怒之下把自己等人殺了,豈不是白死了?


    “那這事?”捕頭問道。


    張固道:“回去將此事稟報你們知縣便可。”


    “可那黑臉大漢必然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可有人證、物證?”張固搖了搖頭:“剛剛你也說了,燕王給他作保,沒有作案時間。”


    “那卑職便回去稟報,隻是他們?”


    “等我去問問。”


    張固說著來到林衝麵前,抱拳道:“張固見過燕王殿下。”


    林衝撇了牛皋一眼,嗬嗬笑道:“張捕頭客氣了,咱們是熟識不必多禮。”


    牛皋兩隻牛眼瞪得老大。


    燕王殿下?


    自己這是瞎貓碰死耗子,碰到大腿了,可得抱緊了。


    張固忙道;“王爺,咱們裏麵說話。”


    林衝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客棧。


    張固也知道,這事八成就是那黑臉大漢幹的,可是林衝給他作保,這事兒就得換另外一個說法了。


    林衝回到房間坐下,故作不知地問:“那些公差非要說我們犯下了什麽殺人的案子,要拿去問罪,張捕頭也是為此?”


    張固忙道:“王爺,事情是這樣的......”


    林衝看了牛皋一眼,“這一路我都與他同吃同住,他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未曾離開過,如何做的案?”


    “是,是,這事宛亭沒有人證物證,隻是憑著個中猜測。”張固隻得答道:“在下回了衙門便派發公文,讓宛亭查明事情原委。隻是這畢竟是百人大案,他......”


    林衝點了點頭,“他會一直在本王身邊,你們若查到什麽證據大可以來找本王要人。”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在下就將人打發回去。”


    張固說著彎腰抱拳退了出去。


    林衝淡淡地扭頭看向牛皋。


    “以後牛兄弟就跟在本王身邊吧!”


    “王,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牛皋撲通跪到了地上。


    林衝將他扶起來笑了笑。


    牛皋慚愧地道:“此事卻是俺做下的。”


    林衝點了點頭:“本王隻需要知道那些人該不該死。”


    牛皋怒道:“該死,他們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侵占了多少良田,我牛皋一是為舅父家報仇,二是為民除了此害。”


    “這就好,你雖憨厚卻是個膽大心細的人,本王有意收你為己用,你可否願意?”


    牛皋為難地說:“王爺的恩情牛皋舍身難報,隻是家裏還有老母和妻子,離開小人的照顧怕是難以過活。”


    “無妨,本王給你一批錢財,你送回家中,安頓好她們再來京城見我。”


    “這......”牛皋猶豫。


    林衝又道:“不過本王的身份畢竟敏感,你若跟著我,最好將家人送去幽州,如此一來才能免了你我的後顧之憂。”


    牛皋抱拳道:“小人全憑王爺安排。”


    “如此等到了京城我便派人隨你去一趟魯山,將家人送去幽州吧!”


    “小人遵命。”


    林衝搖了搖頭:“不必如此卑微的稱呼。”


    “牛皋遵命。”


    牛皋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且不說背著百十條人命在身,便是沒有這樁事,他也會設法抓住這次機會。


    翌日一早。


    兩人再次啟程,張固帶著一隊公差慢慢跟在身後。


    昨晚他將林衝出現在陳留鎮的消息送回了京城。


    京城的官老爺們大為驚訝,連夜派人通知他,務必護送林衝進京。


    一整晚他都守在客棧門外,生怕林衝不易而蹤,好在林衝出了陳留確實是去京城,這讓他緊吊著的心落了下去。


    林衝讓張固給牛皋牽來匹馬。


    二十裏的路程,兩人隻用了半個時辰不到,便進入了汴京城。


    ......


    ......


    皇宮內。


    趙佶聽到林衝進城的消息,也鬆了口氣。


    他雖好奇林衝是如何離開京城的,卻也沒做追究,畢竟林衝這種強人隻身一人逃出京城並不難,好在他信守承諾回來了。


    楊戩笑嗬嗬的道:“官家可是放心了?”


    “朕是放心了,可朕還聽說了他一段風流趣事,楊戩你可知罪?”


    趙佶突然變了臉色。


    楊戩撲通跪在了地上。


    “官家,官家所言何事?”


    “哼!你心裏沒鬼為何下跪?”趙佶臉色怒火中燒,“他與你外孫女的事,你可知道?”


    “啊?什麽事?”


    “你還要裝嗎?”


    楊戩爬到趙佶腿邊,雙手一抱,“官家啊!林衝這廝無恥至極,竟勾搭奴婢的外孫女,老奴也剛知道不久,可這事也沒臉跟官家說啊!”


    “哼!你是如此,童貫也是如此。”趙佶怒道:“便連丟盡臉麵的蔡京也是閉口不言,若不是蔡攸來朕這裏告狀,朕還被蒙在鼓裏。”


    “老奴與童樞密是沒臉說,蔡京便是想說也見不到官家啊!”


    趙佶聞言又是一氣,皇宮外的學子還在鬧,雖然人數少了很多,但就如蒼蠅一般,死纏不休。


    蔡京進不來宮,自然沒辦法與趙佶告狀,況且這事本就丟臉丟到家了,而且蔡京與蔡攸無論是不是真的決裂,蔡京都沒理由替蔡攸的傻兒子開口說話。


    “滾吧!”


    趙佶一腳踢開楊戩。


    楊戩連滾帶爬的出了禦書房候在台階下。


    在一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梁師成,此時開口道:“官家,此事或許可以大做文章,”


    趙佶疑惑:“做什麽文章?”


    梁師成道:“林衝貴為大宋的燕王,若是傳出與別人良家有染,在世人眼中他便算不得好人,如此對官家總是有益的。”


    “朕可以棘此削他的王爵嗎?”


    “這......”梁師成愕然:“他的王爵靠的是幽州二十萬兵甲,這種小事動不了他的。”


    趙佶思忖了一下:“那隻能敗壞一下他的名聲,不過這樣也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遵命。”


    趙佶擺了擺手。


    梁師成退了出去。


    趙佶隨即開懷大笑起來。


    這個林衝,一下得罪朝中三位能人,也是可天底下獨一份,最關鍵的是這事兒不光彩啊!


    “父皇因何發笑?”


    趙福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禦書房門口。


    趙佶啞然,走到門口笑道:“沒甚,沒甚,福金找朕有事?”


    趙福金嘟了嘟嘴:“父皇,女兒要出宮去。”


    趙佶想了想,外麵的鋪子快一個月沒打理了,福金確實要出宮一趟。


    他看了看一臉苦相站在門外的楊戩。


    “楊戩護送福金出宮一趟,出了事唯你是問。”


    楊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道:“奴婢遵命。”


    趙福金對著趙佶施了一福,帶著素裳出宮去了。


    楊戩緊緊地跟在身後。


    趙福金走出不遠,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問道:“楊大官,剛剛父皇因何發笑?”


    楊戩老臉漲得通紅。


    趙福金小臉一怒:“快說。”


    楊戩無奈隻得自揭老底將林衝和童嬌秀的事說了出去。


    趙福金聽完玉手緊抓著衣襟,被氣得怒不可言。


    “哼!素裳,咱們回去。”


    說完扭頭便走。


    楊戩緊追:“帝姬,您不出宮了?”


    “不去了。”


    趙福金冷冷的聲音傳來。


    “啊!這是為何!”


    楊戩一臉茫然。


    趙福金聽說林衝回來才刻意想要出宮的,如今聽了他的風流韻事,心裏正一肚子火呢!哪裏還有心思出宮去見他。


    “哼!氣死我了。”


    趙福金返回絳雲閣,劈頭蓋臉的往枕頭上一陣拳打腳踢。


    這是林衝枕過的。


    “這個死林衝,竟然在外麵勾引良家。”


    趙福金捂臉痛哭。


    “這......帝姬,或許是有什麽誤會呢!”素裳忙勸道。


    “能有什麽誤會?楊戩親口所說還能有假?”


    素裳也知道自己的辯解是多麽無力,便沉默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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