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道:“不用擔心,他們敢運兵進入水泊,就讓阮家兄弟去鑿了他們的船底,隻要咱們耐住性子不出去,呼延灼就無可奈何。”


    魯智深道:“剛收到消息慕容彥達也派了五千兵馬來。”


    “密切注意就好,有這百裏水泊在,梁山就可以無所畏懼,隻要山上有糧朝廷就無可奈何,咱們不急於擴張地盤,著急的就是朝廷。”


    曹正和魯智深都點頭認可了林衝的說法。


    三人返回山寨,各自回了住處。


    林衝本想回鄆城,卻被瓊英攔住,在他麵前像模像樣的耍了一通槍法。


    “師傅覺得如何?”


    林衝點頭道:“很好,瓊英前途不可限量。”


    “師傅,你哪個麵目才是真的?”


    林衝道:“兩個都是,切記不要與外人說,包括孫二娘。”


    瓊英伸手拉了拉林衝的大胡子,笑道:“知道了,說出來別人也不會信。”


    林衝打掉她的手道:“這裏是你可以隨便摸了嗎?”


    瓊英咯咯咯笑道:“師傅的胡子跟真的一樣。”


    “我走了,你最近在山寨安穩點,不要到處亂跑。”


    林衝說著便離開了院子,一路下山去了,他一般是出了山寨後,鑽入密林再使用符文傳送,這樣即便有人懷疑,也找不到絲毫破綻,畢竟他的輕功很高,說是可以水上漂也不為過。


    林衝回到縣衙剛好是午時,回到後院與孫道絢吃起了午飯。


    此時武鬆在家中與花蔻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幾樣剛出鍋的菜品。


    這些都是花蔻做的,雖說不上多好吃,武鬆卻吃的津津有味。


    時遷帶著花榮乘船出了水泊,避過呼延灼的演兵之地,下了船轉而進入了鄆城。


    一路上花榮從時遷口中得知,鄆城縣尉武鬆是梁山的人,反而鬆了一口氣。


    時遷輕車熟路的帶著花榮來到武鬆的家門前敲響了院門。


    武鬆正要起身,花蔻道:“官人歇著,奴去開門。”


    她說話間站起身走了出去。


    隻是當她將門打開時,一下愣住了,那雙美眸中淚水直打轉。


    “大哥,你,你怎麽來了此地?”


    花榮壓了壓鬥笠,“哥哥沒本事,讓妹妹受苦了。”


    時遷道:“此地人多眼雜,先進去再說。”


    花蔻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兩人迎進了門。


    此時武鬆正站在房門口,他一眼便看出來人與花蔻眉眼有幾分相似之處。


    時遷將門關好,轉頭見到兄妹倆已經抱頭痛哭起來,便走到武鬆跟前道:“那便是花榮,他已經投了山寨。”


    武鬆點了點頭,走上前拱手道:“武鬆見過大舅哥。”


    花蔻聞言身體一顫,從花榮懷裏掙脫,走到武鬆跟前道:“大哥,這是,這是武鬆。”


    花榮看了武鬆兩眼,抬腿便踢出一腳,武鬆猛的一條腿後撤,揮拳直擊花榮的腳掌。


    “啊!”


    花蔻驚叫出聲。


    雙方拳腳相交,隻聽砰的一聲,花榮連退數步才站穩跟腳。


    武鬆不動如山的收回拳頭。


    花蔻正要上前。


    隻見花榮一伸手道:“果然如寨主所言,我不是你的對手。”


    花蔻聞言一雙美眸看向武鬆,伸手扶著武鬆的胳膊,似是撿到寶一般掩嘴偷笑。


    花榮見此情形哪裏還不明白,妹妹的魂怕是已經被此人勾走了。


    花榮歎道:“罷了,既然是自己人,小妹又喜歡,我便不帶她走了。”


    武鬆拱手道:“多謝大舅哥成全。”


    花蔻聞言臉上一紅,轉身跑回了房間。


    時遷對著花榮說道:“如今人也見過了,咱們盡快回去吧!”


    花榮點頭道:“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否則......否則我必不饒你。”


    武鬆扭頭看了看屋門,不見花蔻的身影,隨即拱手道:“蔻娘在家裏就是女主人,何來辜負一說。”


    “如此最好,時兄我們走。”


    花榮朝房子看了一眼,轉身跟著時遷出了院子。


    花蔻隔著窗戶看到花榮走了,急忙又跑了出來。


    武鬆一把攔住她勸道:“他不宜在此久留,日後方便了,我再帶你去見他。”


    花蔻聲音顫抖著問道:“大哥是去哪裏?”


    武鬆上前將院門關閉,拉著她回屋坐下才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守口如瓶,跟任何人都不能說。”


    花蔻急忙點頭。


    武鬆道:“他去梁山了。”


    花蔻聞言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官人與梁山......?”


    武鬆點了點頭,“你自己明白就好,有些話不用說出來。”


    花蔻頷首道:“奴知道,為了你和大哥,奴也不會與別人說起。”


    “還有一事要與你說清楚。”


    “官人請講。”


    武鬆道:“介於你的身份,我不能明媒正娶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武鬆不會再娶旁人。”


    花蔻點頭,“奴相信官人。”


    武鬆點了點頭道:“吃飯吧!”


    花蔻拾起桌上的筷子夾起菜放進武鬆的碗裏。


    時遷與花榮離開武鬆的住處,躲進了一處茶樓裏坐下。


    花榮問道:“咱們這就回去?”


    時遷壓了壓鬥笠低聲道:“暫時不回去,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去探一探呼延灼的營地。”


    花榮尋思了下點頭道:“也好,聽時兄的!”


    時遷道:“等天黑再說。”


    兩人喝著茶,喝著窗戶看著街上成群結隊的軍卒,對視了一眼。


    幾壺茶過後,暮色漸沉,兩人又要來點心吃過,便動身出了城。


    兩人出城行出兩三裏地,見四下無人便翻身上樹隱了起來。


    落日的餘暉灑落,隻見三五成群的軍士從樹下走過。


    時遷對著花榮搖了搖頭。


    又一隊人過去,周圍又變得悄無聲息了。


    片刻後,又有兩名醉酒的軍士攙扶著走來。


    時遷朝花榮點了點頭。


    兩人一躍而下,瞬間將人擊暈,拖進了樹林裏,扒下軍服,把手腳一捆,又將嘴堵了。


    兩人飛快的換好衣服,攙扶著走出樹林,向呼延灼的軍營走去。


    呼延灼將軍營駐紮在鄆城西五裏的地方,因為此地是水泊的一處樺尖,軍營再向前幾裏地就是水泊,是非常利於禁軍訓練和作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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