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見到範冰兒的一瞬間,腦海裏便回想起了水滸中對範美人的描述:範美人,範權之女,神似蘇妲己,擅長狐媚之術。


    這個女人長的既妖豔,又嫵媚,說是狐狸精變的也不為過。


    範冰兒扭著腰來到林衝麵前施禮道:“奴家見過大王。”


    聲音極其酥軟,柔柔糯糯的根本不像北方女人,更像江南水鄉來的女子。


    林衝咳了一聲走過去,將手裏的千字文放在了她手上。


    書籍落下的一瞬間,範冰兒便嬌喘一聲,將論語抱在了酥胸前。


    “大王這是何意?”


    她眨著眼睛看向林衝。


    林衝麵無表情的道:“讀。”


    範冰兒幽怨的看了林衝一眼,打開書籍輕起櫻口緩緩讀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讀這許久,奴家口渴。”


    林衝:“......”


    “自己倒。”


    範冰兒被林衝的冷漠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林衝走到書桌前開始練字。


    範冰兒自行喝過茶水,也不理會林衝,走進帷幔躺到了躺椅上。


    田虎活著的時候她經常來這個書房,對這裏的一起無比的熟悉。


    林衝寫了幾個字,吩咐道:“出來讀書。”


    範冰兒邁著蓮花小步湊到林衝身邊,往他身上一靠,拋著媚眼撒嬌道:“大王讓人家來就是為了讀書?”


    林衝一把將她推開。


    範冰兒連眉頭都沒皺就又湊了過去,佯做驚訝:“呀!大王這字寫的真好!”


    林衝暗道:好個屁,已經醜的沒法再醜了。


    他皺著眉沉聲道:“你讀我寫。”


    範冰兒急忙拿來千字文接著讀起來。


    兩人在書房裏各懷心思,一個極不情願的讀,一個裝模作樣的學。


    半日時間,範冰兒時不時的往林衝身上蹭,林衝都不為所動。


    天色一黑,範冰兒便不肯再讀,躺在椅子上嬌聲連連。


    “大王,人家好累,好餓啊!”


    此時小何帶著幾個仆人將飯菜送了進來。


    林衝道:“不是餓了嗎?快過來吃。”


    範冰兒起身走出來,嬌聲道:“人家就知道大王不會這麽無情。”


    林衝輕輕一笑,背著手離開了。


    範冰兒以為林衝會陪著她一起吃飯,哪裏成想他會直接離開。


    “大王不留下吃飯?”


    林衝此時早已走的不見蹤影。


    小何道:“娘娘吃過東西,奴婢帶您去住的地方看看。”


    範冰兒突然冷了臉,“我要回原來的住處。”


    小何一臉懵然,心道,範權,是你女兒不願意的,可怪不得我。


    ......


    ......


    一連十餘天時間,範冰兒在書房裏將千字文、百家姓、論語讀了不知道多少遍。


    林衝一開始不太說話,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漸漸的也開始跟範冰兒交談多了。


    潛移默化之間,範冰兒倒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覺得林衝學東西太快了。


    半個月不到,他將千字文、百家姓、論語都背了下來,而且還會默寫了。與她交流用的更是字正腔圓的官話,這讓她覺得非常吃驚。


    範冰兒放下手中的論語,嬌聲道:“大王,人家半個月沒出門了,想出去走走。”


    林衝假裝關心的道:“我陪你去?”


    範冰兒忙道:“不用,不能耽誤大王讀書,奴家帶兩個仆人去就好。”


    她要出去見範權,自然不想林衝跟著。


    林衝又怎麽猜不到她想的什麽,這正是他想要的。


    “早去早回。”


    “多謝大王。”


    範冰兒從書房告退。


    林衝急忙進入後麵的帷幔,脫掉衣服,使用了隱身符。


    範冰兒坐在馬車裏,總是感覺怪怪的,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她又怎麽想得到,林衝正光著身子坐在對麵瑟瑟發抖。


    林衝隨範冰兒一路來到範府,進入了範權的書房。


    範權問道:“你回來大王知不知道?”


    範冰兒道:“他知道,這半月來我都在陪大王讀書,出來時向他請示過。”


    範權急忙問道:“讀書?他沒讓你侍寢?”


    林衝就站在書房裏,看著兩人說話,聽到這話,心道:要不要這麽無恥。


    範冰兒臉上一紅,搖頭道:“沒有!”


    範權尷尬的咳了兩聲。


    “冰兒,為父此舉也是為了咱們範家。”


    範冰兒點了點頭,“女兒明白。”


    範權糾結了片刻,老臉一紅道:“將媚術用上他還能抵抗的住?”


    林衝聽到要對自己用媚術立時心裏一驚,不由的打量起範冰兒來。


    這個女人真的會媚術?是什麽媚術?


    範冰兒搖頭道:“女兒不太喜歡田定這個人。”


    她對田定這種喜歡男人的人,實在提不起興趣。


    林衝心道,這個女人原來一直在裝。


    範權道:“就當為了範家,委屈一下又何妨,你難道要在王府裏孤獨終老?”


    範冰兒搖頭:“不說這些了。阿爹,田定半個月來讀書異常刻苦,他將千字文、百家姓、論語都背了下來,書法也有很大長進,也可以用官話交流了。”


    範權疑惑道:“半個月掌握了論語?他難道變了性子?”


    “女兒一直陪在身邊,親眼所見。”範冰兒說著取出一遝紙,“您看,這是他默寫的論語。”


    範權接過來一張張看過,驚訝的問道:“他有何異常之處?”


    範冰兒想了想道:“變化很大,變的沉穩有心智了。”


    “他能忍住一個月不出府,說明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範權看著範冰兒,語重心長的道:“冰兒,你必須取得田定的信任才行。”


    範冰兒不置可否的道:“田定隻是一個傀儡,取得他的信任又有什麽用!”


    範權道:“咱們範家不能再想著依靠他人,範家必須設法掌控一些兵權才行了。”


    範冰兒問道:“阿爹想要兵權?”


    範權道:“田虎活著的時候為父沒想過要兵權,如今看來沒兵權是不行的,但是想在宋江、鄔梨、田實手裏搶兵權豈是那麽容易。”


    範冰兒道:“可是田定也沒有兵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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