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趙晴毫無生氣、冷冰冰的軀體,薑言神情凝重,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怎麽也想不到,趙晴竟然會用如此殘酷的方式與自己訣別,甚至來不及跟她說一聲匆忙的道別。


    盡管當上了外援隊長,可連身邊的人都無力守護,這種深深的挫敗感如潮水般向薑言襲來。


    \"謝謝你一直陪伴著我走到今天,真的辛苦了......\"


    薑言默默凝視著那張曾經無比熟悉而今卻已失去溫度的麵龐,怔愣良久,最終還是顫抖著雙手,輕柔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然而,他心裏很清楚,繼續這樣消沉下去絕非良策。因為趙晴的屍體用不了多久便會開始腐腐爛,而此時的他,也沒有能力進入夢境去探尋趙晴的意識所在。


    雖說他已經成功掌控了鬼新娘的強大力量,但要想跨越那麽多重的夢境,談何容易?


    一想到那些夢境,他就回想起深淵之下的那雙猩紅的眼睛,讓他不禁有點後怕, 那到底是什麽力量?


    但不管怎麽樣,即便駕馭了鬼新娘,他也沒自信跟那股力量抗衡。


    而且即便把趙晴的意識救回來,失去了身體, 意識也會迅速消散。


    如果真的想救回趙晴,就隻能利用靈異的力量。


    “又是靈異……”薑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趙晴本身就是靈異的產物,現在他又要用靈異去救趙晴。


    兩重靈異的摧殘下,趙晴還會是原來的樣子嗎?


    他不知道答案,隻能搖搖頭,離開這個房間。


    緊接著,他用鬼蜮探查了四周,確定別墅附近再無他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步入安全屋之中。


    踏入屋內,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便緊緊鎖定在腳下之物——一口通體漆黑、質地粗糙的棺材之上。


    \"黑棺......\"


    輕聲呢喃著這個詞匯,曾經在工月村中經曆過的驚心動魄場景,宛如電影畫麵一般,開始在他的腦海裏不斷放映。


    那時的他,無論是麵對神秘莫測的黑棺,亦或是恐怖至極的血棺,都顯得束手無策。


    然而時過境遷,經過這段時間的飛速成長與曆練,如今的他已然今非昔比。


    不僅成功戰勝了藏身於血棺內的剝皮鬼,更是駕馭了被更為強大的血棺鎮壓的鬼新娘。


    而此刻,這口讓人膽寒的黑棺也終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個一直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的噩夢,如今卻已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這種感覺既陌生又奇妙,實在難以言喻。


    他回憶著和羅邪戰鬥時的情景,那把漆黑的斧頭黑血劍十分類似,也是用鬼蜮覆蓋就能使用。


    忽的,他想起了,當時羅邪的黑斧並沒有被陰鬼奪走,而是被鬼新娘拿走了。


    “或許黑斧現在還在鬼新娘那裏。”


    想到這,他意念一動,立即呼喚出鬼新娘。


    刹那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淌,周圍變得異常安靜。


    安全屋內突然飄落下一片片如鮮血般豔麗的花,與此同時,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禁瑟瑟發抖。


    緊接著,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花香充斥在空氣之中,這股香味夾雜著陣陣刺鼻的屍臭味,使人聞之欲吐。


    在這詭異而又陰森的氛圍中,一道猙獰的紅光籠罩四周,那個身著血紅婚服的鬼新娘悄然無息地出現在薑言的身後,她的身影若隱若現,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和詭異。


    通常情況下,夢境中的魘並不能侵入現實世界。就像安雲生鬼戲台的黑袍厲鬼一樣,雖然可怕,但也無法跨越夢境與現實之間的界限。然而,這個鬼新娘卻可以直接從夢境中闖入現實。


    雖然現實世界不是它的主場,但它的恐怖力量還是讓薑言感到有點忐忑。


    如果讓他回到那個婚房的話,恐怕他會直接變得唯唯諾諾。


    然而,這裏是現實世界,他能使用所有的靈異,而且還是鬼新娘的駕馭者,底氣當然很足。


    他瞥了一眼鬼新娘,道:


    “那把黑色的斧頭呢?”


    鬼新娘眼神幽幽地瞪了他一眼,簡單的一個眼神就讓薑言感到心頭微震,讓他懷疑自己語氣是不是又重了一點。


    但鬼新娘這次很快有了反應,它當然不會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肚子。


    薑言見狀眉頭輕挑,有點難以置信道:


    “你把斧頭吃了?!”


    鬼新娘似乎感受到了薑言話中的怒意,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周圍的空間也隱隱扭曲。


    大量的紅色花瓣瘋狂飛舞,像旋風一樣把它們圍在中間。


    薑言立即意識到了不妙,連忙道:


    “停停停,吃了就吃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聽到這話,鬼新娘的怒火才平息下來,周圍的花瓣也漸漸消失。


    薑言則是腹誹不已,雖說是駕馭了鬼新娘,但他沒想到這鬼新娘這麽難伺候。


    小綠雖然也有了一定的靈智,但比起鬼新娘來說,要聽話多了。


    歸根到底還是能力的問題,他能壓製小綠,但難以壓製鬼新娘,隻要進入夢境, 他就遠不是鬼新娘的對手。除非他又駕馭一隻魘,用來壓製鬼新娘。


    但他想不出來夢境中還有什麽存在能和鬼新娘抗衡,而且他駕馭鬼新娘也是十分湊巧,如果沒有未來的自己的幫助,他也不可能駕馭這個詭異的東西。


    “算了,以後少召喚它出來就好了。”薑言隻好作罷,不過內心隱隱也有一股擔憂。


    這次鬼新娘出手就吃掉了一把黑血斧,難道鬼新娘每次出手都得需要一定的代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難辦了。


    但現在他還沒心思管這麽多,有鍘刀在手,大部分的禦鬼者都對他沒有威脅,除非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用到鬼新娘的力量。


    不過既然黑血斧不見了,那隻能用黑血劍試探一下了。


    這副黑棺既然對黑血斧管用,那對黑血劍應該也有類似的效果。


    雖然不知道把黑血劍放到裏麵會有什麽後果,但現在黑血劍他又用不了,還不如就這樣實驗一番。


    於是他便從鬼大巴中把裝著黑血劍的黃金袋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黑血劍放入黑棺中。


    就在他做完這個動作的刹那,黑棺忽的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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