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必要將她牽扯進來。”


    林衝搖了搖頭,楊戩、童貫、蔡京都是他將來要殺的人,與童嬌秀糾纏不清隻會絆住自己的手腳。


    “奴家知道你的顧慮,你的心還是不夠狠,為了那個位置有時候要舍掉一些良知才行。”


    白秀英換位思考很快猜到了林衝的顧慮。


    林衝點了點頭:“你確實很聰明,我答應你了,以後你是我私人的情報頭目,隻需對我一個人負責。隻是你不會武功,這是你的弱處。”


    白秀英聞言心中一喜,靠到林衝身上,柔聲道:“你在擔心我的安危?”


    “算是吧!”


    “有時候頭腦比武功管用。”白秀英自信的說著,已經將兩瓣紅唇湊了過去。


    這個女人顯然有極大的野心,得了權利的同時,也要得到林衝的心。


    林衝舍不得山上那些女人出來冒險,又需要一個隻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便認可了此人。


    色藝雙絕的白秀英,在林衝身上索取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後,開始建立她龐大的信息網絡,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童嬌秀。


    林衝不忍童嬌秀陷入兩難的境地,選擇敬而遠之。


    白秀英則沒有這個顧慮,童嬌秀的人脈資源,可以幫她建立起龐大且有用的情報網絡。


    童嬌秀在天香樓正在暗自傷神時,收到了白秀英的請帖。


    她來到醉仙樓門前躊躇了許久,既想進去一探究竟,看看林衝在不在裏麵,又擔心林衝見到她便奪路而逃。


    許久,患得患失的心情,終於戰勝了她的理智,抬步邁進了醉仙樓。


    白秀英給童嬌秀倒上一盞茶,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


    童嬌秀看著桌上的茶水,眉心緊皺,她這次說什麽也不敢喝了。


    白秀英道:“放心,這茶清淡的很。”


    童嬌秀不為所動,問道:“他人呢?”


    “走了!”


    童嬌秀心頭一顫,淚水壓抑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是不忍你為難,你想想,你外公、義父、公爺,將來都是他的死對頭,你夾在他們中間難不難受?”


    童嬌秀嬌軀一顫,抬起美眸,問道:“他真是這麽說的?”


    白秀英道:“他沒說,是我猜出來的,他當時也認可了我的猜測。”


    “我,我該怎麽做?”


    “這要你自己想清楚。他說過,成了他的女人,就不允許別人碰,還要帶回家養起來。”


    童嬌秀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連句承諾都沒有就走了。”


    “他是做大事的人,怎麽可能在這裏久留。不過,他讓我留在這裏收集情報,你若舍不得他,便與我一起幫他,到時候他回來了,還能不見你?”


    白秀英充分利用了童嬌秀失身於林衝這一點,她知道是個女人都會在意這個,何況林衝相貌那麽出眾。


    童嬌秀沉默良久,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是他回來你必須通知我。”


    “你真的願意?”


    童嬌秀點頭道:“我要回京城了,你有事寫信給我吧!”


    白秀英笑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京城。”


    童嬌秀疑惑的看向白秀英。


    白秀英道:“打聽消息自然是京城最方便,我將醉仙樓賣了,去京城再開一座,隻要靠著你這顆大樹,很快就可以站穩腳跟。”


    “好吧!你盡快準備好。”


    童嬌秀此時才發現,她遠遠不如白秀英精明。


    白秀英得了童嬌秀的應允,開始著手變賣醉仙樓。


    ......


    大宋皇宮禦書房。


    蔡京、高俅、楊戩正陪在趙佶身邊。


    趙佶一早收到陽穀縣來報,派去的皇城司隻逃回來半數。


    高俅派去查林衝消息的人,雖未回來,結果卻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此時趙佶心中已經認定兩個林衝是同一個人了。


    “給朕派兵去滅了梁山這夥賊人!”


    蔡京急忙道:“官家不可,北地二十萬大軍與遼國對峙,此時分心實屬不智。”


    趙佶冷哼一聲坐回龍椅。


    “楊戩!擬旨通告天下,凡是與林衝有過交集之人通通拿來問罪。”


    “官家,這,這,這怕是不妥吧!您、太子、帝姬都與他交集頗深,許多人是被他蒙騙了。”


    蔡京拖著垂垂老幕之身說道。


    他倒不是給別人開脫,而是因為他知道蔡家在京東東路的生意與林衝交集也很深,這道旨意容易將蔡家拖下水,這才出言阻止。


    趙佶思忖了一下道:“生意上的牽扯可以不問,其他關係必須拿下問罪。”


    “先應付完北邊的戰事再做定奪吧!梁山隻是小小的匪患,不足為慮。”蔡京繼續說著。


    “蔡相的意思是,讓童貫和種師道出兵奪回薊州城?”


    蔡京道:“官家,如今兵已經派出去了,拖得越久花費也就越多,不如趁早動手。”


    趙佶拍板道:“好,那就擬旨給童貫和種師道。讓他們盡快進軍。”


    “遵命!”


    ......


    大宋內宮。


    茂德帝姬趙福金,將自己關在房裏,整日未曾露麵。


    她坐在書桌前,看著紙上畫的人兒,淚眼含花的碎碎念著:“死林衝,你為何要做反賊!”


    “虧我還把你當朋友。”


    她雙手拿起畫像想要撕掉,試了幾試最終也沒舍得,傷心的撲到床上痛哭起來。


    ......


    汴京城,大相國寺中,一處僻靜的小院子裏。


    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手持木棍正在指導一位少年習武。


    少年的某個動作隻要稍微有些差錯,便會迎來重重的一擊。


    深秋時節,少年卻裸露上身,背上刺著四個字,曰:精忠報國。


    老人道:“鵬舉,莫要學你那三師兄,一朝不慎,落了個反賊的名聲。”


    “師父,三師兄的遭遇,讓弟子懷疑報國的初心是不是錯了。”


    “啪!”


    老人一棍子敲在少年的背上。


    “他即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應該造反。”


    老人便是鐵臂膀周侗,少年則是年僅十四歲的嶽飛。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一個軍裝的漢子,急匆匆的趕了來。


    “師父,快快跟徒兒走吧!官家下旨要拿您去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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