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起身抱拳道:“弟子隻是有點小聰明。”


    林衝道:“將格局放大,你的小聰明就會變成經緯之才,抽空多研究一下金國與遼國的局勢。”


    “是!”


    此時另一處房間裏,孫元白父女也在談話。


    “絢兒,你要不要跟為父上山?”


    孫道絢頷著首道:“女兒想留在官人身邊。”


    孫元白歎道:“他已經娶了妻,你不覺得委屈?”


    孫道絢搖頭,“女兒不介意。”


    孫元白點了點頭,此間談話也進入了尾聲。


    片刻後孫元白和曹正出了茶樓連夜趕回二龍山去了。


    孫元白臨走前將孫道絢托付給了林衝。


    直到此時林衝才準備接受孫道絢,這個女人太癡情,孫元白沒意見他也就無所謂了。


    孫道絢望著孫元白遠去的背影愣神,一隻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身體一哆嗦,扭頭看到是林衝,隨即嫣然的一笑,嬌柔的道了一聲,“官人。”


    林衝心中無盡的歎息,唉!女人,都特麽是勾魂的妖精。


    “回家吧!”


    “嗯~”


    孫道絢聲音顫抖著應了一聲。


    兩人齊齊走向夜色最深處。


    閻西山第二天就將車牌做好了。


    林衝將李佐樘和沈寬叫了來。


    “李縣尉吩咐守城的士兵以後沒有號牌的馬車不準進城。”


    李佐樘雖然早已知道這件事,還是問道:“這號牌如何取得?”


    “十貫錢一張,一車一牌,要到縣衙辦理。”


    李佐樘和沈寬一陣無語,一塊木頭牌子十貫,你怎麽不去搶?


    李佐樘道:“縣尊,這......是不是太貴了。”


    林衝不容置疑的道:“由衙門發放,捕快負責核查,如果城裏發現不帶號牌的馬車行駛,本縣就要追究你的責任。”


    沈寬道:“有馬車的都是大戶,十貫應該舍得花,隻是人家未必隻有一輛馬車。”


    “一切照規矩辦,不論大戶小戶,隻要是馬車必須辦。”


    兩人無奈隻得領命離開。


    李佐樘負責管理縣城的守衛工作,放不帶號牌的馬車進城,就是他的失責。


    李佐樘雖心中不願也不得不將命令發布下去,至於手下的士兵會不會尋私就說不準了。


    隻半天時間城外就有幾十多輛馬車進不了城。


    十貫對於小戶人家是一筆非常大財富,對於大戶就是九牛一毛了,買的起馬車的不在乎這十貫錢。


    幾日時間全城有馬車的人家大多都去衙門裏交了錢領了牌子。


    有人肯交這份錢,自然也有人不肯交這筆錢,原因無他,越是大戶人家馬車就越多。


    比如許家做的是皇家生意,不說拉人的馬車,隻拉貨的馬車就有百十輛。


    許家做的是藥材生意,在京東東路是出名的大戶,許家有一部分藥材會賣到京城,甚至皇宮裏。


    臨朐縣三麵環山,山上野生的藥材很多,臨朐縣裏的許多大戶靠的就是倒賣百姓們采來的藥材發家的。


    普通百姓沒有銷路,冒著喪命的危險上山采來的藥材,隻得低價賣給這些藥材商人。


    許家家主許印奎年約四旬,剛在許家老爺子手裏接過家族生意,昨日在街上縱馬的就是許印奎的嫡長子許成周。


    臨朐縣有四大藥材世家,許家、韋家、莫家、胡家,每一戶都富得流油,並不是他們多會賺錢,而是他們把持著通往京城的商路。


    臨朐縣往京城最近的路就是經泰安至鄆城縣這條路,偏偏這條路經過水泊梁山附近,普通人路過此地十有八九被劫,隻有他們四家中的許家、韋家與梁山有關係,在這條路上運貨不會被劫。


    莫家、胡家則是走獨龍崗,經陽穀縣再向南,這樣一來要多走三百多裏地,成本也就增加了不少。


    武鬆這幾日打探來的消息便是如此,林衝讓人製作車牌倒不是刻意針對這些人,隻是為了接下來發展運輸業做準備。


    四大藥材家族拉貨的馬車那麽多,能不交這筆錢自然是不想交的,再不濟也要討價還價一番才行。


    許印奎將沈寬請到了臨朐縣最有名的醉香樓。


    房門一關,許印奎急忙道:“沈主薄,這車牌的事能不能幫忙解決?我家百十輛車這可是不小一筆錢財啊!”


    沈寬搖頭,“知縣鐵了心要收這筆錢,我也沒辦法。”


    林衝將十幾名班底安插在了衙門裏,沈寬一個主薄有辦法才真是見鬼。


    許印奎又道:“韋家也沒交這筆錢,另外兩家卻不知交了沒有。”


    沈寬又搖頭,“也沒有,你們四家馬車那麽多舍不得交也是常情。”


    許印奎氣道:“恁地麻煩,這個知縣才來幾天就要斂財!”


    沈寬嗬嗬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且讓他跳跳吧!”


    許家和韋家是姻親關係,兩家每年給梁山交不少過路費,再交這筆錢,多少有點舍不得。


    莫家和胡家走獨龍崗,沒有給梁山的這筆花費,但是運貨的時間成本和人工成本同樣不低,也不太想交。


    許家請沈寬的時候,莫家和胡家也坐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莫家人才凋零家主前年暴斃,隻餘下一女一子,女兒名叫莫湘雲,十七八歲的年紀便挑起了莫家的大梁,兒子叫莫處雲,如今才五歲。


    胡家掌事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名叫胡正青,其父胡有德常年臥榻在床,胡正青早早的就掌管起了家族生意。


    胡正青今日登莫家的門就是商議這車牌的事。


    胡正青道:“衙門這筆錢收的莫名其妙,湘雲妹妹可有主意了?”


    他說話間一直看著莫湘雲美輪美奐的臉頰。


    莫湘雲柳眉微蹙,胡正青說的沒錯,幾百貫多倒是不多,但是這筆錢收的莫名其妙,沒聽說過馬車還要交錢上牌才給進城的。


    莫湘雲思忖良久才道:“隻能交了,我家隻有五十輛馬車,滿打滿算隻有五百貫。”


    胡正青點了點頭,“如此我回去與家父商議一下再通知湘雲妹妹。”


    莫湘雲將人送走,又坐回去沉思了起來。


    她不怕交錢,怕的是對方不肯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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