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我看到宿命之敵出風頭,而和自己爭奪宿命之敵的宿命次敵也出了風頭,他那裏還忍得住……


    在眾人看不到的時候,他伸手模仿了三次,然後掌握到陳無盡手法的精髓,這才輕輕咳嗽兩聲:


    “天機前輩,這就真的是您不對了,無盡的這個方法,真的是人人可以用啊!”


    言罷,花非我小手那麽一抹,石壁上頓時暗淡一根線條,他“哎嘿”一笑,露出一副這很輕鬆的表情。


    天機老人額頭冒起黑線,心中破口大罵:


    真以為老子沒有看到你偷偷練習了幾次?


    狗日的碧濤宗,培養的沙雕聖子,就知道人前顯聖,老夫不要麵子的啊?


    淦……有一有二還有三,老夫剛才說的話全都成了放屁。


    太陽你仙人板板!


    天機老人呼出一口濁氣,心中默念:


    “念頭如塵埃,來時安然應對,去時不追不留。”


    三千多年歲月練就他過人的臉皮,寬大的袖口在臉上輕輕撩過,麵容頓時散發慈祥的光輝,笑眯眯地看著花非我。


    天機老人單手撫摸不長不短的胡須,語氣適中,吐字格外清晰,確保方圓十裏內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楚他說的話:


    “不愧是碧濤宗高徒,練習了三次,就能夠掌握無盡公子創造的手法,隻比練習了一次半的葉臨塵姑娘要差一點點了,真是一表人才啊。”


    一句話中,兩次對比,一語成戳般點出了花非我萬年老三的地位。


    “嘶~~~”花非我倒抽一口涼氣。


    這老頭蔫壞兒!


    明擺著嘲諷我的天資比不上陳無盡,還比不上葉臨塵……


    而且還用上了大法力,傳得周圍每個人都聽得見,是我哪裏得罪他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天機老人的輩分、身份都是高得誇張,被他懟了的花非我訕訕不已。


    然而,比他們兩個更加難受的人正站在太陰遺跡主殿房頂,捏得手心中的虛空爆散。


    “陳,無,盡,怎,麽,又,是,你……”


    殘殤恨恨不已,半是震驚半是無語,直歎老天不公。


    “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真是人能辦到的?”


    趙書若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是幫陳無盡而笑,似乎要笑盡天下英雄,長笑如長嘯,久久不能停,傳遞出去的餘波,擴散開來,抒發趙書若積年累月的心中苦悶。


    殘殤顧不得用趙書若的本體泄憤,急忙鼓動身體中的猩紅魔靈之氣,腹腔、胸腔、頭腔同時發出詭異的囈語。


    囈語的聲音掩蓋了所有的聲音:喊殺聲、碰撞聲、大小聲、說話聲……


    天地之間,萬籟俱寂,隻有詭異的囈語。


    那一個個音符雀躍在空氣中,化為紅黑交織的魔氣,變換出各種生靈難以想象的詭異形態,在空氣中急速擴散繚繞四方。


    入魔的缺月宗弟子身軀畸變。


    有的化為手臂比腿部更長而且指甲鋒利如刀的怪物。


    有的變為內髒漂浮在外,五行之氣亂竄的奇異浮遊物。


    有的身軀不變,速度猶如鬼魅……


    他們徹底成為了入魔者,與剛才的尚未完全入魔時有了本質的區別。


    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眾人應對起來,壓力頓時提高三倍。


    而在重重怪物中,還有身軀依舊是人,但眼眸猩紅不似人類的缺月宗長老、高級執事。


    他們保持著靈智,感知到體內的修為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中正平和的靈氣轉化為詭異莫測的魔氣。


    有些修為不足的執事牙齒突然暴起,瞬間長了數倍,嘴唇遮掩不住牙齦,露出那紅中帶黑的血肉。


    眼睛猩紅的長老瞬間出手,擊殺突變的執事,並且當著眾人的麵汲取這位執事的血肉,使得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遠處,趙書若牙齒上下磕碰,眼睛睜得極大,瞳孔縮到極小,“你不隻是布下了獻祭大陣,還給缺月宗的門人吃了魔胎丸?”


    “哦,原來你趙家之人知道這東西啊?”殘殤頗為意外,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龍般的猩紅氣息從遠處聚集過來,竄入他的鼻孔,直入心肺。


    殘殤的呼吸鼓動血液流淌,片刻功夫流轉全身。


    “這丹藥可真是個好東西,我就搞不明白,你趙家的人既然知道,為什麽不用呢?”


    “如果早早的使用了,不知道可以造就多少第八境第九境,何必窩在一個小小的南澹海洲?何必仰仗碧濤宗鼻息行事?”


    趙書若搖頭,眼中泛起憐憫愚笨之人的意思。


    “你不懂,聖地的底蘊又哪裏是第九境可以比擬的,終究不過是個篡位上台的得意小人,你遠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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