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向來潔身自好,從不尋花問柳,今日被林衝拉著來醉仙樓,又被丟在房間裏,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他將目光從婉兒身上收回,提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偏偏婉兒是新來的罪籍,漫不說接待客人,就是與男子說上那麽一兩句話都會麵紅耳赤。


    婉兒退到門口又不敢逃走,眼巴巴的看著坐在桌前喝酒的魁梧大漢大氣不敢喘一口。


    房間裏氣氛一時緊張無比。


    很久沒有酗酒的武鬆不多時就喝光了一壺醉仙釀。


    婉兒在門口立的時間久了,累的兩腿直發顫。


    武鬆多日來緊繃的心弦,此時也放鬆了下來,他搖搖晃晃的起身來到婉兒麵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婉兒被嚇得身體一直顫抖,哀求道:“官人,放過奴家吧!”


    武鬆早已醉意上頭,似是沒聽到一般,將她放到床上,隨後除去衣物......


    白秀英提著茶壺返回林衝的房間,幫他斟滿茶水,便將茶壺放下,轉身去收拾床榻。


    林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道:“這裏不需要你伺候,去忙自己的事兒吧!”


    白秀英心裏突然一陣失落,她本以為林衝會讓她侍候。


    “大人,隻是陪那位大官人來的?”


    “你似乎好奇心很重。”


    白秀英移步坐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又起身提起茶壺給林衝添著茶,問道:“奴想知道大人將父親帶去了哪裏。”


    林衝道:“他現在很好,隻要你安心做事,日後我自會安排你們相見。”


    白秀英搖頭道:“奴現在後悔答應大人了。”


    林衝看了她一眼道:“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大人是怕我泄露後院那位貴人的身份,才將奴的父親帶走的吧?”


    林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作不知道此事,你想要泄密?”


    “大人連當今官家的女人都敢搶,奴可不敢背叛您,隻求大人能善待我們父女。”


    白秀英忐忑的說著,手裏提著茶壺又去給林衝添茶。


    林衝點頭道:“隻要你安心做事,你們父女就不會有事。”


    “奴知道!”


    白秀英放下手裏的茶壺,頷首低眉的移步到林衝身後,伸出玉手輕輕幫他揉捏著肩部。


    林衝隻需一招就可以將她治服,自是不會怕她心懷不軌,不過他突然發現小腹的位置一陣發熱,幾息後渾身便燥熱無比。


    “你在茶裏放了什麽?”


    白秀英一臉無辜的道:“奴什麽都沒放,隻是酒樓裏常給男人們用的茶水。”


    “你,你......我最恨別人算計我!”


    林衝努力壓製著浴火,麵露怒色。


    白秀英輕輕坐在林衝的腿上,柔聲道:“奴可沒有算計大人,客人們喝的都是這樣的茶,您這壺隻是更濃了些。”


    她坐在林衝腿上扭動著那楊柳細腰,惹得林衝一陣氣血上湧。


    林衝正要開口,隻見白秀英已經將櫻桃小嘴湊了過來,那張杏臉泛著兩片腮紅,令人垂涎欲滴。


    林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的將她攔腰抱起,移步到床邊,粗暴的將她扔到床上。


    在加了佐料的茶水的作用下林衝徹底迷失了自我,直到一個時辰後,他才沉沉睡著。


    白秀英湊到林衝的臉前盯著看了一會兒,才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


    林衝睜開眼,便見到白秀英坐在桌前,一手拖著下巴在走神。


    她見林衝醒了急忙起身,欣喜的道:“大人醒了。”


    林衝冷著臉一邊整理衣服一遍道:“你做的好事。”


    白秀英嚇得低頭不語,更不敢上前幫忙。


    林衝整理好衣服,又冷聲道:“我那兄弟呢?”


    白秀英小聲道:“他一大早就走了,還將婉兒一起帶走了。”


    林衝問道:“他有說什麽嗎?”


    “他說讓你付賬。”


    “你也要我付賬?”


    白秀英聞言急忙返回桌前,取來一張紙交給林衝。


    林衝接過來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這個叫婉兒的姑娘是從青州來的?”


    白秀英疑惑的道:“是啊!才來兩天,是被家人牽連衝了罪籍。有什麽不妥嗎?”


    林衝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說完就向外走。


    白秀英急忙道:“大人,你......”


    林衝冷聲道:“下不為例。”


    白秀英縮了縮頭,又不敢說話了。


    林衝又道:“安心管理好這處酒樓,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功夫。”


    白秀英看著林衝離開,反身坐下恨恨的道:“哼!什麽隻要睡過的女人都會帶回家,分明都是騙人的鬼話。”


    林衝回到縣衙,命人去將武鬆找來,隨後取出婉兒的賣身契放在桌上。


    婉兒原來就是花榮的妹妹花蔻,實在沒想到她被賣到鄆城來了。


    林衝一扶額頭,心道昨晚武鬆壞了花蔻的身子,花榮那該怎麽交代?


    武鬆昨晚和花蔻一夜纏綿後,將花蔻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花蔻也沒想到這個粗魯的大漢會在破了她的身後,將她帶回家,關鍵這個家裏沒有其他女主人,甚至連個下人都沒有。


    武鬆拎著個包裹走進來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女人道:“好叫娘子知曉,我叫武鬆,是鄆城的縣尉,哥哥嫂嫂都在臨朐縣,這個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住,以後你就是家裏的女主人了。”


    他說著將手裏的包裹打開,露出十幾錠銀錠子,其中還夾雜著幾塊小一點的金錠子。


    花蔻聞言心裏先是一驚,又是一喜,驚的是這個漢子竟然是此地縣尉,喜的是她本以為要流落風塵,沒想到一夜之間竟變成了縣尉府上的女主人。


    花蔻拘謹的問道:“官人不嫌棄奴家的身份嗎?”


    武鬆道:“武鬆木訥,不懂拐彎抹角的說話,昨晚第一眼就相中娘子了,娘子若不嫌棄便留下吧!”


    花蔻聞言羞澀的抬頭打量了武鬆一眼,急忙又低下頭,嘴裏細弱蚊蠅的發出一聲,“嗯~”


    武鬆見此起身上前又將她攔腰抱起。


    花蔻頓時心肝亂顫,“官人,放過奴家吧!晚上,晚上再說吧!”


    武鬆聞言嗬嗬一笑,又將她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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