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言轉頭之際,一把烏黑的匕首以驚人的速度刺來,他閃躲不及,胸膛直接被匕首刺穿。


    匕首的攻擊並未產生任何的痛覺,但薑言能感覺到一股寒流正從傷口處擴散,並迅速在他的身體中蔓延。


    他的身體,從胸口的位置開始正漸漸變得虛幻,仿佛過不了多久就要消失。


    低頭看了一眼匕首後,他將目光投向眼前之人。


    吳歌正手持匕首,一臉陰笑地看著他。


    剛剛薑言的鍘刀明明將他斷頭,但他又活了過來,隻是脖頸的位置多了一圈細縫,上麵有縫合的痕跡。


    似乎他的致命傷通過某種靈異修複了。


    “沒想到你還真敢動手啊……果然是新人,如此的魯莽,但最後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吳歌冷笑一下,將匕首拔出,而後靜靜地看著薑言消失。


    “能死在我暗之戰士的手上,也算是你的幸運了。”


    但薑言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吳歌有點驚訝,因為薑言的身體不僅沒有模糊,而且還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沒過多久,薑言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哼,原來你也有保護意識的手段,怪不得這麽狂妄。”吳歌很快就明白了原因,看著薑言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


    薑言也更為謹慎的打量著他,目光停留在他脖子被縫合的傷口上。


    明顯對方也有保護意識的手段。


    不過薑言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種頂尖的禦鬼者怎麽可能毫無準備就進入夢境,說不定對方的底牌比他還要多。


    剛剛的鍘刀攻擊隻是試探了一下,顯然這個暗之戰士不是那麽好殺的。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著,但又拿對方沒什麽辦法。


    最後,薑言不再理會他,找了一個座位就坐下。


    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吳歌。


    就算暫時殺不死吳歌,之後有機會也得將他困在夢境中。


    畢竟奧剁曼已經著手攻占大川市,他沒有理由和五大戰士稱兄道弟,互不幹擾。


    吳歌也回到座位上,熟練地將那把匕首收回袖口裏。


    他抵著下巴看向窗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顯然,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乘坐這輛公交車,對公交車上的忌諱都清楚。


    這樣的禦鬼者,肯定不會傻到去招惹魘。


    如此一來,想借助魘的力量把他困在夢境中就有點困難了。


    雖然薑言完全在車上引發騷動,借助公交車的力量把吳歌困住,但這樣一來他也會被困住。


    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明顯行不通。


    吳歌雖然在看向窗外,但同時也透過窗戶的反射靜靜觀察薑言。


    兩人各懷心思地對峙著。


    過了一會兒,公交車離開了鄉村的田野,開入一片荒林之中。


    四周的樹木都陰暗無比,很難看清荒林中隱藏著什麽東西。


    薑言瞥了一眼這片陰暗的荒林,顯然這裏也是一處靈異之地,就像之前的那片稻田一般。


    但又有點不同,隨著公交車的前進,薑言發現荒林的深處隱藏著一棟古宅。


    由於被樹木遮擋了,他看不太清楚,隻能隱約看到灰白的外牆。


    “荒林古宅?”不知為何,薑言忽然感到有點緊張。


    荒林明顯是一片靈異之地,但古宅又建立在荒林裏麵,說不定是更深層的靈異。


    “那棟古宅有什麽來頭?”他在內心問道。


    顧青峰自然記得這地方,但提到那棟古宅,語氣也不由得有些恐懼:


    “那棟古宅建在荒林裏,是靈異之中的靈異,屬於夢境中非常深入的地方,老夫也沒有踏足過其中。”


    他的回答和薑言猜測的差不多,夢境的結構就像層層嵌套一般,越是深入,就越容易迷失。


    現在他們應該還處在夢境的最外層,所以還不是那麽的凶險。


    就在這時,公交車開始減速,最後緩緩停在這片荒林麵前。


    “要在這裏停車?”薑言感到有點不妙。


    因為他能清楚地看到,前方的馬路旁正站著一個駝背的老頭。


    老頭穿著褪色的粗布衣服,渾身髒兮兮的,像是逃難的窮苦之人。


    但仔細一看,他衣服裏的皮膚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肉瘤。


    薑言明白,這東西絕不是人類意識,應該也是一隻魘。


    車門打開,外麵一片死寂,隻有駝背老頭孤零零地站著。


    薑言緊緊盯著那個老頭,關注著它的舉動。


    對麵的吳歌也臉色凝重地投去目光。


    顯然,他們都不希望這個老頭上車。


    畢竟多一隻魘上車,他們就多一份危險。


    司機的規則很容易理解,隻要在車上不要發出太大動靜,就不會觸發。


    但這個駝背老頭就不一定了。


    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駝背老人扭過頭看向他們,凹陷的眼眶裏有蛆蟲蠕\/動。


    “別看!”


    顧青峰的冷喝從腦海傳來,薑言立刻收回了目光。


    他回想起了之前顧青峰說過的事實,夢境裏的一切都是記憶,隻要記住了,就會存在於你的意識之中。


    也就是說,隻要薑言記住了這個駝背老人,那對方隨時都可能出現在他麵前。


    對麵的吳歌似乎也深知這一點,早早地就收回了視線。


    車門敞開了大約五分鍾,但駝背老人一直沒有上車。


    最後,車門關閉,公交車繼續前進,留下那個駝背老人孤零零地站在路邊。


    “為什麽那東西不上車?”薑言有些困惑地問道。


    “這輛公交車隻載人,因為它本身就是一隻魘。”


    “你的意思是兩隻魘之間不會互相幹涉嗎?”薑言問道。


    “魘和厲鬼一樣,觸發了規則就會相互壓製。這輛車裏的人之前可能觸發了這東西的規則,才會把它引來,但它還無法和公交車抗衡,所以上不了車。”顧青峰解釋道。


    “但如果引來的魘足夠強大,也是可以上車的,對麽?”薑言很自然地猜測道。


    “沒錯,所以乖乖坐車,不要東張西望,不然引來了可怕的魘,這輛公交車也得報廢。”顧青峰警告道。


    “報廢?這輛公交車有報廢過嗎?”他不禁對未來的行程有些擔憂。


    畢竟雖然他能守住視線,但這些乘客東張西望也會引來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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