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看的一陣陣心驚,這人出手太狠辣了,隻要被他碰到就會斷胳膊斷腿。


    片刻後打手們躺在地上哀嚎不斷。


    高衙內嚇得哇哇大叫。


    “啪!”


    林衝又是一巴掌扇在高衙內臉上,抬起一隻腳踩在高衙內的胸口上慢慢用力。


    “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娘子也是你能叫的?”


    “啊啊啊!”


    高衙內痛的說不出話,隻能幹嚎。


    此時開封府衙門的人到了,門口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道路。


    林衝見衙門來人了才收回腳退到了林娘子身邊。


    帶隊的人是開封府捕快張固,他進門看到躺著了一地的人,都受了傷,倒是沒出人命。


    高衙內見衙門來了人掙紮著爬起來,指著林衝大叫,“他行凶傷人,給本衙內抓回去。”


    張固上前兩步道:“衙內稍安,待我問清原由。”


    林衝心道這個逗比覺得他爹是太尉,囂張跋扈慣了,覺得開封府是他家開的?


    “不要聽他血口噴人,他先帶人私闖民宅要強搶我家娘子,我隻是出手阻攔而已。”


    張固作為開封府的捕快自然知道高衙內的為人,在這件事上肯定是不占理的,但是他爹是高俅,自己哪裏敢得罪!


    “有誰能作證?”


    他扭頭看向門口,人群四散而去,全都不敢出來作證。


    影兒拉著李師師也往後退去。


    門口頓時空無一人。


    林衝無語的聳了聳肩,“捕頭可以問問他為何帶著家奴闖進我的院子!”


    林衝的話直接把張固難住了,他既不想得罪高俅也不想誣陷林衝,但是事情又不能不管。


    “本捕頭隻管抓人,審案是府尹大人的事情,兩位自己去公堂上爭辯吧!”


    林娘子一聽抓著林衝的手更緊了,生怕他被人抓走又回不來了。


    林衝安撫幾句讓她放心,隨後又囑咐錦兒和張教頭看好家門,不要讓外人闖進來。


    少頃。


    林衝和高衙內被帶到了開封府衙門。


    高俅很快得到了消息,他暗道麻煩,開封府尹林攄可不會賣自己麵子。


    高衙內有恃無恐,誓要將這個林衝再送進大牢。


    林衝同樣不怕,高俅當初算計林衝不也是用的誘騙誣陷嗎?說明高俅並不敢為所欲為,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林攄聽到張固稟報,問了案情後,直接升堂問案。


    林衝覺得來龍去脈一清二楚,高衙內這個憨憨隻要敢親口認了口供,高俅也沒辦法顛倒是非黑白。


    然而林攄剛要升堂就有一名書生打扮的人趕了來。


    “學生許塤見過府尹大人,學生受太尉所托來做衙內的訟師。”


    許塤朝高衙內拱了拱手,在他耳邊竊語幾句,又掃了林衝一眼。


    林衝聞言頓時感覺不好了。


    李師師被影兒拉著回了樊樓,心裏卻惦記著開封府衙門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影兒,你拉我回來做什麽?”


    “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師師這麽聰明的女子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人們都不敢得罪高俅,沒人出麵作證,那林衝傷人的事情就說不清了。


    她又披上大氅出了樊樓,影兒在後麵追了出來。


    “姑娘你要去哪?”


    李師師不說話,隻顧走路。


    很快就行至開封府衙門口,看到趕來的林娘子和張教頭,她停下了腳步。


    李師師駐足看著驚慌失措的林娘子走進了衙門一陣失神。


    “果然,他們要對簿公堂。”


    此時衙門口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林攄一拍驚堂木,看著堂下兩人道。


    “張家報案說高坎要搶人妻子可是實情?”


    訟師許塤搶先道:“這是誣告,衙內隻是路過張家門口時被林衝拖進院中毆打,五名家仆被他打斷了腿腳現在醫館醫治。”


    此話一出門口圍觀的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噓聲。


    林攄看了林衝一眼,下手太狠了,一旦罪名成立,最少流放三百裏。


    林娘子麵色煞白,她就擔心會如此,人人都懼怕高家的權勢,沒人敢出麵作證。


    林衝輕蔑的一笑反問道:“你說我將他拖進院中可有人證?”


    高衙內捂著腫的老高的臉,謹守著許塤的囑咐不說一句話,隻是狠狠的盯著林衝。


    林攄覺得兩方都在扯皮,一拍驚堂木。


    “林衝,你可有人證?”


    林衝拱手道:“回府尹,高家勢大誰敢給小民作證?”


    林攄心裏暗罵這小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這麽詆毀高俅,不怕他報複?


    他又問高坎:“你說林衝將你拖進院中可有人證?”


    高衙內立刻回道:“被打傷的家奴都可以作證!”


    林衝道:“那我妻子和嶽丈也可以作證。”


    高衙內氣急,“你......他們是你的家人肯定偏袒你。”


    林衝毫不相讓,“哼!你的家奴就不偏袒你了?”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下,林攄雖不懼怕高俅但也不想將高俅得罪死了。


    林攄正準備下判詞,讓林衝陪給對方醫藥費了結此案。


    隻聽衙門口人群中鑽進來三個人。


    訟師許塤與來人私語幾句,扭頭對著林攄拱手道:“我方苦主的人證已到。”


    兩個百姓上前拱手道:“草......草民是張家的鄰居,可以為高衙內做證。”


    林攄目光銳利的看向兩個人證,這種手段他自然明白,必然是高俅買通的偽證。


    張教頭不淡定了,他咆哮道:“我張家與你們世代為鄰,從來沒起過半分爭執,你們為何要做偽證蓋害我張家!”


    兩個證人低頭不敢看張教頭,被高家找上門他們不敢不從。


    林攄一拍驚堂木,“你們可知,依大宋律令,做偽證者一經查實罪名是要反坐的。”


    兩個證人被嚇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


    “草民不敢。”


    林衝很無語,這就是權勢的作用,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偽證,如果雙方是普通人還好說,偏偏被打的人是高衙內。


    林攄一拍驚堂木道:“來人上夾具。”


    差役聞言取來夾具,一時懵逼了,給誰上夾具?


    林攄一瞪眼,“愣著幹什麽,給這兩個做偽證的刁民上夾具。”


    林娘子和張教頭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林府尹果然是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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