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大爺的,還讓你裝起來了,早知道小爺我就不問了。”


    我指天發誓,剛才那話我真不是誠心裝,這門法術當時學起來我記得確實沒什麽難的,不過我可不敢再說了,師弟已經一副要衝過來打我的樣子,再說一句我怕他忍不住過來打我反而把自己給打傷了。


    “我去準備東西,既然已經隻剩下兩個人,不排除對方殺掉最後兩個人就會停止殺人,沒了這條線索就麻煩了。”


    師弟雖然沒有學會這門法術,但是需要什麽東西還是知道的,沒多久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不僅如此,師弟還相當“貼心”的將這些東西擺放好,我隻需要調整好自己就可以開始施法了。


    這門法術類似於道門的請神術,但細究其根本還是有不少差別。


    請神之術是請神上身,在短時間內賦予自己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這門法術可不是什麽都能施展的,不但對於施術之人的身體素質有要求,平日中也需要祭拜培養所請之神,不過一旦施展就不容小覷,算是道門壓箱底的法術之一。


    而我們這個請神問命之術,更偏向於一種“天人合一”之術,以魂魄契合天道,詢問心中所想,當然能否得到反饋,也需要看施術之人的修為,修為越高,所能探查的也越多。


    這種術本質上更偏向於一種卜算之術,我們賒刀人也是憑借著這門法術才能在卜算一道站穩腳跟。


    我接過師弟遞過來的一株線香點著,行禮過後將香插好。


    師弟帶著小穎遠遠退開,我緩緩坐下,靜心凝神開始施法。


    一點魂魄性靈之火在靈氣的包裹下自我的身體之中遁出,四周的一切在我的感知當中不斷遠去,剩下的隻有各種屬性不同的天地之炁。


    我將自己完全放空,隻留下此次施法的目的。


    在的感知當中出現了幾個光點,那就是我此次所要尋找的目標。


    ……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我終於從這種混沌之中恢複過來。


    意識回歸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驟然一軟,師弟急忙上前扶了我一把,“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此次施法還算是順利,我不但找到了目標,魂魄和身體都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問題。


    這種法術實際上還是挺危險的,處在那種混沌狀態之中很容易就被天道所同化,性靈之火一熄,我就會成為一個失去自我意識的植物人。


    我甩了甩頭,強迫自己的意識穩定下來。


    “趕緊走,我剛才感應到其中一個人的附近似乎有陰鬼在窺視,很有可能是已經被盯上了。”


    師弟詫異道:“不是吧?這大白天的就要動手?”


    “鬼害人還選日子啊?”


    很多人覺得鬼都是在夜晚才能出現,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一旦鬼稍微有了些修為,就是白天一樣能作怪,隻是夜晚才是它們的主場,沒有什麽意外情況的話都會選擇夜晚行動。


    我倆帶上小穎出了賓館便直奔我所感應的那個地方,那邊距離我們這邊還有些遠,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三個才趕到。


    一看到那棟樓下圍著那麽多人,我立馬便知道自己應該是來晚了。


    果不其然,下車之後師弟過去一打聽便得知這裏剛才死人了,死者剛被送外賣的發現,此時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


    我一拳打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心中很是憤懣。


    從剛才的感應中我能確定這個死掉的人是位心思純淨的好人,他的性靈之火幾乎沒有任何雜質,這種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稱呼一句聖人都不為過。


    如果我們要是能及時趕到或許就能救下他。


    “這不怪你,我們已經盡力了。”


    師弟低聲安慰了我一句,我深吸了口氣,將心中鬱悶盡數吐出,我倒不會因此自責,這種事並不是我們的主觀責任,在得知這人有危險之後我們也第一時間敢過來了。


    我更多的是一種氣憤,實際上這種人是不適合當做施展邪法的媒介的,作為陰鬼,害死這人的時候是能感受到對方是什麽人的。


    可是對方還是選擇將之害死,這說明對方一定是急迫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不然的話不會如此“饑不擇食”。


    我們沒有在此停留,人既然已經死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另外有可能被害的人。


    最後一位目標是個女性,附和這個目標的我剛才感應到了兩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去找到這兩人,然後選擇樣貌更為出眾的那一位。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成功的找到了這兩位女性,我們所擔心的兩人長得不相伯仲的情況並未出現,其中一人的樣貌確實要更為出眾一些,這人多半就是那個陰鬼最後要害的對象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跟師弟還是偷偷的在另外一位女人身上下了不少咒,一旦有陰鬼接近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兩位女人住的並不是很遠,如果發現的及時我們趕過去還來得及。


    實際上我是想讓師弟跟著這個女人的,但是這家夥說啥也不願意,還美其名曰這種時候分兵就是最容易出問題的。


    我看他就是害怕萬一那個陰鬼找的是自己跟的那個女人他打不過。


    我們跟著的這個女人是一位自己開奶茶店的女老板,她的生意不錯,不大的小店來來往往就沒斷過人。


    我跟師弟還有小穎便冒充客人,從太陽偏西一直坐到晚上九點多,直到這女老板笑著過來跟我們說要打烊了我們才離開。


    女老板關掉店便一個人往家裏走,我們三人就不遠不近的吊在她身後。


    在奶茶店坐著的時候我們也沒閑著,仔細分析過這女老板的一切,她回家的時候要經過一段人相對稀少的老城區,如果那陰鬼要在路上動手,多半會就選在這個地方。


    剛到這附近師弟忽然小聲道:“剛才喝多了,我先去上個廁所。”


    我一把拉住他正要說話,忽然一股陰寒自前方籠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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