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錢無量率領著夫人恭敬地迎接著遠道而來的親家。他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顯得熱忱而善意。


    “親家,你們竟然沒有事先通知一聲,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他感慨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遺憾之情。


    他的目光投向院子中的一道身影,錢無量招了招手。


    “仲治,快來拜見你溫叔叔。”他親切地呼喚道。


    “是,爹。”錢圖應了一聲。


    而此刻的溫雲天卻依舊是麵無表情,語氣冷淡地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吧?我們還是坦誠相對地談談。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問問我女兒究竟是怎麽死的?”


    錢無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他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尷尬地說道:“不是信上說了嗎?她,她感到羞愧無地自容,選擇了自刎。”


    “不可能!我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害死了她!”溫雲天怒氣衝衝地打斷了錢無量的解釋,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懷疑之意。


    他的目光如利劍一般銳利,凜冽的寒意彌漫在空氣中,“今日你若是不給個交代,那就別怪我溫家無情!”


    錢無量也看出了溫雲天的來意,心中的怒火瞬間燃起,他的眼中閃爍著怒氣,“親家,這件事情,就算你不來,我也會找你。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是給你們溫家留個顏麵。叫你一聲親家,也是我錢家對你們的尊重。但是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溫雲天冷冷地掃了錢無量一眼,眼神中充滿陰冷的諷刺,“我看欺人太甚的,倒是你們!當初我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但是你們卻一意孤行。現在事情發生了,你們卻不願意承擔責任。”


    “我父親說得不錯,當初你家三公子那個窩囊廢屢屢上門求親,要不是我妹妹以死相逼,我父親又怎會同意?再者,你我兩家本就是天差地別,你一個小小的錢家,怎麽能夠和我南寧溫氏相提並論!”少主溫雲帆不屑地說道。


    “你竟然說我的三弟是窩囊廢?!”錢圖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他無法忍受有人如此貶低他的親弟弟,尤其是用“窩囊廢”來形容他!


    “仲治!”錢無量輕輕地嗬斥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錢圖瞥了一眼老父親,慢慢地退了一步。


    然而,溫雲帆依舊得意揚揚,毫不退讓,“哈,你就是離家十幾年的二公子錢圖吧?沒想到你也能成為修仙者?你能告訴我你師承於哪個門派嗎?”


    “關你什麽事!”錢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溫雲帆被針鋒相對的話語噎住了,他的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進了修仙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過是剛剛踏足修真之路而已,一無所知,根本不了解修仙之路的艱險。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免得自找麻煩。”


    “峰兒,你可是玄天宗的門徒,何必和一個蠅營狗苟之輩計較呢?傳出去豈不是貶低了我們溫家的威名?”溫雲天深深地看了一眼兒子溫雲帆,語氣中帶著不屑。


    溫雲帆麵色不變,輕蔑地掃視了一眼錢圖,不屑地嘲笑道:“我看你這樣子,也隻能算是一個小小散修,我可不屑與你爭論。”


    眾人無不心頭一震,他們也沒想到溫雲帆竟然是玄天宗的人,這個世界上,玄天宗、峨眉、禪宗、冷月宗四大宗門齊名,而玄天宗更是威勢非凡。


    盡管錢圖也聽說過,玄天宗的核心弟子寥寥無幾,但每一個都非常強大。


    “好了,廢話就到此為止,去靈堂!我對屍體稍有了解,我想看看她究竟是如何死去的。”溫雲天突然開口了。


    然而,他的這句話讓原本怒火焚身的錢家人瞬間心中一沉。什麽屍體?屍體早就被錢浩帶走了,現在棺材裏隻不過是些生前的衣物。


    錢無量、錢夫人、錢圖三人麵麵相覷,心中均是一陣不安。


    “怎麽不說話了?哼,果然有問題!”溫雲天突然拔高了聲調,雙眸迸射出憤恨的目光。


    隨後,他怒哼一聲,徑直朝著大廳後方走去,眾人急忙跟隨。


    大廳後方,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溫雲帆帶著眾人來到了靈堂。


    靈堂中,一具蓋著白布的棺木靜靜地擺放在院落中央。


    溫雲帆揮手一指,棺材蓋子緩緩掀開,然而他們都傻眼了,裏麵竟然沒有屍體,隻有幾件衣服靜靜地擺放著……


    “我妹妹的屍體呢?”溫雲帆勃然大怒,一掌劈向了棺材,轟隆一聲巨響,棺材板子飛了出去。


    然而,除了幾套衣服,棺材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好你個錢無量!說!我女兒的屍體呢?還有那個廢物三公子,他人呢,為何不來見我?”


    聞言,錢無量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可是此刻卻有理說不清,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錢無量,我告訴你,我女兒的屍體呢?把她交出來!”溫雲天的語氣越來越嚴厲,他已經處於盛怒的邊緣了。


    “屍體……被錢浩帶走了……”錢無量咬牙道。


    “什麽?!”溫雲天暴喝了一聲,“錢浩呢?”


    錢無量的額角沁出細密的汗水,他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他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歎息道:“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爹,我看他們就是成心故意的,妹妹的死八成就是他們害死的,我看直接讓我教訓他們一頓!”


    溫雲帆他的眼睛通紅,渾身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暴怒殺人一般。而在他的周圍,一股恐怖的力場迅速升騰起來,壓迫著整個大廳,除了錢圖,其他人瞬間喘不過氣來!


    “那你就試試看!”錢圖也怒了,他‘噌’的一下子真氣鼓動,二人瞬間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都給我住手!”就在這危急的時候,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猶如天神的怒吼,震耳欲聾。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瞬間像是被定格在了空中,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


    隻見,一個中年人身穿華麗的錦袍,帶著一群身披黑甲的護衛走了進來,他高步而來,每一步都踏得地動山搖。見此人,錢無量的臉色一驚,旋即一喜,連忙上前跪拜,恭敬至極,“卑職參見城主大人!”而其他錢家人也紛紛恭敬地下跪,“參見城主大人!”


    溫雲天與溫雲帆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不禁一愣。他們卻完全沒把這位中年人放在眼裏,畢竟有玄天宗罩著,朝廷的狗官又能奈我何?就算是老皇帝也要對溫家禮讓三分,區區城主又有什麽資格對溫家怎麽樣?


    “起來吧。”城主李宗平的聲音冷冽如寒冰。


    “謝城主大人。”錢無量連忙起身,心中對李宗平充滿了敬畏。


    隨後,李宗平的目光轉向了溫氏父子,目光中透出一絲不悅,“南寧溫家?嗬,本官早有耳聞,果然是好大的排場。見到本城主不行跪拜之禮也就罷了,還想在我嶺城行凶鬧事兒?好大的膽子啊!”


    他的眼神充滿了陰冷,仿佛是寒風吹過,帶著刺骨的寒意。


    溫雲帆冷眼盯著李宗平,眼神中透著不屑與傲慢,“你算是什麽東西?連老皇帝見到我們溫家都畢恭畢敬,都不用什麽狗屁跪拜之禮。你怎麽比皇帝老二還牛逼?”


    他的話語如利刃一般,刺破了李宗平的自尊與威嚴。


    李宗平的臉色在溫家一番嘲諷的話語後變得陰沉起來,雙眸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一片燃燒的烈焰。然而,他旋即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一個溫家,確實了不起。一口一個老皇帝,難道你們忘了現在是大皇子繼位的時代嗎?老皇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別以為有玄天宗撐腰,你們溫家就可以目無法度,為所欲為。我北齊的大軍同樣可以踏平玄天宗!”


    溫雲天聽到這番話,不禁皺起了眉頭。盡管北齊朝政已經易主,不再是老皇帝的時代,但北齊國依舊擁有龐大的兵馬,許多強大的修行者也依然存在。若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你這個蠢貨,居然敢侮辱我玄天宗!”


    溫雲帆譏諷地說道,“你信不信,就憑你剛才那番話,我立馬叫玄天宗的人滅了你嶺城!”


    “是嗎?天高皇帝遠,我敢保證,你走不出這個門。”李宗平微微一笑,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溫雲帆眼前,隨即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頰上。緊接著,那黑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李城主身邊,準備迎戰。


    那黑影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瘦小而幹練,留著兩撇胡須。他的眼神淩厲,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溫雲帆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怒視著這名中年男子,咆哮道:“你找死!”他決心衝出去,將這名男子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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