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的頂端，太空港的舷窗邊上，苔爾斯、範理克並肩站立，苔爾斯的望向舷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苔爾斯，你在看什麽？”範理克朝苔爾斯凝神望著的方向看過去，赫爾托星球蔚藍的大氣層就在腳下，顯得如此美麗。
不過，這是星際文明中，為了能讓人類正常生存、對行星進行的必要改造，不算什麽稀奇的景色。
“也許是我的錯覺，不過我總覺得這顆星球似乎產生了什麽變化。”
“哈哈，苔爾斯，你可是最不相信感覺的人，現在怎麽說起‘錯覺’這兩個字了？”
這位苔爾斯乃是托拉比武道大師中的一個異端，別的武道大師都是相信自己感覺多過儀器設備，而且修為越是高深就越是如此；
唯有這位苔爾斯先生，走到哪裏，都隨身帶著一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眼睛會騙人、感覺會出錯，隻有數據真實不虛。”
比如苔爾斯鼻梁上的眼睛，就是一個廣域力場探測設備；手腕上的手環，更是一個量子共振的感應雷達，專門探測周圍是否有人使用量子通訊設備。
“所謂感覺，不過是我們接受了不能理解的信號而已。與其根據這些不能理解的信號做出決定，不如按照有把握的數據來分析情況。”苔爾斯認真的辯解。
“那你怎麽會有赫爾托星球產生變化的感覺？”範理克不以為然，論起心靈修持，他可比苔爾斯強多了，他都沒有感覺到赫爾托星球的變化，這位像文職多過武者的苔爾斯能有什麽感覺？
“唔——，大概真的是錯覺吧。”
“兩位大人，飛船準備好了。”漢莫斯比子爵走過來，恭聲說道。
“走吧。這件事還得回去和陛下他們商量一下，可惜柳生大師不願意前往托拉比，不然我們一定可以從中獲得不少信息。”
“漢莫斯比，既然是你們家族的晚輩和柳生大師搭上了線，這件事就先交給你了，務必保持良好關係！”
“請兩位大人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在這裏成立了十一家公司，把柳生大師的生活、學習和其他方方麵麵都能顧到，保證讓柳生大師不為這些小事產生煩惱。”
漢莫斯比沒有親自留在赫爾托思，交好柳生元和大師的意思，或者說，下麵他要進行的操作，不過是一套慣例的把戲而已。
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想要結好/控製一個人，哪怕不是在托拉比帝國本土，也是有很多辦法的。
其中最徹底的辦法，就是從精神到肉體，滿足對方一切需求，將對方徹底籠罩在自己的服務範圍，造成信息維度上的全麵覆蓋壓製。
比如說對方閱讀的信息、接觸的人、獲取資源的渠道和以上這些信息中暴露出來的個人傾向。
等到柳生元和獲得的一切信息，都在托拉比帝國的控製之下，那就像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的掌心，那不是因為孫猴子飛不出去，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哪裏才是邊界！
這等操作，乃是潛移默化、大象無形的陽謀。就算暴露出來，別人也說不出一個不好。
（現代的大數據就是在努力朝這個方向發展。各大網絡企業都在努力控製大家的信息獲取渠道，目的就是最終控製大家的價值取向、潛移默化的引導大家消費方向。
更高一步，在國家層麵上，又是另一種操作，不過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不過，這本身也算是一種進步。）
————————————
“法思麗大人，族長離開前已經吩咐過了，隻要是柳生大師的需求，您盡管提，資金供應上不設上限。”
眼前這位中年人，就算是法思麗也得以禮相待。
這位乃是漢莫斯比族長的騎士侍從阿斯海德*阿裏比。侍從騎士乃是一個貴族心腹中的心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甚至可以被視為該貴族的全權代表。
“阿斯海德叔叔，柳生大師需要在赫爾托思南部購買一片海域，建造一座占地麵積約一百平方公裏的海島，並開設一所私人體術學園——名字叫‘碧遊宮’，還有，小島形狀請按照這張圖紙建造，小島名字叫做金鼇島。”
法思麗將一份圖紙遞了過來。這玩意其實就是柳生元和金鼇島的翻版，不過自然沒有什麽工藝說明之類，隻是一些基本圖片。
在地球上，哪怕有礁石底座，想要建設一座小島也是千難萬難，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在星際文明中這根本就不叫事，直接投入標準箱體就行了。
倒是移植各種植物、建造島上的各種建築物，比造個島嶼還要麻煩些。
法思麗有些羨慕法芮爾，自己東跑西奔的給柳生大人辦事，而法芮爾卻每天可以接受柳生大師的指點，每天都有進步。
據說，由於法芮爾被柳生大師所在文明的一位公主看上，所以就算是柳生大師也得高看他一眼。
————————————————
“柳生大師，我覺得，您完全可以要求他們送一台基因調整設備過來。”
反正這裏隻有他們兩人，法芮爾也不用躲躲藏藏，直接提出建議。
柳生元和就算如何擅長學習，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了解自己可以獲得何等服務，什麽買下海域、人工造島，柳生元和怎麽知道這些東西成本如何？
實際上，就像小屌絲絕不可能知道大亨的消費習慣一樣（意淫除外），像柳生元和這樣剛剛踏出星際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托拉比帝國為了拉攏關係，到底準備在他身上投資到何等程度。
當然，法芮爾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可是托拉比的貴族，又是阿裏比家族的成員，總比柳生元和要清楚多了。
為了早日回到地球，法芮爾算是把阿裏比家族能賣多幹淨就賣多幹淨，就連柳生元和的勢力展開計劃，都是他負責補完的。
至於基因調整設備，雖然在星際文明中不算什麽高精尖的設備，但是基因調整的私密性非常高。
普通人也就罷了，托拉比貴族的基因一向是嚴格保密，所以法芮爾才建議從托拉比帝國直接要一台過來。
“唔，這些相關交涉你就全權代表我好了。除了這些，我還需要一整套教學設備，包括全套從啟蒙到高等學府的教學程序。”
柳生元和叩了叩桌子，這套東西他早已眼饞不已，想要將地球文明快速拔升，最重要的不是高精尖的生產設備，而是星際文明全套的教育體係。
要是不開辦學校，他就很難順理成章的獲得全套教育體係相關的設備及軟件硬件。
（赫爾托思大學是綜合性學術聖地，而在大學城裏麵，各種小學、中學、私立學府難以計數，畢竟赫爾托思這麽多人，不是誰都有資格直接上大學的。）
“好的，不過柳生先生，我希望能在三個月內啟程回到地球，您知道的，柯羅爾她——”
“沒問題，隻是怎麽回去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人有跟蹤的機會。”
“使用公共星門投射，就會產生坐標記錄，柳生大人，這個——”上次他前往地球，是使用的阿裏比家族的私有星門，可以操作抹去記錄，而公共星門的記錄根本是封閉的，除了擁有主管權限，誰都無法調用。
“這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們還有三個月時間來想辦法，最好能弄到一個專用星門。”
柳生元和也為此頭疼，畢竟將來，他想讓地球逐漸接入星際文明，一座能夠徹底控製的星門是必須的，可是星門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
這玩意雖然不屬於軍火，但是它的製造難度比星艦還高，你聽說哪個國家對外賣星艦的？
其實也有，不過買方必然也是背景深厚，一般人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
“托拉比帝國的人走了？”在赫爾托思大學城市中心，有幾個人長出了一口氣。
地球上沒人喜歡弄一顆核彈頭放在自己的城市裏，在星際文明中，也絕不會有人希望托拉比帝國的神話機甲呆在自家地盤上。
“走了，不過有個更壞的消息。”
“什麽消息？”
“與法思麗一起回來的那位柳生先生，就是當日出手的神話機甲大師，而且看起來，這位大有定居在我們赫爾托思的意思。”
“這叫什麽壞消息？他肯定居在這裏，就說明對我們赫爾托思有好感，對了，這位柳生大師最近有什麽動作沒有？”
“額，要說有也可以說有，在法思麗的幫助下，這位柳生大師申請並通過了我們赫爾托思的客座教授考核，目前似乎在做——薪水小偷？”
說話的這位隨手劃出一道投影屏幕，翻看屏幕上滑過的資料，看著看著，自己都愕然起來。
神話機甲大師都是何等人物？戰爭狂人、武道巔峰、不可一世！反正沒有一個詞是與和平、淡然有關，他們就是台風眼、就是殺戮源，所過之處，通常不是破壞、就是戰爭。
要不，他們怎麽聽說托拉比帝國的範理克大師走了，就如此興高采烈？
可是這位柳生大師這些日子都幹了什麽？沒事逛逛圖書館，下午在公園逗逗小朋友，簡直是一派優哉遊哉的田園隱士作風。
而且這位頂尖大師級人物，居然光拿薪水不幹事，好吧，其實也是幹了點事，整整兩個月，就指點過法思麗、法芮爾和安比德特三位武道大師。
至於其他人申請指導，不過這位柳生大師以沒時間為名，統統拒絕了——客座教授的薪水他倒是不拒絕。
“對了，剛才市政府收到一份申請，稱這位柳生大師準備開設一家體術學園。”
“讓他開，如果這位真的願意紮根在赫爾托思，我們這裏的安全性會極大提高。”其中一人肯定到。
不消多說，在場的其他五人同時點頭。
如此人物，如果願意將赫爾托當做第二故鄉，對赫爾托思無論在安全上，還是學術上，都是大有補益——先決條件是，這位願意遵守赫爾托思的規則。
“看來，我們也該找個時間，找這位柳生大師談談了。”
“還是你去吧，最好先非正式接觸一下，這些走到頂點的武道大師，脾氣都有些怪。”
“好。”羅德教授點了點頭。
他是社會學與心理學的教授，同時也是一名演說家，由他先去接觸，總比讓旁邊這幾位曆史學家、武道大師出馬要專業對口一些。
——————————————
地球。
各國聯席會議。
“先生們，女士們，由於欲望之主和東之劍聖的共同協力。我們獲得了無數重要信息，就在短短三個月內，我們補全了質能轉換理論、常溫超導技術、量子計算機理論和納米級機器人理論，有理由相信，在三十年內，地球的科技水平將直線上升。”
“不過，在這之前，相關法律規定必須及早製定。在座的大家應該都看過部分星際文明曆史——嗯，怎麽說呢，星際文明的發展曆史似乎並沒有比地球文明發展曆史高明到哪裏去，一樣是充滿衝突和戰爭的影子。”
“地球目前還很弱小，我們還經不起星際戰爭。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有三位人間神祇在世，能夠讓我們提前有所準備，不至於猝不及防。”
“星際文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母星的隱蔽，而對我們來說，我們隻有地球這一顆母星，地球對我們的重要性遠比星際文明的母星更加重要百倍！
在此我呼籲，我們要禁止一切可能暴露地球位置行為——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發射星係外探索設備、超強功率的爆發性試驗、試圖聯係外星人的各種嚐試。
我建議，違反這一規定者，將以危害文明安全罪，處以極刑。”
實際上，由於地球科技水平的高速發展，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嚐試自己組裝火箭，朝宇宙裏扔東西了——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自製衛星、骨灰盒、結婚紀念照、紙飛機和大便。
反正，你永遠想不到有些人的腦回路是如何組成，才能夠造成如此清奇的思維回路。
比如說，試圖聯係外星人的地球人中間，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動機既不是為了做科學研究，也不是為了搞什麽第三類接觸，他們/她們完全是看在法芮爾的相貌如此英俊，於是也想找個外星人來做朋友。
至於地球文明是否會因此遇到危險，這些人才不管呢。
這也是今天這位上台演講者，如此義憤填膺的提出、要將這些完全不負責任的人處以極刑的原因——這些人實在是太坑爹了，要是地球母星因為如此可笑的原因暴露坐標、導致地球文明滅亡，那必然能在星際文明中留下重重一筆。
蠢的簡直前無古人。
“苔爾斯，你在看什麽？”範理克朝苔爾斯凝神望著的方向看過去，赫爾托星球蔚藍的大氣層就在腳下，顯得如此美麗。
不過，這是星際文明中，為了能讓人類正常生存、對行星進行的必要改造，不算什麽稀奇的景色。
“也許是我的錯覺，不過我總覺得這顆星球似乎產生了什麽變化。”
“哈哈，苔爾斯，你可是最不相信感覺的人，現在怎麽說起‘錯覺’這兩個字了？”
這位苔爾斯乃是托拉比武道大師中的一個異端，別的武道大師都是相信自己感覺多過儀器設備，而且修為越是高深就越是如此；
唯有這位苔爾斯先生，走到哪裏，都隨身帶著一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眼睛會騙人、感覺會出錯，隻有數據真實不虛。”
比如苔爾斯鼻梁上的眼睛，就是一個廣域力場探測設備；手腕上的手環，更是一個量子共振的感應雷達，專門探測周圍是否有人使用量子通訊設備。
“所謂感覺，不過是我們接受了不能理解的信號而已。與其根據這些不能理解的信號做出決定，不如按照有把握的數據來分析情況。”苔爾斯認真的辯解。
“那你怎麽會有赫爾托星球產生變化的感覺？”範理克不以為然，論起心靈修持，他可比苔爾斯強多了，他都沒有感覺到赫爾托星球的變化，這位像文職多過武者的苔爾斯能有什麽感覺？
“唔——，大概真的是錯覺吧。”
“兩位大人，飛船準備好了。”漢莫斯比子爵走過來，恭聲說道。
“走吧。這件事還得回去和陛下他們商量一下，可惜柳生大師不願意前往托拉比，不然我們一定可以從中獲得不少信息。”
“漢莫斯比，既然是你們家族的晚輩和柳生大師搭上了線，這件事就先交給你了，務必保持良好關係！”
“請兩位大人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在這裏成立了十一家公司，把柳生大師的生活、學習和其他方方麵麵都能顧到，保證讓柳生大師不為這些小事產生煩惱。”
漢莫斯比沒有親自留在赫爾托思，交好柳生元和大師的意思，或者說，下麵他要進行的操作，不過是一套慣例的把戲而已。
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想要結好/控製一個人，哪怕不是在托拉比帝國本土，也是有很多辦法的。
其中最徹底的辦法，就是從精神到肉體，滿足對方一切需求，將對方徹底籠罩在自己的服務範圍，造成信息維度上的全麵覆蓋壓製。
比如說對方閱讀的信息、接觸的人、獲取資源的渠道和以上這些信息中暴露出來的個人傾向。
等到柳生元和獲得的一切信息，都在托拉比帝國的控製之下，那就像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的掌心，那不是因為孫猴子飛不出去，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哪裏才是邊界！
這等操作，乃是潛移默化、大象無形的陽謀。就算暴露出來，別人也說不出一個不好。
（現代的大數據就是在努力朝這個方向發展。各大網絡企業都在努力控製大家的信息獲取渠道，目的就是最終控製大家的價值取向、潛移默化的引導大家消費方向。
更高一步，在國家層麵上，又是另一種操作，不過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不過，這本身也算是一種進步。）
————————————
“法思麗大人，族長離開前已經吩咐過了，隻要是柳生大師的需求，您盡管提，資金供應上不設上限。”
眼前這位中年人，就算是法思麗也得以禮相待。
這位乃是漢莫斯比族長的騎士侍從阿斯海德*阿裏比。侍從騎士乃是一個貴族心腹中的心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甚至可以被視為該貴族的全權代表。
“阿斯海德叔叔，柳生大師需要在赫爾托思南部購買一片海域，建造一座占地麵積約一百平方公裏的海島，並開設一所私人體術學園——名字叫‘碧遊宮’，還有，小島形狀請按照這張圖紙建造，小島名字叫做金鼇島。”
法思麗將一份圖紙遞了過來。這玩意其實就是柳生元和金鼇島的翻版，不過自然沒有什麽工藝說明之類，隻是一些基本圖片。
在地球上，哪怕有礁石底座，想要建設一座小島也是千難萬難，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在星際文明中這根本就不叫事，直接投入標準箱體就行了。
倒是移植各種植物、建造島上的各種建築物，比造個島嶼還要麻煩些。
法思麗有些羨慕法芮爾，自己東跑西奔的給柳生大人辦事，而法芮爾卻每天可以接受柳生大師的指點，每天都有進步。
據說，由於法芮爾被柳生大師所在文明的一位公主看上，所以就算是柳生大師也得高看他一眼。
————————————————
“柳生大師，我覺得，您完全可以要求他們送一台基因調整設備過來。”
反正這裏隻有他們兩人，法芮爾也不用躲躲藏藏，直接提出建議。
柳生元和就算如何擅長學習，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了解自己可以獲得何等服務，什麽買下海域、人工造島，柳生元和怎麽知道這些東西成本如何？
實際上，就像小屌絲絕不可能知道大亨的消費習慣一樣（意淫除外），像柳生元和這樣剛剛踏出星際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托拉比帝國為了拉攏關係，到底準備在他身上投資到何等程度。
當然，法芮爾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可是托拉比的貴族，又是阿裏比家族的成員，總比柳生元和要清楚多了。
為了早日回到地球，法芮爾算是把阿裏比家族能賣多幹淨就賣多幹淨，就連柳生元和的勢力展開計劃，都是他負責補完的。
至於基因調整設備，雖然在星際文明中不算什麽高精尖的設備，但是基因調整的私密性非常高。
普通人也就罷了，托拉比貴族的基因一向是嚴格保密，所以法芮爾才建議從托拉比帝國直接要一台過來。
“唔，這些相關交涉你就全權代表我好了。除了這些，我還需要一整套教學設備，包括全套從啟蒙到高等學府的教學程序。”
柳生元和叩了叩桌子，這套東西他早已眼饞不已，想要將地球文明快速拔升，最重要的不是高精尖的生產設備，而是星際文明全套的教育體係。
要是不開辦學校，他就很難順理成章的獲得全套教育體係相關的設備及軟件硬件。
（赫爾托思大學是綜合性學術聖地，而在大學城裏麵，各種小學、中學、私立學府難以計數，畢竟赫爾托思這麽多人，不是誰都有資格直接上大學的。）
“好的，不過柳生先生，我希望能在三個月內啟程回到地球，您知道的，柯羅爾她——”
“沒問題，隻是怎麽回去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人有跟蹤的機會。”
“使用公共星門投射，就會產生坐標記錄，柳生大人，這個——”上次他前往地球，是使用的阿裏比家族的私有星門，可以操作抹去記錄，而公共星門的記錄根本是封閉的，除了擁有主管權限，誰都無法調用。
“這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們還有三個月時間來想辦法，最好能弄到一個專用星門。”
柳生元和也為此頭疼，畢竟將來，他想讓地球逐漸接入星際文明，一座能夠徹底控製的星門是必須的，可是星門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
這玩意雖然不屬於軍火，但是它的製造難度比星艦還高，你聽說哪個國家對外賣星艦的？
其實也有，不過買方必然也是背景深厚，一般人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
“托拉比帝國的人走了？”在赫爾托思大學城市中心，有幾個人長出了一口氣。
地球上沒人喜歡弄一顆核彈頭放在自己的城市裏，在星際文明中，也絕不會有人希望托拉比帝國的神話機甲呆在自家地盤上。
“走了，不過有個更壞的消息。”
“什麽消息？”
“與法思麗一起回來的那位柳生先生，就是當日出手的神話機甲大師，而且看起來，這位大有定居在我們赫爾托思的意思。”
“這叫什麽壞消息？他肯定居在這裏，就說明對我們赫爾托思有好感，對了，這位柳生大師最近有什麽動作沒有？”
“額，要說有也可以說有，在法思麗的幫助下，這位柳生大師申請並通過了我們赫爾托思的客座教授考核，目前似乎在做——薪水小偷？”
說話的這位隨手劃出一道投影屏幕，翻看屏幕上滑過的資料，看著看著，自己都愕然起來。
神話機甲大師都是何等人物？戰爭狂人、武道巔峰、不可一世！反正沒有一個詞是與和平、淡然有關，他們就是台風眼、就是殺戮源，所過之處，通常不是破壞、就是戰爭。
要不，他們怎麽聽說托拉比帝國的範理克大師走了，就如此興高采烈？
可是這位柳生大師這些日子都幹了什麽？沒事逛逛圖書館，下午在公園逗逗小朋友，簡直是一派優哉遊哉的田園隱士作風。
而且這位頂尖大師級人物，居然光拿薪水不幹事，好吧，其實也是幹了點事，整整兩個月，就指點過法思麗、法芮爾和安比德特三位武道大師。
至於其他人申請指導，不過這位柳生大師以沒時間為名，統統拒絕了——客座教授的薪水他倒是不拒絕。
“對了，剛才市政府收到一份申請，稱這位柳生大師準備開設一家體術學園。”
“讓他開，如果這位真的願意紮根在赫爾托思，我們這裏的安全性會極大提高。”其中一人肯定到。
不消多說，在場的其他五人同時點頭。
如此人物，如果願意將赫爾托當做第二故鄉，對赫爾托思無論在安全上，還是學術上，都是大有補益——先決條件是，這位願意遵守赫爾托思的規則。
“看來，我們也該找個時間，找這位柳生大師談談了。”
“還是你去吧，最好先非正式接觸一下，這些走到頂點的武道大師，脾氣都有些怪。”
“好。”羅德教授點了點頭。
他是社會學與心理學的教授，同時也是一名演說家，由他先去接觸，總比讓旁邊這幾位曆史學家、武道大師出馬要專業對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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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各國聯席會議。
“先生們，女士們，由於欲望之主和東之劍聖的共同協力。我們獲得了無數重要信息，就在短短三個月內，我們補全了質能轉換理論、常溫超導技術、量子計算機理論和納米級機器人理論，有理由相信，在三十年內，地球的科技水平將直線上升。”
“不過，在這之前，相關法律規定必須及早製定。在座的大家應該都看過部分星際文明曆史——嗯，怎麽說呢，星際文明的發展曆史似乎並沒有比地球文明發展曆史高明到哪裏去，一樣是充滿衝突和戰爭的影子。”
“地球目前還很弱小，我們還經不起星際戰爭。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有三位人間神祇在世，能夠讓我們提前有所準備，不至於猝不及防。”
“星際文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母星的隱蔽，而對我們來說，我們隻有地球這一顆母星，地球對我們的重要性遠比星際文明的母星更加重要百倍！
在此我呼籲，我們要禁止一切可能暴露地球位置行為——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發射星係外探索設備、超強功率的爆發性試驗、試圖聯係外星人的各種嚐試。
我建議，違反這一規定者，將以危害文明安全罪，處以極刑。”
實際上，由於地球科技水平的高速發展，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嚐試自己組裝火箭，朝宇宙裏扔東西了——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自製衛星、骨灰盒、結婚紀念照、紙飛機和大便。
反正，你永遠想不到有些人的腦回路是如何組成，才能夠造成如此清奇的思維回路。
比如說，試圖聯係外星人的地球人中間，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動機既不是為了做科學研究，也不是為了搞什麽第三類接觸，他們/她們完全是看在法芮爾的相貌如此英俊，於是也想找個外星人來做朋友。
至於地球文明是否會因此遇到危險，這些人才不管呢。
這也是今天這位上台演講者，如此義憤填膺的提出、要將這些完全不負責任的人處以極刑的原因——這些人實在是太坑爹了，要是地球母星因為如此可笑的原因暴露坐標、導致地球文明滅亡，那必然能在星際文明中留下重重一筆。
蠢的簡直前無古人。