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道:“你若有意就帶著人來,灑家保你做個副寨主。”


    林衝點了點頭,史進此人非常講義氣,讓他做副寨主是非常合適的。


    史進問道:“那誰做寨主?”


    曹正道:“自然是我師父。”


    武鬆都懵逼了,搞了半天林衝才是寨主啊!


    史進又道:“那你做什麽呢?”


    曹正聞言一愣,自己也是副寨主,好像亂套了。


    林衝道:“曹正做軍師。”


    史進又問:“魯提轄呢?”


    魯智深道:“灑家是寶珠寺住持。”


    史進又指著武鬆道:“武兄呢?”


    林衝解釋道:“我和他不能在上山久待,暫時不用考慮。”


    史進端起酒碗敬道:“幾位哥哥,容我回少華山與兄弟們商議一下再說可好?”


    “好,灑家等著史兄弟的好消息。”


    幾人舉起酒碗回敬。


    此時房門被敲響,幾人都是一驚。


    林衝起身走到門前,“哪位?”


    隻聽門外一個女聲道:“是我!”


    是三娘!


    林衝隨即打了房門。


    “三娘,這麽晚還沒睡?”


    扈三娘敲開房門看到裏麵四五個大漢看著自己,一時無措,扭頭就走。


    林衝隻得跟著走了出去,魯智深和曹正麵色凝重了起來。


    他們倆很不希望林衝與別的女人有瓜葛,但是也不好多言。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棧,林衝上前兩步攔在扈三娘麵前。


    “三娘,你還在生我的氣?”


    扈三娘委屈的撇著小嘴兒似是要哭,“我與你又沒有任何關係。”


    林衝頓時一陣無奈,“三娘想不想知道她是什麽人?”


    扈三娘低著頭道:“不想!”


    林衝又道:“你應該知道豹子頭林衝被高俅陷害的事吧!她就是林衝的娘子。”


    扈三娘聞言心中一驚,抬起那如皓月般潔白的臉頰,驚疑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林衝搖了搖頭道:“我就是我,一直是你認識的那個林衝。”


    “那你與她?”


    林衝回道:“你與她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


    扈三娘心裏又酸又有一絲欣慰,嘴上卻道:“哼!分明是你花心!”


    “我不想辜負她,也不想失去你。”


    扈三娘別過頭氣道:“你怎麽那麽貪心。”


    “我有不能說的苦衷,隻希望三娘能相信我。”


    扈三娘又疑惑的看著林衝,“有什麽苦衷不能說,何況你已經成了親,難道......難道還想著我給你做妾。”


    “即便想娶你做妻子也不容易,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拒婚嗎?”


    扈三娘用極細微的聲音回道:“我又沒答應與祝彪定親。”


    林衝道:“你是沒答應,但是你父親心裏早已打定主意了。”


    “你......你要我如何做?”扈三娘心裏還是放不下林衝,尤其是看到那一遝詩詞後,越發的想念這個人。


    林衝伸手輕輕扶在她的腰間,扈三娘身體一顫,薄薄的紗衣,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她沒有抵抗,隻是紅著臉又低下了頭。


    “不如你跟我私奔如何?”


    “你......你說的......說的是真的?”


    扈三娘震驚的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一雙美目中充滿了不相信。


    林衝看著她的美眸點了點頭,“我是怕你被逼婚。”


    扈三娘又低下了頭,“我若不答應呢?”


    “那我就帶著人來搶婚。”


    “你怎麽能這般無賴。”扈三娘的聲音中似有嗔意,又似有羞意,想要跟他一走了之,又怕跟著他去了,會受林娘子的欺負,“阿爹會追到汴京城去的。”


    林衝笑道:“我可是開封府的捕快,他敢來我就把他抓進大牢裏去。”


    “你......你怎麽能這樣,不與你說了。”扈三娘被氣的夠嗆,撥開他的手,扭頭就走。“我才不會傻傻的被你拐走,你要有心,就想辦法先說服父親。”


    扈三娘一個閃身溜走,林衝頓時感覺手中一空,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不逼到絕路,你爹那執拗的性子會同意?”


    扈三娘回了扈家莊,坐在房間裏,麵色羞紅,心如鹿撞,腰間癢癢的感覺久久不去,不由的嗔語道:“哼!登徒子!”


    說罷一下撲到床上翻滾了幾下。


    林衝回到客棧後,幾人早已各自回房休息。


    他躺到床上想著楊誌去了哪裏?


    如今他遇不到曹正,又會是什麽境遇?


    翌日一早。


    史進就騎著馬離開了,他要返回少華山。


    餘下四人則帶著生辰綱直奔青州,天黑前到了二龍山。


    將魯智深和曹正送上二龍山林衝和武鬆直接回轉南下。


    一路上馬不停蹄,連夜返回扈家莊去了。


    此時的楊誌自知失了生辰綱,萬不能脫罪,隻身逃命去了。


    楊誌落魄中路過柴家莊,在柴家躲藏了幾日,柴進雖樂於幫助這些人,但是像楊誌這種逃犯他也不敢長久收留。


    柴進寫了信,讓楊誌帶著信去投靠梁山的王倫。


    由於林衝燒了草料場後沒有按常理出牌上梁山,更沒有半路劫楊誌納投名狀,所以楊誌還沒有見過王倫。


    楊誌憑著柴進的信見到了王倫。


    王倫道:“我這裏廟小,怕是收留不下楊家後人!不要見怪。”


    以王倫小肚雞腸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接受楊誌的投靠,收留楊誌不止會引來朝廷的攻打。


    更重要的是楊誌乃是上一屆的武狀元,楊家將的後人,武力又非常高,他降不住楊誌這條過江龍,怕被楊誌奪了權。


    幸虧梁山上另外兩把交椅朱貴和杜遷幫忙說項,楊誌又有柴進的書信作保,王倫才提出讓楊誌納一份投名狀來。


    楊誌除了下山殺人納投名狀也別無他法,他並不是一個有多少底線的人,從他投靠高俅被拒,到為梁中書賣命進入蔡京的派係,就很能說明問題。


    殺一兩個人對他來說完全沒有負罪感,隻半日他就在山下的村子裏殺了一惡霸,拎著頭顱又上了山。


    與此同時,梁子美也發下了海捕文書捉拿楊誌,更在丟失生辰綱的黃泥崗附近派出了許多人搜查。


    晁蓋六人將金子一分,每人隻得了一千多貫,最多夠每人在渾城買處宅子,幾人都覺得這筆買賣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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