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賣身藏祖的小女孩兒,雖然一身髒兮兮的模樣,但不難看出還是很有料的。圍觀人群中也不缺一些有錢的紈絝子弟。


    但令彭湃不解的是,這些人就是站在一旁看戲,誰也沒有要買走小女孩兒的意思。


    “怎麽沒人買這小姑娘呀?”


    彭湃小聲的嘀咕道。


    “朋友?外地的吧?這小夥在這裏賣了七八回了,每次要埋的人都一樣。這就是個騙子!”


    彭湃身邊有個看熱鬧的解釋到。


    這就有意思了,一個小女孩兒賣身能賣七八次?還每次要埋的人都一樣,這就神奇了。


    彭湃立刻用係統去掃描地上的屍體,果然,那就是一個活人在裝死。不過生命體征很微弱,和死了沒多大區別,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就是!聽說買走這小女孩兒的人家,接連都出了事兒,慘的很呢!”


    “快別說了,看看熱鬧得了。”


    “王公子,不行你把她買了吧。你祖上是當過大官兒的,肯定能鎮住她的邪性!”


    “李公子,還是你來吧。我害怕!”


    議論聲分分想起,小女孩的哭聲更加悲切。似乎是明白,不可能在有人買她了,小女孩兒歎了一口氣,準備收攤兒。


    “你要多少錢?我王富貴兒買了!這小臉蛋兒,呦呦呦,可惜了!”一個胖子擠開人群,一臉憐惜的看著小女孩兒。


    “你要買我嗎?十塊錢,十塊錢我就是你的人了。”


    小女孩兒擦擦眼淚,驚喜的道。


    “這是二十塊,給你爺買個好點兒的棺材板兒。你跟我走吧!”


    王富貴兒拿出二十塊錢,放在小女孩兒手裏。


    “啊?好?”


    小女孩兒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我一個小孩子也沒辦法埋人,你能幫我把爺爺給埋了嗎?”


    成功把自己賣出去後,小女孩兒臉上的悲傷一掃而光,對著王富貴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嗯,阿成,交給你了,把這老頭兒找地方埋了。”


    王富貴兒得意的一笑,埋個死人而已,小事一件。


    王富貴拉著小女孩兒走了,他家下人阿成則去處理小女孩兒的爺爺。


    “這是王百萬的而已?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把自己給克死了。”


    “李公子莫提,這人與咱們不是一個圈子的,隨他去吧!”


    很快,人群散去。


    彭湃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著阿成,親自看著他把老頭兒扔進了一條河裏。


    屍體漂浮在水麵上,隨著緩緩流動的河水在水麵上起起伏伏。


    彭湃等阿成走了以後,解下自己的長鞭,手一抖就用鞭稍兒纏住屍體,輕輕一拉就給拉了回來。


    “係統,全麵掃描!不要當過任何細節。”


    一道別人看不見的綠光掃描過地上的屍體,在其心髒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幽綠的光點兒。


    “叮,探索到鬼氣種子一枚,是否回收?”


    那個幽綠的光點兒,竟然就是彭湃毫無線索的鬼氣種子。


    “回收!”


    彭湃毫不猶豫,命令下達後,鬼氣種子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脫離老者的屍體,飛入彭湃的手中。


    隨後,老者的屍體以極快的速度風化成一堆肉土。


    彭湃從未見過這種變化,找了一根小樹枝戳了戳肉土,似土似木,一點水分也沒有了。


    “奇怪的東西。”


    彭湃吐槽了一句,感覺應該沒什麽危險,便一腳將其踢進了河裏。


    肉土一到河裏,泛起一絲水花,很快就沉了底兒。


    鬼氣種子有拇指肚兒大小,抓在手裏冰冰涼涼,特別的細潤。像是一顆玉珠一樣。


    彭湃回到紅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大門都上了鎖。好在彭湃功夫了得,飛簷走壁不在話下。


    哈,這種進門的方式挺刺激。


    第二天,二月紅一大早就整裝待發,在府上等著張啟山。


    他們要去礦山了。


    “丫頭,你的毒不能完全的解開,還需要一個爆發期。這段時間你好好休養,哪裏也不要去。”


    丫頭的毒無藥可解,彭湃是用自己的血以毒攻毒的。等到彭湃的毒血將丫頭體內的毒全部消滅後,還會反噬。那個時候彭湃還需要再把他的血取回來。


    “彭先生,你也要跟著一起去嗎?能不能拜托你幫忙保護二爺?”


    丫頭不知道下墓有多麽危險,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彭湃一定可以保護得了二爺。


    “放心,他可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彭湃拍著胸脯說道。嗯,如果他拍的是自己的胸脯那就沒什麽毛病了。


    上午八點,一輛軍車停在紅府門口。張啟山和齊鐵嘴下了車,一起見了二月紅。


    彭湃沒有聽他們討論了些什麽,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行人才往礦山而去。


    礦山的隧道外碎石遍地,隻能徒步前進。


    “二爺,他……怎麽也跟著呢?”


    齊鐵嘴在二月紅耳邊謹慎的問,伸手指了指不發一言的彭湃。


    “他……”二月紅也不好解釋,他效忠彭湃的事情屬於私事,但如果說出去了就會影響九門的聲譽。


    “八爺在嘀咕什麽呢?是不是在問我事情?”


    彭湃的手突兀的搭在了齊鐵嘴的肩膀上。


    “哎呦我的媽呀!鬼呀!”


    齊鐵嘴剛剛指彭湃的時候,人還在十米開外。隻是一轉頭的功夫,彭湃的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齊鐵嘴嚇得可不輕。


    “哈哈哈哈!八爺你也太逗了,這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鬼?莫不是你心裏有鬼?”


    彭湃毫無形象的大笑道。


    “彭三爺,你也太嚇人了吧?剛剛……你這……”


    齊鐵嘴拍了拍胸脯,也虧得彭湃隻是拍他肩膀,如果是要他的命,真是死一百次都夠了。


    “嘿嘿!”彭湃衝著齊鐵嘴嘿嘿一笑。


    “彭三爺,八爺膽子小,你可別嚇他!”


    張啟山走過來,齊鐵嘴本來怕的不行,一見張啟山就膽子大了許多。


    “佛爺好!昨晚休息的怎麽樣?”


    彭湃皮笑肉不笑的道。


    “還行,有美女相伴,自然是不錯的。”


    張啟山故意刺激了彭湃一下,最好是把彭湃氣走。


    “佛爺好好珍惜吧。”彭湃很顯然不高興了,但並沒有發火兒的意思。


    彭湃和張啟山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想要收服張啟山怕是要費一些功夫了。收陳皮直接打服就行,二月紅有丫頭製肘著也容易。至於齊鐵嘴嘛,簡單,隻是需要一個契機而已。


    “進山!”


    張啟山大手一揮,一行人進入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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